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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救兄弟寻药雪峰岭,设迷局情乱怀楚镇

却说周懿和袁复二人冒着风雪赶了一夜,也未见得东郭秀踪影,次日路过怀楚镇,又逢大雪封了山,二人便暂住了下来。因那天夜里袁复左肩为胡文暗箭射伤,且箭中带毒,致使袁复毒发病倒,一连三日高烧不退,周懿跑遍乡里请了郎中前来救治,郎中说:“这箭中之毒并非难解,需採得雪峰岭下梅花为辅,以雪蟾入药,内服外敷,七日可尽除体内淤毒。”周懿问道:“这雪蟾出自何处?”郎中说:“去此百里之外有个雪峰岭,岭上住着一个妖妇,传说至今已有百岁。此妇人独霸一方,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关东地界无人敢惹。那雪峰岭下的梅花和天池湖畔的雪蟾除此人外,无人敢动,如少侠不惧艰险,能讨来二者,则此毒可解。”周懿忙问:“先生言下者,可是月姑?”那郎中道:“正式此人!”周懿听罢,一声冷笑,说道:“先生暂且照看我兄弟,三日后我当带雪蟾梅花来!”说罢,将身上所有银钱皆舍给那郎中,命他好生照顾袁复,他一人独往雪峰岭去了。

天池之地苦寒,飞禽走兽皆无,且那一带荒无人烟,真是饥寒交迫。周懿离开怀楚已有三日,至今尚未寻得半只雪蟾,真焦急万分。当日周懿正在湖上破冰,恍惚听见大雪之中传来阵阵歌声,其韵缥缈,犹如天阙。周懿巡歌而往,只见两人席地而坐,风雪之中,犹衾貂绸。且篝火之上野味弥香,貂皮帐中氤氲袅袅。周懿心中暗喜,因上前礼拜:“浊辈周氏后生,唐突雅致,旦求救命之良药,望勿见责!”话音刚落,只听一人起身笑道:“几日不见,公子竟不识得黄某了?”周懿一惊,竟是黄奎,因近前施礼相应,又说:“原来竟是黄老先生!为何又在此处?”黄奎道:“原本我听公子之言留宿两日,后来想到胡文箭中必然有毒,公子欲救袁复,必来此处,故而在此相侯。”周懿忙问:“先生可有解药?我离开怀楚已有三日,尚不知袁复现在如何。”黄奎笑道:“公子休慌,且来见过月姑,此事自有安排。”说时,身旁那人已摘下斗笠,旦见鹤发童颜,正是月姑。周懿心中一惊,顺手就要拔剑,只见黄奎眼中闪光,暗示他不能胡来。再者黄奎言下倒是已有解救袁复之意,三思之后,便将剑鞘顺手一提背在腰后,深鞠一躬拜在月姑面前。

