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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雨欲来

赣州城打下一个多月后,此时已是咸丰四年了,以往的赣州府衙,现今的兵马大元帅府内,在匆匆过完这多事的新年后,李士稷又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房内,批阅着一批批的文书,心中不由大感烦躁,想到这,李士稷不由怀念起刘文山在的日子了。

现今李士稷刚打下赣州城,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是李士稷红巾军转型的关键时期,但李士稷却让刘文山这个得力助手出使太平天国,不是李士稷要自找苦吃,而是除了刘文山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也有李士稷要在这关键时期亲力亲为,牢牢把握住红巾军实权的想法,避免太平天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现在红巾军内部李士稷威望最高,没有人能以李士稷一争高下,但李士稷还是不想留出一丝空隙让人钻,毕竟历史上造反起义的人被自己身边人给砍了的,也不在少数。

正在李士稷批阅李虎请示该如何治理吉安的文书时,李士稷的侍卫副统领唐山来到李士稷身旁,轻声说道:“大帅,杨将军求见”,李士稷听此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略带疲惫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大帅。唐山还未出去,杨元成就已大声叫嚷道:“大帅,为何不让我老杨率大军攻打吉安,却让老杨训练那些新兵娃子,是我老杨不如李虎兄弟,还是大帅信不过老杨我”?

李士稷听此只得无奈的说道:“杨兄弟多虑,且先坐下,听我慢慢与你详说”。

杨兄弟,先前经过我们的一场泰和之战,吉安城早已空虚,否则我又怎会让李虎带一万五的人马,就去攻打吉安这座坚城,若是让你带大军攻打吉安城,岂不是大材小用,再说现今刚打下赣州城,正是百废待兴之日,你且看我书桌上的这些文书,我身边实在是离不开杨兄弟啊,还请杨兄弟多帮我担待些啊。

杨元成听此,也不好意思在纠结谁打吉安城的事了,只好回道:“大帅言重了,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老杨一定保证完成”。

李士稷笑道,有元成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你还有这颗心,只是这吉安城都打下了近半月,今日才听你到此说道,莫不让你新娶的小妾迷得不理军务了,我也没来的急给杨兄弟你送上贺礼,实在是抱歉啊。

看着李士稷笑呵呵的脸,杨元成心中不由一动,最近杨元成听闻李士稷新设立了一个黑衣卫组织,由跟随李士稷出生入死过的侍卫统领张长立兼任统领。

张长立是李士稷江西抚州府游历时认识的,两人趣味相投,又一起卷入宁都府石城的暴动中,便和李士稷一起落草为寇,在李士稷做土匪时,张长立还因为救过李士稷而身受重伤,因此李士稷对张长立的信任堪比李虎唐山二人,再加上张长立为人灵活多变,李士稷便让张长立做黑衣卫的统领。

最近黑衣卫在张长立的带领下,在赣州城内四处巡查,因为在外征战近两年,好不容易打下赣州城,一些有些功劳的人仗着红巾军的势力欺压良民,为非作歹,而李士稷设立的黑衣卫就是专门缉拿这些人,而且随着局势的稳定,黑衣卫巡查的范围也渐渐扩大到周边府县,抓的人也越来越多。

并且杨元成也有几个部下被抓了起来,前几日杨元成还到李士稷这为他的几个部下求情,却被李士稷以诸葛亮昔日挥泪斩马谡给拒绝了。

现在除了李虎在吉安的一万五的大军,还有建昌府,汀州府,邵武府,各有五千驻军,而赣州城加上老兵和新招的人马,共有六万大军,却全部被李士稷打乱以往的编制,集中训练,说是以老兵带新兵,可以使部队尽快形成战力,而杨元成正是负责这六万人训练的副统领,大统领却是李士稷,并且李士稷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到赣州大营内亲自训练大军。

杨元成想到着,心下不由暗惊,杨元成虽是个大老粗,却也不笨。杨元成不知道李士稷是不是早知道他是使了些手段才娶到那小妾的,但今日这番话的中的一丝警告意味,杨元成还是听出来了的,再细想李士稷近来的一番所作所为,杨元成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当下恭声说道,那小妾只是小户人家的姑娘,哪还敢让大帅屈尊送礼啊。

