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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百草仙子

就在李醇风与寒钰铃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时候,远在开封汴梁城的路云蝶却是气得浑身颤抖。

话说当日李醇风为避免伤害无辜百姓而被秦枫捕获,她能掂量得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以并没有冲上去作无谓的牺牲。而是飞鸽传书邀请两位哥哥前来助战,恰好路氏兄弟此时正在北边活动,与妹妹汇合之后一合计,决定纠集帮手埋伏在汴梁城外。汴梁是由北平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他们预计在此地设伏伺机救下李醇风。路云蝶甚至还想经过这次事件后李醇风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至少不会再整日间只想着寒钰铃了。但令路云蝶始料不及的是李醇风竟然没出北平就脱险了,最可气的是本来应该是唐门的寒钰铃竟然也跟他在一起。

就在她想去找李醇风的时候却被自己的大哥路云翔拉住了:“妹妹,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他身边已经有了寒钰铃,现在更是以情侣的身份公开行走江湖,你去凑这份热闹干什么,没的折了我们摩云庄的面子。”

路云蝶却是气不过,道:“凭什么啊,是我先认识李醇风的,也是我先喜欢他的,凭什么让寒钰铃那小妮子得偿所愿啊。”

路云翔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李醇风和寒钰铃那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可以说是情比金坚,你就别去自取其辱了。”

路云蝶横了一眼大哥,委屈的道:“哼,这事儿都怪你,当初在荆州的时候你要是让我跟李醇风一道走了,说不定我俩早就成了,最可恨的是他被人陷害之时,你们居然不去帮他还落井下石,你看看人家天蟾山庄是怎么做的,为了他甚至都不惜开罪于整个江湖。”

路云翔并不理会妹妹的埋怨,道:“妹妹,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没听过强扭的瓜儿不甜吗。这也只能说你们有缘无份吧!”

路云蝶闷闷不乐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她之前和李醇风相处了有一个月,她也明白很难破坏李醇风和寒钰铃之间的感情了,李醇风在离开寒钰铃的这一个月时间就没有哪一天不记挂着寒钰铃,自己整天在他眼前晃荡他总是爱理不理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忽然她眼珠子一转,道:“大哥,你到现在还没成亲是没碰到让你心动的人吧,我跟你说,寒钰铃那小娘皮长得真是不错,不如你去把她弄来做我嫂子得了。”

路云翔闻言大怒,道:“我说你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呢,我们摩云庄在江湖也是威名赫赫,怎么能干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哪儿也别想去,你要是再敢去招惹李醇风,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路云蝶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向来任性,却是非常畏惧大哥,父母的话她都可以不听,却是不敢不听大哥的话。见大哥此时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反驳,只得随两位哥哥回到位于荆州的摩云庄。

李醇风和寒钰铃离开燕王府后就一直向南走,因为捅破了感情上的那层窗户纸,他们的心情显得很是愉快。他们去拜访各地的武林名人时,也不再避讳什么,公开以情侣的身份行走江湖。一路上,寒钰铃常常施医赠药,不管什么罕见的疑难杂症到了她的手里总是药到病除,没多久她便得了个百草仙的美誉。

迤俪数月光阴,他们来到了湘江边上。这一日,他们闲来无事,比赛脚力,百余公里跑下来,两人竟是不分胜负。内力深厚当属李醇风,步法轻盈则非寒钰铃莫属,当他们醒悟过来时天已经黑了,想回城已经不太可能了,他两索性找了一户农家投宿。那户农家只有夫妻二人,待人倒也热情,虽无甚好酒好菜,几道家常小菜倒也挺合胃口。

因为运功过度的缘故,两人感觉到有些累,用过晚饭就匆匆睡下了。半夜时分,他们被吵醒了,他们凝视一听,传入他们耳中的竟然是哭声。最开始时还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啜泣,到后来就已经是哭天抢地的哭喊声了。

他们起来快速的穿好衣服,顺着哭声来来的方向走去。只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一户农家前,一对约莫五十岁的夫妇正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哭泣。那少女模样颇为俊秀,只是脸色惨白,脖子上的勒痕依稀可见,也不知是为了何事而寻了短见,惹得父母如此伤心。

