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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山飞蝶暮春离别

文涛向陈经理确定了辞职日期定在周五,他把时间定的那么急,因为他不想晓蝶知道,他想在晓蝶出院前来个不辞而别。这样做不是文涛不爱晓蝶了,他怕见到晓蝶会舍不得,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雨燕是女的他也怕晓蝶会多想,于是他买了那个周六去杭州的火车票。。

那个周六早上文涛早早起床站在窗前看着上班的人三五成群的从他眼前走过,心中有了丝惆怅更多是不舍。当路上行人渐少周围一切又偏于平静文涛转身回到屋内,那对情侣杯恰如对情侣相视静静相拥在柜台上,文涛看着杯子这房间便到处是晓蝶的声影。文涛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坐在桌前拿出张白纸,写道:

蝶,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选择离去不是不爱你了,请你相信我永远最爱的都是你。你爸说的很对:把爱情种在穷瘠的土壤里是开不出美丽的花、接不了幸福的果的!所以我想去外面闯闯,蝶,你好好学习喔,在你毕业前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

文涛把纸叠好压在情侣杯下,提着行李走到门口停住,回过头看了回屋内,然后转身带上门提着行李下了楼。到楼下文涛给雨燕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坐今晚上的车,说了车次及到杭州的时间,雨燕说那她明天请假,让文涛快到杭州时给她打个电话,她就出来接,两人聊了会,文涛说没什么事就挂了,雨燕:“等下。”文涛:“还有事吗?”雨燕:“你家里是农村,你没有兄弟姐妹是吗?”文涛:“恩,是的。”雨燕:“你是什么性格的人?”文涛:“你问这干嘛,你不清楚吗?”雨燕:“没什么,了解下,不想说就算了,那你有没有脾气,优点缺点?”文涛一时很是奇怪,雨燕今天说的话让他很莫名其妙,他问雨燕干嘛,雨燕说只是了解下他而已,文涛说以后我过来了你就了解了,雨燕回了句好,没有再问什么,文涛便挂了电话。

文涛坐车到了雨花,他把行李放在他一个在长沙工作的初中时的同学那,文涛是凌晨的车,告别朋友,时间尚早,文涛一个人试着去那些曾绽开过他幸福花儿的地方重拾些关于晓蝶美好的记忆带上旅途。文涛好多次不自觉得来到晓蝶住院的医院广场上,望着医院停留了会又走开。天渐渐黑了,文涛在他朋友那取了行李和他朋友聊了会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又一次来到了医院,听说晓蝶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想再看眼晓蝶,可他不想晓蝶现在知道他要离去的消息,他前几天还打电话和晓蝶说:他近来工作有些忙,可能这几个星期没空来医院了。文涛一心想着晓蝶又怕见到晓蝶,文涛提着行李进了医院,站在住院楼下望着晓蝶的病房,文涛拿出手机播放着《窗外》,他戴着耳塞望着晓蝶的病房轻轻地哼着歌:

今夜我又来到你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燕霞早文涛几分钟到了医院,进病房时晓蝶恰站在窗前。燕霞一进门晓蝶便拉着她的手,两人站一起聊着天,燕霞看着床前桌子上的东西说:“那呆子回去了?”晓蝶:“没…没,他说他这几个星期工作有些忙,所以他没来。”燕霞:“我听娟姐说他好像辞工了,我还以为他来给你做专职保姆来了?”晓蝶:“你说什么,阿涛他辞工了?”燕霞:我也不清楚,只是前几天我听到我未来嫂子和她叔在电话提到那呆子,娟姐她叔说他要辞工。”晓蝶:“他都没和我说啊,你个鬼丫头不会是在骗姐寻开心吧?”燕霞:“那你可要留心了。”晓蝶:“留心啥?”燕霞:“当心你可能有情敌了!”晓蝶:“情敌,谁啊!你吗?”燕霞:“切,我才不喜欢瓜,特别是木瓜。”晓蝶:“你这丫头拿姐寻开心吧?”燕霞:“这回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可以打电话问娟姐或者你家那呆子。”晓蝶:“不用了,我相信涛,如果他真的辞工有事他迟早会和我说的。”燕霞:“也许那呆子想着给你来个意外惊喜。”晓蝶没有说话,虽然她嘴上说毫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的,她是相信文涛的,可前不久文涛QQ上一个女孩子的话和今天燕霞的话联想起来使她心里不由对文涛有了些怀疑。燕霞看出了晓蝶的情绪换了话题,燕霞看着晓蝶说:“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出院啊,你都好久没陪我跳舞了。”晓蝶:“我爸说再过几天检查下身体,没大碍便办理出院,出院了我陪你跳,你想跳多久我就陪你多久,行吗?”“行…对了,”燕霞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我新买了个手机你感觉怎么样?”燕霞接过手机看了会说:“步步高音乐手机?”“恩,我买了几本书,我还没看,我想你在医院挺无聊的,先给你看…”燕霞说着便在自己刚提过来的袋子里找了会:“没有,我可能落车上了,等会,我去下面拿下。”燕霞说着出了门。燕霞走远晓蝶便拿起燕霞手机给思娟打电话。

