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昨日太子低调回京先前的一番动作太子必定有所知晓我们该做何对策应对?”勇毅候世子为人懦弱不堪重用,参与谋反之事已是小心翼翼此时太子归京他倒坐不住了。
“慌什么,自有人会顶上去的关我林家什么事,行事时的把柄都清除了。就算他日东窗事发也不关我林家的事。”林候爷年过半百满头华发脸泛红光眼见是保养的极好。
一双眼神采熠熠,智珠在握从前朝混过来的老滑头经历的风雨不可谓不多这点小风头还不看在眼里,倒是这个长子实在让人堪忧愚钝不堪叫他操碎了心奈何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
“如今这点风浪就叫你害怕了,真是丢我林家的脸。”林候爷摇头晃脑面带忧愁。
林世子倒是一片孝心立刻熟练的跪地痛哭自己的不孝声音大的不行倒吓的林侯爷一哆嗦随后气的直犯病院外的小厮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麻利的掏出随身带着的丸药又叫人请了常用的大夫来,没办法每次林候爷都叫自家儿子的蠢给气的犯病。
第二天又叫外头传的满城皆知。
林世子的蠢舒云没办法知道,她昨晚折腾了一宿,第二天就起不来了。作为太子的李元辉早早就起床早朝去了,舒云看着空空一片的床榻手捶床心中暗恨,下回看我怎么治你叫你还猖狂。
阿柳听见屋里的动静,心中紧张来之前陈公公曾细细叮嘱过好好服侍舒姑娘。阿柳推开门走进屋,请安时偷偷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舒姑娘,青色的床幔轻轻柔柔的罩着里头的人倒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清,只隐约露出半截手腕莹润细腻不像时下闺阁女子以身姿纤细为美。
阿柳定了定神不再胡思乱想一丝不错的行了礼。“奴婢阿柳见过姑娘,给请姑娘请安。”一时间屋内无声阿柳心中忐忑,因宫中规矩并不敢随便抬头。阿柳等了一会儿隐约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听着估摸着舒姑娘应是起身了。
“阿柳?”怎么就叫阿柳呢?舒云声音懒懒的透着不同平常的娇嫩,听的阿柳一阵脸红怎么说也是做了在宫里呆了十几年的老人了也明白些柔着声道:“回姑娘,奴婢是今日刚调来姑娘身边侍候的。”
舒云瞧着这位“阿柳”一时又气闷。
要说阿柳长的真的挺符合李元辉那一句“没杂心思”,阿柳二十多岁一张脸平淡无奇,做事细心,在宫中也有些年头了,平日看着也不是个蠢,与陈喜也有同乡之情。陈喜也顺势推了阿柳上去。
“什么时辰了?”罢了叫就叫了。舒云一脸睡意朦胧,“回姑娘,已经辰初了。
要不奴婢服侍您起身。”阿柳面上镇静的问手心冒着汗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
舒云看着半开着的窗户日光照了进来她虽然并不知道辰初大概到了几点几分也顺势点头,心里想着要叫人弄个小怀表,揣着看时间。
舒云的衣裳大多是叫李元辉帮她选好颜色花样再确定样式最终缝制好穿上身不费舒云一点脑筋,李元辉也乐意打扮她什么好东西都堆给她,是以阿柳看到衣物首饰倒惊了一场心中隐隐佩服起舒云来。
舒云今日穿的是一身嫣红色的衣裳,面上绣的别样精致,衬着舒云莹润细腻的肌肤别样的娇美活泼。
手上的琉璃串乍一看似融进衣裳里流光溢彩。阿柳今日这一身衣裳实在选的好,舒云少女心性看着也开心“今日你头一回来就做的如此好,我到是要好好赏你了。”说着亲自拿了一个荷包赏了阿柳,倒叫阿柳受宠若惊了。“奴婢谢姑娘赏。”
早饭用过后舒云便窝在榻上看书,倒叫阿柳心中暗笑这位主子不似寻常闺阁小姐倒像个读书人。
舒云看着手中的这本《朝代年记》心中到诧异起来,魏朝前的近些时期的朝代都是如今男多女少的情形甚至大多时候女子并没有过明显的增减。这倒真是怪事。
舒云看到书中记载的前朝一位出身卑贱的贩头宰相,倒是知道了林行芳眼中的决绝。很多时候一些大贩头都是通过女人获得提拔举荐青云直上的。舒云于之林行芳是一快通天牌,保命符。她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悲。
如今的世道贫苦人家的女人大多是凄苦的被视为货物,奇怪乱世,也是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