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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元灯节

林文玄回到驸马府后,家中早已准备好了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用过了晚饭后,安庆公主说道:“相公,听说京城的上元灯节十分好玩,不如你带着我们到上元灯节玩一会儿吧,这次带上杏儿和鸳鸯一起,我们一起去看看上元灯节吧!”

林文玄对上元灯节也十分好奇,他前世的上元灯节叫元宵节,那天只是一家人一起吃个元宵没有花灯会,所以他也从来没有看过花灯节,心想这肯定很热闹也想去看看,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啊,大家一起去看花灯。”

说完下人们就收拾了起来,连杏儿和鸳鸯都穿上了漂亮的宫装,收拾完后一家人出门坐上马车向上元灯节行去。其时的上元灯节是一个大的节日,京城的花灯尤其是闻名于整个大明,在京城的中城之中,几条街上都挂满了各种花灯,各种猜灯谜的,卖些小吃的都聚集在那里。京城中的人也大都会出去观看,在这里那些文人士子可以猜灯谜来显示自己的文才,有些地方还可以对出对联赢得花灯,普通百姓来这里主要是看一些玩杂耍的,耍猴的,或者买上一些小吃。

像林文玄这样带着一家人出来玩的人也有很多,等林文玄一行人来到了花灯节上,这里已经十分热闹了,到处挂满了灯笼,几乎照亮了整个京城一样。而且这里的灯笼样式很多,各种各样的,有些是贩卖的灯笼,但更多的是在灯笼下挂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个的灯谜,只要能猜中那个灯谜便可以将灯笼拿走了。林文玄一行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安庆说道:“相公,听说民间女子在上元节都会走百病,安庆也想去看看。”

走百病就是一些女子在城中来回走动,见庙拜庙,见桥过桥,以祈求吉祥,林文玄知道这个不能有男人跟随。看了看跟随着自己的一众女人,说道:“好吧,黄莺南宫叶,走百病不允许有男子随行,你们二人务必保护好安庆。等公主回来时就去前面的戏台处,如果在那里找不到我,你们就先回府去。”

南宫叶面露难色道:“驸马爷,奴婢奉万岁旨意保护驸马,如果离开了驸马只怕不妥。”

林文玄笑了笑道:“小叶,这几个月以来你应该也知道了本驸马的身手了吧,还是去保护公主要紧,不必多言,即使万岁知道此事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南宫叶这才点头同意下来,一众女人将安庆公主簇拥在中间向前面走去。林文玄看着安庆一行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才转身离开。这个世界中的女子一般是不会随便外出的,而且夜间实行宵禁,也只有上元灯节时才解除了这些限定,上元灯节这天女子可以随便出行,夜间也解除宵禁,中城的花灯市上人山人海,很多女子都去走百病,这晚能看到许多不同年龄的女子在街上走动。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上的明月显得格外的圆,看着这热闹的一切,林文玄不由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家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也不知道那些亲人是否安好。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林文玄自言片语的说了一句开始在这中城内逛了起来。猜了几个灯谜之后,大牛双手已经提了好几个花灯,林文玄不再猜灯谜,而是四处随意走动看着两旁的风景。

忽然前面一群人引起了林文玄的注意,远远看去,他便认出了前方的那个女子是柳潇潇的丫环婉儿,而走在婉儿身边的那个男子一身贵气,身边又跟随着不少的下人。林文玄回到京城才几个月的时间,京中权贵不能全都认识,但想到柳潇潇林文玄心中有些好奇,向大牛吩咐让他去戏台处等候,自己悄悄的跟在这一行人身后。

远远的可以看出来,婉儿对那华贵男子十分倾慕,在男子身边不停的说着什么,那男子也偶尔转过头去与婉儿聊上几句。林文玄悄悄靠近了那一行人,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林文玄不想惹来那些人的注意,走到近了一些隐约能听到二人的谈话,从婉儿对那华贵男人的称呼之中林文玄知道这男人是一个王爷,但那王爷身边那些人十分警觉,林文玄也不感靠得太近,跟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什么,也就转身离开了。

林文玄低头沉思着,柳潇潇既然是锦衣卫的人,她的丫环自然与她也一样,怎么会跟一个王爷走在一起,而且看那王爷表现,婉儿似乎不想一个丫环的身份,这让林文玄心中十分好奇。一个没注意到林文玄撞到前面一个人,那人被撞了一下,回头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林文玄本来心中有些不好意思,等仔细一看却笑了,这世界真小啊,被自己撞到的那个人正是林文玄刚来京城的时候与自己有过矛盾的高泽栋。高泽栋骂了一句看到林文玄,吓了一跳,停住了嘴巴说道:“参见驸马爷,驸马爷大人大量不要再与小人计较啊。”

