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长凳处,还记得,这里,佴儿告诉刘凝,她不是好人。此时,二人坐在这里,一起听风儿低吟,鸟儿浅唱,看似快活。
“你不开心吗?”
看来自己藏得,还是不够深。本以为,自己早已过了那个心情显示在脸上的年纪,是自己还年轻还是她最懂我?是后者吧。
“是啊。”刘凝勉强笑着。
“为什么?”你会告诉我什么原因呢?因为我?说出来也好,虽然不能给你完整的解释,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可……我……到底……是不是……杀……人……犯,我并不知道的。我真的不记得。
小时候奶奶说我是,爸爸和奶奶吵了一架,并且告诉我,奶奶说的不是真的。可,如果连……爸爸……爱我……都有假设,自己能相信他的承诺吗?
若自己真的做过,明白的,会给你带来什么。一丝记不起的侥幸,支撑着我。甚至,想过,幸亏,不记得。
可,和奶奶与卫诗都有着极亲的血缘关系,她们都这样认为……不敢想……不敢想……
“公司的一些琐事。”我怎么能告诉你从卫诗那里听到的疯言疯语,怎么向你诉说我内心一瞬的假设。如果……卫诗……说的……是真的……我又会做出什么?
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世界,我要相信你。
如果连我都有所质疑,你又该怎么办?总以为,世间的事很难说对错,只不过立场有差异。可,无论什么原因,杀人……都没有正确的可能。不,不,不,有正当防卫,有正当防卫。
“你坐好,我帮你施法。”
“你是那个邪教的?”
“我是刘凝教的。”
说着佴儿站好,双手抬起,在刘凝身体上空游弋。嘴里念着‘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刘凝抓着佴儿游走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不生气的,我不生气的,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难道我就不能原谅你的曾经?如果我都不能,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面前,接受你的爱意?
幸好,自己有能力照顾你。
假如,有一天,连我都无法护你周全,那么,自己还有天泽。
绝不会再让你受丁点伤害。
只是,刘凝,不知,后来的后来,天泽,伤佴儿最多。只是,佴儿认为,那是自己的罪责。只因此刻的抉择。
原谅我的自私,不想失去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在乎此刻。若真的有必须离开的一天,若真的如电话里卫诗说的那样。放心,我会主动离开,绝不会,绝不会给你半点伤害,因为我。
就现在,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感受你的体温。体会活下去的愿望。如果像花儿一样,注定有一日凋谢,想,拥有此刻的绽放美。
这个世界,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必须受的罪?再无心计量。
“你还生气吗?”
“恩。”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一起生气好吗?不然,得生两次气。”
“有你这么劝人的吗?说吧,还有什么烦心事。”
“你给我买的衣服,不见了。”
“不见了?”我知道的,在谁的身上。
“嗯,就挂在我衣橱里,今天就没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你不会生气吧?”佴儿解释着,央求着,可怜着。
“不生气?你觉得我会生气吗?”
“不会,你那么好。”
“唉,罚你,干什么呢?”
“真的要罚我吗?”
“嗯,”说着将佴儿抱得更紧。说的这么坚决,怕你知道我知晓一切。
罚你什么呢?可以不可以,罚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罚你原谅我心神的瞬间抽离,罚你相信我爱你的心,不会变?
惩罚我吧,只要是你要的,就算是我的生命,也不会有半分犹豫。只希望,有一天,知道真相的你,不会嫌弃此刻我对你的欺瞒,理解我无法远去的奢求,了解我想待在你身边的信念。
其他的,刘凝,我都不在乎,不在乎……
这心意,这爱意,这无法言说的深情,藏在心里,该是怎样的折磨?何不用口说?
是人吧,才会有这么多不安;是爱吧,才会有这么多担忧;是真心吧,才会担起隐藏对方秘密的职责。
彼此,在心里,装填的爱意,比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