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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独倚楼

这密林很大且很难走,到他们走出密林,天几乎就要亮了,温怜影道:“一夜没休息,不如先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再去找我们要找的东西,不知江姑娘意下如何?”

江梓青这才想起自己居然一夜没睡,现下便觉得有些疲惫,于是道:“好吧,不过他们.....?”

温怜影道:“江姑娘尽可放心,我派出去的人一直有消息传回来,我们随时可以找到他们,前面不远有一家‘喜逢源’客栈,我们暂可去那里歇歇,吃点东西。”

江梓青点点头,“有劳了。”

‘喜逢源’是一家大客栈,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过江梓青一向过的是奢华的生活,还是觉得这里有些吵闹,客栈嘛,都是这个样子,无论多么干净的客栈,总觉得有些嘈杂,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油腻。江梓青四处环顾的时候,温怜影已经和掌柜的打好招呼了。

“上房两间,西边尽头。”掌柜的正扯着嗓门喊,立马就有个小二笑嘻嘻的走过来带路了,“两位这边请,西边的这两间房很安静,正符合这位客倌的要求。”江梓青笑笑,道:“你倒知道我的心意。”

温怜影也笑笑:“我对江姑娘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多,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江梓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人倒是很会给根杆就上树。好吧,我倒是要睁大我的眼睛看看清楚。”

于是两人各自进了房间,江梓青把剑往桌上一搁,立马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醉酡红’虽然很有效,可是时间确实不能用的太久,不然一定会过敏发疹,她赶紧走到门口,正要开口唤小二,就见小二端了盆东西正向她房前走来。

她好奇的问道:“我又没吩咐你,你这是.....”

小二满脸堆笑道:“是与姑娘同来的那位公子让我们把温水送到姑娘房间的,他说姑娘一定用的着。”

“是吗?哼,这人莫非真是什么神仙道士,神神叨叨的。好吧,端进来吧。”江梓青纳闷道。待小二走后,江梓青立马用温水洗净了脸,还好并未有发疹的症状,不过自己身份既然已然暴露,这装男人恐怕是装不下去了,还是出门买套衣裳吧。刚打开门,又看见那小二手里捧了件淡红衣裙,像她谄媚的笑了笑。

江梓青道:“不会又是隔壁那位公子让你送给我的吧?”

“正是,哎呀,姑娘和隔壁那位公子可真是天生一对呀,这心思都一模一样的。”小二笑道。

“.....好了,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说着接过衣服。这回可把江梓青惹恼了,她走到温怜影门前,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温怜影此时正在慢条斯理的喝茶,看见怒气冲冲的江梓青,他笑道:“江姑娘,难道是小二伺候的不好吗?怎么你这么生气。”

江梓青看见他这样,更生气了,道:“温庄主,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个轻薄之人呢!”

温怜影心想:“她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孩子脾气。”于是道:“在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在下不过是按常理推断姑娘的需要,如果姑娘不喜欢,尽可以不领情,在下向姑娘你赔罪了。”江梓青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转身又回了房间。

她换上衣裙,放下绾住的青丝,在窗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昨晚发生的事她还没有搞清楚,此时脑子一片混乱,想好了要回‘烟浪阁’的时间,也写了书信,谁知半路出了岔子,这下可怎么办?”

温怜影待江梓青走后,继续喝着茶,他忍不住笑了笑,笑过之后,他又似内心泛过什么隐忧似的,面色也黯淡下来了,自己和‘独倚楼’素无瓜葛,难道真的要带她一起闯‘独倚楼’,自己已经和‘烟浪阁’没有什么关系了,难道又要卷入纷争,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交代,他暗恨自己,可是自己辛苦安排下这局,不就为了与她重逢的这一天吗?究竟该何去何从呢?也许,每个人,都是必然要走进从前的世界,因为从前,就像一个魔咒,你从圈里来,还是要回到圈里去吧。

第二天,江梓青起的很早,因为西泠琴一直让她放心不下,更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替姐姐向顾珩西问问清楚。

她走到温怜影房前,正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梓青轻蔑的想:“哼,不知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但一想到‘独倚楼’的事,也只好忍住了,她似笑非笑的说:“哦,早啊温庄主,不知我们可不可以出发了。”

温怜影道:“哦?我认为不仅我们都很早,还很巧呢,是不是啊?在下每日都是同一个时辰起床,想不到姑娘也是这个时间哪。”

江梓青撇撇嘴,没有说话。

温怜影笑了笑,道:“莫急,在下已安排好一艘船,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江梓青点点头,径直往楼下走去,温怜影紧跟其后。江上已经很热闹了,船家的生意很是忙碌,江梓青走到码头尽头停下,道:“不知温庄主你雇的船在哪里?”

