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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退学

李店高小离我们村足足四大里路,上学一天来回跑六趟,那个时代的农村学校,早晨上两节课才回家吃早饭,吃早饭的时间非常紧,放了学跑步回家,吃了饭又跑步上学,有时侯跑到学校还迟到,我们上学路上要经过两片坟地,坟地里高高凸凸的埋着些死人坟头,有一次晚上放了学,男同学撒开腿就跑,把我们女同学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有几个胆大的男生,趴在坟地里吓唬我们,我们走到跟前,看见坟地里有黑影,吓的我们三魂掉了两魂,没命的往家跑,跑到家一看,跑掉了一只鞋就不知道,那次五个女同学,吓着了仨,也包括我在内,第二天上学告给了老师,老师狠狠的训了他们一顿,他们才不敢了。上完五年级,即将升六年级,一块考上高小的十八名同学,大部分都退学了,只剩下五个男生,三个女生,高小毕业前夕,在那个不重视上学的年代,我也参加了退学的潮流,父亲说我,现在不上学,将来别后悔。

就这样结束了我的上学时代,也结束了我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开始了我青少年曲折困苦的坎坷路。

大弟落井

1964年夏天,我14岁那年,大雨连着下了几昼夜,下的墙倒屋塌、河平沟满,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停了,太阳露出了脸,树上的蝉也叫起来,经过几天的阴雨连绵,太阳一照,显的格外新鲜,雨停了我和邻居家的几个孩子,还有大弟,我们一块去割草,原先我们几个很要好的伙伴,小金姑走了,灵芝死了,丽格疯了,丽格的父亲临死前在汶河南给她找了门婆家,因为不够结婚年龄,没领结婚证就嫁过去了,我们从小玩耍的伙伴,死的死、走的走、疯的疯、每次想起她们我就增添了几分惆怅,也感觉到孤独,现在每次割草叫上丽萍,丽萍长的小巧玲珑,是个小鬼灵精,她比我小两岁,是本家族(肖衍山)三叔的长女,她和灵芝是一个爷爷的。

我们光着脚背着筐走在喝饱雨水的泥土的路上,刚下过雨,我们走过去留下了很深的脚印,调皮的小鸟不断飞过我们的头顶,叫的很动听,它们也是雨停了出来放风,辛勤的燕子喂养它们的小宝宝忙着捉虫,可爱的小鸟们,你们都各尽所能,成了人们的益友良朋。

我们走到一块玉米苗地里停下来,这里的草非常茂盛,也分不清哪是草,哪是玉米苗,草比玉米苗还旺,有些客欺主的倾向,哪些食草昆虫,看见了我们蹦来蹦去的到处躲藏,显的很活跃,它们也很聪明,下雨的时侯躲在叶子底下一动也不动,我们割草带着胡篓,胡篓是用柳条编做的小玩意,底大口小,进去容易出去难,食草昆虫品种很多,有蚂蚱、老扁、蚰子、乖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子,我们割草经常和它们见面,也是我们的老相识。蚂蚱也分好几种,大飞皇、土黄色、个大飞的快、警觉性很强,大飞皇有个贪吃的弱点,趁它不防备食草的时侯,才能捉住它,绿观音很温顺,它就象姣巧淑女,穿着一身绿衣裳,红腿红爪显的很漂亮,老扁全身都是绿的,它比蚂蚱个头大、身子长,蚂蚱头方圆形前头平,老扁头是尖的,会蹦也会飞,乖乖叫的很好听,全身都是绿的,就是头上有些花纹,小时侯逮着它,放在胡篓里听它叫,蚰子不会叫,全身古铜色,点缀着些绿色花纹,蚰子有个又细又长的尾巴,锋利的牙齿,我们逮它的时侯,防备它咬着手,这些昆虫我们只要逮住它,就放在胡篓里带回家,放到火里一烧,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的美食。

