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来,林天南觉得自己似乎苏醒了,他觉得有种兴奋和鼓舞的东西活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分析不出来这是怎么啦?
那天晚上女孩还是走了,彼此留下了电话后,就走进了茫茫黑夜中,像一个幽魂。
她是神,她不是人。林天南在心里这样轻轻地对自己说。他能够感觉女孩在他的怀里的一丝颤动和灵魂的交融。这就够了。他林天南也不奢望什么。尽管他心里极想同这个女孩发生点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美好的感觉冲淡了身体的渴望,他不想惊扰这个梦。
“你还会再来吗?”临走时,林天南轻轻地问。
“不知道。”女孩干脆地回答。
“我想你来!”林天南突然地说。
“嗯,”女孩轻轻地点头,“想我的时候和我做同一个梦!知道吗?一个看星星的梦!一个有关女人花开的梦!”
林天南用力地点头。
“那是家园,一个已经破碎的家园!我是那样热切地盼望的温馨的家园!那就是梦,一个有关女人家园的梦!”
“你坐在屋顶上,每日每夜,你一直在做梦。你梦中是蓝蓝的天空,星星在那里不停地闪烁!你听到了村后谁家的院子里第一声鸡鸣,于是你进入了甜美的梦境……”林天南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对女孩说。
“你明白的,你一直就明白的,是吗?”女孩轻笑,轻飘飘地走了。
望着女孩的离去,林天南第一次有了怅然的感觉。他的眼前,似乎浮起了一个画面,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一个女孩坐在高高的屋顶上,抬头看着星星,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夜在女孩的周围神秘地铺展开来。她因此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事实,也因此看到了那潜在人类灵魂里的渴望和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