林文玄看到高泽栋这个样子,心里居然感觉有点好笑,听安庆公她曾派了人找这高泽栋的麻烦,当时把这高泽栋整得十分惨,后来还牵扯进自己那晚遇刺一案,差点下了大牢。林文玄没有理会高少爷的道歉,笑了笑道:“高公子还真是巧啊。”

高泽栋陪笑着说道:“是啊,真巧,驸马爷也来逛灯市啊。”说完便不敢再多说,只是眼睛不停偷偷看着林文玄,生怕林文玄再生气,上次他可惨了,被罢了官,免了爵位,回家后更是被爷爷家法打个半死,关了三个月的禁闭,最近刚放出来,他听说这花灯节上经常会遇到一些年轻女子,便出来想找找桃花运,怎么也想不到竟然遇到了这个煞星。

林文玄看到高泽栋害怕的表情,心中有些无趣,说道:“高公子你自己去玩吧,刚才是我不好意思了,一时没注意撞到你身上。”

高泽栋连忙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身糙肉厚,一点都不妨事。”说完后看林文玄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高泽栋其实对这林文玄心中十分佩服,他从小习武,当时在醉春院中却一把就被抓到了林文玄手中,他向来佩服身手高强的人,而且看林文玄认为心胸广阔没有对他有意思计较,不禁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看林文玄要不禁走向跟前说道:“在下心里佩服驸马爷,在下想跟随驸马爷,让在下认驸马爷做老大可好?”

林文玄听到高泽栋的话后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老大?高大少,你以为本驸马是街头那些混混吗。本驸马奉万岁之命掌管格致院,高大少还是自己去玩乐吧!”

高泽栋看到林文玄没有生气表情,心中胆子也大了起来,陪着笑说道:“不瞒驸马爷,高某很佩服那些身手高强的人,驸马爷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为人豁达,在下整日无所事事,不如跟随驸马爷做些事。我在家中听爷爷说起驸马建立了一个格致院,里面招来了许多能人异士。虽然爷爷十分不喜欢,但是我生性粗旷,实在不喜欢研习之乎者也的儒家学问,心想着若能跟随驸马爷或许我也能有用武之地,不枉费这一生。

林文玄听到高泽栋这样诚心的说,便问道:“那么你会些什么东西呢?”

听到林文玄的话,高泽栋脸上很是尴尬,呵呵傻笑了一会儿说道:“我看到书本就心中生厌,小时候被爷爷逼着读了几本书现在也都忘完了,说实话,除了有些武力之外,就只会些吃喝玩乐,再就是到醉春院喝几杯花酒了。”

林文玄被高泽栋的话惹笑了:“你倒是坦诚,不过你若没什么本事,跟着我又有什么出息?”

高泽栋在旁边陪着笑说道:“相信驸马爷身边肯定不少能人,但我有身好力气,为驸马爷跑跑腿,打打杂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看林文玄没有反对,说道:“驸马爷,听爷爷说近日女儿国的人前来称臣纳贡,听说今夜女儿国的人会来这花灯市上表演,不如我们去看看如何,听说那些女儿国的人个个美如天仙呢。”

林文玄听了以后心里笑了,这高泽栋还真是寻花问柳的料,不过听到“女儿国”后林文玄也很感兴趣,他也听师父张三丰说起过女儿国,只是张三丰说在女儿国是女人当政,男人去那里十分不方便,所以张三丰也没去过那里,于是问道:“这么说来高公子知道女儿国的事情了,说来听听如何?”

高泽栋说道:“驸马爷以后切莫再叫什么高公子了,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会写,能写出的字最多也就一箩筐,驸马爷这样叫我不是寒碜我吗?”

林文玄以前与高泽栋冲突之后倒是听父亲说起过这个高泽栋,自小不喜欢读书,学了一些武术,到处卖弄武力,倒也没有做过什么过份的恶事,听他言语十分真诚,也说道:“高兄,你爷爷乃开国功臣,文玄心中十分敬佩,我也不叫你公子,你也别叫我驸马爷了,我们同辈论交如何,高兄比我大了一些,直接称呼我文玄就行了。”

高泽栋笑了笑说道:“不敢当,这段时间被爷爷关了禁闭,不过我心下还是十分佩服驸马爷的。既然这样,我也不叫你驸马爷了,我就叫你一声林公子,你直接叫我栋栋或者阿栋吧,跟我相熟的人都这样叫我。”

林文玄听到高泽栋话中的栋栋,差点没大笑出来,好一会儿才忍住了,说道:“好吧,那我就叫你阿栋吧!”

