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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更衣

暗擂,一个古老的叫法。港台地区叫黑拳,大陆地区亦有人以生死拳称呼。

暗擂起源于清朝,盛行于乾隆年间。据传清朝年间镖客运镖若遇上状况,譬如发现路间摆着荆棘条子,就知道前面有事了。这叫“恶虎拦路”,这些荆棘条子不能自己挑开,必须准备好和劫路人见面。此时镖客会同劫路人对口,若对上了,彼此门派或相识之人与其有渊源的,即无事通过,最多以后走这路敬个茶酒之类的。但若是对不上,即凭拳头说话。同是江湖中人,也就混口饭吃,没必要真决个生死。此时双方都会共推已方一人或几人相互比武,有一盘决输赢,也有几盘决胜负。这样一种打斗,被称为暗擂。

但是时过境迁,到清朝后期,暗擂的创办宗旨,早就面目全非,沦落成让人取乐与金钱的玩物,多由富有权势之人把持。此时,为了区分最早出现极得武林中人认可的暗擂与彼暗擂,便称呼后期的暗擂为黑拳。而生死拳,即是打黑拳必须分出生死的情况下,才叫生死拳。但无论是黑拳或生死拳,都是残酷而又灭绝人性的。所以曾一度遭受政府禁止,但是在利益关系下,黑拳却如野草一样,只要有春风,就会复起。

黑拳的产生与清朝后期的混乱不无关系。富人为了积聚金钱,寻求刺激,对黑拳极为热充。而打拳之人有的为了生活,有的却为了在生死间感悟武道,以提高武术。可是无论哪种,却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时至今天,虽然是法制社会,但是在黑暗间,阳光无法照及之处,黑拳仍在顽强的生存着。

林三想到在与郭本川对战分生死的瞬间,自己全身心都集中在手指上的那一招。居然把一直无法运用自如的手部皮肉,也就是十二形拳的鹰拳进阶到了大成,这其中要是有欠缺,也就力量还不火候罢了。

古洪拳中的十二形拳,龙拳练头,虎拳练背,狮拳练项,豹拳练肩,猴拳练臂,鹰拳练手,蛇拳练腰,马拳练胯,象拳练腿,彪拳练脚,鹤拳练胸,鹞拳练腹。其中虎、豹、猴、象、鹤、鹞拳为一阶段,这一阶段一般人只要勤于武都能有成,与人出生后对这几个部位用得最多并肌肉遍布不无关系。而龙、狮、鹰、蛇、马、彪拳为下一阶段,这一阶段就不是这么容易有成了。缘因这几个部位并无明显肌肉,只有不厚的皮肉,所以最难大成。而林三在鹰拳习成后,现在就只有龙、马、彪拳没能运用自如了,也就是头、胯、脚三个部位运用时仍有阻滞。

回想在决战生死的瞬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用上一寸长一寸强的鹰拳运力法。全身心所有精神集中在手指的时候,那毫无阻滞的发力,林三最终还是心动了。无论如何也得试上一试,若在成年前能把十二形拳练到大成,自己不但有望把父仇报了,更可冲击前人所没有达到的高度。在周晴处旁敲侧击得到远清确有黑拳后,伤势尽复的林三再也止不住的火热起来。

而懵懂的周晴还真以为林三是从电视了解到黑拳无聊的一问,却没想到自己的随口回答。决定了林三要尝试在生死间能否提升武功的这一想法。

瞒着林如彪,林三对周晴提议,去见识一下黑拳是不是像电视上了解的那样。本来想一步不成,再进一步蛊惑周晴的林三。没想到在自己一提出这个说法,整天困在家里无聊得要死的周晴马上就同意了。

两人飞速的行驶在开往远清市区的公路上。自从林三对周晴说车子不要开太快,惹来周晴随口的一句要是没百八十迈的速度还不如踩自行车来得舒服的话后,林三就对旁边的疯女人无语了。在家里的周晴虽然也捣蛋不休,但起码还算正常,没想到出门后的周晴,特别是坐上车子后,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彻底疯了。紧紧的握着重新装上的把手,看着周围的景物飞速向后倒退,开始还心惊的林三,到得后来也就麻木了。好在那百八十迈的车速没有行驶太久,在林三快要被倒退的景物绕晕了的时候,到得市区的周晴终于把车速减了下来。林三不由得深呼了口气,整理一下有些混乱的大脑。

车子在远清市最大的时代广场停了下来,泊好车,看着二人正往时代广场的方向走去。林三不由得疑惑道:“那黑拳在这里?”

却没想到恢复CD市丽人状的周晴看外星人一样左右打量了一下林三道:“你也不照一下镜子,就你这一身学生打扮,不要说去看了,就连进场,我看也没人让你进。”

看着自己的一身安蹋,林三不由得疑惑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好歹我穿的也是名牌。”

看着感觉自我良好的林三,周晴一手捂额道:“大哥,只有学生才会穿安蹋好不好,你见周围有几人在穿这大路货?”

望向走在时代广场三楼的行人,果然没有一个人穿安蹋,林三泄气道:“真有那么差?”看着不停点头的周晴,林三不由得腹诽胖子:死胖子,让你和我吹安蹋,让老子丢脸,回去得好好收拾一下你。想到自己不知多久才能或者从此再也回不去的林家村,林三不由一阵黯然,再也兴不起与周晴斗嘴的心。见到林三认可自己想法的周晴当下如斗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好不气势的为林三挑选起衣服。这也与一直以来与林三斗嘴却处处吃鳖,让头一次彻底胜出的周晴自信心爆棚。

看着从换衣间出来,穿上自己专门挑的HugoBoss品牌西服的林三。周晴不禁一阵异样,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想到这老古董穿上这身西服后,还挺有男人味的。只见本就刚毅的林三,穿上这以硬朗、沉稳风格闻名于世的德国品牌西服,真是人衬衣衫衣衫显人,相得益彰。就连那本来还在腹诽又是个小白脸的售货员也看呆了。看着吃惊的售货员,周晴很是开心的买了单。看着和自己抢着买单的周晴,林三也不争,不就是件衣服吗,那用抢着买单?既然你帮忙买单,下次我请你吃饭就是了。抱着这种想法的林三,却并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仅存的几千块连这套衣服的边角也买不起。

本来周晴还准备帮林三挑双皮鞋的,却没想遭到下车以来一直“温驯”的林三的强烈抗拒。林三又不是真准备来看热闹的,抱着一会还要打上一场的想法,林三会穿那并习惯的皮鞋?要不是念着不换套衣服进不了场的想法,林三更是连这身西服也不会穿上。起码在林三感觉里,就这身西服,在打斗时也发挥不出十成十的水平,何况这还有可能影响到步法发挥的皮鞋?

看着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一下从“温驯”变成“恶劣”的林三。周晴也是一肚子气,哼,不识好人心。当下再也不理采林三。

林三早就见识过了周晴的大小姐脾气,也早就有了对策。要是现在上前自讨没趣,只会助长周大小姐的气焰。要是你也来个不理不采的话,那么……

“喂,乡巴佬,跟紧我了,要是走丢了,大小姐我可是不管的!”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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