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齐越正在摇椅上打着盹,夕阳的余晖照在身上让齐越感到久违的平和。齐越眉头轻皱,心道:“阳光怎么没有了?”睁开双眼,“你来了?”
永乐公主一字一顿地道:“你!来!了!你的上下尊卑,礼仪法度呢?还有你是属猫的吗?看你这慵懒的样子,跟糟老头子一般,才几点就睡觉。”
噪声扰耳,平和全无,齐越心道看来养性今天要提前终止了,只得起身行礼道:“恭迎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万福金安。”
噗嗤,却是公主身后的一个人笑了出来,齐越打量过去,感觉有些眼熟,转瞬间就想起来这是自己启蒙先生的孙女,只是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这可不是齐越过目不忘,而是自从清醒过来之后,见过的人不超过百人,其中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自然容易筛选出来。
永乐眉头紧皱,李琼芝赶紧收声,只是紧抿着嘴的样子,更是让人知道她控制不住笑意。
齐越开口道:“这位姑娘你还是笑吧,听说想笑不能会损害五脏的。”
李琼芝哈哈大笑道:“公主殿下,这人太逗了,您不觉得吗?”
永乐直言道:“小丑更逗,也没见你这么笑啊。”
“不知公主殿下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吗?我还要温习功课,恕不能相陪。”齐越心道碰到这么一个打不过还惹不起的人,还是躲远点吧,虽然大夏律法昌明,但是去状告公主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永乐气道:“温习功课?你做给谁看啊,我没来之前怎么不见你温习功课啊,现在这样做不觉得太晚了吗?你知道你一个月的时间学分是多少吗?是零啊!是白马书院的倒数第一。”
齐越做忧愁状:“公主殿下提点的是,我也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深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惭愧,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打断,我现在还在羞愧之中。”
永乐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是在怪我喽?”
“微臣不敢!”
“你!你这么说我成什么了?你刚刚明明在睡懒觉!哪有半分的自责之意。”
“公主教训的是,下次自责我必然眉头紧锁,以显示诚意,不让旁人误会我在睡懒觉。”
李琼芝笑意更盛,永乐却更是气愤:“哦?还是我误会你了,不知道我打你一顿会不会是误会呢!”
齐越心道哪里来的暴力女啊,不过几句话功夫就要动手了。
当初永乐的天龙探爪可是让齐越记忆尤新,虽然欧阳剑平说没有大碍,但是将那般壮硕的人击昏,所需要的力道必然不小,齐越可不想挨上一记。连连道:“实在是在下才疏学浅,能力低微,以后必然加倍努力,踏实奋进。只是不知这和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自从订婚一事一出,不知多少人盯着齐越和自己呢,白马书院的月评成绩单又不是什么机密,作为公主,别人不敢嘲讽她,就嘲讽齐越,弄的自己老没面子了。这些永乐自然不会说出口,永乐虽然年幼,但是性格要强,自小不弱于人,“你和我会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见不得别人糟蹋我大夏朝廷的粮食,你可知你一月的吃穿用度都是从我大夏国库中支取的,白马书院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顶级学府?如此不思进取之人,没有资格做我大夏皇朝的人。”
齐越点头称是:“多谢殿下教诲,微臣必然加倍努力,争取无愧于所吃所用,无愧与白马书院的名声,无愧与大夏臣民”
永乐眼见齐越认错诚恳,心中升起成就感。“态度不错,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你应该能够懂。”
齐越趁机道:“不如我们明誓吧,如果微臣不能名列榜首,此生不复相见。”
永乐闻言反倒迟疑道:“不用如此重誓吧,虽然勤能补拙但是榜首之位实在是太过困难了,各人才能有差异也是正常的。”
齐越郑重道:“一定要明誓,只有这样的压力之下,微臣才能有动力奋发向前,做一个有担当的人。”齐越说着故作姿态道:“榜首这个位置是对我这样的人困难了一些,那就名列前三吧,公主殿下如果真的为了在下好一定要明誓。”
眼见齐越如此目光灼灼,满目希望的盯着自己,永乐的成就感更高,自己还是蛮有教育天赋的,虽然比之父皇还有些差距,但是三言两语级让人鼓起动力,都愿意立下此生不复相见的重誓来。“好!只是我从来没有立过重誓,应该怎么立呢?”
齐越躬身行礼:“多谢公主殿下成全,公主今日之恩在下铭感五内,这样我说一遍,公主跟着念一遍。如果齐越不能获得白马书院前三之列,除非天地倾覆,山川倒转,河流崩阻,火树开花,否则此生不复相见,违背誓言者就当一头猪。立誓人,齐越。”
永乐跟着念一遍,“立誓人,永乐公主。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迷途知返,我心甚慰。”
齐越头也不会的转身而去,悲怆道:“我这就去刻苦铭读,争取早日与公主殿下相见。”
永乐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还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李琼芝感叹道:“是啊,而且骨气不小。”词语之中透露出意味难明的感情。
永乐突然质问道:“你话里有话啊!当初不言温室树的气魄去哪了?有话直言就是了。”
李琼芝却反问道:“公主不是挺反感他的吗?怎么突然说起他的好话来了?见不到他不是好事情吗?眼不见为净。”
“就事论事而已,本殿下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如果他真的进不了前三,公主殿下怎么办啊!”
“必须是盖世人杰,天下侧目的大英雄,大豪杰才配的上我永乐,如果他齐越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哪里有资格做我的夫君,走吧该回宫了。”
李琼芝走在最后低语道:“这下公主可以放心了,他必然不会纠缠殿下的。”回头望了一眼走的神采飞扬的齐越,“只是他从哪来的心气,敢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呢?”
齐越自然不是为了少挨打就立这样的誓言,只是隐隐有种感觉父亲好像不满意这桩婚事的样子,只是这种事情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算是被人追究也大可以推说是少年意气用事,小孩子不懂事。只是这个世界真是玄奇,为什么只有大夏皇朝能够掌握气运的吸收,转化,两个人知道的事情从来不是秘密,难道每年收支气运都是靠着皇帝亲力亲为不成,那就是累死他也干不完啊,而且统计,登记这些事情是谁来做,让人做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因为人都有私心,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想要得到其中秘密的只怕不是一两个,而能保存万年的大夏皇朝更是可怖可叹啊。这白马书院怎么没有一本介绍气运的书籍呢?
只是两天之后,齐越又感觉这一切还不如晚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