李士稷看着杨元成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大老粗,如今也会小心翼翼的咬文嚼字了,心下不由好笑,嘴上却淡淡的说道:“杨兄弟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温柔乡是英雄冢,我们今天不过是占据了个小小的赣州城,就有些人如此松懈骄横,这是很危险的,不要忘了,赣州大营内的六万大军才是我们安生立命的资格啊,而骄兵必败的道理杨兄弟你应该知晓吧”。

大帅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约束手下那帮小崽子的,好好帮助大帅训练赣州城内的六万大军。

好,有杨兄弟今日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杨兄弟且先好好训练大军,若大营有什么需求,直接找我批准就是了,切不要再有吉安城打下了半个多月你这副统领却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杨元成听此只得尴尬回道:“大帅,那属下就先告辞了”,杨元成出的书房,看着仍在批阅文书的李士稷,心中不由感慨李士稷手段非凡。就快步走向赣州大营了。

杨元成出的大帅府不久后,一个二十来岁身穿黑色劲装的健壮,腰带长刀的男子快步走进大帅府内,直奔李士稷所在的书房,门前侍卫见此也不阻难,显然两者之间很是熟悉。

李士稷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张长立,连忙放下手中的笔,高兴的问道,事情可办好了,你且先坐下,慢慢与我道来。

张长立坐下后,也是拱手说道,大帅,属下总算是不负重托,已经将我们所占据六府之地有些势力的士绅大多都请到赣州城内了,现在那些士绅都在原驿站休息,随时听候大帅的吩咐。

李士稷看着张长立在说道“请”字时脸上有些憋不住的笑容时,也是摇头笑道,怕有不少人都是被你绑来的吧,张长立忙说道,大帅,我实在没有办法啊,有的好说歹说,就算不会自己亲自来,也会让自身后辈侄子来,而有些老顽固,不管属下怎么说,还是不是推说自己病了,就是说自家让是乡野山民,见不得大汉大元帅的风光,怕冲撞了你家大帅,大帅,你说属下有什么办法。

李士稷笑道,你这滑头,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我让你好好对待那些乡绅,莫让人家说我们失了礼数,你没有虐待他们吧。

大帅放心,那些乡绅现在在驿站好吃好喝的待着呢,嗯,那就好,见李士稷如此礼待那些乡绅,张长立不由问道,大帅,以往我们破府破县,也打杀了不少豪绅,抄了不少帮助清官守城士绅的家产,而今天那些被大帅请来的士绅有不少都和清廷有所勾结,大帅为何如此礼待他们,是否是因为大帅要称王?

李士稷没有回答张长立,而是反问道,我让你调查一些士绅和清廷勾结,还有那些欺压良民,横行乡里的豪绅的证据和清查各府的土地,你做的怎么样。张长立回道,大帅请放心,那些士绅和清廷勾结还有那些豪绅的证据,我已调查的差不多了,只是七府各县的土地,因为原各个州县的有关土地的文书很多都不准确,许多地方我不得不调集各县衙的人重新清查,所以还要些时日。

李士稷点了点头道,那些证据你先准备好,过两天要用,至于七府各县的土地数据,你要尽快给我清查清楚,是,大帅,

张长立见此又问道,大帅,你不会是先礼后兵,然后拿那些证据敲那些士绅一笔吧,如此一张一弛,定让那些乡绅拜服,张长立佩服的说道,大帅真是好手段,属下佩服。

李士稷看着张长立一幅我懂了的样子说道,不由笑道,你错了,我不是要先礼后兵,而是如以往一般,和清廷勾结的士绅,横行乡里的士绅一律抄家,砍头,张长立看着李士稷脸带杀气的说出这番话,不由一愣,问道,大帅,你不是要称王吗?这样做会不会让各地乡里动荡不安啊,还请大帅三思啊。

李士稷听此笑道:“长立你不必担心,我敢如此做,自然还有其他手段,我们现在实力不大,那些小手段是不可能让那些豪绅拜服的,否则他们凭什么屹立多年而不倒”。

敢问大帅,既然你已打算抄那些豪绅的家,为何还要如此礼待他们啊,岂不是多此一举,李士稷笑道,自然是为让他们也如你这般想,不然他们要是被我吓跑了,我如何杀鸡儆猴啊,张长立听此脸上一红,转头又佩服的说道,大帅真是高明,属下佩服。

李士稷笑着摆摆手道,你不必拍我马屁,现在你马上去好好准备准备,两日后我要在‘福客来’宴请你请来的诸位士绅和许多富商巨贾,到时在这赣州城好好演上一场戏。

张长立听此站起来兴奋的说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准备,定为大帅演好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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