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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冷风中的相会

雷老头抱着一杯茶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不错,不错,这才一个月不到,我们就破了三个案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案无大小,都是为人民群众的安定生活保驾护航。这充分说明了你们团结在以我为核心的特悬处,大家精城合作,团结一致,全都焕发了全新的战斗力。”

他话一说完,二胖就热烈的鼓掌,一个人就努力地把三人份的都鼓了。

古文在角落里一脸落寞地玩着手上的棋子,这东西已经闲了很久了。自从郁青一来,雷老头不仅花钱装修了房子和招牌,还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警队领导了,变得古文都快不认识他了。

“真是私生女吗?还是对老情人的移情作用?或者,是一个悲伤的三人爱情故事?”古文偷偷恶毒地想着。

郁青从一堆案卷中突然抬起头,对雷老头说:“处长,我要出去见一个人。我……,想和你报备一下。”

雷老头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可片刻之后,又没事人似的笑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不过,古文,高大兴,他们俩个要陪你去。”

雷老头把不情不愿的郁青叫到里屋。一关上门,就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们不能再为这事见面了。小丫头,虽你会恨你雷伯伯,但我和你父母打过包票的。”

听他提及父母,郁青神色一黯,然后坚定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惹麻烦,我今天去也是给这些人一个交待而已。”

雷老头颔首:“最好这样,最好让那些人知道,别让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他们也绝对也高兴不起来。”

郁青出去后,耸拉着脸的古文又被叫了进来。

雷老头盯着古文道:“我郑重托付你的事不多,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你明白吗?”

“明白。”古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好,你小子正经起来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拜托了。”

另一边,郁青给陆婉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陆婉就来了热情的一句。

“怎么了,宝贝你想我了吗?”

郁青微带娇嗔道:“是啊,想的要死,今晚下班你能陪我去喝酒吗?”

“答案是……不能,郁大小姐,你心情不好可以回宿舍抱着被子哭,不要和那些问题少女一样,去酒吧买醉。这个城市的坏人可是很多的哦,小心被那个坏人看见,抓回家去关一辈子,就和你们破的那个案子一样。”

“为什么不肯陪我,难道,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又想起来刺探起我来了,自己的烦心事都没完全搞定吧!我要加班,守着冰冷的尸体过一晚,这个答案完美不完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俩可以在太平间谈心怎么样。

“算了吧,我只是问题少女而已,你大法医完全就是变态少女了,我们还是差一个档次的。”

“你又无聊了吗?你不新收了两个天天跟着你的小跟班吗?压榨他们吧!”

“人家只是我正常的下属,私事上又不熟,别乱说话。败坏本姑娘的清名。”

两人胡乱说笑了一会,郁青挂了电话,心中的郁闷好象散了一点。嗯!那两个碍眼监视自己的家伙,就当是他们是跟班吧。本姑娘也是有跟班的人啦!

与此同时,跟班之一的二胖正在另一办公室里跟古文碎碎念。

“这一定是那里不对啊,我现在怎么觉得毕业跟着你混是一步错棋呢?传说中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飞呢,这跟原来的剧本不一样啊。我要是进我爹的公司,现在早就人五人六了。除了我哥和我爹,二人之下,千人之上吧。现在居然沦落到跟着一个小姑娘当保镖,这算什么事。”

“怎么,又动了想当革命叛徒的心思。而且……”古文忍不住刻薄道:“你算那门子保镖,人家好象一个能打你三个,你这身肥肉也就帮挡两枪的作用吧!”

“你又没和她打过,从那里得出结论她很能打的。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本事了。见过的人你都要评估别人的战斗力。奇了怪了。你和我一样,只上过二流商学院管理系的家伙,从那里学的这一套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你的这一身奇怪的邪门的功夫,也不知是何时练的。”

“我早和你说过了,是青山精神病院,你一直不信而已。”

“我怎么信?精神病院什么时候成了比大学还牛比的存在了。而且我真调查过,青山精神病院根本没有什么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这个分部,你说,你在那个分部里倒底是研究什么的?”

“被人研究啊!”古文从窗口看见郁青出门了,理所当然的丢一句,把一脸懵懂地二胖扔下就走。

二胖只有快步跟了出去,嘴里不依不饶嘟囔:“这小子,虚虚实实,倒底那句是******真话!”