温怜影指指远处,道:“就是那艘了。”

江梓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道:“是不是那艘红色的廊船?”江梓青心想:“和温怜影出来还是有个好处的,至少衣食住行都很合我的心意嘛。”

谁想温怜影果断的摇了摇头,说;“你再仔细看看,就在那红船边上。”

江梓青揉揉眼睛,道:“并不见有其他船啊。”接着,她仿佛看见红船旁边有个白黄色的船头似的东西晃了晃,江梓青惊到:“不会是......”

温怜影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艘了!”

江梓青快要哭了,“你不是说这样的船也能称作一艘船吧?我想你应该说一只船,如果温庄主你银子不够的话,你尽可以和我说。”

温怜影诡秘的说:“哎,姑娘莫急,我之所以雇艘小船,完全是为了去‘独倚楼’考虑的,这一来嘛,‘独倚楼’地势奇特,如果雇大艘的船,行起来多有不便,这二来嘛,江湖中盛传‘独倚楼’很神秘,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闯进去,我想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梓青感觉有些道理,于是点点头道:“恩,说的不错,那我们立刻上船吧。”

温怜影向从客栈跟来的两个手下挥一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到庄里等我消息。”两人依话退去。温怜影才慢悠悠的跟上江梓青,两人跳上小船,这艘船真是小的可以,仅能并坐,船夫见两人上了船,道:“两位坐稳了,老朽就要行船了。”

江梓青点点头,她坐在船头,温怜影与她并排而坐,让她觉得这船更加挤,更加小了,不过转念一想,出门在外,也就不能计较什么了,再说心里急着想知道西泠琴和姓顾的下落,于是准备咬牙坚持,她向温怜影问道:“不知道去‘独倚楼’要多久的船程?”

温怜影看着远处的波浪,愣愣的答:“大概三两天吧。”

江梓青急的瞬间就要跳起来,无奈此地实在太小,她连坐都勉强,更别提真的跳起来了。

江梓青道:“三两天?喂,你对‘独倚楼’很熟吗?是不是走错路了啊,这样的船,要坐三两天,到时我们的手脚不麻痹了才怪呢。那时候再遇见‘独倚楼’的高手,人家揍我们就会像切白菜那么简单了!”

温怜影忍不住笑起来,收起刚才愣愣的表情,心想:“这个鬼丫头,真是跟从前一样那么天真。”于是道:“哦,路是不会走错的,我的人已经回来告诉我了,舞回雪已经带着那柄琴回到‘独倚楼’,而顾珩西也已经追着那柄琴到了‘独倚楼’,他们暂时不可能离开楼中。”

江梓青无语道:“温庄主,莫非你是天上的神仙,什么事你都知道?怎么你说话这么自信的?你怎么断定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还在楼中?”她又叹了口气道:“反正啊,如果这次你预料的分毫不差,我就服了你,怎么样?”

温怜影又笑了,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道:“这个,你就等着瞧吧。”于是两人暂时不再说话,各自看着平静的水面,似是各自想着心事。

温怜影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他又想起父亲,想起师父,想起从前,想起那段开心的时光。

江梓青则没有留意到温怜影的细微变化,只是想起姐姐,她的心头就有点不忿。

船行二日,江梓青大部分时间坐在船舱内,免得两人一起挤在船头,也不用静默的对坐,倒觉得少些尴尬。

到了第三日,天刚刚有些微亮,江梓青还在迷迷糊糊地打盹,就被人摇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温怜影小声地说:“一会我们悄悄潜入水中,一直朝东边游,不要出声。”

