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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怜影庄奇遇

六月的天气,暑气正盛,扬州城全部曝晒在太阳刺眼的光亮下,柳条都枯草般了无生机的垂着,纹丝不动,路人皆来去匆匆,汗流浃背,城里丝毫没有春日的那种动人景致,也看不见那些悠闲的摇着折扇的游客们了,倒是相当的宁静。

从扬州城正中心的巷弄往里走大约三四十步,有一座被树木簇拥的府邸,上书着“江府”两个字,原来是扬州城最大的商户江启仲江员外的宅第,果然风头丝毫不输给扬州府尹杜简笙的府宅。这江府这时候静的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很突兀,想必府里的人都在午睡。但有一个人却在房里走来走去,显得心烦意乱,她便是江府的二小姐江梓青,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提上一柄剑,悄悄的推开门,见她的贴身丫鬟梦蝶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周围,便又悄悄合上门,蹑手蹑脚的走过长廊,来到院墙前,踏着墙壁,几步便跃出了墙外,她拍拍手,得意的想:“三师兄教我的这招‘燕贴云’真的很管用,这墙只要小跃几步就纵出了,这回我偷偷溜回去叫三师兄再教我几招。”

她这样想着,便快步走出了巷弄,来到一个马厩,对那小厮说:“去给我牵一匹快马来。”转念一想,自己的骑术不太好,马上改口道:“恩,也不用太快,只是要经得起路程些。”那小厮立马说道:“好嘞,我这有一匹白马叫路遥,保管小姐你满意。我这就去牵来,只是这价钱嘛....”江梓青微微一笑,扔给他一锭银子,说道:“路遥知马力,你这名字取的还挺讨巧的,别废话,快去吧。”小厮异常高兴的连连点头,转身便牵马去了。江梓青心想,出门太匆忙,忘了扮男装,终究还是十分不便,于是待牵着路遥后便急匆匆的找了间客房,装扮一番,又把江府的内牌贴身带着,其他的一些碎银子留着路上打尖用,至于这内牌嘛,到城里的商号随取随用,何止方便。她对这牌作一作揖,道:“爹,多谢您老人家银子多,女儿去看看师父,很快就回家了,别担心啦。”最后对着镜子照一照,便满意的出门去了。

她一路西行,走了有差不多两日,既不赶路,又不敢骑太快,所以就小心翼翼的提着马缰,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不伦不类,只是太阳太大,她带着斗笠还是觉得阳光刺眼,于是就在一个溪边,把马拴在树上,自己则在树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拿出巾帕擦了擦汗,一边想着师父和几个师兄师姐,不知道阁中近来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自从前两个月她爹江员外的五十大寿,她下山回来,就一直住在江府,真是相当的闷,这回正好溜出来透透气,顺便叫三师兄多教她几招功夫,让她在扬州城志得意满几回。

正想得高兴,忽听得背后有笑声传来,其中一人说道:“哎,二德,你说这人怪不怪,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带着斗笠遮着脸。”另一个人接口道:“二顺,你没看见更怪的呢,他手里的还拿着块帕子,上面绣着碧荷呢,哈哈!”江梓青听见这打趣的话,心中顿怒,但是转念一想,那二人说的也并无不对,于是也放粗了嗓子哈哈笑了两声,站起身来,说道:“两位说的极是。只是在下最近脸上生了些麻,见不得风又见不得阳光,实在是让二位见笑了。”她透过黑色的纱巾,看见这两人一般身高,一般长相,都是长脸小眼,脸色蜡黄,又想起这二德二顺,莫不是....

于是赶紧作了一揖,道:“两位可是‘黄脸双英’韩二德韩二顺?久仰久仰。”

那两人见她行为还算得体,也收起打趣的口气,正经说道:“过奖过奖,正是我们兄弟俩,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可也是受我们庄主之邀去庄里参加庄主的大婚喜宴的吗?”