……………………………………………………

阴沉的天空下,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小伙子从岸堤的一边快步走了下来。

走近了看,他其实是挺帅的小伙子,就是长的有些苦大仇深,一看就是个有故事家伙。国字脸,剑眉,紧皱的眉头时不时拧着一个川。

他脸上带着欢喜,但看到草坪上有三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在走近时,一瞬间抹去眉头的阴郁,换上了明快的笑容。

“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边说话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古文和高二胖两个人。

郁青对着他笑了笑,很帅气地对身后的古文和高二胖做了个后退的手势。

两人对视一眼,二胖一脸不情愿。

古文耸耸肩,老老实实向后退了十来米,二胖无奈,只好一起退了。

然后好奇的低声对古文说:“哎,你说他们怎么会事。是小情人密会吗?是不是家境悬殊,所以家里反对啊!”

古文轻笑,没好气道:“二胖,什么事你都能想到狗血剧情上去。八点档看太多了吧!雷老头叫我们来硬跟着,绝不是什么棒打鸳鸯这种俗套剧情”

“那是为什么?你小子老神神秘秘的,给我交个底不行吗?”

“你过来,”古文作手势,让他靠过来,然后压低声音道:“天罚”

二胖猛地抬起头:“你说的是那个觉得法律无法完全代表正义,而由一些警察偷偷成立的天罚组织。”

“苍天不公,代天行罚,”古文带着古怪的笑容说:“郁青到我们这里来就是因为处理了一个权贵的敏感案子,而在这个案子背后推动她调查,帮她找材料的就是这个天罚组织。而此人,即是她的同学,也可能就是天罚的外围成员。”

“那雷老头是什么意思,是帮天罚,还是要对付他们?”

“两不相帮,但也不想郁青成为这个天罚的枪。”

古文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这些打着正义旗号的秘密组织,不管初衷如何,最后都后褪变成为比它们反对的东西更为肮脏的的东西。”

二胖心有余忌的看着古文,试探的问:“你对这些组织很了解的样子,难道你也加入过。”

古文眼睛闪烁了一下,微微一笑。

“没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我对这个组织的态度和老雷头是一样的。他们别来招惹我们,我们也不会去招惹他们。他们做的事情,虽然上不了台面,起码现在对权贵们也是一种威摄。”

二胖头痛的看着古文:“太复杂了,你小子到底那边的,那你的立场呢?二胖盯着古文,你也总有立场吧。我不管什么正邪,反正要跟你是一边的,你小子这么奸猾,和你一边总不会吃亏。”

古文满意的笑,赞赏地拍了一下二胖:“很好,只要跟组织保持一致,你就绝吃不了亏。”

两人说着话,二胖突然指着一边道:“哎,那小子好象有点激动啊!”

古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小伙子黄天霸怒激动起来,挥着手在说什么。神情中满是失望和不甘。

“哎哎,小子胆大,居然动起手来了,上啊,古文!“一胖大喝一声,冲上前去。

黄天霸紧紧拉着郁青的胳膊,有些粗暴的拖拉着,二胖上前一把把他推开。

他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的二胖,眼中暴怒之色,强壮的双手紧握,整个人像豹子样蓄起来力,就要发作。

在他吃人般的眼神下,二胖居然有点发虚,后退一步摆好造型,作好应战准备。心想,“妈的,有点气势,还好有古文这小子在身边,老子绝不可能吃亏。”

“你冷静点!”郁青大喝了一声。

黄天霸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郁青,长吐了一口气,马上冷静了下来。

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却看见古文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拉开了二胖。

“没事,没事,小误会而已。讲清了就好嘛。”说完主动将手伸出过去。

“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古文,古代的古,文化的文。是天都警局特悬处的副队长。这位小哥,你这么有型,想必和我们郁队长一样是京都警官大学的高材生啦,不知现在那里高就?”