刚下过雨的地很泥泞,拔下来的草都带着泥,为了背起草筐轻便,地中间有口小井,井水差一点没和井台平,井口也没砌石块,伸手就能够着水,我就在小井里涮草,大弟小时侯很滑,不愿拔草,他就用筐头子捞散落在井里的草,三捞两捞一下子滑到井里去了,井水淹没了头顶,我使上劲的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井了!我往四下里一看,没有一个大人,一会的工夫,大弟又从井里浮上来,一沉一浮的伸出两只手,说时迟,那时快,猛伸手抓住了大弟的手,使劲一拽,把大弟从井里拉上来,我也做在地上老长一会才回过神来,说实话当时我也不知道胆量从哪里来的,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有了这次事故,都不割草了,赶快回家,走到家门口,大弟不敢往家走,躲在大门外的墙角处,我把发生的事,向奶奶说了一遍,全家人都吓了一大跳,赶快一起上外跑,找我大弟,奶奶手里拿着黄纸,肩上抗着耙子,叫我领着到出事的地方,到了井跟前,奶奶烧了几张黄纸,口里念叨着什么,然后拿着耙子,在井周围乱搂一番,一边搂着一边叫着大弟的小名,大山回家来,大山来找奶奶,奶奶一边走着一边搂着,一直搂到家门口,叫着大弟的名子,大山跟奶奶回家了。在我们家乡,这种做法叫搂魂,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个说我们家没丧良心,那个说是奶奶积德捡了个大孙子,掉到井里都淹不死,有龙王托着呢。

塌屋

也是这年夏天,大雨一场接着一场,汶河水猛涨到两岸,汶河附近的村庄,都派人去汶河边站岗,害怕汶河决口子,有人传说,今年是多龙治水,龙多死靠,不旱就涝,还有人说,秃尾巴老李六十年去它外婆家一趟,今年又到时侯了。

我们家的草房年久失修,父亲一到下雨天,晚上就不敢睡觉,提着提灯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今年的雨水又特别多,更不敢睡觉了,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甜睡中,朦朦胧胧听到奶奶的叫声,小沉快醒醒,快醒醒,迷迷糊糊就被奶奶拉出去了,我睁开困倦的双眼一看,后娘和父亲把弟弟、妹妹也抱出来了,雨不停的下着,我问奶奶?为什么都出来淋雨?奶奶说:屋快塌了,怕砸着你们,我们去哪里,我问?奶奶说跟着她,我们跟着奶奶去了邻居家,不大一会儿,就听到扑塌来声音很大,我们家的屋塌了,我们全家庆幸没砸着人,在邻居家挨到天亮,父亲就去找房子,就在我们家向南隔着一户人家,紧靠着庙的后墙一座空房子,这所房子为什么空着,我们家乡有这样的说法,能住庙左,不住庙右,愿住庙前,不住庙后,这座空房子就在庙后,大门朝北,两间东屋,两间南屋,从我纪事起,这家人姓刘,一个老太太和两个成年儿子,两个儿子都没娶上媳妇,后来两个儿子先后去世,老太太死在最后,没办法我们全家九口人,搬进了这座又黑又矮的破屋子里。

来年春天,父亲和爷爷商量着盖房子,爷爷说盖房子哪来的钱?父亲说:每钱也得盖呀,父亲东借西凑,盖起来四间土坯墙新瓦房,那时侯父亲借钱还算好借,搬进新屋不久,父亲因操劳过度,又加上营养不良,父亲病倒了,盖房子借了一屁股的债,势力眼的人都不借给我家钱,他们是看着我们家没有尝还能力,借没地方借,卖没东西卖,没有一点变钱的门路,在加上盖屋欠的债,到了年关,讨债的就上门,父亲和后娘好话多说,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我们家没有钱给父亲治病,父亲的病就这样拖着。

