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假意咳了两声后,十王爷薛绍从怀里掏出一黄缎诏书,展开,宣读起来:“汉明王朝正武皇帝诏令:今孤年事已高,体弱多病,却膝下单薄,唯余一子流落民间,然孤自感时日无多,曾命人多方查寻,均了无结果,今唯有拜托江湖人士帮助查找,听闻东南西北四公子均为青年俊杰,所以孤委以重托,请各位协助十王爷薛绍寻找皇子,钦此。”
这诏书看似振振有词,实则漏洞极多,怎么看都有一种阴谋的味道,我不禁皱起了眉,无故牵扯进朝廷决无好事,可又不能请辞,毕竟违抗皇命是诛族大罪。
其他三人也瞧出了不对,都不再言语,一时顶层静极了,惟余秋风吹过的声音,风似乎越刮越大了。
那薛绍有些尴尬,又咳了几声后才说道:“诸位,吾朝皇帝既然如此吩咐,小王只好从命,让各位屈尊协助小王,实在汗颜……”
他说了一大堆客气话,最后言道:“小王曾听闻皇子现身在鹿城,请诸位今夜留宿荣城,明早我们一同出发。”
鹿城,那个各种民族聚居的地方,那个汉明王朝怎么也平复不了的地方,那个明明属于汉明王朝的领土却又固执的独立着的地方,它对汉明皇帝而言,肯定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
传闻那儿终年瘴气弥漫,沼泽毒藤遍野,各民族都会使各种异常手段保护自己的种族,其中尤以蛊族为最,其防护方法的毒辣凶狠无人不晓,其它民族也不得不听从于它。
这朝廷好毒的计,若我们此行能成功,必定沦为帮他们消除异己的帮凶,或不能成功,也必定大大削弱江湖势力,想我们四人在四大组织里均是举足轻重的,若有一人无法返还,其影响都将是非常巨大的。
沉默,还是沉默,听完这句话,我们四人均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那薛绍却不怕死的追问了一句:“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祁洛的面色更难看了,连慕容轩也不悦起来,我却继续无视的饮着酒。
大轿内,被世人称为凝夜公子的凝夜楼楼主令狐夜终于懒懒的开口了:“请问,这次朝廷在我们身上赚了多少钱?”
薛绍居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不多不多,这次自听闻你们会齐聚烟雨楼,便有很多人赶来荣城,我们只随便的收了点入城费,再卖了卖烟雨楼的座位,呵呵,我们小小的发了一笔,呵呵……”
令狐夜狭眸中精光一闪:“恐怕不是小小的发了一笔,应该是一年的国库用度都有了吧。”
薛绍并不答,仅嘿嘿一笑了事。
顶层再度陷入了沉默,薛绍表面镇定的站在那儿,其实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这四人均是非常人物,且不论那祁洛与慕容轩的冷脸,单说那叶痕与令狐夜,他俩看似无任何反应,只悠哉饮酒,却分明浑身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感觉自己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这儿的无形压力,薛绍连忙匆匆告辞,走的时候几乎有点像落荒而逃的味道。
叹口气,我看看窗外,狂风起,乌云涌,白日还晴空万里的天气,这会却已有暴风雨欲来临的际象,要变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