寒钰铃上前摸了摸少女的额头,发现尚有余温,当即对那老夫妇道:“你们不必太伤心了,我看这位姑娘还有救。”说完不理会老夫妇惊愕的眼神就开始救治那少女,她从怀中掏出一颗唐门秘制的续命丸,又招呼李醇风过来为那少女渡入一些真气,然后猛掐那少女的人中穴。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少女的手开始动了,然后咳嗽了一声,吐出了胸中的浊气,便即活转了过来。

那夫妇见寒钰铃如此轻易的便救活了少女,当即跪倒在地,不住的称谢。那少女却是没有一点重获新生的喜悦,目光呆滞,眼泪不住的淌下。

在李醇风和寒钰铃的询问之下,老夫妇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近期以来他们农田里的作物屡遭人破坏,没有半点收成,眼看到了交租了时节了,夫妇俩只好硬着头皮到地主家求情,求地主宽限他们一些时间。可地主却是不允,还荒唐的提出要他们拿女儿来抵债。夫妇两这么多年以来就一个女儿,向来视为珍宝,自然是不肯答应,地主就派家丁将两人打了出来。还天天派人上门逼债,搬空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却还是不够抵债的。就在今天白天,地主又派人来下最后通谍,要么还钱要么将女儿送过去。夫妇俩无法可想,只得外出借钱,不知是地主事先打过招呼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平日里人缘颇为不错的两人却是屡次吃了闭门羹。夫妇两人从外面回来时已是深夜,回家打开房门,却发现女儿已经寻了短见。

李醇风听了夫妇俩的叙述,顿时怒不可遏,当即便要去杀了那地地主。他之前行走江湖之时也碰到过不少类似的土豪劣绅,对这种情况他向来采取的就是一刀结果了对方性命,以免对方再干出为害乡里的恶行。反正他已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杀几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罪名有多大,布政使司的新儿媳妇他敢抢,皇亲国戚他了敢杀,在他看来这个世上就没有他不也干的事也没有他不敢杀的人,只有他主为该不该干的事,该不该杀的人。

但这次却被寒钰铃阻拦了:“风哥,你不要这么冲动,胡乱杀人解决不了问题,首先我们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单凭他们的一面之辞就杀人。”

李醇风想想寒钰铃说的也有道理,道:“铃儿,那你说这事情怎么办,咱们碰上了难道就不管了吗?”

寒钰铃道:“既然被我们碰上了,自然是要管的,要是这事都不管,那我们出来行走江湖是来干嘛来了。我们可不是专门为了出来游山玩水的。明天我们去调查一下,如果那恶霸确实是该死,我绝不拦你,即便是你不杀,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醇风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的吧,我看不如先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先把地主的债还清了再说。”

寒钰铃从怀中掏现两锭元宝抛在地上,不理会老夫妇的千恩万谢就拉着李醇风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两人就向借宿的那户农家打听那地主平素的为人。那户人家一听到他们打听此事,就咬牙切齿说此人平素作恶多端,鱼肉乡里百姓,害得佃户们都是苦不堪言。李醇风听到这里就铁青着脸转向出去。

寒钰铃从他的脸色看出来他又要杀人了。急忙追了出去,道:“风哥,不要这么冲动嘛!”

李醇风道:“铃儿,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自从认识了你以后,你就常常劝我不要再杀人,事实上我也一直都听你的,但这秦亭虎实在是该死,不杀他难以平我心头之恨。你昨天不是也说我们出来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吗?”