月姑吩咐黄奎把酒热到滚烫,便拉着周懿进了帐,黄奎拿来酒肉,三人举觥对饮。月姑不住打量周懿上下,说道:“周世涯有此后人,我不如他!”说罢,与黄奎二人仰面而笑。周懿见她如此,倒不是装腔作势,且此人文雅和蔼,与前日夜中所见者判若两人,心想此人如何暂不细问,且以袁复之事求她便知真心假意,于是拜请月姑说:“我与袁复情同手足,今他危在旦夕,恳请月姑垂怜搭救,周懿感激大恩不尽!”月姑道:“他人称我月姑无关紧要,你该叫奶奶才对。”周懿即改口称之奶奶。月姑笑着拉着他手问些周世涯之事,周懿则言:“十年前我随母亲天涯漂泊,至今尚不曾回去看望。如今太师傅身体抱恙,我恨不得插翅飞回去见他一面,怎奈舍弟已无父母,又远在他乡,太师傅与白鹤山上下皆于心不忍,我为人子,如不能廖尽奔波之力,纵然平安回去,又有何面目去见百岁垂暮之人!”说着,痛上心头,不禁流下泪来。黄奎劝道:“公子之言乃人之常情,然月姑记挂周老先生已五十春秋,八年前阴差阳错使小人得逞,致使今日犹恨在心。如今公子屈伸前来,当知月姑之志!”周懿看时,月姑老泪纵横,手持一段残剑出了帐篷,周懿问黄奎何意,黄奎道:“此剑原为姬恩所赐,系雌雄双剑,当年月姑与周老先生定情之时,以雄剑赠之。后周世锦自杀,老先生以为月姑所害,便与之折剑断义,想来月姑是因此事而伤感。”周懿长叹一声,说道:“如此说,那夜要杀我之人确非月姑?”黄奎道:“非但那日作恶的不是月姑,当年杀害令叔者,设计谋害周老先生者,亦非月姑。”周懿如梦惊醒,想来往日重重谜团,作恶者当另有他人,于是迎着风雪往外来见月姑。帐外风大,大雪刮在脸上寒刺筋骨,周懿虽然体弱,却也穿的单薄。彼时月姑迎风舞剑,慨然而歌,其剑锋缥缈,歌声凄切,只听月姑歌中一句“遥想当年君冠楚,却把轩辕,如今共谁舞。”不觉惹得周懿怀念故人。儿时莫离之约已过十载,今佳人何在尚不得知,于山盟海誓而言,何其悲凉耶!歌声落处“一别望穿归雁无,旦君寻觅处,潇潇雨歇,红颜化白骨。”之句,静让他失声痛哭。

月姑把一柄鸳鸯雌剑给他,说道:“既然习得轩辕剑,快来与我共舞!”周懿听了月姑歌声原本正在感慨,因听月姑唤他,便提剑赶来,迎着风雪与之对舞。当时黄奎一旁观望,只见二人剑影披靡,声震寰宇,颇具当年世涯月姑对舞之风。黄奎暗自感叹:“他日除贼者,必此辈也!”黄奎正看的出神,只见月姑剑锋徒转,一声怒吼,将周懿手中宝剑一斩两段!周懿当即跪下谢罪,月姑说:“此生只怕我难再离开此地,你太师傅对我恨入筋骨,我也不再去见他,你回去把这残剑给他,只说‘月姑已亡,大仇已报’!”说罢,一声哀嚎,颤颤巍巍而去。周懿磕了三个头,将那残剑收入鞘中,半天没回过神来,黄奎说:“公子去吧,袁复之病已了,月姑使人送周琰下了山,现在怀楚相候,公子此去见了周老先生当如何说,还望斟酌!”周懿泪流满面,再三拜谢,因说:“先生岂能不知,此间所有仇恨皆他人所为,我如不能手刃此贼,则亡者何安!况且太师傅与奶奶一世情深,而至生死相问,此仇与杀我四叔之恨不共戴天,周懿如不能解开此局,枉在世上为人!”黄奎叹道:“世事险恶,公子如能不忘初心,使生者可安,亡者可追矣。”二人当即拜别,周懿带上行囊直往怀楚赶去。