也就是父亲得病的第二年,特殊时期开始了,大革命的浪潮席卷全国,我们这里也末幸免,村里成立了革委会,选出了正副革委主任,到处贴满了大字报,红卫兵天天喊着响亮的口号,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大反特反,一反到底,就是胜利,大队书记、大队长、贫农代表、还有成份不好的,都成了他们的批斗对象,有两户地主成份,男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两个老太太,经常拉出去批斗地主,跪在台上交代男人的罪形,两个老太太吓的哆嗦成一团,说话也前言不接后语,造反派就说她们不老实。给她们垫上砖头跪着,其中一个老太太,本来腿脚就不好,跪了一个多小时的砖头,在也没站起来,革委会看着没有父亲的大字报,给父亲扣了个保皇派的帽子,说父亲是小脚女人,父亲因为有病的原因,辞去了大队会计的职务,后来红卫兵分成了两派,白字兵和黄字兵,天天打仗,造反派打仗,当权派好了一些,造反派都把精力都用在武斗上,没有工夫在批斗他们,那时侯我还不懂白字兵和黄字兵是干什么的,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造反派有批斗派,有保皇派,观点不同,所意打仗。

家运衰弱

爷爷老了,又有气官言的毛病,说是年轻时落下的痨病,我们家又少了一个挣工分的劳动力,父亲辞去了大队会计的职务,又不能干重活,我们这个家越来越不好过,爷爷在家呆着,脾气变的很古怪,嘴也很馋,有可口的饭菜,爷爷有说有笑,饭菜不可口,阴着脸谁也不答理,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健康,疾病与生活的双层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稍微干点重体力活,他就气喘吁吁力不从心,重体力活干不了,父亲想找点赚钱的门路,看到别人家养母猪赚钱,我们家也养了母猪,盼到母猪快生产了,母猪也下奶了,也叨草铺产房,到了晚上,父亲把提灯挂在猪圈里,奶奶守了一晚上,一个小猪娃也没生下来,到了第二天,大母猪也不叨草了,也没有生小猪娃的动静了,从那开始大母猪也不吃食,恹惨了十多天,大母猪也死了,开膛一看,只有一个小猪娃头,真应了人们常说的倒霉话,屋漏专遇阴雨天,船破专遇大风浪,本指望养母猪下小猪崽,赚点钱补贴家用,没想到小猪娃没生下来,连大母猪也葬送了,血本无回。

第二年可不敢养母猪了,父亲又贷款、在集市上买来个阉了的小猪,心想这回可放心了,喂了几个月,有一天吃了早饭,奶奶象往常一样,端着盆子去喂猪,撒开猪窝门一看猪不见了,奶奶找了一上午,在生产队猪圈里找到它,又喂了几个月,看着猪的肚子越来越大,才开始谁也没注意,还以为它吃的多,后来发现猪的奶下来了,全家人都很奇怪,阉了的猪怎么还包窝?环节出在哪里?想来想去环节出在集市上买猪,卖猪的从小猪肚上割刀口在缝上,就说是阉了的小猪多卖钱,这都是奸商的伎俩,又让我们家碰上了,又怎么交配的?父亲想了想,就是那天奶奶喂猪,猪不见了,自己跑出去交配的。有上个母猪的教训,再也不敢留着了,赶快找买家,买猪的来了一看母猪很满意,经过讨价还价,讲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头猪还没等到它的新主人来请它,它就等不得了,生了两个小猪娃都是死胎,大母猪围着猪圈嗷嗷乱叫,就是不下崽了,父亲赶快捎信,叫买家弄走,害怕和上个母猪一样,死了血本无回。

这头母猪到了新家,当天夜里生了八个小猪娃,我们家听说了,都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什么滋味,父亲了叹口气说:不是我们的血财啊!后来听有经验的人说,母猪下崽,猪圈里必须干燥,小猪娃才能顺利的生下来,也可能我们的猪圈里太湿了,没有经验盲目的模仿他人,才造成这么多的不顺心。

