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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来学校门口接顾亦然的顾爸爸和顾妈妈带着她去下馆子,去吃干锅辣鸭头。顾亦然非常喜欢吃辣的,又因为是干性皮肤不长痘痘,所以吃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但是因为菜里的辣椒和配料太多,顾亦然的牙套吃完塞满了各种菜渣,回家刷了足足5分钟才干净。自从戴了牙套之后,顾亦然一天刷三四遍的牙,吃完东西就要刷牙,一个月几乎可以废掉三只牙刷。

这天晚上,吃完饭回到家,顾亦然回房间准备开始学习,顾爸爸进来问:“学校怎么样啊,同学现在都熟了吗?”

顾亦然:“还行,周围的同学都比较熟了。“

顾爸爸:“他们知道你年龄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都把你当小孩儿吧。“

顾亦然:“嗯,一开始觉得很特别,后来习惯就好了,他们平常就管我叫小孩儿”

顾亦然其实挺不愿意和顾爸爸聊天的,顾爸爸总是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给她将各种人生大道理,其实大道理谁都懂,但是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本次顾爸爸来找顾亦然聊天,都要半个钟头以上,讲完人生大道理,讲人际交往,然后再到国家大事,顾亦然基本就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聆听者。小的时候,觉得爸爸妈妈无所不知,长大了觉得他们就是无知。

过了一会儿,顾妈妈端来了一杯咖啡。

顾爸爸:“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顾亦然:“省得晚上学习的时候困,想睡觉。“

顾爸爸:“困了就睡呗,小女孩儿少喝点咖啡,喝咖啡会导致钙流失,该不长个儿了。“

顾妈妈:“愿意喝就喝吧,喝完多学一会儿,今天晚点睡觉也没关系,反正明天早上可以睡个懒觉。“

第二天,顾亦然睡到了中午,起来随便吃了一口饭就去上学了。下午是两节生物课,两节自习。生物老师是个小女孩儿,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不过好像都已经结婚了,总是看见有个长得特别黑的男人骑摩托车送她。

顾亦然的同桌班长特别喜欢生物老师吧,不止一次和顾亦然说觉得生物老师长得特别漂亮,不怎么化妆都这么好看。顾亦然也觉得生物老师是好看,年轻,小姑娘一样每天梳着马尾或者披肩发,就是中间的两颗门牙上有着不知道是茶渍还是什么的东西。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星期一上午升完旗之后,中间有将近20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顾亦然看见隔壁桌的李桥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上好像是在哭。顾亦然走了过去问:“李桥,你怎么了?”

李桥:“没有,就是不太开心。”然后,顾亦然一直安慰她。

后来顾亦然知道,李桥之前和班级里的以前的初中同学王智关系特别好,不过第一次月考结束后,重新排了位置,王智就和其他的几个女生一起了,渐渐疏远了李桥。其实,这种事情很平常,王智初中学习还不错,不过高中第一次月考之后,因为座位的排列,似乎成为了一种等级制度,学习成绩好的一起,学习成绩差的一起。所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桥就不再属于王智的朋友圈子了,但是这也给了顾亦然和李桥成为好朋友的契机。

顾亦然很早就注意到李桥了,刚开学的时候,每个同学都要到讲台上介绍自己,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李桥是一个个子比较矮,有点黑黑的,胖胖的女生,戴着一副眼镜,梳着大光明马尾辫。顾亦然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长得像林依晨,倒不是说五官有多么的像,就是神似,属于可爱型的。

李桥在黑板上写完名字,顾亦然发现她的字很漂亮,顾亦然是个标准的字控,因为从小练毛笔字和书法,所以她很欣赏写得一手好看的字的人,而且李桥的字就是顾亦然最喜欢的正楷。

李桥学习很好,和奚梦是同一个初中的,听奚梦说,在初中李桥就很有名气,字写得漂亮,而且学习成绩很好,只是中考没有考好,谁都没想到她会占了一个特招的名额。

第一次月考,李桥排班级第五,所以坐在了顾亦然的隔壁桌,顾亦然就有了更多和她接触的机会。而现在,顾亦然终于和她成为了好朋友。从那天起,每天中午放学,原来只有顾亦然和奚梦两个人的路程变成了三人行。

从那天开始,顾亦然,李桥,奚梦这三个人组成的姐妹团正式成立。

星期五上午体育课,高中的体育课应该都一样,男生打篮球,女生就是买点吃的,找个地方坐着聊天度过。顾亦然,李桥和奚梦在体育馆找到了三个连着的位置开始吃薯片,还有顾亦然最爱的各种脆脆肠。

奚梦:“你们觉得咱们班男生哪个长得最好看,哪个女生长得最好看?”

