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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姻缘珠初显姻缘劫,局中人推断局中局

只说虞舜瑛为见周懿连夜赶到怀楚,却碰巧撞见周懿与喜鹊要行苟且之事,舜瑛一气之下惹得旧病复发,栽倒在冰天雪地中。因她体内寒气远非常人所能承受,众人都束手无策,只待月姑来。月姑又听黄奎所言,虞舜瑛于十年前误食阴阳珠之至阴者,致使阴气伤身,时常冻成冰人,此江湖上广为流传,朝廷也曾秘密派人查实。今见舜瑛如此光景,必是寒气袭心,勾起宝珠阴气伤身之故,于是将其置于沸鼎之中,以纯阳之药熏蒸一夜,次日清晨仍不见她清醒。

当时周懿就守在门外,月姑唤他进来说:“你可认得她是谁?”周懿道:“半年前我在越地见她,听她说夫家姓周,她本姓虞,所以她自称周虞氏。当时一伙强盗趁火打劫,我救她一命,所以也算一段交情。”月姑一听,脸色登时沉了下去,犹豫良久方说:“既然是旧相识,你可愿救她性命?”周懿道:“奶奶哪里话!莫说是旧相识,纵然是陌生人,性命攸关,周懿义不容辞!”月姑叹道:“只可惜了一段姻缘了。”周懿不解何意,因问之,月姑不答,只说:“此人阴寒攻心,世间灵药皆不能尽除,正如你所以病倒一样,失于阴阳不调。能有此病者,如今天下只有二人。”周懿听她说得厉害,因问何人,月姑道:“唯你与虞谦之女虞舜煐!”周懿一听,登时傻了眼,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月姑又说:“十年前虞广陵欲将九龙玉箫进献朝廷,以解你周家之难,不料其孙舜煐竟将那箫上龙目误吃了。这宝珠原有三枚,皆出于玄天神医葛元之手,其一者阴阳相克,系为极品,至今已不知去向。剩下两枚阴阳不合,系为残次之物,可此二者虽不完美,却有回天之力,你在公孙先生府上得救,全仗此物了。”周懿问道:“这宝贝既然如此神奇,虞姑娘又何至如此?”月姑道:“你二人所食者,一则纯阴,一则纯阳,此阴阳瘴气非常人所能承受,她脉息虽然微弱,却似有保养之术,我料虞广陵这十年间必然呕心沥血为她调理,如不然,恐她早已命丧黄泉。”周懿道:“此病可有根治之法?奶奶又让我如何就她?”月姑叹道:“此病无药可医,病根又不能尽除。为谋完全,你二人可结成连理,取阴阳之气调解,可保一生无虞!”周懿一听,不禁耳根一阵火热,却说:“此事万不可行!虞姑娘敬我母亲如同亲母,我母亲亦视她如同己出,我为人兄,岂能行此荒唐之事!况且她又已嫁人为妇,又怎能为今日之言再侍二夫?”月姑也只摇头长叹,周懿又说:“我纵病发身亡也不为人笑柄,但求奶奶设计救她一回!”于是跪在月姑面前磕头恳求。月姑见他如此,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苦于救人之术不难,难在周懿羸弱之身,已不堪折腾,周懿说:“大丈夫死有何惧,况是就我妹妹性命?”月姑道:“舜瑛之病已入骨髓,十年之间皆赖草药养她,至今凡俗丹药恐已无效果,唯有取你之血服下,方可驱她体内寒气。”周懿一听,笑道:“如此岂不甚好,奶奶尽管拿刀来取便了!”月姑眉头紧蹙,犹豫不决,周懿便问:“既然保得住她女儿家名节,又有何事不决?”月姑道:“你好糊涂!她已病到如此,又岂是区区一口热血可解?正如你所言,当初公孙稽设法救你,司马春几乎流尽热血,今日此事比往日公孙先生之术无异,可是你大病未愈,岂能经住如此煎熬?”周懿道:“未必就是要命的,当初左子枭处心积虑要杀我,如今不是活的好好的?眼下救人事大,当不至因我之安危而绝她人之路。”月姑因无他计可施,只得冒险一回。