日子越不顺心,爷爷不是嫌吃的孬,就是嫌穿的不好,他认为自已出一辈子力了,老了该享清福了,一有点不如意,阴着脸很难看,好象都欠他什么似的,把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老年旧账胡拾掇一番,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爷爷象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只要家中有客人来,他高兴的不得了,他陪着客人吃喝完,奶奶在把招待客人剩下的好饭菜,都给爷爷留起来,上顿吃了下顿吃,今天吃不完,明天在吃,奶奶总是留上搁下的给爷爷留着,奶奶老是说,小孩们吃东西还早着呢,奶奶认为爷爷是吃一口少一口的人了,奶奶就这样惯着爷爷,顺从着爷爷,爷爷越吃越馋,越闲越懒,爷爷越来越不知足。

父亲的脸上总是挂着愁容,他和爷爷正相反,父亲就怕家中来客,穷怕客、富怕贼、糟烂裤子怕一猛蹲,招待客人需要钱,往哪里去弄钱,我们这个家一个钱得掰成几瓣花,家里出花钱的地方,父亲就愁。生活的艰难,父亲的性格变的烦燥易怒,因为一点小事,他也得吵上半天,吵的上气不接下气、筋疲力尽这才罢休,谦和的父亲不存在了,我和大弟都习惯了父亲的吵闹,父亲吵闹我们,谁也不吱声。

让我最发愁的还是秋季分地瓜,那个年代地瓜是主粮,小麦很少,一年的平均口粮也就是40多斤小麦,玉米分到户晒干了,还得交到生产队完公粮,生产队刨地瓜分工很细,干什么的天天干什么,刨地瓜的天天刨地瓜,分地瓜的天天分地瓜,推独轮车运粪的天天推车子,我们家没有壮劳力,也没有推车子的人,分到户的地瓜,不让在地里放着,上午分到户,上午弄出地去,下午分到户,下午弄出地去,我们家三代九口人,吃饭的人不少,干活的人不多,就是我和后娘,父亲不能干重活,爷爷是吃一口少一口的人,别说是干活了,这几年他经常卧床,大弟小时侯很单薄,他还干不动活,奶奶料理家务,小弟弟还需要照顾,这些重体力活,都落在了我和后娘的肩上,别人家有壮劳力推车子,收工的时侯把分到户的地瓜,都推出地去了,我和后娘用钩担,挑上两个筐头子向外挑地瓜,别人家都吃完饭上工了,我和后娘还没挑完,挑不完下午还得上工,我们只好回家,急慌忙速的吃口饭再去上工,剩下没挑完的,只有留到晚上在挑,到了晚上,下午的又分出来了,还得往外挑,等到我们家挑完,把地瓜都擦成地瓜片,在都摆开,满坡只剩下我们家,那个时侯一到过秋,我就象过关煞一样。春地瓜都晒成地瓜干,麦茬地瓜(收了麦子养的地瓜)刨下来放在地窨子里,放满以后,把地窨子口盖的严严的,上外取地瓜的时侯,先把地窨子口敞开凉一会,才能下去人,如果经常不开的地瓜窨子,时间长了里边缺氧,还能憋死人。

放在地窨子的地瓜,一直吃到来年二月里,又开始养地瓜母子孕育地瓜苗,养完地瓜母子炕,就没地瓜吃了,奶奶把秋天晒干的干菜叶子,萝卜缨、咯嗒缨、大萝卜缨、凡是菜叶子晒干、洗净,都能上锅里放,奶奶在洗上一大盖子地瓜干,放在锅里,倒上水烧开了锅,奶奶在下锅里几抓地瓜面当糊糊,放上盐,就是我们家春天的主食,春天喝顿玉米面糊糊也很稀罕,小麦面就更没份了。

从麦到秋三个月的夏季,平均口粮40多斤小麦,我们家没有劳动力,吃不上平均粮,三个月的夏季几十斤麦子,在会精打细算的节约,还是差的很多,奶奶把春天晒的胡萝卜丝,和面条放在一起煮,放上盐,成了我们家的中午饭,也是一天当中比较好的一顿饭,一般也是吃不饱,早饭是推石磨罗到末了的麦夫子搋在一起,拍打成饼子,在我们这里叫里瓜沓,如果有剩余的地瓜干放在一起煮,早饭还能吃饱,如果没有地瓜干,奶奶就下锅里一抓面当糊糊,就是人们常说的,干粮不够糊糊凑,晚饭几乎都是汤水,到了刨地瓜的时侯,才真正的吃饱饭。

