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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BJ时间,下午两点钟,第二节课刚上不久,秦翰牵着安小芸的小手,走在学校的中心大道,两人活像是一对情侣,安小芸可能是经历了班级内被一众学生为难的事情,这时候比起早上见到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胆小了,紧紧的抓着秦翰的手,躲在秦翰身后,事实上,安小芸被为难的事情,可以说是咎由自取。秦翰原本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笨到连拒绝都不会的人,但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秦翰?”安小芸探了探头,轻轻的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听到安小芸的话,秦翰一下子正头痛不已,为什么会没有经过大脑考虑就把这个世界级稀有宝宝给带出来了,秦翰左手用力,把安小芸拉到了身前,认真的看着安小芸,说道:“那个……我现在要回家了,要是没关系的话,我先送你回家好了。当然,回教室也可以。”

“不,要和秦翰在一起。”安小芸看着秦翰,抓住秦翰的手用力了不少,丝毫没有发现这时候说的话有多么的暧mei,看着秦翰开口:“也不要回教室。”

“呃,可是……那样的话……”秦翰盯着安小芸那像是宝石一样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认识方一明吗?”

嗯!安小芸可爱的点点头,扳着手指头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数到:“一次,两次,和他见过两次。从来没有说过话,今天是第二次见到。”

“今天才是第二次吗?”秦翰不自觉的喃喃自语,牵着安小芸的手,向着校门口而去,既然今天才是第二次见到,并且从没有说过话,所谓的未婚妻,完全有可能是家人定下的,想着想着,秦翰继续问道:“喂,你和方一明有什么关系吗?”

安小芸疑惑的看着秦翰,不解秦翰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显得很乖巧的摇摇头,见到安小芸摇头,秦翰心道:果然,只是双方父母定下的婚事而已吗?不过看安小芸的样子,估计根本不会拒绝这种包办婚姻。

一分钟后,两人走到校门口,因为还没有到放学时间,校门紧紧的闭着,不过旁门开在那里,可以看到警卫室里老肥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老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样子的话,只要是个人就能逃出去吧!这种警卫……”秦翰看着老肥的样子摇摇头,同时眼角注意到安小芸,顿时收回刚刚说的话,在心里加了一句:除了某些外形和人一模一样的世界级稀有宝宝。

“秦翰……”安小芸扯了扯秦翰的衣服,吸引秦翰的注意力之后,对着秦翰眯起眼睛一笑,指着老肥,说道:“好可爱的布娃娃。”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

瞬息之后再一阵凉风吹过……

秦翰呆滞的看着安小芸,拿着公文包的右手呆滞的指着老肥说道:“你是说这家伙是可爱的布娃娃?”

“嗯!很可爱!”安小芸狠狠的点头确认,随后说道:“好想要……”

“啪!”秦翰马上把左手从安小芸手中抽出,摸了摸安小芸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最后用【I服了YOU】的眼神看着安小芸,说道:“醒醒了,这家伙不是早上还和你说话的,什么时候就成了布娃娃了?而且,布娃娃会流口水?”

“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说不是的话,你会怎么样?”

“很难过。”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是的,这家伙就是一布娃娃。而且还是限量版,全世界,啊,不,全宇宙仅此一个。’”秦翰点头,扯道:“我本来想把着布娃娃送给你的,但因为实在太过于珍贵,所以……我做不了主。”

“没关系,秦翰说要送东西给我,很开心。”安小芸双手抱着胸口的钱包,就像是一尘不染的天使一样,侧头笑着,说道:“在小芸心里,喜欢秦翰要超过布娃娃。”

听着安小芸渐渐变得欢快的声音,很显然,安小芸其实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看着显得无比天真的安小芸,秦翰心情瞬间放松了起来,嘴角挂着开怀的笑容,也许,我应该守护这种天真。

“秦翰……秦翰……”安小芸拉扯着秦翰的衣服,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好不容易才让秦翰回过神,伸出两只洁白的小手,嘴角一笑,说道:“手,秦翰的手。”

“哦,手?手怎么了?”秦翰将放到胸前,疑惑的问着安小芸,同时瞟了老肥一眼,问道:“呐,小芸心里,喜欢我比喜欢布娃娃多了多少呢?”

“咦?秦翰第一次叫我小芸。”安小芸突然开心的叫了起来,伸手抱住秦翰的右手,帮着秦翰拿着公文包,这个样子,越来越像是情侣了,对秦翰的问题回答道:“喜欢秦翰要超过布娃娃半公分……”

半公分……

才半公分?

只有半公分?

