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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投靠

三当家见寨门已破,威远镖局杀进山寨已成定局,威远镖局野战的凶悍他在清楚不过,此时已无可能挡住对方,有寨墙都没能顶住威远镖局进攻,此时在想守住寨门更是难如登天。

三当家命死守寨门,自己却悄悄带领数名亲信向寨内退走,当几人刚到第二寨门时,便见李霸天正带队前来支援,李霸天见三当家过来,急忙询问前方战况如何。

当得知第一道寨门被破,李霸天也是为之一惊,万没想到第一道寨门会如此快失守,李霸天正欲带人夺回寨门,一旁三当家却拦住李霸天“大哥、小弟有事要要说,李霸天虽心急夺回寨门,但三弟是山寨智囊,便差遣一名头目带人先行一步,自己随后就到。

大队人马离开后,寨门出只剩李霸天与三当家等数十人,李霸天焦急道:三弟有和要紧之事,不能等退敌之后再说?

三当家上前拉住李霸天急道:大哥、山寨根本守不住,速速离去才是上策。

李霸天闻听吃惊不已“三弟为何如此说!虽然第一道寨门失守,但我霸天寨还有两道险关,上千弟兄,胜负还未可知。

三当家叹道:大哥、威远镖局是有备而来,战力远胜官军十倍不止,并携带大炮,如在留恋山寨迟迟不走,那便是寿星老吃砒霜“自己找死”,还赶紧带上妻女离去,方为上策!

李霸天听三弟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心中也开始迟疑起来。

三当家连忙在劝:大哥、便信弟弟一次!即便山寨丢弃,只要老兄弟还在,我等到哪里不是逍遥快活,如果留在此地与威远镖局死拼,即便守住山寨又有何用?

李霸天闻听此话,心中的迟疑也被打消,心中稍一思索,当即带上三弟奔向后山,带着妻女亲信从小路遁走。

前方的贼匪自然不知李霸天已从后山逃走,还在拼死抵挡白虎卫的进攻,可山寨中的精锐已随李霸天等人退走,剩下的都是不知真相的喽啰,根本不是白虎卫的对手,交战不久便溃败下来,白虎卫一鼓作气连破三道寨门冲进山寨,到了此时便是傻子也看出大势已去,逃脱无望贼匪纷纷跪地投降,一些机灵之人早早退进山林逃走。

预计两天攻下的霸天寨,白虎卫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被攻下,肃清山寨内残废,王仓、吕齐等人一同来到山寨走聚义厅,霸天寨议事厅与其它匪寨大不相同,王仓带队在两广清剿打劫威远镖局剿匪,所破山寨大多为庙宇道观改建而成,更有一些贼匪将山寨设在深山岩洞之内,而霸天寨却是贼匪一砖一石建立起来,寨内房屋虽多为茅草建成,但聚义厅与几名首领的住所还是相当讲究,虽不是雕梁画栋,但也不是一般富户商贾可比。

王仓立于聚义厅感慨道:霸天寨不愧被经营十余年,难怪官军一直奈何李霸天不得!

吕齐闻言摇头苦笑道:霸天寨在牢不可破!对贵方而言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说道此处吕齐想起仁义小白虎姜岳并无亲事。

吕齐上前一步询问道:王营长听闻姜公子至今还未亲事,此事可是真的?

王仓闻言想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回道:吕掌柜所言不假,但老镖头才过世不久,少爷还在守孝期间,所以至今还未谈及婚嫁。

吕齐闻听心中哀叹可惜,如此时能与姜家结下一门亲事,那日后定是吕家一大壁柱,但要等到姜岳孝满在谈及此事,以姜家现今的发展势头,恐怕到时吕家已高攀不起。

王仓对吕齐抱拳道:现今霸天寨贼匪已被肃清,吕掌柜可去查看货物是否有何损失,损失部分我威远镖局会按价赔偿。

吕掌柜闻听连连称谢,但只吩咐管家前去查看,自己却据需留在厅内陪同王仓闲聊,虽然不能与姜家结亲,但如能结交下王仓,日后在威远镖局也算有个熟人。

崇祯十二年七月起湖广各处官道,一些树上开始挂有一些匪首人头,树下立木牌一块,上写人头姓名出身,何时打劫过威远镖局镖队,随着时间的推移,威远镖局剿匪所为慢慢被百姓传开,凡是听闻此事的百姓无不言“这是小老虎发威了,给这帮不长眼的贼匪一个教训,也是杀鸡敬猴”,威远镖局也随事情的传开,威信从新竖立起来。

湖广绿林中人,原本因老白虎去世对威远镖局的轻视之心,也随之收起。

湖北、一伙贼匪在官道旁山林中设伏,准备打劫过往商贾,正在等的焦急之时,管道远处出现一支车队影子,商队的出现让众贼匪纷纷打起精神,但随着车队的接近,已能看清最前方一辆马车上插有一杆威远镖局的大旗。