李桥:“我在之前的位置的时候,周围的女生都觉得女生穆圆圆长得最好看,男生是方宏最好看。”

奚梦:“穆圆圆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走路姿势有点儿怪,上半身不动,下半身走路像飘似的,之前隔壁班有男生在她后面学她走路。方宏乍一看长得还可以,就是脸有点儿长。”

顾亦然:“我没有任何想法,我觉得咱们班男生和女生有几个长得都不赖,都差不多。“

奚梦:“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班的那个黄静一直在追杨煜。她就坐在我前边,好几次我都看见她给杨煜买早餐,然后放在他桌子上。“

杨煜,顾亦然还是有印象的,个子一米八几,长得还可以,浓眉大眼,有一点英伦范儿,看穿衣风格和品味貌似家境不错,就是学习成绩差了点儿,这一次月考他只超过了一个人,就是奚梦,位列全班倒数第二。

李桥和顾亦然异口同声地问:“黄静是哪个?“

奚梦:“就是那个外地特招的学生,长得有点黑,梳个齐刘海儿的波波头,穿一个大粉色外套,就是很土的那个啊。“

顾亦然一听到大粉色外套就立马想起来这个人了。

李娜:“那杨煜有什么表示没啊?“

奚梦:“不知道,好像没什么表示,杨煜长得也不赖,看起来家庭条件也不错,穿衣服也挺有品味的,应该看不上她吧。“

顾亦然:“那可不一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说不定哪天人家就追到手了。“

后来,没多久,黄静和杨煜真成了一对。只是那时候顾亦然和李娜都不知道,奚梦其实从一开始也喜欢上了杨煜,所以黄静和杨煜真的交往的那天,奚梦郁闷了一晚上。

高中生活,虽然每天都早出晚归,但是时间过得很快。期中考试到了,这一次,因为顾亦然不像刚开学的那会儿,学习那么有拼劲儿,结果这一次班级排第八,年级160多名。

发成绩单的当天晚上,班主任老刘就给顾妈妈打电话,大概说明了一下顾亦然哪一科发挥的不太好。顾妈妈跟顾亦然说:“你看看你们班主任多重视你,说你这次数学马虎的挺多,才考了110多分,选择就错了两个,还有物理分数太低了,你这段时间好好学,下次月考争取在考回以前的名次。”

这一次期中考试结束之后,座位又重新排了一下,不过只是小规模的变动,顾亦然这一排都没有变化,不过周围的人换了几个。后面换成了王梦雪和田大莹,赵家赫和沈浩谦,还有另外两个男生肖骁和高深。从那时候开始,兄弟连的六个成员就都坐在了顾亦然的周围。

兄弟连的六个成员分别是:李桥同桌蒋宇轩,姜钰初中同学莫古今,后来搬到顾亦然后面的赵家赫,沈浩谦,肖骁和高深。

李桥的同桌蒋宇轩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李桥比他大两岁,所以他一直管李桥叫桥姐,后来大家都开始这么叫李桥。顾亦然经常拿着从家带的零食分给李桥,一来二去就和蒋宇轩越来越熟,后来大家一起分零食,顾亦然和整个兄弟连的关系都越来越好。

兄弟连的几个成员应该是七班最有名的几个人物了,都是在初中比较受欢迎的男生,身高都不错,长得也都不错。顾亦然每次中午上学,都能看见他们几个在班级门口的石台边聊天,聊的内容顾亦然不知道,但是估计应该是聊某班某女生长得好看吧,之前一直听他们提到九班有一个从隔壁附属中学考上来的校花,叫王可可。后来,顾亦然在别的同学的指认下见到了那个女生,长得很白,个子不算高,身材很匀称,感觉长得有点像水蜜桃,不是顾亦然想象的校花类型。果然,男生的审美标准和女生有着千差万别。

赵家赫是顾亦然第二个变熟的兄弟连的成员,他坐在顾亦然的正后面,经常拍顾亦然的肩膀问她英语单词的意思。赵家赫是个长得黑黑的,胖胖的男生,戴了一副圆镜框,眼睛很大,长得有点儿像小熊维尼。后来变熟了以后,他经常抢顾亦然的零食,高中男女生的打闹嬉戏就是互相开玩笑,互相抢吃的,很纯很幼稚。

赵家赫的同桌是沈浩谦。沈浩谦是顾亦然在这个班继莫古今和蒋宇轩之后,第三个知道的男生。怎么知道的,是在开学的第二天,他在顾亦然的旁边和班级里另外一个女生聊天,顾亦然记得他当时一直在跟这个女生抱怨男厕所有多么脏,多么臭。

顾亦然第一眼看见这个男生,觉得他很瘦很高也很黑,但是脸长得很好看,从那时候开始顾亦然一直把他当作七班最好看的男生,有一粒种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埋在了顾亦然的心里,在后来慢慢开始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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