月姑回到雪峰岭,问起周懿前时被左子枭杀害,又是何人救他复生,黄奎则说:“前日我问过袁复,说是长沙城外一个叫公孙嵇的先生救了他。”月姑问道:“公孙嵇何人?竟有回天之术。”黄奎道:“此人名不见经传,倒是他父亲名声甚广。四十年前长沙公孙府上出个神医,自称是黄帝后人,又以风后、后羿为名,自名曰风羿。此人原本习武,因恩师是葛洪之玄孙葛元,而葛元好道,医术名冠江湖,葛元终前便以终生所学托付于他,故风羿便弃武从医,以舟济天下为业,世人因此称之为世翁。”月姑道:“此人我有所耳闻,当年家师身患重病,他曾随葛元来府中救治,因他为人坦荡,师父甚爱之。后师父归天,此人也曾登门拜祭并守灵七日,此重情重义者,可当世翁之名。”黄奎叹道:“此言不假,他非但医术精湛,且医道无双,风风雨雨四十春秋救治世人无数,却分毫不纳。可惜七年前为救一危亡的女子,竟耗尽心神,呜呼死了。自那之后,其子公孙嵇继承世翁衣钵,周懿即为此人所救。”月姑道:“以世翁之名救一危亡女子就送了性命,而其子何能,竟能救活已死之人?”黄奎道:“说来也巧,周懿真是命不该绝。月姑可还记得当年随葛元来府中为姬恩老先生治病的另一人?”月姑道:“已过四十多年,多也记不清了。”黄奎道:“此人乃是三十二前祸乱江湖的恶人摩鶄。”月姑道:“此人我倒是记得他,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公孙稽救周懿与此人何干?”黄奎道:“当年葛元在姬府为姬老先生治病,我便与摩?同住,那时老先生危在旦夕,我恐葛元回天乏术,就私下对摩?询问葛元救人之道。摩?说此事必无悬念,老先生之病可救。据那摩?所言,葛家世代研习炼丹之术,前人所得者,多是金银铜汞,唯独葛元炼得三枚救人的灵药。其一者,可夺生死,能转乾坤,能调阴阳,治百日死而未腐者亦可;其二者,可夺生死,能消百病,系一纯阳之物;其三者,可夺生死,能驱瘟疾,系一纯阴之物。此三者皆有起死回生只能,而葛元封之于高阁,由穷奇兽守之。后来摩?作恶,私自盗取仙丹,又以穷奇之威****江湖,屠剑师徒联手曾不能治其厉害。而周天墉早年游历天下,与葛元交道颇深,早已习得炼丹之术,三人合力拿下摩?,整整七日方炼得那阴阳二珠现身。屠剑恐此物再入江湖又惹风波,于是将其付之高阁,由虞广陵看护。二十五年前广陵弟子吴桀叛离师门,又将九龙玉箫盗去,致使那宝贝又入红尘。而阴阳珠之至阴者为虞谦之女误食,剩下至阳者,当在六悬峰。我听袁复说,吴桀之女吴如意对周懿情深意重,则救周懿者,必阴阳珠之至阳者无疑了。”月姑恍然大悟,只是一事思考不通:“当年葛元为恩师治病,所有汤药皆我煎熬,却不曾有何灵丹妙药。而葛元三枚丹药,其阴阳调和者何在?”黄奎也很纳闷,只说:“世事难料,也恐是摩鶄信口开河罢了。”月姑思前想后,忽想起一事来,当年人言皆传阴阳宝珠之威,却又止于虞谦之女,舜煐虽授宝珠,却失于阴阳调和,如无虞广陵施法搭救,恐她早已一命呜呼了。当下即命众人下山去寻周懿,令黄奎镇守雪岭峰,着飞骥十匹,一路往怀楚追去。

再说周天墉一行已奔走月余,因人马疲惫,所以迟迟未过关门。张玉芙身体极为虚弱,奔波之下,又在路上病倒,无奈之下,行人只得在关内稍歇两日。天墉又恐他人乘虚而入白鹤山,于是再三着人往广陵处求援。只说芸儿记挂她兄长安危,早耐不住来关外见他,众人在关内驻留,她岂能坐的住?当夜便避开钟钰,唤来喜鹊,仔细安排了玉芙饮食吃药之事,便要独自上路。喜鹊以虎狼之地,岂能擅闯为由,再三劝她,芸儿无奈,只得带她随行。二人入怀楚之时,怀楚已被雪峰岭的人围住,闲来之人皆不能入。芸儿问是何故,那人回说:“因时常有人以月姑之名作恶,如今周家公子在此静养,月姑下了命令,周公子未痊之时,闲人皆不能进入怀楚。”芸儿忙问:“可是周懿?又得了何病?”那人不言,芸儿便将世涯赠她的一块宝玉给他请见月姑。