秦翰眉头一跳一跳,脑中开始想象,在安小芸的心里,老肥的位置仅仅在他身后半公分,也就是说伸手就抓到的距离。以米为单位,那么换算下来:秦翰=老肥+0.005m。这样的话,真是悲哀……

“走吧!”秦翰无力的说道,向着校门外走去,别说老肥现在睡着,就算是醒着,他想要走出去的话,老肥也不可能会拦下他。

秦翰的心情一瞬间从捡到五百万的彩票跌落到,这张彩票已经过期的地步。但抱着秦翰右手的安小芸并不知道秦翰为什么心情突然低迷了,只是很清楚的察觉到秦翰身上散发着一种就像是腐烂的苹果一样的感觉,奇怪的侧头看向秦翰,眨了眨眼睛。无巧不巧,老肥正好在这个时候把头掉转了一个方向,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继续闷头大睡。

“布娃娃动了?”安小芸展现了出开心和害怕之外的第三种感情,惊讶,受到这种惊讶,抱着秦翰的双手更加用力,对着秦翰说道:“我刚刚看到布娃娃动了,为什么布娃娃会动?”

“MyGod!!上帝,真主,让这孩子醒过来吧!都到这份上了,为什么想不到根本就不是布娃娃而是人?”秦翰仰望着天空低声自语,随后两人走出的校门,秦翰看向侧头向下身高在自己肩膀处的安小芸,嘴角露出一个【神仙爷爷在看着】一样骗小孩的笑容,说道:“啊,其实那是电动的!实际上他的大脑里面还装有智能芯片,看起来完全就跟真人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安小芸一脸佩服,带着点点疑惑,问道:“可智能芯片这种科技不是还没有发明出来吗?”

“别问我,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

“呃唔!”

“不要发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秦翰和安小芸向着坡道往下走,学校坡道下的尽头是县立图书馆,有着丰富的藏书量,同时周边有食品店,文具店,娱乐场所。毕竟是在镇上,要是逛街的话,还会发现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安小芸抱着秦翰的手,看着两边渐渐开花的桂树,好奇的眨眨眼睛,对着秦翰问道:“那是什么?”

“什么那是什么?”秦翰顺着安小芸的目光看去,奇怪的看着安小芸,指着桂树说道:“是指桂花树吗?”

“那就是桂花树?”安小芸好奇的嗅了嗅,现在桂树开花不多,但是隐隐的香气还是让安小芸兴奋道:“好香啊!好厉害……”

秦翰看着兴奋不已的安小芸,疑惑的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你连桂树都没有看到过?”

“嗯!”安小芸小脸一红,埋着头说道:“爸爸,妈妈不让我出去……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这样啊!”秦翰摇摇头,感叹道:“真是悲惨的童年。”

“不对……小芸的童年一点也不悲惨,小时候很开心。爸爸,妈妈都很好……”安小芸争辩道:“可是……爸爸死后,新爸爸对小芸很坏。”

“……是吗?”秦翰带着歉意,说道:“抱歉,让你想起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能听我说这些,很开心的。”安小芸笑着,两人拐过坡道的一个弯道,安小芸虽然嘴里说着【没有难过】只不过,眼睛却出卖了她。

秦翰看着这个单纯的女孩,也许自己十岁之前也有这种单纯,只不过能将这种单纯保持到现在的人,估计也就安小芸一个了,所以,秦翰并不打算破坏这种单纯,嘴角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其实再过一个月,桂树开的花会越来越多,来这里欣赏桂树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有机会的话,我下次陪你一起。”

“真的吗?”

“真的!”

………………

…………

……

镇医院,在坡道尽头不远,距离学校也不远,二十分钟之后,秦翰和安小芸站在镇医院前,两人一路上走着说着,以往感觉特别漫长像是没有尽头的坡道,今天却觉得特别的短。镇医院实际上是县级医院,因为建立在小镇上,所以一直称呼为镇医院,可以算得上是小县城里最好的医院了。金属篱笆,大铁门,种植了不少的树木,花坛,来来往往的病人,医院外不少的小吃店,进入医院,先是问道一股药水的刺鼻味,走过玄关,可以分别通往好几个部门。

秦翰的目的是神经科的214病房,和秦翰在一段时间之后,安小芸明显胆大了不少,放开了一直抱着的手,而是帮秦翰拎着公文包,跟在秦翰左右,走过通道时,那些身穿白衣的护士都是对着秦翰微笑的点点头,同样,秦翰也投以善意的微笑。来往的病人并不少见,每天来镇医院看病的人不算少,秦翰也会每天来一次镇医院,风雨无阻,而说实话,秦翰相当不愿意和这里扯上关系。

通道的尽头是电梯,两人乘上电梯上到二楼,安小芸能够感受到,秦翰每踏出一步,心情就沉重一份,当来到214单人病房前的时候,安小芸甚至有种,秦翰是在沼泽中行走的错觉。

“呼……”