匪首看清车队旗帜,毫不迟疑转身大喊:撤,一名头目闻听,当即上前劝道:大哥,威远的镖我等不劫便是,何必如此匆忙撤走,何不等等是否有其它商队、镖队经过。

此人话还未说完,匪首便上前给此人一个爆栗道:我等在此地设伏,如被威远镖局察觉误解如何是好?到时我的人头被挂在树上前,定要先将你的人头挂在树上,被教训一顿的头目当即转身高喊:撤了、快撤。

威远之名在湖广一时无两,贼匪远远见到威远旗帜,便如见瘟神远远退走。

黑山岭山寨,王莽正在厅内不停乱转,最近威远镖局到处攻打那些打劫过威远镖队的山寨,想想自己还去攻打过姜家堡,小白虎姜岳怎么可能不来找自己的晦气!在想想那可怕的后果,打劫过镖队的匪首人头,都被挂在官道树上,王莽成亲自前往一观,回来之后,几乎夜不能寐,时常被噩梦惊醒。

王莽焦急不安之时,厅门处走进一人,正是王莽亲弟弟刘二、王莽本名:刘大,自从落草为寇后,便给自己改了个混号,王莽见弟弟进来,急走两步询问道:穿山甲可成见到?

刘二闻言叹道:穿山甲的山寨已是人去寨空,我经多番打听才得知穿山甲为躲避姜岳,早已逃往蜀地。

刘大闻听心也不由一沉,攻打姜家堡三名匪首现今一死、一逃,现今只剩他一人而已。

刘二见大哥呆立当场,想想劝道:大哥、不如我们也逃吧?

刘大迷茫道:我等又能逃往何处?难道也学穿山甲前往蜀地,便是到了蜀地我等,人生地不熟,又能有几分活路?

刘二颇为无奈道:大哥、虽不知前往蜀地如何,但总比在此地等死要强吧!两兄弟商量半晌,最终决定离开黑山岭。

刘大将山寨之人集合起来,当众宣布自己的决定,让众人自行决定去与留,经过一阵喧哗,大部分人领取刘大所发遣散银两离去,只有五十三人不愿离开山寨,依然跟着刘大走。

看着五十三名忠心的兄弟,刘大心中顿生凄惨之感动,前往蜀地前途未卜,刘大不忍众人陪自己前往,缓缓道:刘某还有一些积蓄,众位兄弟将其分掉,便各奔东西,总好过随某前往蜀地。

众人闻言也是深受感动,纷纷言道“愿与大哥同生共死”,刘大闻听喜极而泣,与众兄弟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刘大此时悔不当初听信黑狐狸之言,前往攻打姜家堡,否则乃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害的众人与自己不得不逃往它地。

但就在众人痛哭之时,一个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大哥、某有一策可解此劫,此话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向说话之人看去,出声之人乃是山寨中的徐小鱼,平时为人便已鬼主意多著称。

刘大见是徐小鱼,连忙询问是何计策?

徐小鱼抱拳道:大哥、小弟此计乃是九死一生之法,如有不中听的地方,还望大哥与众兄弟不要怪罪!

刘大闻听一拍大腿道:徐兄弟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何计快快讲来,某定不会埋怨兄弟。

徐小鱼定定心神,一字一顿道:“投靠仁义小白虎”。

刘二闻听此言怒道:投靠小白虎,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与送死何异,其余众人也是目光不善看向徐小鱼。

但刘大却未发怒,呵斥道:二弟不要胡说,徐兄弟如此说定有其道理。

众人闻听心觉有理,纷纷等待徐小鱼的下文,徐小鱼道:大哥英明!诸位兄弟想来都知道姜岳在外的名号?“湖广仁义小白虎”,百姓传姜岳的仁义、乃是要与关羽、宋江比肩。

大哥如果带我等前往姜家堡负荆请罪,想那小白虎姜岳定要亲自见见我等,到时大哥便求姜岳杀了自己,放过我等,而我等却求姜岳杀了我等放过大哥!

姜岳此人仁义无双,定会被我等仁义感动,如关羽“华容道”放曹操一样,放过我等,众人听到此处,无不纷纷点头,觉得徐小鱼所说有理,一些听过姜岳仁义事迹之人,也将各自所知讲出,仿佛如此更能让自己安心。

徐小鱼接着道:仁义小白虎放过我等后,大哥便说被小白虎仁义折服,愿跟随小白虎,为其效死,想那小白虎定被我等仁义所感、收下我等,到时咱们便再也不是山贼、草寇,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而是堂堂威远镖局白虎卫,子孙也可在姜家堡读圣人之书,日后改换门庭,光宗耀祖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徐小鱼前面的话让众人有了生的希望,那后面的话以让众人对脱离贼匪身份、和成为白虎卫充满幻想,刘大在原地思索片刻,将牙一咬,坚定道:拼了!我等便按徐兄弟说的办,在场众人闻听也是纷纷赞同。

众人又将细节商量一番,便各自收拾行装、安排家人,次日一早,刘大带着五十三名兄弟打马直奔姜家堡而去,做那九死一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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