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有经历一些常人所没有经历的事情,才会比别人更懂得生活的艰辛与困苦。也才会之后的生活中更加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与平安。
张青松的出身很低,年幼时候的日子很孤苦,很寂寞。他所缺乏的,除了大多数孩子所拥有的母爱与关切外,还缺乏一般孩子的天真烂漫。
有时候,作为孩子,天真烂漫很有必要。我中认为,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对于孩子的未来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与意义。
但,古人说,不甘平凡的人,便要走不平凡的路,做不平凡的事,吃不平凡的饭。
张青松吃的是白马山庄上的百米,住的是白马山庄的伙房,整天做的事便是帮白马山庄的那些菜园子浇水。
这样说来,他便不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的童年却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呢?
端坐在傲雪的背上,张青松冷冷的望着远方,那里是昔日白马山庄的方向。
突然.只听一声惊呼发自场中几个受伤之人的口中:“白骨刀!”
张青松一惊,目光一掠,果见三把白骨刀插在百丈峰侧的三个不同的方向。
他抬头仰望夜空,只见将圆的一轮圆月正高悬天际。此刻正是三更时际,也是他约白骨刀主在峰下相会的时辰。
张青松转回头,对着空无一物的夜空冷冷道:“白骨刀主,不用藏头露尾的。如今东海奇人,大漠异人所留血襟在此,你欲夺取,尽可出手便是。”
说着话,张青松一抖手中血衣,精神一震,却是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张青松话声一落,就见三个方向突然同时有人发出磔磔怪笑声,笑声听来尖厉刺耳,却如同厉鬼嚎哭一般。
在场无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或许是因为重伤之下流血过多的缘故,听来这怪笑声,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场上,只见三个白衣装束的男子呈三才之阵将张青松围在中央。
三人看起来有三十岁年纪,手上一色的三尺长刀,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淡淡的白光。
张青松曾在铜城酒楼之上见过白骨刀主一面,一看这三人并无正主在内,立时问道:“骨刀主座下四大弟子,八大使者,三十六亲授,七十二转授,你们是那等弟子?”
三个白衣装束的青年人哪里想得到张青松张口便是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三人都是一呆,但却是并未答话。
张青松见他三人不搭话,便想要再问。便在这时,只听西南角上又传来两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只听一群受伤的侠客们尖叫着狂呼道:“蓝羽匕首!”
呼叫声充满着恐惧,一时间,惨叫声夹杂着各种惊惧的呼喊声,场面立时陷入了恐慌混乱之中。
张青松缓缓转过头去,只见在两个江湖客的胸口上各插上了一把闪着蓝光的匕首。
此刻,张青松却是成为了在场还有气在的一众江湖人唯一的希望。
在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魔神宫凶徒,他们宁愿选择靠拢之前还是敌人的中原一点红。
在他们的心里,中原一点红虽然和自己又间隙,但,这都不是问题,至少,这位中原一点红恩怨分明。
一时间,张青松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青松心中一动,突然想到魔神宫的人杀这些在场的江湖人只是想嫁祸于他。目的便是要惹起武林公愤,相通这一点,他不禁冷喝道:“可耻。”
张青松正想出手,忽地,耳边响起一声如蚁一般的声音,道:“小子,提防那三个白骨使者,不可大意。九州侠包藏祸心,事后可往伏龙山下伏龙山庄上一行。但切记,绝不可深入伏龙山真龙殿。那里是魔窟重地,非你此时可破。另外,你大叔如今已无恙,勿虑。”
这大概是张青松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此刻,在他的心里,只要大叔安然无恙,自己便放心了。
张青松一听声音,便知是那个在铜城酒楼中遇着的老妇人,立刻想起她那谜一样刻有“南宫”两字的断剑图案来,随即传音道:“老前辈留步,请问你那‘南宫’断剑是何意?还有,听说大叔就是武林六奇之首圣剑张君山之弟,是真的吗?”