当日月姑调治到半夜,舜煐方渐渐复苏回来,因她身体虚弱,只微微睁了眼,却不能说话。月姑知道她尚因周懿和喜鹊的事闹心,就告诉她周懿已严肃惩处了喜鹊,又为救她流了不少血,如今尚在昏睡。舜煐表面气的咬牙,心里终究还是难受,又挂念他的身体,只能默默流泪。五更时,舜煐悄悄起来走到周懿房前,见灯火阑珊,倒是周懿尚不曾睡,就在门缝往里看,只见周懿躺在帐中尚未清醒,芸儿独自守着他流眼泪。舜煐心里越发难过,想去看看他,又不便进去打扰,若转身回去,心里那些思考不通的事何时问的清楚?此时纵有千般恨万般怨,比起看他昏睡不醒让人记挂又何足轻重?如此走不是留也不是,便痴痴地在门外发呆。过了一会儿,听见芸儿说话责斥他处事不慎,周懿低声回了几句,二人便不再说话。舜煐心想大概他身体虚弱,幸好安然无恙,她也可放了心回去了。正要走,又听见芸儿说:“前天若非虞姑娘来的快,就被那狐狸精得逞了,这回亏得是她。哥哥以为虞家姑娘如何?”周懿低声说:“我自幼便认得她,倒是个极难得的才女,周虞两家关系不同一般,我母亲又喜欢她,以后时常相处已是难免,我只想不去惹她便了。”芸儿不解何意,又问:“既是亲戚,理当走动亲近,哥哥这话却是何意?”半晌,方听周懿回一句:“一言难尽,也许是孽缘,或是她不该也被这病缠上,或是我本不该认识她,倘能如此,我也了无牵挂了。”芸儿只当他病重说胡话,于是吹了灯,她自己往偏间去睡了。舜煐在门外听得满心酸楚,思量他言下之意难道嫌弃她体弱多病?或是前日之事令他难堪?人言糟糠之妻尚不能忘,我虽病重,竟不至你如此嫌弃,若是为前日之事记恨,且置当年之约于何耶?思来想去周懿已不再是当年信誓旦旦的情郎,妄她一腔痴情,白白寻他十年。当时舜煐欲哭无泪,回头看见念生眼巴巴地望着她出神,愣了半天,只默默说了一句:“周懿,此生你我缘分未到。”那念生守在门前不走,舜煐百般催它,它只望着门缝不动。舜煐耐不住一阵心酸,便流着眼泪对它说:“我与他恩断义绝,此心已决!”说罢,忍不住涕泗横流。

彼时周懿正在房中愁眠,听见门外有人低声说话,便悄悄起来出了门。那念生跟着舜煐已出了院门,一见周懿出来,便连忙拦住舜煐。周懿过来时,舜煐已满身是雪,却没回头,也不说话。周懿深鞠一躬,说道:“门外风寒,姑娘体弱,以静心调养为是。”说时,已解下他身上风衣给舜煐披上,舜煐回过身,两眼已经红肿,二人四目对望,竟无一言。那念生体态高大,皮毛丰腴,因将二人一围挡在身后。

周懿见舜煐卧蚕凤目,神态迷离,确似旧时相识,一时忘情之下,竟将她长发揽在手中,心下却想:“如莫离尚在人间,当比此卿不差分毫。”舜煐留着泪,始终没说一句话,又过一盏之时,二人已满头积雪,舜煐便将他手臂挡开,披着风衣,独自一人走了。彼时天已大亮,念生踟蹰良久,只得跟着舜煐去了,走时再三回顾周懿,又对天一阵咆哮,惊得飞禽走兽四窜落逃。周懿心中烦闷,却不知为何也潸然泪下,待芸儿出来唤他时,仍望着舜煐背影出神。