“什么?!潜水?为什么啊…..”江梓青突然大叫一声。

温怜影赶忙捂住她的嘴,道:“别出声,你先别说那么多,走。”

他一把拉起江梓青,无声无息的扶着船舷,悄悄的潜入水中,拽着江梓青就往东边游去,这时候,水下还是黑而幽深,江梓青也不辨方向,只是胡乱地被拽着走,大约游了一盏茶的功夫,水中似有一束绿色的亮光,温怜影突然加大了力度,江梓青顿觉身体一轻,呼吸一畅,原来自己已经被托上了一块平整而光滑的岩石,随后温怜影也从水里冒了出来,江梓青用手揉了揉眼睛,拂去脸上的水,才看清原来是个很浅很浅的山洞。

温怜影喘了口气,道:“这里就是到‘独倚楼’最近也最隐秘的路了,我们必须甩掉船夫,不然的话,这个船夫恐怕凶多吉少,而这条路也会暴露。”

“好吧,好吧。”江梓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以后不能叫你温庄主了,你也不用叫什么怜影还是怜月了,就叫温百晓吧!”

温怜影道:“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你也知道,江湖自有百晓生,他知我盗用了他的名号,会不会来找我算账呢?”

正在这时,洞外有声音传来,于是两人屏气凝神,同时噤声。

“顾珩西,你要把琴带走,就留下你的命!”确是舞回雪的声音。

“回雪,雪姐姐,雪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这柄琴那日我只不过是暂时寄放在你这里,你能不能不再无理取闹了?”顾珩西听着有点着急。

“你的琴?谁知道是哪个小妖精的琴!这琴分明是当日你送给我的信物,你薄情寡义,反倒说我无理取闹!今天你别想走出‘独倚楼’。”舞回雪的语气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温怜影小声道:“江姑娘,现在我也有些糊涂了,这琴到底有什么魔力,你和他们都那么在意?”

江梓青得意的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真的百晓,这件事当然还是我比你清楚,但是我暂时不想告诉你,我可不像某些人,知道一点点什么东西,就喜欢到处嚷嚷。”

温怜影笑笑,道:“哎,也罢也罢,我刚被这柄琴激起的好奇心就这么被掐灭了,算了吧,反正也不是我急着要找那柄琴,现在我的新娘子找到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江梓青想到自己的武功弱点明显,对‘独倚楼’又毫不熟悉,这时候失去温怜影这个人,还是很不划算的,于是道:“其实吧,你….你和这柄琴也不是全无关系,咱们先探个究竟,我再告诉你详情怎么样?”

温怜影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听见外面开始有了打斗声,温怜影道:“不好,他们打起来了,我们得去看看。”

于是,温怜影走到洞口前,抽动在洞口左边的一根粗壮的藤蔓,洞口的植物就移开了,之后现出一片园林,他们悄悄的藏在一假山之后,果然看见舞回雪正用剑招招狠辣的刺向顾珩西,舞回雪今日着一套淡绿衣裳,显得更加的出尘,而顾珩西却并没有拔剑,只是一味的闪躲,眼看舞回雪的剑就要刺伤顾珩西了,突然有一个小石扔过来打中了舞回雪的手腕,舞回雪气极,向四周望了望,道:“师姐!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突然一个黄衣女子从园子里走出来,她步法极快,身形极轻,仿佛转瞬就到了你的眼前,她也不怒,只是轻笑道:“师妹,你这样对待‘惊风门’的爱徒,只怕大师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等大师姐闭关出来,恐怕你不好交代吧。”

江梓青笑道:“这位姑娘的声音真是有趣,倒像是天生的娃娃音。”

温怜影道:“你听她的声音是很天真烂漫,可是你不知道,她就是‘独倚楼’的第二把手,人称‘烟雨无情’白蘋烟,她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为人更是神秘之极。”

“哦?是不是这么神?”江梓青有点不敢相信,她仔细地看着白蘋烟,见她面容甜美,身材颀长,笑起来还有个浅浅的梨涡,神情温柔,笑不露齿,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摇摇头,道:“‘独倚楼’真是个好地方,个个都是绝色的美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少听江湖上的人提起呢?对于那些个自命不凡的登徒浪子,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温怜影叹道:“你看这‘独倚楼’是那么好走进来的吗?就算走的进来,你觉得又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吗?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独倚楼’的楼主,江湖上的人自然对这里知道的要更少些了。”

