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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西巡抚

几日后,太原府外京师方向的驿道上,过来一队人马,兵卒衣甲鲜亮。只是没有家眷跟随。行色匆匆。

耿如杞和胡士容并骑而行,经过几日骑行,孙斌很快的适应了马上骑行,在馆驿换上新官服的时候,孙斌才看到耿如杞的摸样,浓眉深眸天庭饱满,洗发刮脸干净之后,头带乌纱、身着刺绣福字团领大红文绮四品文官常服、映着黑色朝靴,仪表堂堂之中逼出一袭勃勃英气,这个皮囊还算端正。

只是两鬓有些斑白,经受如此剧烈变故,与精神和身体必是大大的损伤,这也是不得已之事,看那胡士容三十上下、儒衫纶巾,也是仪表堂堂的儒生模样。这个人在史书上也是个颇有才干的循吏,这几日交谈中,深感其颇有些治世的高见,自己在政事方面根本不懂,看来还得依靠此人,毕竟这是400多年前的大明,不能生搬硬套现代的行为、处事方式。

两人在大牢中所受的皮肉之伤,依然好了,御医开出的几道方子,看来还是管用的。在衙役的周到照顾下,气色也慢慢红润起来。身体机能已经开始恢复了。但是孙斌发现自己的伤势比胡士容的好的快的许多,并且皮肤开始有些红润弹性,体力也一日胜似一日,也长出乌黑的头发,莫非是在时空穿越的时候,身体细胞、遗传物质在电能和空间跃层中的暗物质的辐射下,进行了重组优化,孙斌记得叫科学怪人的电影中有过用电使死人复活的描述,但愿自己别变成泰坦巨人般怪物。

这日,众人已经能远远的看见太原府的轮廓了,好大的一座灰青色的古城,东西太行、吕梁山脉宛如两条巨龙,从帝国北部蜿蜒而来一头扎进汾水,太原府就直直的耸立于这汾水之滨。

千百年来忠诚的守候着华夏的中原腹地,阻挡着漠北的风沙、马上民族血腥抢掠。农耕和游牧文明在这里冲撞、融合。“这太原府、周围雄关险隘环绕,历来是易守难攻,可进可退的兵家必争之地”。

胡士容又道“黄河中游的汾河谷地,地势平坦,土质肥沃。汾河、晋水从中流过,灌溉便利,宜农业生产,地处农牧交替区,牧业也很发达。太原盆地东、西、北三面的山地丘陵地区,植被繁茂,水草丰沛,是理想的牧场。

太原盆地自然矿产资源丰富,春秋之时,太原的冶铜业就很发达。使董安于建晋阳城“公宫之室,皆以炼铜为柱质。”成为可能。太原的冶铁业自古有名,

唐代杜甫诗云:“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冶铁业精湛可见非同一般。“车马器等制造业也很发达”。

孙斌大喜过望,这么好的地方正是天赐与我,干一番大事的根据地,山西自古产煤,作为蒸汽时代的血液的煤炭是不可缺少的。加上此处的丰富的矿藏,既可以催生出现代工业的骨架、钢铁,而自己的专业就是热能物理,搞钢铁还不是跟玩似的,加上火yao,进入热兵器时代后,就可能粉碎满蒙铁骑的冲锋。

想到此对胡士容“政事以后就请胡兄费心,你我读圣贤书、理当造福晋西父老、报孝朝廷当今圣上。与自己成就一番大事也不枉活一生”。

胡士容“此时不劳耿兄费心,死不足惧,还有何惧”。

在太原府城门,拜见了前来迎接众官员,行过官僚的那套见面程序,由巡抚司、镇守使等大人陪同下,来到位于太原府城都东北角的巡抚衙门。

那巡抚衙门前后堂五间,穿堂两廊,大门、仪门廊庑各若干间,东左建寝室,又东则建赏功所。大门之外,立抚安、镇静二牌坊。屏墙之南,又立三司厅,以为巡守、兵备会议白事之所。规制壮丽,它镇所未有也。凡政令之布、赏罚之施,皆在此。太原府众官员随即办理交接,官印,官服具已办理齐备,即刻新巡抚升堂履职。