小麦面在我们家太稀罕了,因为小麦太少了,从牙齿上省出点小麦面,也是少的可怜,在说有爷爷这个吃一口少一口的老馋嘴,还有体弱多病的父亲,还有小弟弟这些特殊要照顾的人,就是过年吃饺子,也掺上一半的玉米面包饺子,平时过节就更没份了,穷有穷办法,奶奶和后娘把地瓜面,放到滚开水里一烫,打个滚接着用罩里捞上来,趁热劲两手捧着放上馅,在两手一抖,成了半大黑面绞子,一碗也就成三到四个就满碗了,这就是过节吃的差样饭。

我与后娘翻脸

为了生活我和后娘学会了编草帽,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编草帽也只有偷着编,如果让别人看见告发了,就给没收,还罚工分,那个时代特殊时期的浪潮铺天盖地,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运动也开始上演,编草帽就是搞副业,加工副业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收工回家我和后娘关上大门编起来,奶奶负责做饭,我们辛辛苦苦挣这点微薄的收入,对于我们这个穷困潦倒的家,也是杯水车薪,别说是还债,就是当时的生活开支也难以维持,父亲需要营养,爷爷嘴谗的要命,那个年代买什么都要票,限量供给,爷爷烟、酒、茶、样样嗜好,如果满足不了爷爷,他就胡拾掇陈谷子、烂芝麻、说些伤人的话,奶奶面对爷爷的无理取闹也很无奈,草帽也只有热天有人买,天一冷就没人要了,我这个16岁的少女,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我看到同龄人都穿上新衣裳,我多么希望也和同龄人一样,有新衣裳穿,我就给后娘商量,做个上衣穿,后娘今天许到明天,明天又许到后天,草帽卖完了,还是没钱,后娘又许愿说:卖了猪就给我买衣裳,我又等到卖了猪,钱没往家拿就还债了,我非常失望,我在也不相信后娘说的话,干什么活我也提不起劲头来,和后娘的关系也开始恶化。

真正与后娘翻脸,还是经过一件事,有一个刘姓二奶奶,爱嚼舌头,她和奶奶在一起的时侯,就说后娘这也不好,那也不对,她和后娘在一起,又说奶奶的坏话,说奶奶向闺女,爷爷不知足之类的话,从后娘的表情上看的出,这种话她爱听,好象找到了知己,我实在气急了,忍无可忍,骂了一句,嚼舌头的也死不净,这个刘姓二奶奶,白了我两眼起身就走了,父亲拍着桌子大发脾气,瞪着两眼朝我吼,这个家没有你骂人的份!不允许你在这个家骂人!后娘在一旁扇风点火的说,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连点家教都没有,我委屈的大哭起来,奶奶听见了,过来给我助阵,奶奶拍的巴掌响响的,您闺女给你丢什么人啦!是做贼啦!还是养汉啦!您两口子这样给一个孩子闹!有奶奶给我撑腰,后娘、父亲、都不敢吱声了。父亲缓了缓口气说:小沉,你奶奶说的话多难听,我是教你对人要有礼貌,你这个二奶奶虽然不好,她也是你的长辈,不能随便骂人,我听父亲这样说,气消了一些,孩子吗气消的快。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奶奶这样洒泼,在我的印象中,奶奶是一个慈祥正直的老人,也可能不这样说,压不下她(他)们的气势。

爷爷过寿、奶奶与后娘开战

日子越穷,家人的心态都扭曲了,和顺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后娘也不象以前那样好,我害怕后娘的白眼,后娘的白眼是专门对付我的,一般别人是看不见,如果让奶奶看见了,奶奶就给她脸色看,后娘敢怒不敢言,不敢说奶奶,就朝着父亲诉苦,后娘的话父亲听的多了,也受了感染,似信非信的也和后娘站在了一条战线上,成了一派,奶奶和爷爷也成了一派,后来三个姑姑也参加了进来,当然是奶奶这一派的,我这个中间派成了两派之间的导火线,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磨擦,家廷气氛越来越紧张。

