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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新人类

(BGM:《To Victory》——横山克)

“跟我走吧,去地球。”身着联邦军服的中年男子向红发少女伸出双手,少女没有多想就牵上了他的手。在SIDE 2的孤儿福利院才待了不久就能被收养,这已经是幸事,去地球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因为妻子生不出孩子就收养一个吗?嘿嘿嘿嘿.......”

中年男子从收养少女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目光,并不在意这种流言蜚语。男子慈爱地抚摸着少女的头,说道:“孩子,我收养你也是有原因的,我能察觉到你和其他的孩子不同,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的研究。”

“父亲,是什么研究能让我帮助您?”

“你应该知道New Type吧?”男子的和蔼的眼神中莫名地带有一丝兴奋。

听到这句话,少女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也像那些人吗?少女却落寞地在心里想到。

——————————————

“Holy Shit!欢迎酷到爆炸的‘Cool Lee’归队!”当戴蒙德被关了三天禁闭后第一次踏入餐厅的时候,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口哨声。

“伙计们,‘Cool Lee’是你们给我起的新外号吗?”

“不然呢?”

戴蒙德颇为无奈地在餐桌旁坐定,这三天的禁闭真不是好受的,当众拂了议员的面子没被除名就已经不错了。这时候弗拉基米尔托着两人份的午餐过来,将其中一份放在戴蒙德面前。看样子他恢复的还不错。

弗拉基米尔一脸“滑稽”样,对着戴蒙德说道:“队长,你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啊?打了议员的脸能让你有好果子吃?”

“我当时就是气不过,想都没想就上去了。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上去的。”

戴蒙德用叉子卷了一口意面,恶狠狠地咀嚼着。

“听说啊......”弗拉基米尔突然凑过来,在戴蒙德的耳边说道:“本来这个狗屎议员是打算让你除名滚蛋的,听说是上头的某位长官压了下来,最后只是变成了简单的三天禁闭。”

“啊?真的假的?我并不认识什么大官啊......”戴蒙德一脸疑惑。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队长你交了好运。”弗拉基米尔坏笑着,灌了一口伏特加。

埃德加中尉走进了餐厅,所有人停下进食,起立敬礼。

“臭小子们都坐下,免礼了。戴蒙德,你小子吃完饭跟我走一趟。”

“哈?去哪?”

“北欧战区总参谋长找你。”

戴蒙德吓得差点将嘴里的面条吐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则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就说嘛,队长你交了好运,居然能和总参谋长谈笑风生。”

“喂喂,老爹,我和总参谋长无冤无仇,呃不,素不相识,找我做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埃德加索性找张坐行军凳坐定,掏出烟斗点燃,意思是坐等戴蒙德吃完饭。

戴蒙德已经没有食欲了,一面想着为什么会被总参谋长找,在脑海里不断想着自己做错了哪些事,一面心不在焉地咀嚼着面条。“不可能啊,难道是我那天违反禁酒令偷偷喝酒被发现了?又或者说打了议员的脸这事还没完?”

戴蒙德吃完饭和埃德加中尉一同上了停在餐厅门口的越野车。登上车,他发现贝尔纳黛特也坐在后座。戴蒙德打了个招呼:“哟,大小姐,你怎么也来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会吓死你的。”

“嚯!那我还真是‘期待’啊。对了,那你不去餐厅去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担心一露面,本大小姐的青春靓丽会让你们忘记咀嚼,吃不进饭。”贝尔纳黛特开了个冷玩笑,说完自己却被逗笑了。

“老爹,现在征兵都不看智商吗?”戴蒙德真心发问。

贝尔纳黛特挥了挥拳头:“嘿,伙计,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给我道歉。”

埃德加撇了撇嘴:“你们年轻就是好,还能打情骂俏。”

贝尔纳黛特一脸嫌弃地说道:“胡说!我贝尔纳黛特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车上跳下去,我指着上帝发誓我也不会喜欢这个颓废男傻缺智障白痴。”

“真香预警。”戴蒙德冷冷地用中文说到。

“那是什么意思?”

“没啥。”

一路无话,汽车没有走在大路,而是一路穿过斯德哥尔摩逼仄的小巷。汽车驶入城郊的一片贫民窟,在一个死胡同前停下。

“我们这就到了?”戴蒙德不解地问到。

“是啊,你有没有看过那种科幻电影,一般秘密基地都是从这种鬼地方进入的。”埃德加中尉打开车门下车。

“喂喂,你别告诉我这是什么瑞典版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撞墙就能进的秘密基地。”

“逊毙了,白痴。”贝尔纳黛特翻了个白眼,走到前方的那堵墙前,手指触碰了左下方的一块墙砖,然后招呼戴蒙德道:“快过来!”

戴蒙德疑惑地走到了贝尔纳黛特跟前。

埃德加中尉不知为何,强忍着笑意,说道:“你们去吧,我去隔壁小酒吧坐一坐了,晚点来接你们。”

“轰!”戴蒙德和贝尔纳黛特脚下的砖块瞬间向两侧收缩,二人同时掉入了出现的空洞里。在二人消失后的第一时间,埃德加中尉品味着戴蒙德那见了鬼一般的受惊表情,哈哈大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人掉入了一个狭长的管道,沿着光滑的管壁滑下。整个管道里响起了戴蒙德杀猪般的惨叫。

“闭嘴白痴,吵死了!”

一声闷响,二人滑出了管道,撞击到了管道出口下方的海绵缓震垫。

戴蒙德缓缓地起身,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环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雪白的墙壁和棕色的实木地板,唯一的装饰是墙上的一只硕大的鹿头,而自己面前则有着一扇厚实的木门,上面还有这古典的圆形把手。

贝尔纳黛特从缓震垫上一个鱼跃,跳了起来,指着那扇门说道:“进去吧,参谋长在里面等着你。”

“这....这里是?”