在仪仗森严的巡抚衙门大堂上,府衙的威武之声中,正大光明匾额之下。

孙斌正了正头上的乌沙,道“本巡抚蒙皇上圣恩,巡行晋西、安抚桑梓、劝进农耕,整肃吏治、以防流匪卫外族,望各位同僚尽肱骨之力,恤百姓疾苦,申不白之冤情,发民之不忿。以造福山西,使吾皇圣明恩泽四方。如有法度不明、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懈怠弥瘴,本巡抚定将依大明律例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新任山西巡抚一袭盘领右衽,袖宽三尺,暗染一寸五分宝相花的绯色丝锦官袍,前后各补了一幅用金丝银线蜀绣织就,约有6寸见方的云雁冲天图,映着身后的大大的红日东海清平图。一股封疆大吏的威严气势,登时间使大堂上官员个个心中凛然。

孙斌紧了紧腰间的红黄绿三色水晶玉带,看了眼旁边御史手中的圣方宝剑,再看看那群红绿服色、低眉顺眼的众官,心中暗笑。

当日既任命胡士容为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参政,总领全省农耕牧水利,安排山西按察使一人,副使二人,佥事二人,按旬日为期限轮流监察各府、县政事。又举各县、村、里的农耕行家里手、能人工匠、德高望重之人为孝廉,指导农耕、手工生产,守望乡里,调解民事、为民请命状可直达御史,巡抚。

再命左布政使统计全省人口数量,厘清土地情况。又命右布政使查实全省府库银两、粮仓粮食数目。

接着又处理了几件棘手的案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才让众人散了。

在巡抚衙门西便厅用过晚饭,换了身便装同胡士容来到太原府的老街,这般光景人烟往来好不热闹、四处皆是青砖墨瓦四合院,不时有一颗胡杨斜柳立于街头巷尾,几条人工小河,窜廊越道经护城河归入汾水。石条路的两边商贾楼阁,绸布衣装、酒肆货栈,在大红灯笼的掩映下,别有一番商业繁荣的景气之相。

胡士容笑道“早就听说贤弟任职方郎中时,日理数十事,井然有序,今日看了不是虚名”孙斌转过几个胡人,道“后世传你于农田水利颇有建树,老兄你可要好好的看住我山西的粮仓呀”。胡士容道“后世的事大人也知道”。

看着头上虎威镖局的旗号,孙斌眉梢愁容稍缓,侧身看了看整个院落,三进房舍的四合院落,商贾进出看来生意很好,跨进镖局,看那前院3间青砖黑瓦正房,四门敞开的厅堂之上,坐几个商贾模样的人,交谈甚欢。

左右两厢亦有货物包裹进出,想是货仓。一颗晋西的柿子树立在甬道的左侧,枝头挂满了红酱色泽,熟透了的柿子,生意人家从古至今好搏个好彩头,寓意生意兴隆。想这虎威镖局种植的这颗多有年头的柿子树,也是想那生意上事事如意,钱来物往间,多有应承是声,少有纠结、讨价还价。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掌柜模样的人过来招呼“请两位官人里面坐”,却让了孙膑和胡士容进了二进的中堂,一周明式圈椅环绕大厅而设,看那漆色具是硬梨木制造。黑漆小茶几坐落其间。一黑色大圆桌摆在堂中,看那桌面有直径一米多的青墨台面。

从旁走过,一股轻凉气息甚是舒服。定眼一看,这却是那产自产自彩云之南的云南大理石。想哪云南到这塞北路途遥远,舟船车马周折异常,单单这块桌面也是非寻常人家能有的贵重之物。这中堂比那前堂气派了许多,家具摆设也甚精致贵重许多。

突然传出女孩的轻爽笑声,从厅堂侧门闪出一女子,却穿了一身红色武服,背对二人,右手拿了一柄长剑,左手擦拭眉间鬓角的汗珠,忽听人的脚步声响,回头一望俊俏的脸上滕然间映出两朵红晕,那掌柜的道“灵儿,过来见过两位官人”那被称为灵儿的女孩,过来施了个万福之礼,于那轻盈落落大方间却多了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灵儿禀告父亲后,从那侧门走出。“我这女儿,被我给宠坏了,不喜针织刺绣,却独爱拳脚兵刃,哎让二位官人见笑了”,孙斌笑道“不妨不妨”二人落座后,镖局中的杂役端上茶水。