月姑见到周世涯随身之物,连忙来见她。芸儿只说此乃太师傅所赐,今欲拜望离散兄长,故而唐突了。月姑只是想到世涯,内心确十分失落,于是命人领她去见周懿。路过一道回廊,看见一个身穿虎皮大褂的男童在雪中练剑,见他年龄不过十岁左右,但其风姿卓绝,眉目不俗,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公子。那带领芸儿的人见了皆唤他‘周公子’。芸儿内心迷惑,于是叫人细问。左右回道:“姑娘不识得他,他原是令叔周子良之子,令叔去世后,月姑亲自赡养到如今,眼下已经九岁,周公子此来,正是要接他回去。”芸儿一听,登时流下泪来,当下姐弟二人相见,悲喜交加。芸儿问他近来可好,周琰据实答之,芸儿不住又感慨落泪。当日芸儿见到周懿,因周懿体内阳气过盛,阴阳有失调理,回到怀楚后立即病倒了,接连三日茶水未尽,且体热如火碳,常人多不能靠近。月姑乃以天池之寒救之,暂保回一条性命。据月姑所言,周懿五腹火旺,失于阴阳不调,如不能以极阴之物可之,早晚要送了他的性命。芸儿内心焦急,不住流泪,周懿说:“眼下我好好的,妹妹哭什么,万一一****撒手而去,妹妹再哭不迟。”芸儿一听,越发哭的悲伤了,周懿哄她说:“芸儿,我只当你比别人精灵,原来是走眼了。我能死而复生,已算命大,如今不过得了一个怪病,也不是要命的,月姑治得,太师父也治得,哪里见得我无药可医了?”芸儿说:“月姑既然能治,可见她说的不假,哥哥才捡回一条命,如今又得了这怪病,夫人知道了,岂不伤心。”周懿心中也不好受,可怜他母亲命中蹉跎,一生悲苦,如他再有个好歹,玉芙怎堪如此折磨?于是兄妹二人促膝而谈,直说到半夜。

三更时,芸儿经不住困,便倚着周懿帐前睡了,周懿因扶她入账,自己悄悄出了门去。刚到门外,只见天寒地冻的有个人人影在门外走动,周懿因问是谁,那人忙跪在面前磕头,自称是喜鹊。周懿方想起儿时曾在芸儿处过的那个女孩,如今已长大成人,倒是比他还大两岁。周懿忙扶她起来,仍以姐姐称她,喜鹊受宠若惊,又耐不住寒冷,不住发抖。周懿问道:“大半夜姐姐过来可有事说?”喜鹊道:“少公子说要见芸姑娘,我见二爷与姑娘说话,就一直等着。”周懿道:“姐姐直可叫我周懿,我漂泊惯了,应不得二爷。”说着,搀扶她回了房去。那喜鹊自幼低微,如今见了周懿,又是这般暖心,不觉内心攒动,进了房,便跪倒磕头,一面又哭着说:“公子龙凤之身,喜鹊微薄之命,虽死不敢奢求奉其终生,旦求公子容我侍奉左右,此生虽死无憾!”说着,香泪横流,着实可怜。周懿扶起她,又倒了热茶给她暖手,旦见喜鹊姿容,颇有风花之色,于是笑道:“姐姐美若天仙,自然有好人家攀求,怎能一生为仆?况且水杏自幼随我,若再贪心误了姐姐,她会怎么想?”那喜鹊原也聪慧,自然明白强求无益的道理,于是暂留他在房中避寒。又过一更,周懿睡意上来,困得直栽头,便辞别喜鹊要走,喜鹊说:“公子既然出来,为的不就是芸姑娘的名声?”说时,从怀中取出几块香草往火上一燎,又说:“这香草提神,可解公子的困意。”周懿笑道:“果真还是你心细。”当晚便在喜鹊房主坐了下来。那晚下了一夜大雪,门外积雪过膝,五更时喜鹊熬了参汤端来,却不知周懿内心火旺,丝毫没有食欲。周懿又恐薄了她的好意,只呷了两口,时过五更,只觉小腹内一阵酸热,喜鹊又把炭火烧的通红,她自己怕热脱了外衣,又饮了几盅酒,不觉面色绯红。周懿见她一抹****微露,又兼眼神迷离,不禁内心砰砰乱跳,偏喜鹊搔首弄姿,朱唇半含,量他热血之身,如何能耐!转眼已满头大汗。喜鹊顺手将他往帐中一推,两手就来解衣服,周懿喊道:“喜鹊快去开门!你我千万不可做下孽行!”喜鹊如虎狼一般,手上未停,最终说道:“公子爱我之色,已是你情我愿,喜鹊今日侍奉公子,明天纵然被夫人所杀也无怨言!”眼看二人就要做成此事,忽听门外一声厉喝闯进一人,拔剑已刺到喜鹊身前,破口骂道:“好个下作的娼妇!何来你情我愿!”眼看喜鹊就要送命,周懿已惊醒了几分,伸手一拦,直将剑刃攥在手中,登时鲜血四溅。喜鹊一脸是血,吓得蜷缩床角不住大叫,周懿翻身起来,映着灯火细看那人却很面熟,只是大风吹得灯火攒动,难免看不清楚。彼时又有一只庞然大物随她而来堵在门口,风停灯止,旦见她穿着风衣,满头冰雪,一脸怒气之中,已然泪如雨下。周懿识得她正是半年前流亡江南时救下的周虞氏。