爷爷的寿日到了,父亲忙着操办爷爷过寿的东西,上寿那天,三个姑姑带着全家,带着礼品,前呼后拥,看的出姑姑们回娘家,显的很高兴的样子,我们这里的风俗,儿的江山,闺女的饭店,姑娘们回娘家吃、喝、拿、是应该的。按以前惯例,三个姑姑临走时,奶奶把留下的好吃的,让姑姑们带回去,给没来的孩子吃,这次后娘学能了,把奶奶留下的好吃的都藏起来了,奶奶找不到,觉的很没面子,姑姑们走后,奶奶和后娘吵起来,后娘这次胆大了,不怕奶奶了,还失口骂了一句,奶奶上前打了后娘一巴掌,后娘本来对奶奶的怨气很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后娘连气带急挺在了地上,众邻居都来了,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弄腿的、弄胳膊的,捏人中的,拍打后背的,还有拿着铜盆上房顶叫魂的,房顶上的人敲着铜盆,叫着后娘的名子,喊来了吗!下面的人就喊来了!在众邻居的帮助下,后娘醒了过来,后娘醒来大哭一场,出了出怨气,众邻居慢慢的都散走了。

有了这次事件,父亲觉的不能在一起过了,父亲上没有兄长,下没有弟弟,独子分家要背上不孝的罪名,父亲万般无奈,背着不孝的罪名,和爷爷奶奶商量分家的事,分家,我跟着谁生活,又成了问题,跟着奶奶生话,奶奶年纪大了不合适,跟着父亲生活,我与后娘的关系……,经过商量,我还是跟着父亲。后娘与奶奶换了屋,奶奶搬进了后娘住的那一间小屋,后娘搬进了奶奶住的那三间大屋,分开家还是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看见也是都没好脸色,冷脸滴水的样子,都不顺气。

分开家也没好多少,我与后娘这种母女关系,平时都表现在表面上,一旦伤了心,很难愈合,我与后娘经常闹别拗,父亲夹在中间为难,说我,我不听,说后娘,后娘不服,后娘老是埋怨媒人坑的她,也看见父亲伤心的抹眼泪。后娘因为父亲身体不好,在她亲戚家弄来几只下蛋的鸡,这些禽兽也不倦恋我们家,它们在亲戚家都活的好好的,来到我们家没活几天都死了,后娘很难过,她自言自语道,人倒霉连个鸡也喂不起来。

分开家两派的斗争不但没有平息,还有些升级,家廷茅盾的危机,随时都可能暴发,后娘在不是以前哪个任劳任怨,贤惠能干的听话小媳妇,现在的后娘变的硬气了,我这个中间派成了后娘利用的工具,有些不太理智的话,她不敢正面给奶奶说,叫我去传达,有一次后娘叫我给奶奶说,织布用的小梭子,一梭子织七尺,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梭子,我把后娘的原话传给了奶奶,奶奶听了,叹了口气说:她神出鬼没的,七尺就七尺吧,我看着奶奶很无奈的样子,我一脸的茫然,老人的心思我无法读懂,过后我才知道,没分家前奶奶和后娘纺的棉花线,后娘找人织的布,原先是一梭子一丈二,分开家成了七尺一梭子,我是听奶奶和姑姑们嘀咕此事,我才知道的,那个特殊的年代,不但没吃的,也没穿的,农闲季节纺织点棉花线,贴补着做被子、做衣裳。

有时侯后娘利用我的单纯与无知,她做了事就推到我身上,我只能当替罪羊,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她们吵架,奶奶老是认为我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有时侯我在想,我为什么长大,快乐的童年离我越走越远,一去不复返了,父亲与爷爷更是水火不相容,说不两句话就翻脸,家廷茅盾的升级,爷爷更是推波助澜。