掌柜满脸透着精明,笑盈盈道“不知道两位官人何事所托”。孙斌道“我要往南京发一批药材皮货,费用多少呀”,那掌柜依旧笑盈盈的答道“我们虎威镖局的镖费不是很贵的,京畿每车50两、晥豫70两、南京100两、以南150两,不满一车的按一车计算。

快骑投送更要加码”孙斌“那要送银子呢”,那掌柜面带忧色“不满这位小官人,现在不比前些年了。路上不太平,江湖盗贼多不慎防,那些散兵流勇更是杀人不眨眼。至少十中取二(20%)别家却不愿意做的”孙斌问道“这里的要发的货多吗?每天至少十车,快骑投送不算”。

孙斌又道“好生意呀,安全吗”那掌柜面带忧色“南方盗贼四起,多如蝼蚁,散兵游勇亦官亦匪也要多多打点,也不好做呀”。孙斌道“好,明日我定要麻烦掌柜您的”,“不麻烦不麻烦”那掌柜面送二人出了镖局。

二人回到巡抚衙门,喝了口衙役端上来的清茶,胡士容“大人,开镖局能赚钱但也没听过官办”,孙斌咕咚一口喝干了茶,说“官办镖局虽然不和规制,但是可以官办民营呀。

山西人善于经商、善于理财,山西商人的货币经营资本逐步形成,不仅垄断了中国北方贸易和资金调度。而且插足于整个亚洲地区,甚至把触角伸向欧洲市场,从南自香港、加尔各答,北到伊尔库茨克、西伯利亚、莫斯科、彼得堡,东起大坂、神户、长崎、仁川,西到塔尔巴哈台、伊犁、喀什噶尔,都留下了山西商人的足迹。

经营范围十分广泛,上至绸缎,下至葱蒜。太原府富得流油的商贾众多,晋商“诚信”精神通吃南北,多是将江南货物特产贩运到漠北、西域、远到中亚俄罗斯公国以赚取丰厚的利润。胡士容不解道“中亚”。

孙斌想中国的知识分子对中央大国之外的事知道太少,如果联合整个晋商的力量,通过资本的改造,使其成为崇尚财富、富于冒险精神,社会责任、政治开明的资产阶级。联合农民,手工艺人。以对抗没落的王权贵族。作为大明帝国的封建改良力量的火车头。

拉动大明帝国的笨重、充满惰性身躯。使它能够赶上大时代进步的脚步。孙斌继续说道“让他们出钱我们设置山西税卫押运,还有官驿通道,以山西官府的身份通融各府、县”。

“对了还有帐局,随着货物流转数目的增加,带着着几千上万两的银子极是不便,更别说在路上的风险极大,就是收三成(30%)的佣金,我想他们也是愿意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再为兵饷犯愁了,可以整饬农耕,有了粮食心中就有底了”两人有叙谈了一会,才回房就寝。孙斌又拿起笔墨依着脑海的记忆,画了一只定装枪的结构图,约有1.5米长,击锤扳机,杠杆机构,木质枪托,零件尺寸材质一应俱全,跟现代撅开式猎枪一样。将枪从中间一撅装上枪弹,合直后射击,射击完毕再一撅,退出弹壳再装入枪弹射击。这样循环往复地使用,已比燧发枪时代一个熟练士兵每分钟2发的射速快多了、火枪好设计,主要是发射药,冥思苦想,老祖宗的黑火yao威力太小,又不安全,发烟量又大,不觉的东方微白,才感浑身乏力困意连连,头伏案便睡去了。

第二天,辰时才醒,衙役已经把洗漱用具、早餐准备停当,只是不敢叫醒孙斌。看孙斌醒来,忙过来伺候“不必了,贵姓”,孙斌和气的说“不敢、小人刘福财,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吩咐小人”孙斌洗漱干净,坐在桌边吃饭“有劳你照顾我的起居,每月到账房在我的月俸中领2两银子,作为我给你的补贴”,“不敢,照顾好大人为小人的本分,可不敢再收大人的银子”“不要推辞了,以后每天卯时三刻叫我”。