“这....”江梓青一头雾水,顿时心想,这‘黄脸双英’也算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前辈,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这个庄主是何许人也,既然是他们的主人,想必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吧,只是这么老了还娶亲,真是个老色鬼,不知道纳的是第几房小妾,还大婚,说的好听!于是好奇心顿起,连忙说道:“啊,正是,小弟江云,扬州人氏,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不过是一向仰慕贵庄老庄主的威名,这次是特意来拜访的。”这‘黄脸双英’听得奇了,对视一眼,皆心想:“我庄庄主明明是个少年英雄,年龄三十不过,怎么这人将他称为老庄主?看来果真是江湖中的无名小辈,居然连怜影庄温庄主都没有听说过,看来确实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应无大害。两人又见她衣着华丽,挂饰考究,想必是扬州的哪位公子爷罢了。”于是点点头道:“江小爷不必客气,既然来到敝庄地界,就是敝庄的客人,那么请小爷往前走六百米处便是敝庄宅第,我兄弟俩还要在此等候其他客人,就不亲送小爷了,到了敝庄,自会有人接待,小爷,请。”江梓希立马‘受宠若惊’作揖道:“两位前辈言重了,叫在下江云就可以了,那么请了。”

她纵身上马,提着马缰,继续缓缓行之,走了不多时,果然看见有一气势恢宏的府宅,怕是有江府两倍那么大,她暗自一惊,心想:好厚的家底。又抬头看了看怜影庄三个金字,龙凤凤舞,俊逸非凡,她心里又大叹一声好,于是赶紧下马,这时门外的两人已经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帮着她牵马,似是个小厮,另一个看来像是管家,打扮的很是考究,一脸富态,那管家恭敬地向她作揖,江梓青心中大为窘迫,想着这么大的排场,必定需要名帖才好进门道贺,只是自己一无名帖,二无贺礼,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位爷,在下江云,并无名帖,只是久仰庄主威名,冒昧前来,实在是唐突之至。不知.....”却不料那管家忙道:“公子言重了,庄主这次大宴宾客,四海之内皆高朋,并无名帖之说,公子不必担心,请随老朽进门去吧。”她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内心对这个‘老色鬼’有了些小小的改观,于是赶忙道:“如此甚好,果然是大家风范,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梓希随着那管家一路走着,辗转许多回廊,才发现庄内路径极为繁复,直要让人昏了头,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终于在一排类似客房的楼宇前顿住,那管家带着她走进右手边第二间客房,便道:“时辰尚早,老朽还要去门口接应宾客,就请江公子在这里稍事休息,用些茶点,待快开席时自会有人来领公子前去,望公子不要责怪敝庄照顾不周才好。”江梓青道:“哪里哪里,多谢款待。”于是那管家自去了。

她放下剑和包袱,解下斗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环视这间客房,发现陈设也很华丽繁杂,又拿起手边的杯盏,正准备噙一口水,惊讶的发现这杯盏竟是唐朝的越窑青瓷,这可是价值连城啊,江府也有一套的,不过爹从来只是拿来看不是拿来用的,没想到居然出现在怜影庄的客房。于是心想:“这个庄主老头,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连个客房也要搞成这样,还有啊,这个庄子里的人说话竟然比我们扬州人还文绉绉,又婆妈,搞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瞬时又转念一想:“我这趟算是来对了,这么有趣的一个地方,不来看看真是枉了我出门一趟。”

她看看天上日头,此时才不过申时,想来那晚宴也应该是在酉时,还有两三个时辰,干些什么呢?猛然想起,来到人家的庄内,还带着斗笠蒙着脸,怎么看怎么像不速之客,可是自己已经告诉韩氏兄弟自己近日中麻,这该如何是好。正愁的时候,突然想起三师兄给的‘醉酡红’,上次自己不愿去练功在屋里装中麻,用的就是这个,屡试不爽,赶紧涂上,还一边道:“三师兄,没你我可怎么活呀,你就是我的救星哪,等我回去我一定给你带点新鲜的玩意,等着吧你。”

