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沉了沉脸,目光微微有些阴沉地盯着苏小鸠,“你是如何跟了福禧王妃学的曲子?”
福禧,福稀,就是瑞王爷的前任王妃。福禧,福稀,就是瑞王爷的前任王妃。拼命生下了瑞王府的嫡长子,普一出生就得了别人奋斗一生的世子爵位。然而两母子都没有那个福气,没出月子,王妃命就丢了,而那前任世子也因为疑似克母的原因被削了爵位。
苏小鸠眼底诡光一闪而过,就等着你问呢!张了红唇就道,“因为,我跟世子有姻缘啊!”
若是方才投下的是冷场炸弹,这回直接是燥热剂了。
全场轰一声炸了,目光如刀冷的热的都一样嗖嗖射向苏小鸠,和“世子”容尧!将两人凑一起比了比。
容尧清清俊俊一个少年郎,竟然要跟这村姑凑一对?真是喇叭花插在了金玉瓶里。
一说世子,大家都下意识地都认识是现在的世子。根本不记得前面还有一个不足岁就被废了的正经嫡子。
容尧一听内心更是立时炸了,面色通红,怒目瞪着苏小鸠。不是羞,是气!他怎么可能,跟这样一个女人有婚约!气急攻心,竟不论真假,也忘记了该有的涵养,吼道:“你胡说!”
太妃王妃也是一拍桌子,杯盏齐乱,齐声叱喝道,“胡闹!“
苏小鸠面色惊慌凄凄,似乎是被喝退一步,指着容尧“你,怎么欺负人。”又眼泪惶惶地看向太妃,“太妃娘娘,鸠儿怎么会胡闹?鸠儿初入府的时候给过您一枚玉佩证明的,您不也是因为那玉佩才给了鸠儿一席容身之地吗?”
说罢低下头用帕子擦拭说流就流的眼泪。哼,小样,跟她拼演技!刚才还说她言行难以描述!现在他一个世子怎地就这样说话了?!还有太妃,只要她死咬住是前任王妃定下的,难不成他们还能追到阎王那里找王妃对峙不成?!
苏小鸠厚厚的面皮下诡诡一笑,她一向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从来奉行的是现仇,现报!
瑞王妃打着拉她出来往死里黑再弄死的主意,呵呵,黑她?弄她?看今儿个是谁内心吐血谁大发!
若两人真是有婚姻的话,形式就反转了,就是瑞王府仗势欺人了,怎么着都是你们瑞王府未来的媳妇,就算底子再差,若是毫升教养,也不至于成这样。怎么竟是将人往恶俗的沟里带?在场的都是大家族许多说不得的秘密里面历练出来的,哪里不懂苏小鸠的处境?
于是场中人面色各异等着太妃和瑞王爷的反应。
太妃年纪履历摆在那里呢,怎会轻易就被一句话摆布,你说是就是了?目光凌厉地割向那个若在平时早就乱棍打出去的白眼狼,“苏姑娘,那玉佩当初你说的是,福禧王妃对你苏家救命之恩的酬劳和凭证,怎么此时又变成了和我容世子的定亲之物了?”
事关儿子,瑞王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耐着性子等着太妃说完立即开口,“小小一块玉佩就想赖上我瑞王府的世子?真是满嘴喷粪的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