彼时天将破晓,喜鹊惊叫之声惊动左右,转眼门外已围了一群人,只是念生兽挡在门前,众人都不能进来。如今舜煐来到怀楚,只因天墉差人将周懿之事告知虞广陵,请他暂入白鹤山,以备小人不时之犯。广陵满心欢喜,即将此事告诉了舜煐,那痴情女子正要为周懿殉情,一旦知道他死而复生,岂能不日夜兼程赶来一见?再者念生之力可一日千里,如此两日之内已到怀楚,因她来时匆忙,又不知关外寒冷,遇上风雪,全仗念生皮毛丰腴,然奔袭之下,少不了通身冰雪。入怀楚时有人拦截,凭念生之力,匹夫何能挡住?舜煐闯进时,众人忙来月姑处报信。周懿见是舜煐,那光景又十分尴尬,因将她宝剑送回,深鞠一躬,却没说话。舜煐满心苦恼无处诉说,可怜十年的念想竟至今日梦醒魂散,心痛之下,哭叫黄天!喜鹊吓得胆裂,忙跪在地上求饶,舜煐拿剑指在喜鹊颈间,对周懿说:“周懿,我扰了你的美梦,你可恨我?”周懿低头不语,舜煐又说:“你既和她相好,当初何必又来骗我?”此言既出,即而又想“此人轻薄,与凡俗纨绔子弟无异,怎还将当年山盟海誓之约放在心上?所谓‘心里只有妹妹一人’,不过是当年少年无畏,信口开河的言辞罢。”当时周懿一头雾水,只因他做了不光彩的事,便一直作揖致歉。舜瑛说:“这下作的娼妇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眷侣,你若清白,就容我杀了此人!”而周懿素知舜瑛杀人心狠,又在眼下气烧心,若纵她妄为,喜鹊焉能活命?于是将喜鹊拦在身后,对舜瑛说:“姑娘消消气,她是下人,此事皆我之愿,恳请绕过她吧!”舜瑛冷笑道:“好个多情重义的周郎!是我当年迷了心窍,竟认你是个矢志不渝的人,你既护着她,想来往日奸情自然难免,我又何苦这般!”说罢,将桌上一壶酒一饮而尽,苦笑几声后,头也不回就要走。而念生挡在门前巴巴地看着二人生分,却是狂躁不安,于是生了灵性似得挡了去路,一则又对着周懿不住咆哮。门外众人都恐它出来伤人,都远远地躲了起来。舜瑛再三喝令它退到门外,那念生只是不停,眉目当中倒是对周懿又敬又恨。周懿来劝舜瑛,反被她长剑指到喉咙,念生见那光景只当舜瑛真心要杀他,因倏然跃到周懿身边,将舜瑛挡在一侧,哀嚎一声,似有不忍之情。如此一来,倒让她越发气恼,只把宝剑一扔,独自跑了出去。

刚到门外,一阵风雪迎面而来,舜瑛忍着心中痛伤头也不回,却没走几步,身上寒意起来,登时天旋地转,她口中叫着周懿,眼泪却止不住,便一头栽倒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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