中午饭后,周懿正在房中小憩,忽然有人过来回话,说是周天墉一行到了怀楚,如今已在镇外暂驻,似有火拼之势。黄奎也带一路人马从雪峰岭赶来,月姑恐天墉贸然出手伤了无辜,所以请他前去化解。周懿一听火在眉梢,没说二话,外衣都没及穿就跑了出去。到了怀楚镇外,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道人独自走来,身边跟着一人,正是他母亲张玉芙。

他祖孙团圆虽是皆大欢喜,倒令众人一场痛哭。周懿拜了周天墉、周袭等人,又和他母亲拉着手说起近来之事。随后,黄奎奉月姑之命来请周天墉入怀楚镇接风,二人相见,已是垂暮之年,皆感慨当年风骨老矣。当日夜里,月姑前来天墉处闲话,正巧见他祖孙二人正在说话,周懿料定月姑此来系为探听周世涯近状,他在此倒唐突了,于是悄悄回到偏间假睡。月姑感叹当年计失于万全,反被小人算计,周跃之死已令她恼怒不已,而周世涯偏又在狱中被害,想来此般种种因果,皆因她教徒无方,又赖一心要见周世涯所致,羞愧之下,潸然落泪。天墉说:“八年前我在潼关讲道,因有人暗中送信,我方知兄长与此处遇难,后来我到怀楚,有人又以月姑之名沿路截杀,我一怒之下杀了那帮贼子。如今方知是误会,却不知月姑可曾查知系为何人垢害?”月姑道:“此事至今仍令我不安,彼暗我明,又恐一时失虑又被恶人算计了周琰。只因那年我要惩罚紫欣,竟惹来周跃登门来闹,无奈我使人暂将他关押牢中,待了了紫欣之事再送他出去,却不料他在牢中遭了毒手。看守牢门的人到死都说是我下令杀死了周跃,我一气之下将那一干人尽皆斩首,而黄奎则说凭他们素来忠义,当不至妄自定夺,究其原委,恐另有蹊跷。那时他给令兄写信才刚一月,算来行程,他远不该来到雪峰岭,不料周跃刚过头七他便一路赶到,并将雪峰岭闹得天翻地覆。黄奎一则使计将他困住,回头又给你写信求你过来劝解。经此一闹,我便想有人暗中陷害,因此事事谨慎,又谁知没几日那信使便回来复命,说你在怀楚被围,已经危在旦夕。惶恐之下,我便带着黄奎引领众人前去解救。待回来时,方知你已解救世涯而去。”天墉道:“不然!当日我到雪峰岭大牢,分明见你设计诱我,又令左右对我兄长狠下毒手,情急之下我方出手闯了牢狱,月姑何言当时已来怀楚?”月姑道:“疑惑正在此处,我到怀楚时你已脱围,我回雪峰岭时,你与令兄已被玄机算计,想来如非有人精心陷害,令兄当不致如今日光景。”二人说到此处,只见周懿推门进来,对二人说:“此言不假。原本我对奶奶疑心重重,后经黄老先生指点,方知此中另有他人作祟。”天墉细问,周懿乃将当日客栈有人以月姑之名,令胡文等人截杀他的事说了一回,月姑恼得咬牙切齿,发狠誓要查出那人,周懿说:“太师父当年在怀楚遇阻,恐怕也在计谋当中。试想以骁马之力奔走关东与潼关,恐两月尚不能来往,而当时太师父又在数日内来到怀楚,可见是有人提前告知关东变故。而太师父来到关东,又在怀楚被围,使信使回去通报奶奶来此营救,系调虎离山之计。奶奶从雪峰岭而来,太师父如直奔雪峰岭,路上难免会遇见。故而,又有人一路往西引太师傅绕了一遭方到雪峰岭,而那时奶奶与黄老先生已在去怀楚的路上,雪峰岭必然空虚,如此一来,奸人即有可乘之机。黄老先生所言,当年奶奶所杀的狱卒,皆为人刚正忠义,决非信口开河之辈,所以我料想定是有人乔装成奶奶的摸着下令对太师父下的杀手。”二人听罢恍然大悟,倒觉得他所言合情合理。月姑百般思考不通,究竟是何人图谋陷害,又有何人能如此阴险狡诈。天墉道:“当年我在牢狱曾与那假冒者战了百十回合,她剑法精妙,确实轩辕剑无异。”月姑听了,很是纳闷,因轩辕姬氏一门皆以亡故,轩辕剑除她之外并无后人,周世涯曾与她合作《夙缘剑法》,也是出于轩辕剑,说到底周世涯又是受害之人,而世涯所有弟子当中又无一人作恶,至于天墉言下者,舍她其谁?转而又想到当日在天池曾与周懿对舞轩辕剑,周懿曾言长沙公孙府上有人善医,旦他醒来之后,便学会了那轩辕剑法。周懿道:“果真有此人物,我只在梦中见过,他亦自称黄帝之后,于梦中授我此剑法。”天墉道:“长沙公孙氏师从玄天神医葛元,此人与我曾有一面之缘,只是他世代从医,却无习剑讲武者。”月姑道:“正是,我久居关外偏远之地,中原诸事皆不在心,前几日却听黄奎细说起此事来。当年先生助屠剑拿下摩?,炼出阴阳二珠,果真如此,那公孙先生当知阴阳珠起死回生之效,周懿在他手下复生,倒也合情合理了。”天墉道:“我与葛元颇有交情,摩?曾是他门下弟子,因偷吃丹药而威慑江湖,此系后话。至于他收留公孙氏为徒,却不尽知,公孙立门之后倒也没妄了他恩师的衣钵,才有后人称之世翁的美谈。”周懿问道:“太师父既然认得他,可知道他的来历?”天墉道:“我只见过他一回。那年姬恩病重,我曾登门拜望,恰逢葛元携弟子前去医治,而我与葛元又曾有师徒之实,故而多说了几句。听他说那公孙氏小我五岁,曾在军中效力,后因犯了军法被处箭刑,因有一位故人登门拜求救他一命,葛元信其为人,乃救之。”月姑又问:“既如此,先生可知那公孙氏武艺如何?是否使得这轩辕剑法?”天墉道:“玄天救回他后,其人曾在江湖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直到玄天神医谢世并托付以终生所学,那公孙先生方改道从了医。其间多有江湖极恶之人,皆死于他剑下,论起武艺高低,当不压你我之间。”正说着,忽然周懿惊呼一声,说道:“奶奶可记得昨日所说玄天神医炼得那三枚宝珠!那阴阳调和的,必然救了公孙先生。”月姑恍惚记得此事,确实黄奎早时说过。周懿又说:“奶奶曾说葛元那三枚宝珠有一个不知去向,而太师父所言,葛元曾受人所托救下一个服刑的将军,我料定是葛元以阴阳宝珠救了那公孙先生。摩?为人险恶,终生侍奉玄天神医左右,或是有所图谋也未可知,想必最后知道神医以阴阳珠救了公孙风羿,气恼之下才偷吃了剩下两颗,再者那念生兽既是玄天神医看护丹房的神兽,摩?一旦吃了那宝贝,念生必奉他为主。摩?死后,阴阳珠现出真身,其至阴者为虞家姑娘所食,至阳者又被公孙稽先生拿来就了我的性命,那怪物天灵已通,如今独侍我与虞姑娘,想必也是如此的缘故。”二人如梦惊醒,不住点头感叹,月姑说:“周懿之言在理,只是此事尚不足以说明周懿梦中学得轩辕剑法的缘由。”周懿道:“世翁既然谢世,其子又有济世救人的功德,想来他在天之灵得偿所愿,故而托梦于我,也是恐他世代绝学无人继承罢。”随后天墉又问当年周世锦被杀一事,月姑告知以实情,天墉默然不语,思来想去遐迩五十春秋,所有恩恩怨怨倒似有人故意为之,而何人能有如此手段,又以半百之年精心算计,却不得而知。