“奥,你去告诉值班的衙役,叫指挥使司的官员去巡抚衙门的三司厅等我”吃完饭后,来到的大堂批阅完的各地送上的文书,送到三司各处催促办理。

来到巡抚衙门的三司厅,指挥使,监军已经到了,孙斌拱手施礼“各位大人为国家戍边,镇守一方辛苦了”宾主寒暄落座,现实的情况比孙斌的设想还糟,兵饷拖欠2个月、兵卒亦老弱,操练驰废,战力低劣,各地卫所只守不战,各地匪情日甚一日,骑兵的情况更糟,基本上骑兵占三步兵占七,各位官员一筹莫展。稍有安慰的是太原总兵张鸿功,治军严谨,操练得法,所以太原大营各处还算安定。

孙斌当即令掌管府库,粮仓的布政使,即日发放补足兵饷,诏各地总兵同指挥使,监军一道,裁撤老弱,就地屯垦,加强操练。征召青壮,严肃军纪,不听将令、勾党结私、私刑暴虐兵卒,私通匪盗、屠民冒功、*掳掠者立斩不赦。

诏山西总兵张鸿功、副总兵贺人龙到太原府议事。安排些粮草周转,确定了给养供应的关系,送走各将官。那布政使蔡懋德面带难色的道“好是好,就是库府的银子也不多了,勉强能用月余,下月的用度哪里去寻”

孙斌看看他假装狠道“催捐加税”

“不可不可,前任巡抚就是被税捐闹出民乱罢免的,再说各地的税捐多如牛毛,府、县衙门征缴繁重异常,催捐加税怕又闹出乱子来呀”

孙斌道“蔡兄莫急,等我让那老西们乖乖借钱与我”那蔡懋德道“那些老西颇能计算,还能卖便宜于你”

说完恹恹而去,孙斌告诉值班的衙役捕快,下午请太原府的巨贾大户到巡抚衙门开会。下午巡抚大堂上站满了太原府的大人物,这些山西富商个个皆是精明之人,赚钱皆有独特之法,就有些抠门。

与其说被请来的还不如说被抓来的,新来的山西巡抚说不定要搜刮多少呢,极是心痛。在衙役的威武之声中,山西巡抚一身朝廷命官服色来到大堂之上,没等孙斌开口,太原府的商会会长马上躬身行礼说了一番奉承之话,并且代表太原商界认捐了5000两纹银,那会长抬眼看了看山西巡抚,一幅不阴不阳、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看样子还得捐,这世道的官员一个比一个能搜刮。“本巡抚对太原府商界的鼎力支持深表感谢,众位身家百十万家资者,不一而足吧,今天找大家来是来议个事”随后把帐局之事对众人说了。

帐局签发的钱票,钱票分凭帖、兑帖、上帖名目、凭帖系本铺所出之票,兑帖系此铺兑与彼铺,上帖有当铺上给钱铺者,此三项均系票到付钱,与现钱无异。在京师、豫皖苏、两湖川陕各省,采购货源贩卖之地,设帐局分行供结算信贷,兼营邮政典当业务。计日,或计月清算,而各地商号的盈利,均须解回山西总号,统一结账分红。

山西巡抚说完喝了口清茶润了嗓子“帐局由山西巡抚衙门官办,由山西商家管营,押运由衙门税卫负责,分行设立由帐局商家股东订,原始资本在座各位商家出,总股本各占一半,分红嘛官八民二,各位意下如何呀”

老西们听完,不由深深佩服新来的巡抚,钱是赚了不少,但做买卖非货物即银子,舟马劳顿异常艰辛,然而风险极大。那都是真金白银呀。

买卖不敢做大,有了这帐局那可是既方便有安全。只是这分红也太黑点了,孙斌环顾一下,各位商家的表情上看来,这事情已经有八成。

对那山西太原府的会长说“虽然分红官方占得多点,但你们要办妥此事,我想那点银钱是堵不住各地衙门的吧,更别说那山匪响马、能给你们留有半文便是发了菩萨心肠”

接着说了从虎威镖局听来的货物、银两被劫的案子,那会长忙跪地称是,当即表示愿意入股成立帐局。

众商贾也纷纷赞成,孙斌让那个太原府的商会会长牵头拟个章程,详定各名目条款,供巡抚审议随即叫各位商贾散了,唯独留下了个叫薛腾蛟到西便厅候着,经人打听这薛家有人在朝中做官,在朝中多有人脉,专营中土至口外、中亚、中欧、俄罗斯的外贸生意,与胡人多有交往,而且懂外语。

