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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停止的时间(上)

讲台上,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耸动着,高举的右手,来回移动。手里的黑板擦抖落零零星星的粉尘,如雪般。

噔噔噔噔,青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无奈一叹,“已经23点了么,该回去了。”

教室只剩下青年一人。“本来好好的,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早点脱离苦海的,唉,怪我早上迟到,又在好巧不巧的在班主任的课上睡着了。于是,今天一天的值日便落在我头上了,命苦啊,我感觉我的人生都没意义了,试想而知,作为一个高中生,作为祖国未来的栋梁,不是应该以学业为重么?为何要把时间花在值日这种无聊的时间上?我可是交过学费的。呀,不对,好像上课也挺无聊的……卧槽,还有5分钟就锁校门了。”

青年迅速拿起包,飞奔下楼。路过门卫室,保安大喊:“快点,快点,锁门啦!”

“大爷,等等,多给一分钟。”嘴停腿可不能停,这位大爷可是真·大爷,说锁就锁,毫不留情。加速穿过校门,说了声:“谢谢!”

小县城的晚上到了这个点已经可以说是冷清了,青年顶着夜晚的凉风,独自走在大街上,街上时不时会有几辆车经过,而店铺也早就关门了,只剩下夜宵馆、大排档还在营业着。

青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016年3月13日23:13:。“13分还早,吃过夜宵后再回去吧。”

手机放入口袋,随便挑了个大排档,点了一碗汤面开始“补血”。“补完血”付完钱后,青年继续回家的路。

独自走在黑夜里,青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嘴里嘟囔:”总感觉有点不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呢?”青年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016年3月13日23:13。“咦,手机坏了么?怎么还是13分?算了,回去再调吧……不对啊,对于智能机就算时间走快了或走慢了,那也会走啊,为……卧槽,没信号?不是吧,这手机才用一个月就坏了,唉,质量这么差,我要退货!!!”青年把手机放入口袋,穿过十字路口直走,垂头丧气地道:“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呵呵,会不会遇到鬼啊?今天月亮这么的亮……”

青年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森寒,猛然一回头,瞳孔紧缩,冷汗直冒,手上,脚上……

……

“啊——”青年猛然起身,“原来是梦啊,真他妈恐怖,衣服都湿了,裤子……咦,不会是吓尿了吧?喂喂喂,17岁还尿床,超丢人的说,希望是梦遗……呃,不过做这么恐怖的梦也遗好像也说不过去,算了。”青年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2013年3月13日06:13分。“诶,怎么又是13?莫非13是我的本命数字,算了,还是洗漱先吧,今天好像早读和第一节课时班主任的。

“若儿,还没快起床么?已经6点多了哦。”中年妇女推开房门,看见儿子已经醒了,亲切地说道,“早餐已经做好了,快点起床吧。”

“好的,马上。”青年强颜微笑回应了一声。母亲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样,转身带上了房门。

吃早餐的时候,青年还是觉得这个梦印象深刻,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光,总有种似曾有过的经历,是最近太疲劳导致‘海马效应’么?”

“若儿,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替你请个假,就快高考了,身体要注意好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医院。”

“怎,怎么会呢,我身体好着呢。妈,您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青年说完便埋头,狼吞虎咽,把碗里的面给收拾干净后,提起书包和母亲道完别就出门了。

下到楼下,青年拿出手机——2015年3月13日6:43分。“已经这么晚了,看来要跑去学校了,班主任的早读,肯定提前守在教室门口抓迟到,唉,高中生的苦逼生活啊啊啊!”少年在心中咆哮着。

……

“快点,快点,还有1分钟就登记迟到了。”中年男人手持计时性手钟,催促着。纪律严明是这所学校的特色,与其他学校不同,这是毫无人性般的苛刻。

无疑,这催促是针对青年的,大家不约而同,竟然破纪录了,全班都坐在教室里,当然某人除外。青年大喘着气,就差几步,结果还是被班主任拦了下来。中年人板着脸道:“蓝若,你行啊,我的课你都敢迟到!还想不想在学校备考了,啊?”

蓝若深吸一口气,慌忙地解释:“对不起,老师,本来是可以准时到的,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但什么但,你们这些后生,总喜欢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行了,既然违反了规定就得受到惩罚,今天的值日你负责,必须搞干净,不然接着搞,直到干净为止!”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了,转身离开了教室门。

“唉~”蓝若垂丧着走了进教室,放下包就去弥补过错去了。班里的学生们也不以为惊,一心只读“圣贤书”。

“嘿咻,嘿咻……”在无数声的嘿咻下,蓝若终于可以坐下了。这时早读课结束铃响起,蓝若心里感到高兴,终于有时间休息下了,虽然只有那么十分钟。两手一张,趴桌而寝。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赤身裸体的青年,徒步于公路,周围一片漆黑,又仿佛一片明亮。青年出声道:“这路好漫长啊,感觉怎么都走不完,诶,为什么我要走这条路呢?我要去哪?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疑问充斥着青年的大脑,时间很短,却又很漫长,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又好像是几千几万年。或许青年早已麻木,这种谁也不曾存在过的孤寂感。忽然,天空闪烁着一颗星,格外明亮。青年驻足,仰头观望,赞叹道:“哇,好美啊,好亮啊,那是金星吗?”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颗星依旧闪亮,而青年也不知自己在这里停留了多久,无思考般地望着,大概只是觉得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它很美罢了,大概!

……

教室里传来“啪啪啪”的声音,那是肉体与肉体发生冲突的碰撞声,这种声音如果不仔细去聆听的话,是领悟不到它的真谛的,比如……隐约着,好像有人在拍打着某人的背,蓝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只见一张黑脸盯着自己,那张黑脸怒骂道:“蓝若,你是非要跟我过不去吧,迟到、上课睡觉,你挺牛的啊,啊!”

蓝若立马站了起来,低头说道:“老师对不起,我不是和你过意不去,对不起!”

“身体不舒服就要请假,不是的话就认真听课,你给我站着上课!”

“是!”蓝若叹了口气,“唉,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哈,你说什么?”往讲台走的班主任忽然回头问道,吓到了某人,连忙回应:“没什么没什么,老师您真是人民的好教师,关爱学生的好教师!”

“别拍马屁。”班主任不屑道。

“是是是。”

不得不说,这种别样的气氛惹得学生们一阵欢乐,当然其中不缺乏嘲笑。

“好了,继续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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