寒钰铃扮个鬼脸,道:“风哥,你别急嘛,我也没说不杀他嘛。你忘了在北平时,秦枫说过的,你以往的一些行为已经让朝廷非常不满了,爹爹也不是常说你行事过于张狂嘛,要你收敛点嘛。古时的侠客讲求的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可是你倒好,每次杀人都弄得那么大张旗鼓的,这次你就听我的,咱们讲究一下策略,反正我们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杀人手段。”

李醇风想想也是,杀个人何必弄得人人皆知,寒钰铃是唐门的掌门人,论下毒和暗器的功夫除了略逊于唐门的几大元老,在当今江湖可谓是无人能比,既然她想玩自己就陪她玩玩也不错。

寒钰铃稍作改装就随同李醇风来到了位于岳麓山古树丛林中的麓山寺,他们早已从乡民的描述中得知这秦亭虎每隔几天都会到麓山寺来上香礼佛。

岳麓山乃是湖南著名风景名胜,是南岳衡山七十二峰之一,古称灵都峰。岳麓山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竞相施展才华的地方,骆宾王、李白、杜甫等著名诗人都曾在此撰文作诗,联句竞对。

位于岳麓山古树丛林中的麓山寺更是闻名天下的千年古刹,麓山寺又名慧光寺,是由敦煌菩萨笠法护的弟子笠法崇建于西晋年间,距今已有一千一百多年的历史。麓山寺左临清风峡,右饮白鹤泉,有“汉魏最初名胜,湖湘第一道场”之称,现任住持荗清和尚乃是天下闻名的方外名士。

李醇风在游览麓山寺时,为四周景物所感,一时兴之所至,脱口便吟出了唐代诗人常建所作的“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诗句,寒钰铃则接口道:“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皆寂,惟余钟磬音。”又游览了一会,寒钰铃转过头来对李醇风说道:“风哥,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要是哪一天我们在江湖上玩儿厌了,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起来也是不错哦!”

李醇风微微笑了一下,道:“铃儿,这个想法还不错,不过我劝你还是赶快忘掉这个念头吧,江湖上的水那么深,我们已经陷进去太多了,如今又和燕王搅在了一起,想退隐江湖,还是等下辈子吧!”

寒钰铃以手抚额,叹道:“对哦,未入江湖想江湖,一入江湖恨江湖,你说我们为什么就摊上了那么多事儿呢,你胸怀大志成了武林盟主倒也罢了,你说我一个没有任何担当的小女子都成了唐门的掌门人,唉,算了,不想这些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有多少烦心的事我都会很开心的。”

李醇风拉过她的手,没有说话,算是认可了寒钰铃的说法,李醇风向来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要不是在燕王府恰好碰到朱高炽从中作梗,他和寒钰铃不知还要拖多长时间才能敞开心扉的在一起。

两人在麓山寺游玩了好几天,寺中香火虽盛,却始终是没有见到秦亭虎的身影。三四天后,两人都觉得有些腻了,正准备先到附近其他的地方去玩玩,就在下山的时候,忽见一人一骑冲上山来,下马之后就冲着上香的香客们大喊:“秦老爷上香,闲人回避。”

看他那驾轻就熟趾高气扬的样子,想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香客们似乎也都习惯了,也都纷纷起身离开,没过多久,偌大的麓山寺就只剩下李醇风和寒钰铃两人了。刚刚骑马过来的那人见山上竟然还有两个人,顿感脸上无光,斜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待会秦老爷过来了,当心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醇风轻蔑的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寒钰铃转了转眼珠,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从外地过来的,不清楚这儿的情况,得罪了,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说完不等李醇风反驳就拉李醇风的手飞奔而去,却在那人转身的当口闪身进了大雄宝殿,藏身一座巨大的佛像后面。

只一盏茶的工夫,就有一大队人马簇拥着一个肥胖的中年汉子上山了,想必他就应该是秦亭虎了,秦亭虎的向佛之心看来还挺虔诚,竟然是自己走上来的,累得满头大汗也没叫人扶一把。

当他到达寺门前的时候,早有知客僧迎了出来,双手合什道:“小僧恭迎秦老爷。”

秦亭虎同样双手合什,还了一礼,道:“小师父不必客气,还是老规矩,引我去见荗清大师吧。”说完就吩咐下人将五百两银子的香火钱奉上。

知客僧道过谢后就依言便将他带到了荗清大师所在的禅房。秦亭虎对荗清大师行了一礼,道:“大师,还是老规矩,为弟子抽支签吧!”

荗清看了他一眼,道:“秦施主,依小僧看还是不必了吧!”

秦亭虎道:“大师为何如此,往常不都是这样吗?”