看他这么热情,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天霸只有把手伸了过去。

“我叫黄天霸,是京都警局天九分区刑侦处三队的警员。这次来天都……”他迟疑了一下,“是办一些私事,顺便来和老同学打个招呼。”

“原来是京都的,首都人啊,那可好地方。来者是客,要不,我们找个店去坐着。你看这天气,大家站在这空旷处吹风。多不好啊!这个胖子叫高兴,也是我们队的。”

“不用了,”黄天霸冷淡地缩回了手,有几分冷漠地说。

“乘兴而来,兴尽而去,不过如是,我想我可以走了,就不叨扰贵地了。”

郁青的声音也很冷:“那我就不留你了,你也不方便在这里多待,早点会去吧,路上,……路上你小心点。”

黄天霸看着郁青,眼神无比复杂,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声:“好!……,那我走了。”

二胖处在蒙比之中,悄悄在古文耳边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古文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正在此时,从堤案的另一边上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蓝色粗布工服的男子。

天很冷,堤案上的风就更大了,他围着一条淡褐色的围巾,低着头,迎着风,步伐有力的行走着。

一个半大的熊孩子无视母亲在后面焦急的呼喊,疯疯颠颠的从男子对面跑过来,脚一滑,被堤岸上风蚀出来的小坑一绊,一个狗吃屎正好栽在男子的身前,熊孩子吃痛,当即顾不得爬起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男子停下了脚步,俯身下来扶起了孩子,然后再直起身,在他从蹲下起身那一刹那,他帽子下的正脸在古文等四人眼前一晃而过。

“靠!”古文轻轻咒骂了一声。

“咦?”二胖诧异的哼了一声。

郁青当机立断的低声喝道,“都转过来,不要不自然。我们四个继续聊天。”

这个人的脸虽然只露出了那一刹那,但他的容貌实在让四个警察都无法忘纪。以一已之力将京都和天都数万警察闹的寝食难安的。全国特大通辑犯——宋实朴。

宋沿着堤岸又走了七八米,然后沿着一段楼梯下去了,走到下方一颗大树下,那里有一个石凳,坐在那里,头定定的对着一个路口,不再动了,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

这一切,都落在站在堤岸高处的四人眼中。

二胖兴奋的难以自制,“这是天大的功劳啊,送上门的,要不要偷偷包抄上去,捉住他?”

“别想了”古文泼凉水道。

“我们四个那个带枪了?没有吧。这家伙可是有枪的。还有以他的警觉性。我们靠近到十米内,他就会警觉起来。他的枪法可是百米内一枪一个爆头,你这颗胖头还想留着吃饭吧?”

二胖疑惑地看了古文一眼,不再说话。很明显,古文并没有什么积极性做这件事。

郁青吸了一口岸边的冷风,微微冷静了点,转头沉声对黄天霸说:“这事和你无关,本来你已经被上面盯上了,如果这回发现你又出现在天都,恐怕你这身警服都保不住,你先走吧”。

黄天霸犹豫了片刻,决断道:“好吧!”用关切的语气对郁青说,“你也别轻举妄动,这个宋实朴很危险。你的手下看样子又……他左右看了一下二胖和古文,语气中忍不住带出一丝讥讽,不怎么给力的样子。”

“你!“二胖一听就想发作!却被古文轻轻拉了一下,脑子一转,讥讽道:“黄警官这么高大威猛,你领着我们打头阵上如何?”

没等黄天霸答腔。

“不行!”郁青就断然抢先说道。

“刚才古文说的对,宋实朴不是普通人,我们赤手空拳上去抓他跟送死没区别。我们还是先在这里盯着,古文你打电话通知局里,让他们派人来。天霸,你先走,不要让这里警局的人看见你。否则…………”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黄天霸心情似乎好了些,脸色放松了点说:“好,你也小心点。”

说罢,黄天霸回眼看了一眼二胖,二胖毫无顾忌的回视着他。黄天霸不屑地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脸一变,就像一个普通旅人一样,挥手笑着对三人打了招呼,大声说了声再见,以正常的步速慢慢走了。

二胖有些鬼火绿地看着这小子走远,才恨恨的把眼神收了回来。

古文装作漫不经心的散步,往堤岸里走了三四米,确保下面的视线已经被完全挡住,才拨通电话,通知了局里。

他走了回来,郁青和二胖还站在原处,看上去像是在眺望江面,欣赏风景,实则悄悄监视下方的动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有些尴尬的味道。

古文仰起下巴,用目光的余光扫了一下下方那个孤独守在寒风中的男子。冬日无力的阳光从侧南方照下,在他瘦削的身形上拉下了长长的影子,混在斑驳的树影下,在风中默默摇晃。他的背挺的笔直,像一杆标枪一样,直直盯着路的另一边,几片枯黄的树叶从他的身边划过,落在他的膝盖上,他竟毫无察觉般的动也不动,就像江边一块冷漠的顽石。

古文的嘴角轻扬,微有嘲讽之色,眼睛中泛出一丝悲凉。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和轻松。

“唉,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说,他冒着这么大风险出来,是在那等什么人吗?”

