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宁支开了香儿和上官谦自己来到院子里,班主果然没说错,这时的鸢娘正坐在院子里抱着棋谱正在研究。
刘欣宁乘着她看的正认真之时夺过鸢娘手里的手:“鸢娘。”
鸢娘抬头目光淡淡看着刘欣宁,嘴唇微张又闭上,她坐在那里,静静地,半个时刻,两个时刻,刘欣宁就那么站着等她开口。
“刘小姐,可以还给我了,一本棋谱而已,丞相府应该不缺吧。”鸢娘冲刘欣宁说到。
“确实不缺,不过令我更好奇的是你竟然知道我是谁?”刘欣宁把棋谱归还给鸢娘后说到。
“刚刚,在成衣店你要杀一名无辜小二,前几日雪夜里,刘小姐你又在将军府外大闹,再说到前几个月你……”鸢娘呡了口放在桌上的桃花酿笑眯眯地说到。
“够了!”刘欣宁内心的怒气早已忍无可忍,她现在真有想掐死鸢娘的冲动,刘欣宁深吸了几口气。
“不过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不是吗?你的丈夫是怎么死了,恐怕到现在还是战场上的孤魂野鬼吧?渍渍,对于一个无所作为的女子,丈夫自然是唯一的牵挂,丈夫死了,这种哀伤和痛苦就会慢慢的慢慢的发展成复仇的情愫不是吗,鸢娘?”
鸢娘抓着扶手,扶手上留在立刻深深的爪印:“那又怎么样,不是都说人都健忘的很,记不住仇恨不是吗?”
“是,但却不能忘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刘欣宁向鸢娘伸出手笑着说到。
鸢娘握过刘欣宁的手点点头:“朋友,没错。”
刘欣宁坐到鸢娘身边,她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战友,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如果连对方的身份都弄不清楚怎么才能合作,刘欣宁接过鸢娘的酒壶微微喝了一小口,桃花酿?“酒但是酿的不错,你那么了解我的事,而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这样我们之间谈何合作呢?”
“呵,刘小姐这生聪明派人去查不就清楚了,悄悄要来让我自己撒开伤口撒盐不可?”
“我想听你自己说。”刘欣宁俯身研究着桌子上的棋局说到。
“呵,我可以说,刘小姐想听,就听吧,反正这事刘小姐早晚会知晓,我的丈夫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副将,他啊,他是个性格很温柔的人,他会教我酿酒,教我下棋,教我读书写字,舞剑,他从不舍得让我做任何重活,他说等下雪的时候要带我去看断桥的雪景,听说那时的雪景极美,可是这是那野心勃勃的昏君一道战乱吃紧,我的丈夫就被迫出征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鸢娘大口灌了一口酒,擦干嘴角的泪水继续说到
“其实,在我看来我的丈夫他不需要是个大英雄,在我心里,这一切都能充足了,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他已经死了,村里的妇人都让我改嫁,呵呵,真是可笑很,我的丈夫还没死,就让我做一个不贞的妻子?直到我接到随他出征的士兵手里的护心镜,那时,我才真的知道,我的丈夫,他已经死了。他明明答应要带我去看雪,他陪我下的棋局我还没能解出来,桃花酿也还没有酿好,他怎么就……怎么就死了呢。
我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坐在院子前等他回家,我还把我们一同埋在桃树下的酒挖出来,摆了一盘未下完的棋局,我在等他回来,那时再告诉他我已经可以酿的一壶好酒,棋艺也渐长了,我甚至日日点上几盏油灯,我怕天太暗,路太长,他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这么一直等,等到现在,我找过那些和我一样的妇人,可是她们不是胆小怕事改嫁了,就是出家了。我恨,我的丈夫不能这么白死,我恨不得杀了那个昏君来惦念我的丈夫,可我没办法,我根本无法到他的身边。但是你可以,你是他未来的妃子,枕边人,杀他易如反掌!”
鸢娘跪在刘欣宁面前,举着手里的酒壶发誓到:“今日,我许鸢娘发誓,只要刘欣宁能为我夫君报仇,我许鸢娘必将誓死相随,如若有背叛,就如这瓶子般。”
刘欣宁笑着扶起鸢娘,看着地上碎成碎片的瓶子:“渍,真是可惜了这壶好酒了。”
“不可惜,你若是喜欢在酿便是。”鸢娘打开另一壶酒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