燕霞来时是开着她哥的车来的,车停在广场上,燕霞走到两楼间的通道时看到有一男子站在花坛边的树下,仔细一看是文涛。燕霞悄悄地走到文涛身后,轻轻的咳了几声,见文涛没有反应,在他背后推了下,文涛回过身,被燕霞突然的一推吓的愣了会缓过神取下耳机:“阿…霞,是你啊。”燕霞:“来看晓蝶的?”文涛:“恩…不…不是。”“不要不好意思了,我刚没看到你在病房我还觉得奇怪呢!”燕霞看了看文涛手中的行李又问文涛:“你真的辞工了?”文涛:“恩…没…”燕霞:“你不用骗我,娟姐都说你辞工了,晓蝶她伤的也不是很重,你也用不着辞了工来照顾吧?”文涛:“没…不是的…”“别说那么多了,晓蝶她今天没看到你来,可有些不开心了。”燕霞拉着文涛的手:“快点,走啊!”文涛被燕霞拉着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阿霞,你放开我吧,帮我向晓蝶转传几句话,我就不上去了。”燕霞:“你说什么,你不是来看晓蝶的吗?”文涛:“我…我…”燕霞:“我什么我,前几天听娟姐说你要辞工我就觉得怪,说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晓蝶的事?”文涛:“没…没有。”燕霞:“那你提着行李干嘛,你这是要去哪里?”文涛:“阿霞,你别问那么多,等蝶身体好点我会让你们知道的,我求你现在别让晓蝶知道好吗?”燕霞:“你有什么不方便让晓蝶知道,可以先和我说,我再考虑让不让她知道,如果你不说,那我现在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晓蝶。”文涛拿出手机拔了耳机线,等了会又把音乐关了,燕霞听到文涛手机里传出的那首《窗外》问文涛:“你要离开这里,离开晓蝶?”文涛点了下头,燕霞:“你要去外闯,去哪?”文涛:“杭州。”燕霞:“为什么,是不是晓蝶她爸又找过你说了些什么?”文涛:“没,没什么。”燕霞:“没?你骗我!”文涛跟燕霞便如实说了,只是没说雨燕,燕霞听了直骂文涛傻说他上吴伯当了,文涛还是觉得吴伯说的很有道理,他不听燕霞劝,还想着来个衣锦还乡让晓蝶和自己父母衣食无忧。燕霞拗不过文涛,可她却一定要拉着文涛去见晓蝶,她说这不能瞒着晓蝶和晓蝶说下,晓蝶应该一定不会反对,那不是走坦然点。文涛便也只好接受燕霞的说法,和她一起去了晓蝶的病房

燕霞拉着文涛往病房走,文涛是恨不得立马见到晓蝶,也多么希望每时没刻都能看到晓蝶拉着她的手永不说再见,可是他的脚步不知怎么变的分外沉重。到了门口文涛站住,任凭燕霞怎么拉文涛就是不动,晓蝶趴在床上正伤心听到动静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看着门口燕霞弓着身子死命的拉着什么问:“阿霞,你在干嘛,怎么去了那么久?”燕霞:“啊,没什么,刚在楼下给你捡了份礼物,太重我拉不动。”文涛听到晓蝶的声音转身想跑,燕霞死死的拉着他:“跑什么,我姐又不会把你吃了。”晓蝶好奇的看着燕霞:“阿霞,你和谁说话呢?”燕霞:“没,没谁。”“你不是下去给我拿几本书吗,书有那么重?”晓蝶很好奇说着向门口走来。文涛挣脱出燕霞的双手转身走开,晓蝶走出门口看着文涛的背影:“涛,是你吗?”文涛停住脚步,晓蝶看着文涛拖着行李跑上去从后面抱着文涛:“涛,你要去哪,别离开我好吗?”文涛放下行李转过身抱着晓蝶:“蝶…我…我…”晓蝶:“别说了,什么都别说,就这样抱我一会,不管你是不爱我了还是嫌累,都别说,让我再抱你一次,等下你要干嘛要去哪,我不问也不管…”“蝶,我…我…我想…去…去外面…一段…日…子…”文涛不知道怎么跟晓蝶说,燕霞看着文涛在那结巴的说不出话只能急的跺脚心里暗自说着:“这呆子还真够呆的!”晓蝶放开抱着文涛的双手轻推了下文涛示意他放手,文涛放开晓蝶,晓蝶看了眼文涛转过身说了句好了,垂着头走几步后跑进了病房,燕霞看着这场景看着文涛叹了口气追着晓蝶进了病房,留下文涛有如个木偶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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