二胖奇怪地说:“我就是想不通啊,这家伙的资料我背都背熟了,他是个孤儿,性格又较孤僻,即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唯一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就是他女朋友了,可那个女人又被人害死了,他就是为了报仇才走上这条路的。现在他完全可以说是孤家寡人,是一条彻彻底底的独狼,这这样的人,会有什么重要的人值得他这么认真的在这里等,想不明白。”

郁青瞄了一眼神情有些古怪的古文,眼睛越过宋江,望向远处广阔寒冷的江面。声音却带了几分平常没有的温度。

“宋实朴曾经是个英雄。出于保密原则,可能一般人不知道他的事迹。可我多少知道一点,他在影组曾经为国家做过很多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出事之后,有很多人对他的事很惋惜,他昔日的战友……可能会出于同情帮他,不过,现在事情闹这么大,这些人怕也都被监视了,所以,我也想不出他会来等谁?不过,就算他再历害,能在你们天都逍遥这么久,一定有很历害的人在暗中帮他,对了,一定是这样!很可能就是……”

她不再说了,眼神暗淡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愿说的东西。

古文毫不客气替她们说了下去:“天罚,只有这样一个本就植根于警察的组织才有这个能力,让他每次都能安全的逃脱几乎不可能逃过的追捕。而他本人,正是天罚最需要招慕的人材,甚至,可以成为天罚的一面号召人心的旗帜。”

郁青略有几分恼怒的直视古文,声音冷了了下来。

“你是说,他在等天罚的人?

“当然……不是!“古文坏笑。

“我刚才说的,只是你想到了,却又不愿意想的想法而已,你看这地方这么开阔,人又少,如果他是和天罚的人秘密接头的话怎么会选这么容易被监视和追捕地方,太不专业了。这个鬼地方……”

古文看了郁青开始板起来小脸一眼,调侃道:“又冷,风又大,唯一的好处就是人少,风景好,有情调,只有那些因为某些原因,荷尔蒙过剩又不怕冷的家伙喜欢会选这种地方会面。”

郁青有些恼怒的脱口而出:“在这地方会面又不是我选的,是黄……。”她停了下来,想起自己没必要向这个恶劣的家伙解释什么,轻轻哼了一声,转头不想再看这张招人恨的脸。”

古文也有有些无趣,伸手想去摸怀中的烟,想一想又克制了下来。

二胖却还执着于答案:“那你说,他是在等什么人,看这样子,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我其实也是瞎猜的。”

古文似乎有些意兴萧然,眼睛望向远处那遥远的江天一线,平静的说。

“他女朋友看资料上也是我们天都市的,我想,他们可能以前经常会在那棵树下约会吧!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样东西吗?”

“东西?”二胖起了好奇心,极目努力望去,好像是拿着什么,“咦?好像是一根枯枝,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是玫瑰枝,上面的花已经枯萎了而已。”

古文淡淡的揭示了答案。

这下连郁青也忍不住转回头来看了。努力的看了一会,疑惑的盯着古文,“你眼神这么好?这么远都能看出来?”

“天赋技能而已。”古文用游戏专用词随便答了一句。

郁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有些艰难的慢慢问:“你……觉的……他是在等他女朋友?”

二胖第一反应,“怎么可能!他女朋友不是死了吗?谁会去等一个死人,一个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人,他傻啊!”

然后二胖看见郁青和古文脸上的表情,开始怀疑,“这?……真有这么傻的人吗?”

郁青眼神开始有些朦胧小星,喃喃道:“他女朋友可真幸福……”

一看情况变的如此诡异,古文干笑了一声。

“哈哈哈,守在这无聊,我瞎猜着玩的,你们这么认真干什么,一会逮住他,你们可以问问他,说不定他只是出来吹吹风而已,根本不是在等什么人。”

三人不再说话,一阵阵寒冷的江风从北方无情地吹来,彻骨的寒气笼罩着这个清冷江边的冬日正午。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从站在高处的三人可以看见几辆灰色的小车正从林中的另一条小路悄悄的开了过来。“警队派人来了!”二胖兴奋的低低喊了一声,

就在此时,下方那像石头一样凝固的宋实朴也动了,他低头朝怀中的看了看,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人就像箭一般地向江边一片芦苇荡跑了过去。

“糟了!”郁青也猛的跑了起来,“他发现了!快追!”