江梓青道:“那倒是,虽然我不知道温庄主你的本事有几分,但是呢,你自命不凡的口气我是已经听的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江梓青眼前黄衣一闪,她赶紧拔剑护住身前,却听温怜影笑道:“白姑娘果然是耳清目明,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能发现我们。令在下佩服佩服。”

“哦…..原来是温庄主,想必温庄主是为我师妹的事而来”,白蘋烟叹了口气道:“我这不懂事的师妹,一定给温庄主你惹了不少麻烦,不过楼主现在仍在闭关,我想你们的事还是需要等楼主出关再做商量。”

“白姑娘你言重了,在下和舞姑娘的事可以从长计议,只不过现在‘惊风门’的顾公子也来了,事情似乎变得有点复杂了呢。”温怜影道。

“我们‘独倚楼’自创始以来,便很少参与江湖中的事,若不是我这小师妹生性多情,又非常的顽劣,也不会有这些事。”白蘋烟望向江梓青,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你也知道我们这里不欢迎生人,到过这里的人怕是都在江湖中消失了吧,这些…..温庄主你难道没有告诉给这位小姑娘吗?”

江梓青被她看得一阵寒意,道:“我…..我是….”她灵机一动道:“我是他表妹,我的表嫂跑了,大美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跟来看一看。”她指了指温怜影。

且看温怜影不动声色道:“自家父去世之后,怜影唯一的亲人只剩下姨妈,希望白姑娘可以看在怜影的份上,不要和我的小妹为难。”

白蘋烟正要说话,却不料顾珩西和舞回雪那边却交战的声音越来越大,三人一同回头望向那边,只见顾珩西似乎铁了心不和舞回雪动手,只是抱着琴上窜下跳,样子虽然有些狼狈,让人发笑,不过看的出功力是极好的,江梓青看的差点笑出声来,此时心里对顾珩西的反感居然减了几分。

白蘋烟道:“师妹,你的夫婿来了,你居然只当没有看见吗?”她飞快的闪到舞回雪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她的剑,面带微笑但自有一份威严的说道:“师妹,大师姐还有三天就出关了,你既然嫁出去,再回到楼中,也算是回门,你的夫婿也到了,这样正好,大师姐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她看了看温怜影,道:“到时候定会设宴款待温庄主和这位顾公子,你切莫再任性,伤了咱们‘独倚楼’的客人。”

舞回雪这才注意到温怜影,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温怜影一眼,道:“温庄主?想必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吧,我….”

温怜影立刻打断她的话道:“回雪,你不想和我成亲,自可以和我说清楚,我们‘怜影庄’从来不做勉强别人的事,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作为‘怜影庄’的庄主,如果不向你讨个公道,叫‘怜影庄’上上下下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

舞回雪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她气极到一时语塞,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

“哎,对了对了,大家还是坐下来把事情讲个清楚明白,不要总是动手动脚伤了和气嘛。”顾珩西松了口气,正要坐下,舞回雪立马道:“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今天琴决不可落在你手上,那样你肯定找机会溜。”

顾珩西顿时有些尴尬,不过仍然赔笑脸道:“不会的,今天温庄主也在这,我正想找机会和温庄主喝一杯,聊一聊,岂有见了就走的道理。”他对温怜影点一点头道:“你说是不是啊温兄?”

温怜影施礼道:“正是。早闻顾兄年纪轻轻就成了‘惊风门’数一数二的高手,高门主的一身绝技,想必顾兄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在下能和顾兄把酒言欢,真是求之不得。”

白蘋烟满意的点点头,道:“各位既然都是‘独倚楼’的客人,我们自然会好好招待,”她吩咐旁边的侍女道:“子虞,你先带各位去厢房休息。”

那名叫子虞的侍女忙领了命令,道:“是。各位请随我来吧。”

白蘋烟责怪的看了舞回雪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话,舞回雪天生的暴躁性格,此时也无法违抗,只得悻悻地盯着顾珩西,生怕他跑掉似的,而此时江梓青也牢牢地盯着西泠琴,搞的顾珩西十分的不自在。