张青松期盼证实所有关于中原一点红的传言,因此,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谁知,他这边这么稍微一不留神,那边三个白骨使者却是一声怪叫,只晃身之间,三人已经窜入了一众伤者之间,只见三人手起剑落,众伤者无不丧命。一时之间惨嚎之声大起,场面凄惨无伦,尖叫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看淡这番场景,张青松已顾不得再问中原一点红的身世。只见他勃然大怒,猛地在马背上窜身而起,疾如电掣风驰一般,瞬间来到正在挥刀杀人的白骨使者的跟前,厉声道:“好恶毒的白骨使者,看我怎么摆布你这恶人。”
只在这刹那间,受伤众人中已有六人被夺去了性命。
哈哈狂笑声中,只听这位白骨魔徒一指张青松,张狂的道:“中原一点红,你乖乖献出神通绝学,并且随我到魔神宫面见宫主。否则,这些非本宫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你自问能担待得起么?”
场上这三人简直是杀人狂魔,一面哈哈狂笑,一面快绝无伦的划破了众人的脖子。
张青松那有时间答话,他怒到了极点,一运掌力,顿时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势便如涛般罩向了狂笑中的白骨使者而去。
便在这时,只听一人狂喝一声:“退!”
顿时,三人已如一阵烟般四散飘去。
张青松的掌势已经狂劈而出,想要收回已是不及。顿时,劈了个空。但见掌势所到之处地面上被硬生生劈出来一道半尺深的沟壑。
依旧活着的豪侠们无不心惊,倘若这一掌披在自己身上,那不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三个白骨使者旋身之间,已经退出在三丈之外,身法果然极为诡异。
张青松心里一阵憋屈,不由怒喝道:“今夜,我中原一点红定然将你们碎尸万段,叫你们有来无回。”
只听当中一人一副猫耍老鼠的模样轻声道:“那倒是不见得,只怕你功夫不够,惨死在我们兄弟的手掌上。”
说话间,只见三个白骨使者各自往怀里一探,却是摸出来一只黑色竹筒来。
张青松看着他们的动作,正感好奇。便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叫道:“糟糕,这是魔门的独门毒药‘跗骨毒蚂蝗’,当年白骨魔君独门歹毒暗器,这种毒蚂蝗以独门手法炼制喂养,对敌时只需将它们放出,不需片刻便将一切活物吞噬。而且,这种蚂蝗生有翅膀,一旦放出,倘若主人不及时收回,半柱香之后,这些恐怖的毒蚂蝗便将再也收不……。”
那人没有再说,因为,一把长刀已经将他的脑袋从肩膀上削了下来。
张青松白巾下的脸色一沉,杀气陡现。他心中清楚,如过任由这三个白骨使者放出这一批跗骨毒蚂蝗,那么,这百丈峰顶百十人便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顿时,他不假思索,左手剑交由右手之中,运起功力,往前一划,顿时,面前的白骨使者已被他拦腰划为了两段。
便在同一时间,另两个使者却是将手中的喷简往空中一挥,顿时,两股散发着恶臭,闪着幽幽蓝光的两股虫**涌而出,发出嗡嗡的声音往四下里飞去。
场上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充斥着这一片空间,这却成为了飞舞着的毒蚂蝗们的天堂。
霎时间,百丈峰顶惨呼声四起。倘若给他们一分钟的时间反思,是否有人会想: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当初就不应该兴匆匆的跑到这灵雾大峡谷来趟这趟浑水。不该贪心不足,非要跑来抢夺什么绝学神通。
生活其实很残酷,很现实。人在江湖不容易,整天拼一点吃的,挣一点喝得。到头来,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绝学神通,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年华断送在这一片荒山野岭中,最后惨遭毒害,成为了毒蚂蝗的腹中餐。
眼见两股毒虫组成的光流喷出,百丈峰顶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张青松并未料到这两个白骨使者使出这般快法的手段,显然他就是打出掌风,也难以将两股虫流一举击灭。
眼看着百丈峰顶群雄即将受道茶毒,惨遭跗骨之刑。
变在这当口,蓦地,只听一声划破长空的清脆啸声响起,只听一声银铃般的啸声在山峰一侧响起,接着,就见一条绿影尤如流星划空一般一闪,眨眼间横飞过百丈峰顶。
只见来人一连数声啸声连绵不绝的响起,众人便见到了一幕怪异的景象。
只见随着那啸声过处,那散落在四五丈方圆的毒蚂蝗却立时由散而骤,神奇般倒飞而上,跟在那条绿影的身后,一闪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百丈峰顶的所有人不由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良久,众人这才松了一口长气。有些受伤颇重的干脆就此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