“追!”二胖也轻喝一声。这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江堤,向着宋实朴身影跑的方向追去。

“靠!”古文无奈的低低咒骂了一句,也跟在两人身后追去。

宋实朴跑的飞快,只三四十秒的功夫,模糊的身影就消失在芦苇的深处,不见踪影。

“怎么办?”郁青和二胖停在芦苇前,失去了目标,一时有些发愣,不知该朝那里去。

古文追上了他俩,脸上暗暗闪过一丝轻松。一手一个,死死拉住了各选一个方向就要继续往前追的两人。

“干什么,干什么,别追了,这芦苇荡这么大,地形又复杂,你们追不上的,等等看……”

郁青着急努力想挣脱,却发现古文的手也没怎么使劲抓她,却像镣铐一样怎么也甩不脱。

“你疯了,拉我干什么,宋实朴要跑掉了。”

“他已经跑掉了”

古文轻轻指了一下几十米外的江边,只见宋实朴的身影站在一叶小舟之上,正拿着一个篙在划,那小舟去势如急箭,竟像是在水上飞一般,只望几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江面远处的薄雾之中。

“那里号称八百里芦苇荡。”

古文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像是在解说历史。“抗日时我们的游击队几十人人躲在里面。上万的鬼子都没什么办法。”

郁青平静了下来,抬头了看了一会古文,突然很认真地说:“看来我们三个要对对词了。”

一两分钟后……

二胖一脸为难的说:“你们都是说谎高手,我二胖可是个实城人。胆子又小,到了内务处,被他们凶神恶煞的一吓,腿肚子一打颤,就把今天黄天霸曾经和我们在一起的事都招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们可别怪我啊!”

“你……”郁青无奈,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古文,古文无奈,只好轻轻拍了二胖一下,诚恳的对二胖说:“胖爷,求你了,好好表现,我谢谢你全家。”

“你这态度还不错,”二胖就坡下驴道,“胖爷就赏你个面子,就说今天重头到尾都只有我们三个人。”

郁青心思重重的走在前面。

后面二胖拉住古文低声说:“你说,倒底是不是那小子泄的密,只有他离开了,他又可能是天罚的人”

“不知道!”古文叹了口气说:“我刚才说过了,这其中环节太多了。那个地方出问题都可能,警局那里收到电话到派出人行动,有一堆人都有可能泄密。反正有一点是肯定的,不是我们三个就行了。”

“这可末必!”

二胖突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古文:“我和郁队长倒是一直面对面互相盯着,没有谁动用过通讯工具,而你小子可是离开去打电话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有一个平时根本看不到在身上,一到关键时就能变出来的神秘通讯器。”

古文苦笑,“你小子居然怀疑上我了,我这么自私的人,会为一个宿不相识的的陌生人担上天大干系吗?”

“那倒是。”二胖点点头,又说:“是你教我要学会怀疑一切的,我也没办法不这么想。不过……“二胖突很认真地说:“如果,我说如果,以后你真要干什么坏事,都算上我一份行吗?”

三人走回刚才宋实朴呆过的大树下。

郁青默默蹲下,从地下检起了宋实朴扔下那丫枯枝,在枯枝的尽头,真有一朵已经枯萎的只剩一层干皮的玫瑰。郁青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它们就化作了碎片,消散在了冬日清冷的空气之中。

“真有啊!”二胖很感觉兴趣的在树边上找了一会,那里刻了不少字,还拉着一些红线,看来有不少无聊的恋人会来祸害这颗孤独的老树,用它的痛苦见证自己的幸福。

郁青站起身,走到树边,顺着二胖的手指看去,在一排密密码码的字中,有一行歪歪扭扭写着,

“宋实朴,张丽华、同心永结,天正历九十八年,一月七日,另……如果我们走失,请回这颗树下等待。”

天上的直升飞机带着轰鸣飞过,几艘载满特警的快艇正从岸边驶出。

三人正徘徊在这颗老树下,一个穿着警服的小个子板着脸走到了树下,行了个警礼,冷漠的说:“几位,我们处长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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