于是再没什么事,她呆着有些无聊,就打算去园子里面打探打探,正要推门,就听见外面两个小厮小声交谈着什么,江梓青将耳朵贴近门,只听其中一个说:“你说这姓顾的会不会来?”另一个像是叹了口气,道:“那日在内堂,你没听见庄主对舞姑娘说的话吗?我看那姓顾的小子准来。”先说的那个又说:“也不一定,这姓顾的一向风流多情,我看舞姑娘这招可能落空了。那也不错,舞姑娘娇美之貌,和咱们庄主正好天作之合啊。”另一个立马说道:“正是正是。”两人闲话几句,就急急忙忙往东边去了。

这下江梓青兴趣大增,心想:“听这口气,似乎这个姓顾的是庄主新夫人的旧情人,今晚可不是有场好戏看了嘛,这回这个老庄主可焦头烂额啦,今天这场英雄救美一定异常精彩,诶,要是三师兄在就好了,我一个看热闹是有点闷哪。”她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地为这姓顾的人叫好了。眼看这这时间过得是相当慢,江梓青打开门,见园子不远处有个小亭,于是拿起扇子,走进一看,这个小亭虽然很小,但是雕栏画栋,一点不缺,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见亭子提名‘青烟里’,江梓青叹道:“正是‘万家杨柳青烟里’,形容这里的景致分毫不差。贴切贴切。”于是坐下来,欣赏周边景色,园子层层叠叠,显得相当神秘,但是却没有嗅出邪气,倒是清清爽爽的。江梓青有点被这个老庄主整糊涂了,这人究竟是正是邪?

她踱回屋内,小憩了一会,看着外面天色渐晚,敲门声顿起,她立马打开房门,一个小厮施礼道:“这位小爷请随我到正园中去,庄主已吩咐下来,马上就要开席了。”江梓青心里一阵激动,道:“劳烦带路。”于是随着这小厮又繁繁复复地绕过许多路,终于来到一个地方特别宽敞的园子,园中早已宾客盈盈,摆满了桌凳,到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夜幕渐袭,华灯初上,一番动人景致。江梓青内心好不欢喜,她生平最爱凑热闹,自然是觉得开心之至。小厮走后,江梓青找了个靠近前台却略显偏僻的角落坐下,有小厮不停跑过来添酒水,江梓青一直仰首看着前台,希望快点看见她心目中的好戏,可是事与愿违,脖子都酸了,还是不见新人的身影。于是她收回目光,晃了晃脖子,这才注意到自己这桌像是被人遗忘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打扮的怪模怪样的剑客而已。这个人也带着个斗笠,压得很低看不见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柄长剑,安静地像个木头人。江梓青微觉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假笑两声,问道:“这位兄台,咱们似乎选错了位置,这桌子真是好不清静。”只听那人道:“不是我选错了位置,看起来像是这位小兄弟你选错了位置。”江梓青心想:“什么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今天偏坐在这,看你有几分本领。”于是再不说话。

不久,人群一阵骚动,她立马又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果然,是庄主来了,她瞪大眼睛,只见这位庄主年龄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身形挺拔,由于地方有点偏,灯光又打得太亮,看不太清楚相貌,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这一股清凛之气。江梓青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相去甚远,心中大为感慨,一时只见竟没有回过神来。只听温庄主道:“各位前辈,各位同僚,非常感激大家来到‘怜影庄’为怜影捧场,大家舟车劳顿,今晚请一定尽情欢饮,不醉不归。”众人皆站起来共饮一杯,然后乐师开始奏起乐来,大家各自坐下,吃喝起来,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却还不见新夫人,于是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了,人群也开始新一轮的骚动,已经有人小声议论新夫人会不会来的话题了,江梓青心想:“原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看来有很多人是来看他笑话的吧。”她瞥见那位温庄主拿着一壶酒,自顾自站在一旁,不停的自斟自饮,想必心里也很担忧,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了,甚至不希望那位新夫人的旧情人来搅局。她叹了口气道:“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可叹可叹。”没想身边的那个怪人倒是冷笑了两声,江梓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腔,只见一柄琴朝台前飞了过来,稳稳地乐师们身前的小木桌上,紧接着身穿一袭红衣的女子翩若惊鸿,飞将过来,轻轻落下去,宛如一片雪花,轻盈地坐在桌下的垫子上,众人大叫一声好。温怜影如释重负,举手示意乐师接着弹奏,那女子正是温庄主的新夫人。她先是轻轻地用指尖划过琴弦,一股清音泻出,接着琴声渐渐轰烈起来,一浪强过一浪,江梓青听着听着,脸色渐变:“不对!怎么她也会这《九华曲》,不可能!”这首曲子华丽繁复,犹如热浪,热情轰烈,明媚艳丽,众人都听得呆了,突然,她身边的怪剑客拿起一个杯盏像新妇掷去,江梓青内心一惊,但那新妇似是知道这一点似的,轻轻将那琴翻转过来避开了这杯盏,继续一弦急似一弦地弹下去,江梓青这下更惊了,就在琴翻转过来的那一刻,灯光斜射过来,她清楚地看见了琴身后面的刻字以及琴的凸纹,“西泠琴!”江梓青果然没猜错,“九华曲,西泠琴,终于让我找到了!”