“总参谋长的隐秘会客室。”

贝尔纳黛特熟练地上前叩响了门环,里面传来了一声雄厚的男声:“请进。”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贝尔纳黛特领着戴蒙德进入大门,门后是一间办公室模样的小房间,房间的左手边摆放着一排书架,而在戴蒙德的正前方有一张样式简单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身着军服的老人,虽然白发苍苍,但丝毫没有龙钟之态。鹰钩鼻上是一双锐利的眼睛。

戴蒙德看到了军服胸口上那一排金花标识,慌忙地敬了个礼,然后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样子颇像那天被打脸的凯南议员。

老者看见戴蒙德拘谨的样子,突然笑了,指了指写字台前的那张椅子,和蔼地说道:“坐吧。怎么?看到总参谋长是一个糟老头子吓到了?”

“不敢不敢。”

“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北欧战区的总参谋长,我叫荣格·冯·艾尔(J?rg·Von·Eyre)。”

这个姓氏!戴蒙德吃了一惊,连忙看向贝尔纳黛特,而后者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是的,我就是贝尔纳黛特的养父。”

听见参谋长和贝尔纳黛特的关系,戴蒙德震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想不到贝尔纳黛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是个官二代。

“您今天找我是为什么?”

参谋长呵呵一笑,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便携式显示器,将屏幕朝向戴蒙德,画面里竟然出现了戴蒙德第一次驾驶扎尼作战的场景。

他缓缓说道:“我都已经听说了你的事迹,你做得的确很出色。从你在危急关头躲避的动作和带有【预判性】的行为来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New Type吧?”

又是这个词!戴蒙德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可能是New Type的事实,但被人如此指出,仍不免皱了皱眉眉头。

“请问参谋长先生,New Type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荣格参谋长似乎对于戴蒙德的反应早有预料,笑着说道:“其实这个名词由来已久,并不是吉翁·戴肯的首创,只不过被他拿来宣扬其思想罢了。”

顿了顿,他将手指交叉放在胸口,换了一种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这个名词最早是由早期联邦政府中的温和派提出,用我的话总结就是指长期在宇宙空间生活,而进化的一种感知能力敏锐,精神力量较强的人类,你可以把它看成一种特异功能。悄悄的透露一句哦,据说在宇宙世纪开元那一年颁布的《联邦宪法》曾经提出过针对新人类的政策。”

戴蒙德吃了一惊,马上说道:“可是,在首相官邸爆炸后,宪法石碑就遗失了啊!现在的宪法也没有这一条。”

参谋长压低了声音,悄声地说道:“说句能杀头的话,现在的联邦政府根基是一盘散沙,如果谁能找到最初的宪法石碑,并将那一句话展现在众人面前,与联邦现在的政策和吉翁·戴肯的理论一比对,那无疑有了犯上作乱的借口,而且名正言顺。”

“嗯...我了解了,但是您今天请我来,总不是为了和我讨论New Type的问题吧?”

“没错,你也知道的,贝妮她也是New Type。”荣格说完,看了一眼贝尔纳黛特,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有着常人无法相比的精神能力和认知能力,可以说你们是天生当战士的料。戴蒙德,我问你,我们目前拥有多少机动战士?算上残骸与被俘虏的。”

戴蒙德掰着手指头数道:“一台扎尼,一台贝尔纳黛特用的扎古II,三台报废的扎古,一台战损一台报废的龟霸,两台战蟹,还有那台从敌人手里偷出的新型大魔,总共是10台MS。”

“没错,10台MS,如果把它们全部都修复好的话,那就是将近三个小队、半个中队之多。而且,加上你们两个的超级能力,我们就有了强大的战力。”荣格参谋长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而接下来,我要在全军选拔能担任驾驶员的苗子,组建MS小队,直属于我,对我负责。”

“所以,戴蒙德·李,我希望,不对,我要求你离开你所在的06小队,专注当MS驾驶员。而且我十分好奇新人类的存在,再怎么说我也研究了几十年新人类,所以希望你能够在我的指导下锻炼New Type能力。”

“说白了,除了你想让我专注驾驶MS外,我还要当你的小白鼠呗?”

“没错。”参谋长充满褶子的老脸笑的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那06小队怎么办?”

“撤掉番号喽,算上你,你们小队可是缺了两个人。”参谋长轻松地说道,随后他又坏笑着:“你要知道,你还欠我个人情——议员那件事还是我帮你压下来的,你差点就要被除名了。”

戴蒙德内心做了一番思考,他当然不希望06小队就此撤番,但是长官的命令高于个人情感,他抬头说道:“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只要别把我的宝贝女儿抢走就行。”

“你在说什么啊!”贝尔纳黛特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我正有抢走你女儿的意思,戴蒙德不禁在心底抱歉到。他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希望你能保留06的番号,将队长职位交给普里契·彼得罗维奇·弗拉基米尔,整编后组建新的06小队。”

“没问题,成交!”参谋长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戴蒙德的手,但是他又贴在戴蒙德的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戴蒙德的脸“噌”地红了,激动地站起来想要辩解什么,却被参谋长微笑地捂住了嘴。

——————————————

交谈,不,更应该说是交易。结束后,二人从办公室书架后的隐秘通道返回了地面。在等待埃德加中尉的车时,贝尔纳黛特突然问道:“刚才我的父亲和你说了什么悄悄话?你怎么突然脸红了?”

“才....才不告诉你!”戴蒙德的脸再一次涨红了。

在贝尔纳黛特的白眼下,戴蒙德不禁回想起刚才参谋长的悄悄话:“别装了,我早就看穿你了。我知道你想泡我女儿——因为我也是后期觉醒的New Ty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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