一时芸儿来给周懿送药,天墉爱她乖巧知心,又爱周懿聪慧机敏,便当着芸儿对月姑说:“芸儿知心,我甚爱之,如今长大成人,若他人前来提亲迎娶,我却最舍不得。倒是她与周懿自幼定下姻亲,如此倒省了我一桩心事。”芸儿听得红了脸,在外人面前又不能撒娇,便说了周懿几句不是,撅着嘴出去了。月姑长叹一声,暗示周懿之姻缘另有她人,天墉不解何意,只说:“周虞两家乃是世亲,翰林之女又极贤淑,周懿虽配的其人,却不能纳之为妾,芸儿是灵修独子,我亦爱之比周懿,故不能委身她人之下。芸儿未出生时,子穹灵、修二人就曾定下婚约,如今虽经历十年风霜,可叹他二人各有风骨,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待回到白鹤山,我即做主成全此事!”月姑道:“儿孙之事由得他去,周懿忠孝无双,舜煐放荡不羁,纵然日后做合了,也恐难以长久。只是此事不是儿戏,急不在一时。”天墉叹道:“我周家虽只三世,却历尽百年风波!周晟岁余夭亡,周家痛失一脉;周袭多病,尚无子嗣,我又恐他春秋不多;周跃已故,其子尚幼,唯周懿与芸儿正当婚配之年。眼下我兄长病入膏肓,恐不能长久,如他有生之年能见到周家开枝散叶,也了了他一桩心事。”月姑乃说:“此皆我之过也!”说罢,竟哽咽不止。周懿看的闹心,发狠要查明真相,攘除奸凶,他内心想到一人,乃是十年前以音乐之名唆使岳忠搅动江湖的仓央,因他对此人知之甚少,便问天墉,天墉道:“此人原名仓葭,字髯公,拜师屠剑门下,系虞广陵之弟。三十年前摩鶄大闹无相山时屠剑遣之他乡避难,自那之后此人便销声匿迹了,你如何问起他来?”周懿道:“太师父有所不知,当年三叔以九龙玉箫之名挑起江湖纷争,计出于此人,后来白鹤山蒙难,此人再无音讯,如此岂不叫人怀疑?”天墉道:“依你之言,此人如何?”周懿道:“那年芸儿于花阴之后听到二叔和三叔议论他,听他言中之意,倒是仓葭设了圈套令三叔束手。当年之难虽解,这十年白鹤山接连发生诸多怪事,想来多与此人有关。我有个结拜兄长也被人算计多次,前时他一路追踪到处,听袁复说现已改道追往了京城,恰巧这京都之中乃是国师出没之处,而国师弄权三十余载,恰与仓葭遁隐期限相合,如仓葭果是其人,则真相可见天日了!”天墉道:“此人确实可疑,只是我听虞广陵所说,国师搅动朝局已三十六年,四年后仓葭方离开无相山。”周懿道:“小人之谋,不可知也!我欲同袁复一起往京城问个究竟,如他真是国师,我必为四叔报仇!”