温怜影从那个杯盏中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示意乐师停住,向众人作揖道:“酒菜已用的差不多了,请大家到内堂,怜影为各位准备了歌舞助兴,李管家,带大家进去吧。”之前迎接江梓青的那位富态的管家应道:“是,庄主。大家请随我来。”于是宾客渐渐散去,江梓青假装随宾客进内堂,转身便藏在了一根大柱子后边。只见那位怪剑客果然没有进内堂,他径直走到温怜影的身边,道:“温庄主,久仰久仰,温庄主一表人才,家业兴盛,实在是不应该娶舞姑娘为妻。”江梓青屏息听着:“果然是这位舞姑娘,西泠琴怎么会在她手上?”只见那怪剑客继续说道:“江湖上谁不知道舞回雪脾气暴戾,很不爱听话,你娶了她,怕是家业不宁咯。”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温怜影正要接话,只见那红衣新妇一掌劈开怪剑客的斗笠,道:“顾珩西,男子汉大丈夫,打扮得这么阴阳怪气,这是你们‘惊风门’的爱好吗?”江梓青心想:“哦,原来这怪剑客就是那个姓顾的小子啊。”但仿佛这三个人都心照不宣似的,竟没有人感到惊讶,似乎早就认识。顾珩西整整衣冠,笑道:“回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在你的夫婿面前,你也需表现的稍稍收敛一些,要不然,我想替你说好话都难了。”“你.....”舞回雪气极,眼看着就要奔出门去。只见温怜影笑着连拍几掌道:“有趣,有趣,真没想到我的新娘子居然和我的客人在我的面前打情骂俏,真是大大的有趣!”江梓青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忍了回去,却见舞回雪已经几步跃出门外,温怜影和顾珩西都追了出去,江梓青赶紧跟着他们,不料这几个人轻功都相当纯熟,而江梓青的‘燕贴云’只学了个几招,不太熟练,总是慢着他们一些路程,当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原来是到了一片密林,她正要看个仔细,却见舞回雪正举起手想要毁掉西泠琴,心里吓一大跳,来不及多想,捡起身边的小石子弹了出去,舞回雪手一松,江梓青赶紧奔出去接住那柄琴,大叹好险。这才发现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她,舞回雪怒气冲冲:“你又是谁!干嘛多管闲事!”江梓青赶忙施礼道:“这位姑娘息怒息怒,在下江云,只是不忍看见一柄绝世好琴被毁,所以想向姑娘讨个人情。”江梓青这才看清舞回雪,她虽着一身红衣,可是姿色清丽,不带俗气,也没有媚色,眉色偏深,鼻高肤白,倒是有几分异域风情。“果然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江梓青内心叹道。