高泽栋看到林文玄憋着笑意,说道:“林公子想笑就笑吧,你不知道我奶奶给我取个小名栋栋,惹人嘲笑过多次了,只是长辈的意思我又不敢不从。”林文玄听到高泽栋的话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泽栋等林文玄笑完之后说道:“林公子,这女儿国我们大明的人还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因为我奶奶就是从女儿国出来的,这次女儿国前来称臣纳贡也是我奶奶写信劝说的女儿国国王。这女儿国在我大明的南方,那里一年之中没有四季,天天都十分湿热,那里天天都下雨,天气十分炎热。国内的人也大都不种植庄稼,那里的森林很多,所有人都打猎为生,只是偶尔从我大明中换取一些米粮过去。女儿国中全是女子当家做主,谁家生了女儿就大笑,生的是个男孩就会心中烦恼,而且与我们大明相反,那里的男子不让随便上街,女子成年后便会挑选男子,挑中后会给男方家一些钱或者肉食,这样的话,那个男子就会到女子家中生活,只是如果女子看不上那男子之后一句话就会将那个男子赶回自己家中。女儿国中的女子个个都貌美如仙,而且个个本领都很大,打猎,开商铺的全是女子,就连读书做官的也都是女子。我奶奶以前就是女儿国的一个读书人,后来跟随女儿国的商人到了大明之后跟了我爷爷。”

林文玄听了以后对女儿国也大是好奇,催促着高泽栋带他去看看那些女儿国的人。几人走到一处搭好的高台前时,高台前已经挤满了人,远远的能看到几个女子在高台上跳舞。高泽栋带着林文玄从人群边过去,走到一处院落的门口前,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劲装相貌俊美的少女,高泽栋走过去和那两个女子说道:“老姑娘,这个林公子是我大明格致院使,也是当今万岁最宠爱的安庆公主的驸马。林公子文才过人,是去年的秋闱解元,想拜见一下你们国家的宰相大人,不知是否方便?”

那两个女子听到高泽栋的话以后走过来,将林文玄转起来好一番打量,一直到林文玄尴尬的快要不能忍受时两人才退了下去,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好吧,看他长得倒也英俊,我这便向宰相大人通报一声。”说完这名女子就进门去了,另一个女子一双俏目却一直停留在林文玄身上。

林文玄向高泽栋说道:“阿栋,我们在台上看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去见这女儿国的宰相,你看她们这样看着我让我心中十分尴尬,还有这两个女子如此年轻,你怎么叫她们老姑娘。”

高泽栋笑了笑说道:“林公子有所不知,老是女儿国的国姓,这两个女子是国王陛下的近卫都姓老,我才称她们老姑娘的。你在台下看不到什么的,我们去见她们的宰相大人,到时到高台之上去看才能看得真切。我奶奶陪着宰相大人呢,想来她们一定会同意的。”

高泽栋的话音刚落,那个进去通报的女子走了回来,说道:“宰相大人答应见你们了,你们两个随我进去吧。记住到时候不要随便说话,我们公主殿下和我们的文曲大人都在。”说着便带领着二人向里面走去,那些下人却被拦在了门外。

林文玄二人跟在那女子身后走了一会儿,转过了两出院落,到了另一个门处,门前正是那个搭起的大台子,女子没有停留,带着二人从临时搭好的阶梯上登上了高台。上了高台以后才看到,那高台建的挺大,后面摆着一排桌椅,坐着一些年龄不同的女子,只是因为视野问题,在台下根本看不到这里,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前面那些女子的表演。女子到了高台处让他二人等在那里,自己走到桌子前,对着一个中年女子拜了下去道:“宰相大人,大明的二位公子已经来了。”

那中年女子看了看林文玄二人,转头问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年女人道:“柳姨,那个强壮的就是你的孙子吧?”见到老年女人点头,对跪在地上的女子道:“让他二人过来吧。”

那女子过来对二人嘱咐一番让他们过去。林文玄二人走了过去跪到地上参拜完宰相,那宰相让二人免礼过去坐。高泽栋听了以后直接扑到奶奶的怀中,而林文玄心中有些尴尬的坐到了宰相的一边。林文玄身边坐的全是一些女子,那些女子看到林文玄坐下后一个个都打量着他,还有两个胆子较大的年轻女子跑到林文玄身边打量他,不时的还用手在他身上碰碰,一时间林文玄被女孩子的香气包围,又被两个少妇调笑感觉十分尴尬。那宰相一直笑呵呵的看着,直到看到林文玄脸色通红才说道:“老来喜,老来乐,你们两个退下吧,你看看你把客人羞的。”说完对林文玄施了一礼道:“这老来喜,老来乐二人是我女儿国的公主殿下,是一对双生儿,有些顽皮,让客人见笑了。本官乃女儿国宰相姬花媚,不知道客人怎么称呼?”