单人病房的门是不透明的玻璃推门,秦翰推开玻璃门,病房内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童话般美丽的女孩,盖着白色的被子,除此还有几张靠椅,一个空调,四个角落摆上绿色的盆景,甚至有电视机。病床上的女孩左手正在挂着营养液,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剪的,长度说不定已经超过了女孩的身高,发色为银灰色,女孩脸色红润,看不出有什么疾病,闭着眼睛就像是做着美梦安睡的仙子一样,雪白的肌肤透出红润,身上穿着蓝条纹的病服,小巧精美的鼻子,似乎正在微笑,嘴角上有着些许弧度,细长好看的眉毛,被刘海遮挡住的额头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痕,像是划伤,虽然很浅,但要是认真看的话,还是很容易发现。但这并没有破坏这个就像是仙女一样漂亮女孩的容貌,反而像是衬托一样,这种安详的样子,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

安小芸看着女孩,惊讶的反复打量着,这个女孩实在太漂亮了,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即漂亮又俏皮可爱的女孩,就算是靠着想象也绝对想不出。

秦翰坐到病床边上的靠椅上,把手伸到被子里,抓住了女孩的右手,虽然盖在被子里,但女孩的右手还是有些发凉,同时秦翰的心也跟着发凉,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吗?

“哒哒!”

正是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身,秦翰没有回头,安小芸向着脚步声望去,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二十三四岁,适中的头发,鹅蛋脸,大耳朵,一眼,随后先是走到了安小芸身边,友善的笑着,伸出右手,说道:“你好,是阿秦的朋友吧!我是神经科的医生葛诗,也是这位女孩的主治医生。”

“你……好!”安小芸先转头看了看秦翰,只见到秦翰把女孩的手贴在脸上,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安小芸看着医生葛诗,不断的提醒让自己不要害怕,才壮起胆子和葛诗握手,说道:“我是安小芸,是秦翰的……同学,不过我一定会通过考验成为秦翰的朋友。”

“呃?”葛诗被安小芸的说话说的一愣,不过却并不太在意,而是接着说道:“阿秦很少带朋友过来的,除了一个叫做王凌的,你还是第一个女生。”

“那个,可以给我看一下病情录吗?”安小芸盯着葛诗手上的病情录,说道:“啊!抱歉,我没有说明,我是医学硕士研究生,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说不定能够帮上什么忙。”

安小芸急忙解释道,说完后,马上从荡在胸前脖子上的钱包内翻找,找出了一个像是银行卡之类的卡片,递给葛诗,说道:“虽然这张不是医学硕士研究生的证明,不过应该可以证明,我能帮的上忙。”

听着安小芸的话,葛诗惊异的接过卡片,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名誉顾问?忍不住的又偷偷看了安小芸一眼,又看了秦翰一眼,这个女孩不简单啊!【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美国名列前茅的医院,有这张卡片,就证明这个女孩曾经做出过了不得的医学建议。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还能有救。

葛诗将手中的病情录递给安小芸,同时将卡片归还给安小芸,说道:“请问你今年几岁?”

安小芸接过对她来说显得稍大的病情录,将卡片随意的塞回钱包,回答道:“十七岁……”

葛诗突然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安小芸,十七岁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名誉顾问,要是之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原本以为自己二十一岁成为硕士研究生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看来,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要是被葛诗知道,安小芸同时还是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等硕士研究生学位的话,估计要掐着秦翰的脖子问:那里找到的怪物?

“神经拒绝接受信息……突触不传递神经冲动?”安小芸皱着眉头将病情录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嘴里不停自语,直到最后看完,将病情录归还给葛诗的时候,才说道:“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只需要刺激神经就可以恢复的病症,但病人本身似乎潜意识的产生了拒绝现象……”

“嗯,就是这样没错,医院在小县城的话虽然是很不错的医院,这里的设施也过得去,但很多贵重的药物根本不会购进,因为用到的机会太少了,医院没有可以足够刺激神经让这位女孩醒过来的药物。”葛诗叹气,摸着病情录,对着安小芸说道:“而且,就算有那种药物,成功苏醒的几率也很低,心理是神经的功能,心里拒绝苏醒的话,也会引起神经的强烈拒绝。”

“但是,除此之外……”安小芸看了看秦翰,在美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紧张过,那时候是妈妈陪着,现在妈妈不在,必须一个人独立,紧张的看了看葛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除此之外,恢复突触的话,应该也可以让病人醒过来。”

“嗯!”葛诗点点头,深深的看了安小芸一眼,眼中闪过钦佩,看一遍病情录就能提出这种建议,感慨的说道:“这点我也明白,只不过,这个医院根本就没有那种药物,就算有那种药物也很难购买到。需要这种药物的人实在太多了……”

“是吗?”安小芸看了看秦翰,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对着葛诗说道:“拜托你想想办法,我现在回去联络美国的导师。也许……会有办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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