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夜晚的城市的灯光有特殊的魅力。灯光表示着这个城市的人们都还没有睡，会很热闹，会有很多事情可做。这不像在农村，夜晚一片黯淡无光，看着就感到很寂静。偶尔有一点灯光，像只半睡半醒的眼，没有什么精神。城市像失眠的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林福则在看着苏云。他想：“这个女人是真的强大还是太狡猾？难道喝醉了还如此地冷静？她到底醉了没有？”他问：“你以后想做什么？理想是什么？”
苏云回头看了林福一眼，又转回去，轻轻地说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林福就冷冷地笑了，说道：“是，你现在是我的一条狗。”他盯着苏云，苏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他又说：“你真是一条好狗。”他伸出手，手指绕着苏云的头发。
苏云转向了车窗一边。她想着林福的话，心仿佛被林福掏了出来，狠狠地砸进一根钉子，然后让她看一看钉的好不好。她的心就被他钉进了一根钉子。他还会时时晃动那根钉子，让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林福问道：“你没有想过有办法可以逃离这种生活？就甘心做我的一条狗？”
苏云轻轻问道：“什么办法？”
“给我一笔钱，或者给我什么好东西，赎你自己。”林福淡淡地说，“我是一个商人，只要你给我的足够好，让我觉得比你还好，我就放了你。我不缺女人。”
苏云看了林福一眼，又转了回去，说道：“你在开玩笑吗？我有钱的话，一秒钟都不想在你面前，被你侮辱。”
林福挥手打在苏云的头上，说道：“当初老师就是这么打我的。”他笑出了声。苏云仇恨地看着林福。林福一瞪眼，苏云低下了头。“什么感觉？”林福问：“是不是很好玩？”
苏云说道：“你希望是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你觉得好玩就好玩。”
林福倒回答不出来了，只得说：“你觉得我希望是什么感觉？”
苏云没有回答。
“不回答？”
“你为什么喜欢折磨我？”苏云问，“给我一个理由。”
“我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你没有钱，有钱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玩。我喜欢在你身上这样索取快乐。”林福说，“我喜欢这种快乐。”
苏云没有反应。
林福也不再说话。
到了地下停车场，林福看着苏云的侧面，觉得苏云真是一个美人，说道：“你真挺有魅力的，怪不得！”
苏云下车。她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
林福也下车，说道：“女人啊，男人啊，也就那么回事。有钱的男人和有钱的女人，没钱的女人和没钱的男人，交织纠缠，一片混乱。不过，好像没钱的男人比没钱的女人更为悲惨一点。”
苏云没有说话。
“扶着我！”林福怒道，“没点眼力劲？”
苏云过去搀着林福，林福趁势搂住苏云，向电梯走去。林福坏坏地笑着，胳膊搭在苏云的肩上，手就伸进了胸口。苏云本能地推开了林福。林福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他仰面躺着，大笑不止。苏云站在一旁，看着，听着林福笑。
林福停止了笑，问道：“你给我耍脾气？”
苏云说道：“对不起。”
林福抬起手，苏云过去拉林福起身。林福起来，几乎就趴在了苏云的背上。苏云尽力支撑着，背着林福往前走。林福两条胳膊锁住了苏云的脖子。
林福悄悄说道：“你的生活，以后会非常辛苦。辛苦？好像不是。悲惨。悲惨才确切。悲惨，我会让你悲惨非凡。”
苏云艰难地支撑着这个沉重的男人，没有回应。
终于走进了房子，林福倒在了沙发上，苏云想要上楼去。林福问：“你去做什么？”
“我累了，想去睡觉。”苏云低声说。
“哦，你觉得你能去休息？”林福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着，“把我丢在这里，你去休息？”
苏云回到了林福的面前，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林福拽着苏云倒在了沙发上，趴在苏云身上，轻轻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觉得一个男人想对你做什么？我要你只是让你住这里吗？”
苏云红了脸，闭上了眼睛。
“你真是贱啊，就想让我把你当表子一样买了吗？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弄得你很悲惨，而我像地主老财一样，强逼良家妇女。”林福双手捧着苏云的脸，“你真的甘愿吗？还是你喜欢这样？”
苏云没有回答，无声地，泪水流出来，闭着眼。
林福铁青着脸，问道：“说啊，你是甘愿的？你觉得委屈吗？我是不是一个坏蛋？你是不是觉得你像无辜的绵羊？”
苏云没有丝毫的反应，像失去了意识。
林福站了起来，说道：“去洗个澡，去我的卧室。”说完，他就上楼。走上楼梯，看到苏云还躺在沙发上：“你快点，别装死。如果你还有什么办法，现在可以说。一会儿，你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苏云死了一般躺在沙发上，林福冷笑了一声，上楼去了。
林福在自己的卧室里洗了澡，出来看到苏云已经站在了卧室中央，裹着浴巾低着头，失魂一样看着地板。她听到林福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林福，低声问道：“要脱光吗？”
林福擦着自己的头发，坐到了床上，看着苏云。他问：“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会放过我？”
他反问：“你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吗？好好想一想。”
她说：“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选择。我求你，给你下跪，欠你的，我慢慢还，你答应吗？”
他就笑了，说道：“苏云就是苏云。”说完，他静静地看着站在面前裹着浴巾的女孩，沉默了。
她也不说话，时间在那时静止了一样。他就看着自己的猎物，满足这个任其宰割的绵羊。
她就静静地等着，等着人生悲惨的时刻。她想应该不会太悲惨了，这一刻已经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接受悲惨的命运。
他突然问道：“如果是他站在你的面前，你现在也会这么乖？”
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他就突然笑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傻站着做什么？你不会取悦你的主人吗？”
“是脱光吗？”
他反问：“你说呢？”
她问：“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是你老师的女儿，我爸爸也许无意中伤害过你，但是我爸爸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我是一个刻苦努力的好学生，我妈妈虽然变得像个小市民，可是我们一家从来没有害过谁？我弟弟虽然捣蛋调皮，打伤人也是他无心的过失。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恨？”
他静静地听着，然后说道：“也许是你上辈子得罪我了，我看到你就想折磨你，我才快乐。有一天你想起来了，也许我会放了你。”
她又哭了，跪了下去，说：“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恨我。你明说，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你任何惩罚。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明白，行吗？”
他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头发，问道：“你既然这么可怜无辜，还有什么可说的？也许就是上辈子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要还给我。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他推了她一把，让她倒在了地上，“你可以终止交易。”
她流着泪解开了浴巾。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却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扔到了她的脸上：“避孕药，吃一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