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武帝国的军制中,由左丞相统领诸武将,左丞相是正一品。将军中以前、后、左、右四位都将军、御前卫将军为首,也是正一品,不过要受左相节制。都将军下为各位封号将军,平南将军李化铭就属此列,为从一品。都将军、卫将军与各封号将军平时挂职兵部,负责筹划军兵建设,并不领兵。只有国家有重要军情出现,各将军才会下派地方,领兵作战。
领地方将军为正二品,为一方军机重臣,真正辖军的存在,需受封号兵部节制。不过领地方将军无调兵权,即不能随意的领军队走出自己的辖区。只有当战时兵部下发虎符,领地方将军才会率军出征。辖区不同,军额也会有所不同,西北边防区临近北方游牧诸民族,常年战备,故军额较大,装备也精良;内地为后备部队,军额较少,但各领地方将军一般最少也有五万人的军额。领地方将军其下设副将军,从二品,一般由兵部直接任命,虽不带兵,但监管军中各项事务,甚至将军下达的指令也要有副将军签名才可下发,其作用就是防止地方拥兵自重,对朝廷构成威胁。
军中真正带兵打仗的是总兵官。一万人为一军,设一名总兵官,正三品。下设参将军辅助总兵官,从三品。一军有前后两个半军统领,正四品,下有协领辅助领兵,从四品。每一千人有一名军校,正五品,一名副军校,从五品。军校下为参校,领二百人,正六品,设副参校为辅助,从六品。参校下为卫护长,领五十人,正七品,协管为副手,从七品。
军中最小的单位为伍,一伍为一灶。伍长虽不入流,但很重要,一般由老兵担当。平时训练时,总是伍长才真正是言传身教的榜样。而且一伍大多都是从一个村子来的,彼此熟识,也便于领兵。当然这都是平时,战时战场情况千变万化,规矩就少的多,有损兵就会填补新兵,哪还管哪里来的兵?
黑老八、牛二各自的父亲都是朝廷要员。黑老八原名叫何赛飞,因为飞与黑音似,且人长得黑,加上心还黑,在家族里排行老八,所以被叫黑老八,父亲是左都将军何猛,却是一位世袭的贵族。牛二的老子是卫将军牛勇,就是三秀山所属的越州人,牛二本名牛富贵。当年牛勇家里很穷,成家后生了两个娃,老大饿死了,只剩下牛二。牛勇逼不得已当兵去了,没几年因为勇猛,战功卓著,被皇上宠幸,升了卫将军,就把牛二接到京城晋阳,起了名字牛富贵,希望儿子永世富贵。
闲话少叙,且说这两个‘官二代’昨晚召手下统领下了大军即将开拔的命令,几个统领自分配人员调配名单,二人却早早睡了。第二日一早起来,早早的把留守的一万多将士召集起来,传达了李将军的号令。众将士表情不一,有兴奋、跃跃欲试的;有害怕,悲悲啼啼的。两位自不会管那许多,把已经分配好的留守人员的名单下发后,后续工作交给几个统领,二人便急匆匆的跨马而去了。
……
巳时三刻,大军早已解散,士兵们正埋锅做饭,营地里香气弥漫。当兵的即将上战场,一番犒赏还是免不了的,每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兵士按例当有三钱银子,当官的按品级还要更多。
今日三秀镇上热闹异常,许多店铺里东西都卖净了,当兵的把可以买到的吃的、用的都买光了,生鲜的肉类自然是首选。行军路上,士兵们是吃不上新鲜的肉类的,现在自然是先提前补补。
牛二与黑老八二人已经回到营房,正松垮垮的坐在榻上,脸上却是一脸的晦气。
“他娘的,老子大老远的就去玩儿了个老娘们,这就是你说的‘爽’?”黑老八气呼呼的冲牛二高叫。
“谁知道那丫头今天来月事,没干事,先见血,他娘的真倒霉。”
“来就来吧,你还没让我玩,就杀了她干什么!”
“老子还没上手,却不想就先见红了,这不是找老子晦气?知道老子今天要打仗去了,却来这么一出,这不是咒我吗?老子一时气不过,就上了一刀。哎呦哎,还挺疼,被那小丫头抓了一下,掉了块肉。你好歹还玩了个,虽然老点儿,但还有点模样,老子特么今天就溜了溜鸟。”牛二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叫唤。
“呸,还说呢,老子刚上,那病怏怏的就要不行了。你那还听听动静,我这就剩咳嗽啦。老子上了不大会儿就没气了,都没有爽喽。”黑老八一脸不痛快。
“行啦,算咱俩今天倒霉,等下回见了好的,再好好玩玩吧。一会儿越州将军就要到了,老子还没吃饭呢,跑了一早晨,还真有点饿了。来人啊,上饭。”牛二唠叨了几句,紧接着叫卫兵上饭,二人大吃起来。
吃罢,牛二仍觉脖子疼痛难忍,连忙叫卫兵把军医找来,上了些药,才觉好受些。但上药时他突然发现脖子里挂的军牌丢了,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正想着该怎么办时,却不想门外号兵“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快速传来,想必是越州军到了。
“牛富贵,何赛飞,参见领越州胡将军!”不大会儿,牛二与黑老八已经躬身辕门外,面前是一名白净面皮,下巴上有少许訾须,身穿金灿灿锁甲,后披白色斗篷的中年将军。
“二位将军,何须多礼。”那位胡将军一见牛二、黑老八行礼,立刻快步走来,手挽二人胳膊,微笑回礼道。
“将军一路辛苦,请进营帐暂歇息片刻,等大军饮食、整顿完毕,上路不迟。”黑老八到底是世袭贵族,礼节却是一丝不错。
“好好好,何将军此言,正和我意。”
“胡将军请。”
“同入,同入。”
“胡将军一路辛苦,平南将军令将军今日到,将军果然分毫不爽。家父当日就曾说胡将军治军最是纪律严明,今日一见,果然不错。”黑老八掀开营帘,边拉着胡将军的手,边客套道。
“哪里,哪里,承蒙皇上厚爱,让我领兵一方,敢不尽心竭力,左都将军谬赞了。”胡将军一听牛二此言,脸色一整,立刻拱手回道。
“没错,俺爹也说胡将军是人才的。”牛二好像已经从刚才的害怕中缓过劲来了,也接口道。
那胡将军一听此言,只是微微一笑,口中连连称卫将军厚爱,不敢当。紧接着胡将军又一摆手,令侍卫退下,冲牛、黑二人悄言道:“二位将军,军旅辛苦,我军行进,想请二位护持一下后军,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说完,胡将军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