大家各怀心事,倒都没有注意这神秘的‘独倚楼’,但这丝毫不影响楼中美景,这恍若‘瑶池仙境’般的景色,比起‘怜影庄’的恢弘大气,更是多了一番飘渺出尘,自古以来,与世隔绝处总是别有洞天,与楼阁的故作神秘相比,可能只不过是体现了掌管者超脱尘世的心态。这也使得从不露面的‘独倚楼’楼主云妙姜更加的使人好奇。

行到厢房,子虞道:“各位请在此处休息,白楼主吩咐,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提,只是希望各位在‘独倚楼’的时候,不要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各位都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每个地方都各有规矩,一旦坏了规矩,必遭祸患。”说完嫣然一笑,闪身离去。

江梓青道:“神神叨叨的,反正都是人不是鬼,何必搞的人心惶惶。”

“你说谁神神叨叨,我还没问你呢,温庄主突然冒出个表妹,谁信呢!你还是小心点。”舞回雪气哼哼的,冰冷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倒是自有一番妩媚。

江梓青自小都是她数落别人,这回竟然遇见个数落她的,哪肯示弱,道:“哈,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奇妙,长得嘛是水灵灵的,只不过凶神恶煞的,你没听见你师姐说的话吗?我们是客人,你们‘独倚楼’的待客之道,真是可笑啊可笑。”

“你!”舞回雪正要发作,却忍了下来,道:“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昨晚那个自称什么江云的那个人吗?当时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打扮的怪里怪气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抽出剑指向江梓青。

江梓青连忙后退两步,道:“要打就打,我最讨厌你这样无礼的人,你要问是吗?我偏不告诉你!”说着就抽出她的‘凤呈剑’,剑光闪过,果然是把锋利的好剑,剑柄的上一段镶着几颗黄宝石,更加亮眼。

舞回雪却不看这些,她的剑法也和她的脾性一样,快!急!狠!第一剑已然刺出去了。

江梓青被她刺得有些心慌意乱,心想:“这种剑法真是少见,师傅平时都是告诉我们,下手前一定要探得对方虚实,像她这种拼命的剑法,真真是奇怪之至。”

她犹在闪避,舞回雪道:“你躲得过这一剑,躲不过下一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破我这‘雪凌十三招’吧!”

顾珩西见情况有些不对,正要出手,温怜影示意他不要着急,于是两人退到一边。

江梓青左闪右避,希望找出舞回雪的空门,无奈这舞回雪出手太快,她已然乱了阵脚,再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这时舞回雪又来一剑,直取江梓青的右肩,江梓青定一定神,左手快速直探舞回雪的腹部,右手挡住舞回雪的剑,让舞回雪扑了个空,而舞回雪被击的腹部陡然升起一阵凉意,这凉意与她体内炙热的真气极其相抗,她瞬间收回了剑,道:“什么妖术,居然破人真气,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烟浪阁’的‘大晶魔手’,她是‘烟浪阁’的人,遇见死对头了!”顾珩西皱了皱眉头,“这次师傅说‘烟浪阁’会有所行动,难道他们已经开始了?”

温怜影这才道:“梓青,你怎么能和你表嫂动手呢,虽然你们彼此还不熟悉,但是这样成何体统。”说着向江梓青眨眨眼。

江梓青这才想起所谓的表哥的事,一时有些尴尬,极不情愿地说道:“我….我一时情急,不该和嫂子动手,请嫂子你原谅。”

“谁是你嫂子,哼!”舞回雪像是真的生气了,转身便走。

江梓青没好气的看着温怜影,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温怜影尴尬的立在当处,顾珩西则还沉浸在思考中,温怜影为破尴尬,道:“额,顾兄,不如一起到我房中喝一杯吧,这‘独倚楼’的独门佳酿,咱们一定的好好尝尝,”他又望向江梓青,拉长声音道:“表….妹,你要不要和为兄、顾兄一起喝一杯?”

江梓青道:“我对这什么‘独倚楼’的东西不感兴趣!你们自己喝吧。”

顾珩西似回过神来,悠然笑道:“温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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