客套之后衙役端上饭菜与薛璠一起吃了起来,席间问了些外贸生意之事,“大抵内地价一,至俄罗斯可得七,至中欧可翻倍,及回货,又得六七”,薛腾蛟对于帐局之事极是赞同。

孙斌随即委托薛腾蛟在中亚、中欧寻找玉米、土豆种子的事情,那薛腾蛟倒是仗义,没有推脱一口答应下来。这几天精神体力也越来越好,政务捋顺差不多了,闲暇时跟着衙门卫队中的教头学些弓剑、骑射。渐渐的能拿出手了,耿如杞的这副皮囊也开始逆向的新陈代谢,弄得面皮也越发年轻。

连衙门的衙役奇怪“大人怎么变的清秀许多呀”

“大人是富贵之人哪是咱们卑俗之人能比的呀”

“你这个把大门的,好好办你的差吧”

最令人欣喜如狂的是火枪弹丸的发射药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就是火棉胶(硝硫混酸)。浓硫酸的制备比较简单,山西出产硫磺、硝石,燃烧硫或高温处理黄铁矿,制取二氧化硫接触氧化为三氧化硫,用98.3%硫酸吸收便是成了。

然后用浓硫酸和硝石制硝酸,但该法耗酸量大,设备腐蚀严重NaNO(s)+H2SO(l)→NaHSO(s)+HNO(g),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距离前世400多年上那搞现代的化学设备,到是可以用铅质器皿。不怕被腐蚀,然后同比例混合二者,即成硝硫混酸,最后来点酒(高度醇)减慢其燃烧的速度、增加威力、减少枪口烟尘。

效能比黑火yao大大的提高了,由于火棉胶不溶于水,克服了以往火器雨天不能发射的缺点,利用油脂纸壳,紧紧包裹弹丸和火棉胶做成定装弹药,最佳的装药标准的要通过大量实验来确定。

孙斌详细的规划了操作流程和标注操作要点。和新式定装火枪合编了《明壹式枪弹备录》。这日,山西巡抚正在处理公文,值更衙役报告太原总兵张鸿功到了,在巡抚衙门三司厅侯着呢,孙斌连忙放下文书快步来到三司厅,这个张鸿功的军事素养不低。

只是被文臣阉党掣肘,英年早逝。两位将军见到巡抚,忙起身行礼,见那张鸿功,凤眼短髯面皮黑红、眉目间透着几分儒雅。那贺人龙却长得满面虬绒、面皮黝黑,更是狠角色。

“恭候两位将军多时,久闻二位治军严谨,带兵有法,排兵布阵亦得法,于地方丝毫无范,今日相见甚喜。不日奏报兵部,嘉奖二位将军”。

这两位将军虽是总兵,但军队的指挥权却在各省的督指挥使司,还有太监监军不时巡查,地位低下经常受窝囊气,说白了就是个领兵的头,听完新任巡抚这番言语,自是感动无比,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孙斌又问了些军队兵员征召,防地虚实、平剿匪患之事,二将自然是如实相告,把积累的问题一一秉述,并提出解决办法,孙斌和指挥使司的官员协商后,分轻重缓急,一一交由山西督指挥使司各处催促办理。裁撤山西各地的卫军,原那卫所是军户,世代为军籍,在各地值守城关、屯垦自足、但战斗力极其低下,却靡费军饷甚多,一次拨给安家农具资费,全部复原变成自耕农。

把山西的防地分成北南两块,设太原大营为张鸿功总管,整原几个小营合成晋阳大营,调原大同副总兵贺人龙代管,裁撤了几名不称职将校,又根据二将推荐的能带兵打仗的将领,经指挥使司查验补足个缺职,当天即颁布命令飞骑传报各兵营、卫所。

随后孙斌在太原府的晋汾酒楼,摆筵席宴请张鸿功、贺人龙两位将军。胡士容和山西督指挥使司官员作陪,杯酒言欢之间,甚是高兴。张鸿功、贺人龙自进行伍,未遇如此殊荣,孙斌如此礼贤下士,体恤部属、使其心存感激。

高兴之余喝的酩酊大醉,晚宿巡抚衙门使二人更觉亲切,久谈至天明。

第二天,孙斌亲自相送,送二将军出城,“二位将军,今日一别军务繁忙,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我替山西苍生,祈愿二位将军威武常在,上安社稷下救黎民”二位将军感动得离鞍下马,跪倒“我二人得大人知遇之恩,蒙大人不弃,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才依依不舍离去,晨光中目送两将远去。