林文玄见那两个女子退了下去,心中才松了口气,回了一礼道:“拜见宰相大人,臣乃大明格致院院使,十三公主安庆的驸马,臣名为林文玄。”

那宰相笑了笑说道:“原来是十三驸马,花媚听说驸马文才过人,我们女儿国的文曲十分好奇,想与你见见如何?”见到林文玄点头,那宰相向旁边的一个女子说道:“香香,你过来吧,这林公子可是大明的才子,你不是一直不服大明的那些才子吗,快过来见过林公子吧。”

随着女宰相的话音,一个长相在这些女子中并不算出众的女子站了出来,那女子看起来年纪不过双八,相貌与这些女儿国的女子相比不算多么美丽但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气质美女,这女子双眼黑亮,充满了睿智,走到林文玄面前说道:“香香见过林公子,香香在女儿国忝为文曲一职,掌管着我女儿国的所有文字之事,向来倾慕大明****上国,不知道林公子对佛经可有了解?香香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公子,《华严经》中一语: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请问公子何解?”

林文玄听到那女子的话便知道那女子有为难之意,须知当时的才子大都学习四书五经,极少有精通佛道思想的,不过张三丰也研习过佛家思想,再加上林文玄前世曾接触过佛经,所欲他比其他人理解这些东西更容易一些,当下回答道:“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姑娘所问的话是佛家的经卷,在下不才,对佛家不甚了解,只能说下在下的一些认识。一花一世界是指的一朵花就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大千世界,须知道这世界奇妙非人力所能参透,简单的一朵里面就有着所有阴阳大道,其中花开之后分雄雌,花中又有生命寄存,从此来说,一朵花便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一木一浮生,木有年轮,将一棵树砍倒之后,看到树中的年轮便知这树的一生……”

香香是女儿国文曲,相当于大明中的翰林院学士加礼部尚书,自小便聪慧异常,而且从小就有大志向,从不服人,这才会出言为难林文玄,但听到林文玄的解释后也惊的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听到林文玄说完之后,向林文玄道:“林公子文才比香香高出许多,香香明知大明才子很少有人研习佛家经卷还要问如此问题,就是在为难公子,没想到公子文才如此之高。我女儿国奉佛教为国教,所有文人都研习佛经,却没有想到公子说出来的比香香所知更加深刻。”说完转头对宰相说道:“媚姨,若能将林公子招到我女儿国内,我女儿国必可文化昌盛。媚姨何不向大明陛下请求联姻,让林公子嫁与我女儿国中?”

姬花媚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香香的话,说道:“香香,林公子今天是来看我女儿国表演的,你且去让下人们多准备些酒菜果子。”说完又对林文玄说道:“林公子坐下好好的看我女儿国的表演吧。今夜我女儿国两位公主会跳支舞,而香香也会唱首佛经。”

林文玄听到香香的话后心中有些害怕,还好宰相没有继续问。由于刚才林文玄对那段经文正确深刻的解释,女儿国的人对林文玄都十分客气,虽然还会打量他,但已经不再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了。不一会儿,那两位公主殿下也到台前表演起了歌舞,女儿国的这些女子个个都相貌十分美丽,远胜大明女子,而且女儿国的女子不像大明的女子深居闺阁之中,她们十分活泼可爱,勇于表现自己,跳出的舞蹈与大明的舞蹈也不一样,十分奔放,让林文玄大长见识。

又过了一会儿,香香走到台前,弹着一把古琴开始诵读佛经,她话音并不大,但从她开始诵读开始,不管台上的人还是台下的人都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静心听着佛经,林文玄感触尤其深,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那佛经洗涤了一番一样,也让林文玄又一次进入了当年恢复记忆时的天人合一的状态。林文玄一时间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忘记了自己的所在,耳边只剩下一阵阵的梵音,在这种状态下,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清明,对整个世界的理解也更加清晰了起来,而且听着听着让他回忆起前世死去后看到的那幽深炫丽的世界,隐约中似乎记得不时自己快要进入那个幽深世界之中时就听到这个声音。

等香香诵读完佛经后,在场的人还都沉浸在里面。林文玄从天人合一的状态又恢复了过来,但他看向香香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了,因为刚才的那段回忆,让他感觉这香香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只是天色已经很晚了,等姬花媚向所有人宣布女儿国的演出结束后,林文玄与高泽栋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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