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呢,如果你真不想呆在大学院,直接跟院长说就可以了。”华云彩此时说话了。
“我倒是想说,可是我又和她有约定。”余丰年道。
“那你现在又是想干嘛?”华云彩道。
“我要是自己离开是违背了约定,可被驱逐出学院却不是。”余丰年道。
这是什么逻辑啊,华云彩古怪的看着余丰年道“我要是说长老没有权利驱逐学生,只有院长有,你会这么想。”
“什么?”余丰年傻了。
“你认为院长会驱逐你吗?”华云彩道。。
师兄会驱逐自己的师弟吗?问题先不说会不会,而是敢不敢,要是王学之驱逐余丰年,被他们那个师傅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你是说我现在做的都是没有用的?”余丰年哭丧着脸,道。
华云彩沉重的点了点头。
余丰年此时的心情已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念你初犯,本想从宽处理,没想到你却没有半点悔意。”本来以李长老的性子是没可能说怎么多话的,可看到和余丰年在一起的三人,却不得不让他多考虑,能和华云彩、夏子临、王可容在一起的人,显然不会是普通人。
李长老的性格古腐,看不得卑劣,这也是为何他第一眼看到余丰年会说出那样的话,而现在他又看出了余丰年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他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我真没偷东西。”已经没得后悔了,余丰年只能硬着眉头,道
“还嘴硬,你问下谁会相信你。”李长老道。
此时其他学生早已离开,只剩下李长老和余丰年四人。
余丰年看了看其他三人,可却没人说话。
夏子临一直没有说话,所以现在也不会说话。
王可容和华云彩则认为余丰年是故意使伎俩拿了藏书楼东西,想要借此被驱逐出大学院,所以他们也没说话。
“我……我……我真没。”余丰年道。
“证据能说明一切,你不会想要我动手把。”李长老道。
事到如今,藏着也是没什么用的了,一咬牙,余丰年拿出怀中的东西。
左手是一叠白纸和一支毛笔,右手是二十张画满图案的纸张。
二十张纸张其中四张是折叠过的,那是折纸飞机的,其他十六张则是抄四季书所得。没错,四季书共有十六页,而王可容只能看到第四页。
“这是……”众人都能感觉到其中十六张蕴含着的季节韵味。其中最震惊的是王可容,虽然眼前的是抄本,可那特有的季节气息还是让刚看过四季书的她心中产生共鸣。
“这是四季书,不,只是具有其韵,这不是真本。”王可容道。
“确实是这样,说,这些纸张都是从哪里来的。”李长老道。
“什么从哪里来,这些都是我抄的。”余丰年道。
“你抄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李长老道。
藏书楼的书,还是第九层的书,怎么有人能抄,虽是皮毛,却已非同小可,自己读书数十载都做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能做到,所以李长老不相信余丰年的话。
“不就些鬼画符,有什么了不起的。”余丰年道。
“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断定这些纸张不是你抄的。”李长老道。
确实是些鬼画符,可却自有神韵,不是简单的抄袭能办到的,余丰年的话对书的起码敬意都没,怎么能抄得了书。
“那我问你这些纸张是从哪里来的。”余丰年被李长老的胡搅蛮缠惹起了性子,话都用喊的了。
“我要知道还需问你。”李长老道。
“我说的你不相信,问你却回答不了,你是故意在刁难我。”余丰年鼻孔冒着气。
“你……”李长老没法反驳,转而怒极笑道“是又如何。”
“我不和你废话,你让开。”余丰年道。
“不能走,先把纸张留下。”李长老道。
“不是说没有规定不能抄书的吗?”余丰年看着王可容道。
“是这样的。”王可容道。
“那他凭什么不让我走。”余丰年道。
“这个……”王可容也不知如何应答。
“难道他是想以老欺小。”余丰年道。
王可容连话都没说了。
余丰年连问三句话,却没看李长老一下,这是故意的。
被无视,李长老吹须瞪眼,忍不住咆哮,道“说我以老欺小,那我倒真想试试。”
一股如岳的气势从李长老身上发出,和夏子临的王者之姿不同,李长老的气势没有威慑性,可却沉重的让人承受不得,这是纯厚的实力。
余丰年没法招架,差点被压垮,本来以他的性格,现在会选择服软,也不应该一开始就那么的冲,可就是不知为何,他都没有这样做,或许是今天的糊涂事办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件。
余丰年的精神是不屈的,可他的身体却支撑不了,眼看他就要被倒在地,一个声音响起。
“可以了。”随着声音响起,一个人出现在余丰年和李长老中间,是华云彩。
完全看不出华云彩是如何到来,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气势,可李长老的如岳气势却突然间消失了。
“你也认为我以老欺小?”李长老道。
“你老的心意我懂,不管事实与否,这些纸张都不能传出藏书楼,因为它们关系着大学院的利益。”华云彩道。
十六张纸张,虽只有四季书的些许神韵,可要是被大学院外的人得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读书是记,抄书也是记,可前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而后者却不同,谁都可以看。
“你知道我的用意,那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李长老道。
“我阻止你是因为你的方法不对。”华云彩道。
“你是说我堂堂一个藏书楼长老连一个学生也惩罚不得?”李长老道。
“当然不是,不过我想你应该事先和院长说一下。”华云彩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人?”李长老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院长要我指导他。”华云彩道。
华云彩的真正身份,李长老是为数不多知道的,能让他指导,说明余丰年的身份不一般,至少不在华云彩之下。
“院长让你指导他?”李长老不相信道。
“恩。”华云彩点头道“所以如果你真想对他怎么样,还是告诉院长的好。”
李长老沉默了一会后,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