次日清晨便与袁复一起上了路,他母亲百般放心不下,再三叮嘱早日回家,芸儿、钟钰都含泪送别。月姑差三十个大汗随他同行,周懿直言一月之内当回白鹤山。第二天早饭后,周玳等人方到怀楚,当下司马春与慕容雪二人行拜见义母之礼。张玉芙极喜爱慕容雪,又见司马春一表人才,自是待他二人不比常人。玉芙问起何以路上耽搁了,那司马春便说了一件怪事,当日周玳使人回白鹤山送信,随后一路赶往东北。路过山东时见有人沿路围杀一女子,慕容雪心慈仁善,便央求司马春前去解救。那女孩名叫焕奴,自幼孤苦一人,年方十四,因家庭变故,三年前被卖到青楼做了歌姬。如今焕奴长大成人,那老鸨便一发起了歪心,焕奴致死不从,被一个名叫丁香的姑娘搭救溜了出来。后丁香被老鸨毒杀,又使人一句追赶她到此处。当下慕容雪收留焕奴为俾,一路跟随他们赶往关外。那焕奴自称是此地人,又说此处向北有座太极山,山中云雾缥缈,常年不散,经常有人迷失其中。她幼年常随父入山采药,探出一条过山的捷径,周玳寻子心切,便让她在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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