孙斌内心也唏嘘不止,心想乱世之中没有武力是不行的,没有会带兵的杰出人才更是不行,此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用忠义二字笼络正义之士之心,永远最管用的方法,对那些卑鄙的小人自然得用厚黑的那一套歪门邪路。诱以钱财美色。

又一日,太原府商会会长同帐局各入股商贾股东,带着拟好的帐局章程运营规范,还有各地的掌柜名册,来到巡抚衙门请耿如杞决定,孙斌修改了几处不严谨的条目。

帐局这事就算成了,然后抽调巡抚卫队、太原大营劲壮聪明的兵卒、聘请几个镖局的熟悉路途、武艺高强、深谙世事、稳妥可靠的镖头,成立了500人的山西税卫。以尉官、队长、伍长三级官阶领导兵卒,5人一伍,4伍为一队,5队为一尉,卫兵头戴制式大帽(遮阳帽),身着山字甲,制作精密,穿着轻便。在腰部以下,还配有铁网裙和网裤,足穿铁网靴,装备有自动装弩箭机构,装备有可连续发射10只弩箭的连弩,锋利长刀、晋西快马。

以保境安民、防贼催税名义设立的民团。提防阉党锦衣卫以私设军队问罪,造反的罪名耿如杞就是有10个脑袋也砍没了。随后在太原城外的官驿边建起了税卫大营,平日轮流值班负责押运货物,保证货物的安全,核对货物的数目,免得晋商股东在账目上搞鬼私吞银两。

更重要的要搜集情报,绘制帝国各个州、府、县的关隘地图,孙斌的最终目的是让这些兵士成为最好的侦察兵和特工,以后在全国征伐战争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一切准备停当后。

山西太原府的晋商们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在炮竹清脆的炸响、锣鼓铿锵声中,创立了大明帝国最早的旧式金融组织山西帐局。催生了资本主义的在帝国的发展,资本的幽灵终于冲破衰败的皇权和儒学礼教的重重铁幕,登上帝国历史的舞台,唤醒了人对财富的渴望。

确立了金钱在自我价值体系中的地位,开始了从礼、义、廉、耻到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性的归途,其产生的强大动力,使大明帝国的历史车轮又一次的开始向前移动了。

在喧嚣的人群中,山西巡抚耿如杞拿起一只狼毫毛笔,在雌雄舞狮眼眶中画上两个圆润的眼睛。那舞狮双目灵动之间如同活了一般,寓意着资本经营的鲜活生命。晋西帐局隆重开业了。

晋西帐局的生意出奇的好,各处分行因为就是晋商的商会所在,货物开始快速的流转起来,货物安全得到了保证,也有不知死活的土匪盗贼,但山西税卫的连弩、长刀、快马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被射的满身插满弩箭,就是身首异处,地狱死神的镰刀在晋西快马的蹄声中,收割着那些跑不快的罪恶灵魂,更可怕是有时盗贼的山寨连夜就被税卫百人大队不是放火烧了的干干净净,就是给黑火yao的炸七零八落,尸体伤口显示皆是咽喉-刀毙命。

各地方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不敢也不愿意剿匪、有人给收拾了真是求之不得。加上晋商在各地游说乡绅地主、官府也能得到好处。就不管了。

山西各地镖局的镖师纷纷跑到到山西税卫去当差了,因为镖局生意都被晋西帐局抢走了,山西税卫薪水还不低。但税卫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要经过巡抚衙门那两个精通武艺、骑射的卫队教头公开招选,才有资格进入山西税卫的。

月底晋西帐局的账房先生拿着账簿来到孙斌报账,居然有将近7万两的进项,还有分行还要陆续开业,去掉税卫的薪酬和股东的红利,自己可以剩下5万多两。

足以应付山西窘迫的财政状况了。山西巡抚随即颁布命令,各地减捐租两成,粮食不足的,可以用银两、出劳务相抵,诏胡士容整修各地农田水利。还有那薛腾蛟委托国外商人带回来的玉米、土豆良种子,在各地推广试种。在不适合种植小麦等粮食作物的贫瘠土地播种,那玉米、土豆甚是抗干旱。以增加粮食的产量对付即将来临的大旱和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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