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恶劣的生活条件,穷困潦倒的日子,都认为自己委屈,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年轻落下一身病不盈人,父亲感觉委屈,后娘任劳任怨的下力不落好,后娘感到委屈,爷爷认为他出一辈子力,老了该享福了,达不到要求,他比谁都委屈,奶奶一辈子强势,老了在把她分出来,奶奶感到委屈,我这个青春少女,这个家天天有我干不完的活,少吃无穿,我更委屈,总的来说:都是因为我们家复杂的亲情关系,造成家人的心态扭曲,后娘的所做所为,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意识吧。

赶集

收完麦子打完场,紧接着就是灭草保苗,生产队刚开了群众会,不让请假,谁请假罚谁工分,我与后娘加工的草帽,卖不了很着急,眈误了季节卖不出去,草帽也白编了,有一天早晨,我和后娘起了个大早,赶集得赶到生产队长派活前头,小队长找不着我们也就算了,如果让小队长碰着,肯定不让去,偷着走了,顶多也就是罚工分,边院集离我们这里足足四十里路程,那个年代什么代步车都没有,赶集全靠两条腿步行,天还没亮,我和后娘就起来准备,天刚明我们就背着草帽出发了,步行抄近路,少走一步是一步,我们走在一条弯弯扭扭的田间小路上,忽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只野兔,站在前面路当中,和我们对视了一小会,就拦路跑了,我们继续赶路,走到边院集市上、已经满了人,我和后娘放下,找了个地方摆开摊。

我们起了个大早,赶了四十多里路,我和后娘也都饿了,我们拿出昨天晚上做的粗面饼吃起来,吃完了跑到一户人家求了点水喝,赶集的人流来回穿梭,问价的人不少,也有的蹲下、一边挑草帽、一边砍价,挑了一会放下不买就走了,收税的过来了,后娘交了地方费,这时老天开始滴答零星小雨,一会的工夫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我和后娘一人顶上一顶草帽,草帽是苇子编的遮雨,雨越下越紧了,我们一个草帽也没卖,赶了老远的路,怎么也不想走,看看老天在说,好象老天专门与我们作对,不但没有见晴的意思,雨还越下越大,赶集的人越走越少,做买卖的商贩开始收摊了,我和后娘也把草帽收起来往回赶,挨了一路的雨浇,来回走了八十多里路,一个草帽也没卖,还交了五角钱的地方费,真应了人们常说的倒霉话,人要是走背字,老天专找你的晦气。

我们回到家,因为赶集没请假,罚了我和后娘一人两天的工分,晚上开会点了我们的名,没办法这是制度,小队长说,都要不请假走了,生产队还怎么领导,理解万岁吧。

第二天上工锄草,我把赶集碰到野兔、和挨雨淋的事,向一块锄草人说了一遍,有个梁姓大爷,他说愿不得你们昨天赶集不顺,早晨上外走,你们碰到野兔拦路就不吉利,他说和他上次赶开园寺集一样,他一大早背着葱、带着秤赶集,也是走的小路,也没看见从哪里跑过来一只野兔,拦路瞪眼、又拦路跑了,到集市上一斤葱还没卖,就被税务所的人,把秤没收了,说秤不合格,梁大爷说:他家这杆秤是多年的老秤,那天怎么就不合格了呢,不知道碰着个什么瘟神,社会没真事,梁大爷满腹牢骚。我问梁大爷,一只野兔怎么能控制人的时运呢?梁大爷说: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是听老人说的,凡是一大早出门,碰到这种情况,出门就顺活不了。

奶奶过寿、爷爷下世

三姑姑生了第三个孩子,一直没回娘家,我们这里的风俗,姑娘嫁人生了孩子,必须去娘家住满门,三姑姑是奶奶最小的姣巴女,三姑姑又生了个男孩,奶奶很高兴,三姑姑拖家带口的,回趟娘家不容易,没人送是去不了。

