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梁州,场面远比想象中严重,商铺房屋倒了一地,水中还有漂浮的尸体,士兵正在水中打捞。
二人没进城,就被云孑易派来的人接到落脚的山头。
山头聚集了很多人,穿的破破烂烂,聚的一堆一堆,有的一直看着城中的方向,等待着士兵带回自己的亲人。
梁州中间地势低,水势及成人的腰高,死的人更多的是些孩童,以及慌忙逃窜时,摔倒被踩的。
凤鸾歌和云慕赶到的时候,正碰上军队布施,没有餐具,只能吃些干馒头。
云慕之等人衣着华贵,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因为没有声张,这些人就不知道来的是皇上,知道来人身份不同,原本的闹哄哄瞬时停止。
他们被当地的知府带到云孑易的帐中,云孑易正在地铺上躺着,被子牢牢的捂着,看不见伤口,也不知道伤的如何。
凤鸾歌激动,就要冲过去,被云慕之拉住了手,两方对峙,火药味十足,凤鸾歌瞬间清醒,刚刚一时冲动,她差点做了出格的事。
木讷行礼,“臣妾,见过王爷!”
云孑易从云慕之身上收回视线,望向凤鸾歌,轻轻一笑,“凤昭仪不必多礼咳咳!”
“王爷!”
“鸾歌!”
云孑易咳的撕心裂肺,凤鸾歌不顾一切要冲过去,云慕之抓的更用力,见她开始落泪,心中一痛,紧紧抓着她的手缓缓放开。
他宁愿她在别的男人身边,也不想见他落泪!
不知为何,见云慕之的样子,凤鸾歌也是心痛,可是云孑易受伤,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云慕之做了多少努力,都不及云孑易双眼一瞪,警告之色浓重,成功止住了她的脚步。
凤鸾歌浑身发抖,“是臣妾,唐突了。”
帐中诡异的安静,有种无形的压抑,深深的挤压着心头,就在她无措的时候,有人来报,“打捞尸体的士兵回来了。”
“朕去看看。”
凤鸾歌松口气,也在身后跟上,抓住云慕之的手,却被云慕之放开,她不放弃,强行把手塞入他手中,抓牢,“夫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云慕之叹息,“朕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朕去看的是尸体,你会害怕。”
“有夫君在,我就不怕!”
知道“夫君”二字会让他服软,果然,云慕之拉住她,“你就是吃定朕了。”
凤鸾歌吐了吐舌头,两个人一起出了帐篷,她没注意到,云孑易因为那声“夫君”,变的阴沉的脸色!
一具具尸体被放在眼前,浮肿的身体,已经看不见五官,白白的,胀胀的,凤鸾歌见到第一眼,就成功被吓住,云慕之捂住她的双眼,只想快速解决。
遂吩咐,“易王爷之前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现在还是要看看,汇集的大水该如何处理,再次回到帐篷,不是之前那一处,而是议事用的,羊皮地图摆在中间,梁州周围都是城镇,只要堤坝崩塌,难免有所波及,除非把水引出去,才能绝了后患。
“吩咐下去,准备火药。”
“是。”
一刻都不曾休息,云慕之看完地图,就带着军队往山脉另一边赶,那边有一条河,他想把山炸开一条通道,把水疏导出去。
云慕之不信云孑易不知,只是想把他引来罢了。
知道水患治理好,就会有另外的危险在等着他。
山腰上,云慕之亲自指挥,调整了好几次火药的位置,“点火药!”
“轰隆隆”响声震天,说是地震都不为过,山脉刚被炸开,之前被山体挡住的河水,以势不可挡之势穿山而过。
山上的居民看见,举手欢呼起来,水终于被放出去,他们总算不用窝在山头了!
凤鸾歌也是高兴,水下去了,娘亲的坟头也就出来了,她还能趁此机会,去看看她!
水虽然退去,还有更多的杂事处理,比如民宅重建等,多日赶路疲惫,又是凤鸾歌初潮,云慕之决定,在梁州多调整几天,等梁州情况稳些再离开。
可是梁州潮湿,没两日,凤鸾歌的腿就酸疼起来,腹部疼的也越来越厉害,在云慕之的怀里不停翻滚,云慕之也睡不好。
“腿又疼了吗?肚子还疼不疼?”白天太多事要处理,晚上太疲惫,云慕之眼睛都没睁开,全凭本能反应。
“也不是很疼,你先休息吧。”凤鸾歌费力忍着,她知道他太累了,不想再添麻烦。
“你的身体不适合在梁州多住,明日朕派人,送你去邻城好不好?”云慕之总算醒了一点,把她往怀里带带。
“我不想去!”
“听话,等这边结束,朕就去接你。”
“不行!”不等云慕之再说,她吻住了他,第一次主动,不知道是不想离开他,还是其他原因,想不明白,就不再多想。
云慕之几次想送她离开,都被她拒绝,可是不离开,环境又适应不了,给他添了乱子,她心里也难受。
突如其来的吻,云慕之仅余的三分睡意也一点儿不剩,配合着她,“鸾歌,你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气有些喘,勉强回答,“我在亲我夫君……”
“嗯,鸾歌,朕是你夫君,只是你一个人的夫君。”情迷所致,云慕之说出的话,凤鸾歌只是笑笑,他的后宫还有好几位娘娘呢!
翻云覆雨,就在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时,凤鸾歌猛然惊醒,阻止云慕之,“皇上,别!”
“鸾歌……”云慕之已经昏了头脑,完全不知她说什么,一味的要攻最后一道屏障!
双腿已被撑开,月事带也被他忽视直接扯下,下身已被抵住,凤鸾歌惊叫,“不行!不要!皇上!不可以!”
挣扎的太厉害,哭腔都已经带上,云慕之回神,才知道刚刚做了什么,恼怒袭上心头,动作停止,“对不起……”
摸上她颤抖的身躯,抚上了她的腿,又揉了揉她的肚子,手臂使力一收,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云慕之顺着她的发,“就这样睡吧,地面太潮,被子都潮了,你不接触到,身子应该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