“哼!讨个人情,我看未必吧,你一路跟着我们到这里,难道没有任何企图,只为了一柄琴吗?”舞回雪见此人相貌清秀,脸上却有些红斑,看起来十分不协调,微觉奇怪。不待江梓青回答,顾珩西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江梓青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位顾兄,幸会幸会,你说我选错了位置,看来没有,不然怎么能看到这场好戏呢?”江梓青再转而向温怜影道:“实在抱歉,小弟无意听得各位的私事,只不过这柄琴和小弟有些渊源,所以才冒昧前来,希望问个清楚。请各位一定不要误会。”舞回雪怒道:“笑话,这柄琴是本姑娘的,和外人有什么渊源,你别在这打岔了,我们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江梓青笑道:“哦?这柄琴真的是舞姑娘的?确定不是某个负心汉送给你现在又想要拿回去吗?”她又面向顾珩西,微微一笑道:“顾公子,你说是不是?”温怜影却也很配合,竟然不愠不火的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江梓青觉得有些奇怪。半晌,顾珩西笑道:“舞姑娘说的话你最好不要怀疑,谁都知道舞回雪最不喜欢的就是讲理。小兄弟,我看咱们还是好男不和女斗,早些散了吧,哦,却不知温兄意下如何?”温怜影只微微点一点头。舞回雪道:“姓顾的,你别想就此开溜,咱们的事还没完呢,至于温庄主和这位,你们请自便。”江梓青心想:“果然是顾珩西这个负心汉带走了姐姐的西泠琴,现在唯有跟着他们,才能拿回琴了。”于是道:“啊,既然如此,小弟自然不便插手两位的私事,今日之事,小弟必定守口如瓶,那么小弟先告辞了,后会有期。”于是向他们作一作揖,故意放慢脚步,慢悠悠的走了,

大概走出有三四百步,江梓青闪身躲入一颗高大的树影后,正准备反向跟上顾珩西和舞回雪,却不道背后有人道:“西域的‘醉酡红’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够瞒过‘惊风门’和‘独倚楼’的高手,佩服佩服。”江梓青心中一惊,但随即笑道:“不过没有瞒过你,你岂不是自称高手中的高手?是不是温庄主?”温怜影大笑两声,道:“哎,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和一位最擅用‘醉酡红’的朋友有些渊源,所以比较了解罢了。”“最擅用‘醉酡红’的?莫非他是三师兄的朋友?”江梓青顿时觉得他有些亲切了,但还是决定不动声色,道:“哦?不知是哪位朋友?可惜了,我的‘醉酡红’只不过是偶然得来,不然我也可以和温庄主攀攀交情。真是可惜呀可惜。”“诶.....我说姑娘你何必这么客气,我这位朋友不仅和你很相熟,而且还有同门之谊,‘烟浪阁’秦录宇想必是姑娘的师兄吧?”温怜影慢悠悠道。江梓青心想:“说的倒是好听,江湖上知道我‘烟波阁’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谁知道你是三师兄的朋友还是三师兄的对头呢,我才不上你的当。”她笑道:“哦....原来温庄主真的是三师兄的朋友,失敬失敬,只是不巧,我现在有点要事要办,不然一定和温庄主畅谈几日,那么,先告辞了。”正准备走,突听温怜影道:“看得出姑娘对那柄琴很感兴趣,哎,不过以姑娘的轻功,恐怕现在是追不上那两位了,怎么办才好呢?”江梓青咬紧牙关,心里又恨又痒痒,只得转过身来,道:“却不知温庄主有何高见?”温怜影诡秘一笑,道:“其实也不是很打紧,我‘怜影庄’要跟踪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走的是我温怜影的新娘子呢。”江梓青暗叹有道理,于是道:“那么....”“姑娘这是要随我同行呢?还是邀我同行呢?”温怜影又道。“却不知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江梓青简直要气晕了,这个说话慢悠悠还怪声怪气的人,简直是在开玩笑。

“哎呀,这区别可大了,如果姑娘只是要随我同行的话,那主动权在我,我决定回庄内先歇几天,等天气好了有兴致了,再去找我那不听话的新娘子,但如果姑娘邀我同行呢,那主动权在姑娘,姑娘愿意什么时候启程,怜影就什么时候启程囖。”温怜影笑道。

“你......好吧好吧,我邀你同行行了吧,你也别姑娘姑娘了,就这么说话你不磕巴呀,我都听累了,我叫江梓青,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这就走吧。”她说着就要往前走。没想到这回,温怜影一点废话也没有,马上道:“请。”于是两人一同往密林外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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