忙完秋以后,天气慢慢变冷了,到了农闲季节,有一天三姑丈推着独轮车,把三姑姑母子四人送到奶奶家,三姑姑的大女儿因为上学,跟着三姑丈回去了,爷爷与奶奶住的那间小屋,怎么也住不下三姑姑母子三人,只有住在后娘那三间大屋子里,和我挤在了一个炕上,因为是冷天挤在一起还很暖和,奶奶说三姑姑来一趟不容易,过了奶奶的寿日在走,三姑姑也很恋娘家,看样子也得住上一段时间,后娘一听就有些不高兴,虽然奶奶与爷爷分家另过,都年纪大了,还得靠后娘和父亲供养一切,我们这个家本来就是足襟见肘,添人不如减口,添上这三张嘴吃饭,又住这么长时间,后娘很不满意,当时也没显出来。

奶奶认为三姑姑孩子多了,更做不上穿了,在娘家奶奶还能给三姑姑照看孩子,让三姑姑做上几双鞋带回去穿,奶奶忙着整破碎布、打浆糊、糊了两桌子袼褙,袼褙也晒干了,奶奶找不着袼褙了,问谁也没见,奶奶心想一定是后娘干的,后娘说没见,奶奶也不好说什么,火气就窝在了心里,

奶奶的寿日到了,父亲忙着准备奶奶过寿的东西,上寿那天、大姑姑、二姑姑、象往常过寿一样,带着家人、带着礼品、先后都来到了,三姑丈推着独轮车也来到了,看样子是一块接三姑姑回家的,也不知道三姑姑向三姑丈嘀咕了些什么,喝着酒的时侯,三姑丈几杯酒下肚、借着酒劲,说了些连风带刺的话,才开始谁也没答理,三姑丈人借酒疯、酒借人威、越说越离谱,父亲听不下去了,搪塞了几句,父亲就抹眼泪,诉说日子的不容易,他自己有病不盈人,姑姑们的不理解,我与后娘的关系、让他这样为难,又捎带了爷爷的不知足,奶奶向闺女之类的话,四面楚歌,说到伤心处,也忘了是寿宴,竟然趴到酒桌上哭起来。奶奶本来就窝火,看到父亲在她寿宴上哭诉,气都不打一处来,满肚子的怨气、就在这一刻暴发了,奶奶一猛做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满肚子委屈、化作哭声向外发泄,奶奶使劲的拍打着巴掌,嚎啕大哭的诉说着后娘、父亲的种种不是,她和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把她们分出来,把后娘偷绞袼褙的事,一股脑儿的说起来,您三妹妹在这里住几天,你们两囗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奶奶哭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姑姑们看着奶奶哭,都陪着掉眼泪,寿宴变成了哭宴,好不容易把奶奶的哭声劝住,这顿寿宴谁都没吃好,就把碗筷收拾了。

收拾完碗筷不大一会,爷爷的病情加重了,呼吸困难,进的气不如出的气多,说话舌根都硬了,爷爷这个样子、姑姑们不能走了,姑丈和孩子们回去了,傍晚时分,爷爷咽气了。

发丧那天,奶奶的怨气没出来,当着这么多吊丧客人的面,奶奶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爷爷的死、是气死的,父亲听奶奶这样说,愤怒到了极点,父亲使劲的拍打着、爷爷的棺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爷爷,爹呀!爹!爹!爹呀!就要碰头!众丧客把父亲拦下了。众丧客把父亲架到另一间屋子里,叫来医生,打了针镇静济,一会的工夫,父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爷爷唯一的儿子、也没看着爷爷棺木下葬。

父亲经过这次发泄愤怒,消耗了身体大量的能量,本来就体弱多病的父亲,经过这次折腾,在炕上躺了老多天才能下炕,奶奶老认为爷爷的死、是父亲和后娘气死的,到了爷爷的烧纸节,见到奶奶两眼红红的,眼皮肿肿的,看样子奶奶哭过了,父亲看到奶奶这样,毕竟是母子连心,就叫后娘给奶奶、做些好吃的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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