荗清大师道:“今日已不同于往日,我看秦施主印堂发黑,眉宇之间泛着一股黑气,抽出来的恐怕是不吉之签啊。”

秦亭虎听完这话,脸上现出惊恐之色,道:“大师,弟子请求斗胆一试。”

荗清大师拗不过他,拿过签筒放在秦亭虎面前,秦亭虎双手合什默念了好一阵子经文,终于将颤抖着的双手伸了过去,紧接着又缩了回来,如此来回好几次,终于抽中了一根,将签递给荗清大师,荗清大师拿过签文,皱了皱眉,道:“秦施主,小僧本已说过今天不用再抽签的。”

秦亭虎颤声道:“大师,怎么了,难道是下下签。”

“秦施主你还是自己看吧。”荗清大师将签文递给了秦亭虎。

秦亭虎将签文接过来一看,见那签文上赫然写着“鱼临旱地,难逃恶运”,他一见那签文就一下子瘫倒在地,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大师,还有解吗?”

荗清大师脸色一沉,道:“太迟了,如今秦施主已是马入夹道,不可救药了。如果秦施主在数年之前便能听从小僧的建议,也不至于会有今日之祸事。”

秦亭虎怔怔的出了神,突然他站起身来,厉声道:“哼,你们就是一伙蛀虫,多年来一直劝我向佛行善,我竟然信了,每年捐给你们的香火钱怕也上万两吧,现在你居然告诉我我没救了。老子偏不信,老子马上派人拆了你这座破庙。”

荗清大师抬直头来,说道:“秦施主,殊不知‘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施主还是好自为知吧!”说完就闭口不言,任秦亭虎如何哀求或是怒骂都不再开口,像是入定了一般。

秦亭虎从禅房出来后就来到了大雄宝殿,这些年来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都要抽签,然后在佛前祈祷。几十年来,他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整日价都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只有在麓山寺礼佛的时候才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宁。

他恭敬的跪在佛像前,喃喃的祈祷着。突然佛像后面发出了声音,是动听的女声:“殿下所跪何人?”

秦亭虎对有神仙一说向来是深信不疑,下意识的以为是神仙被自己的虔诚所感动,特地下界点化于他,当下恭敬的道:“弟子乃长沙人秦亭虎,多年来一心向佛,还请上仙指点迷津。”

寒钰铃见他误以为自己是神仙,差点笑出声来,忍住笑意,道:“我是观音大士座下的龙女,今日奉大士之命到峨眉山请文殊菩萨,路经此地,见你周身被黑云笼罩,这才按落云头,观个究竟。”

秦亭虎听了她的话又想到签文所述,心想那荗清和尚说得果然没错,道:“还请上仙看在弟子多年来一心向佛的份上搭救弟子。”

过了好一阵子也没听到回答,秦亭虎急了,道:“上仙,上仙,你走了吗?请救救弟子。”

寒钰铃又说话了:“我刚刚掐指算了一下,你以往干的恶事太多了,上天已不能容你,你大限将至,还是速速回去准备后事吧!”

秦亭虎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差点崩溃,道:“还请上仙救救弟子,弟子保证以后绝不再干恶事,如果上仙能保佑弟子渡过此劫,弟子一定不惜重金为上仙立长生祠,让上仙接受万人供奉。”

又过了好一阵子,寒钰铃才开口说道:“好吧,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我就将多年前菩萨赐给我的圣水赏给你吧!”

秦亭虎听到这话终于是放心了,可是都没再听到声音,再次害怕起来,道:“上仙,上仙您走了吗,还请救救弟子啊。”却是一直没有回应。

忽然他抬头向前看了一眼,发现那佛像的足部竟然真的放着一个药瓶,他拿起来摇了摇,竟真的是一瓶水,他仔细想了一下,确信进来的时候这里是没有这个的。于是他小心的将“圣水”收入怀里,生怕跌落了。不过他为人谨慎,虽对有神仙一事深信不疑却也不敢就这么喝下去,他预备拿回去延请名医为他鉴定一下这瓶水是否真的有救命的功效。

秦亭虎下山的时候已经走不动路了,和上山时的意气风发不同,他是被人抬下去的。

与此同时,后山上,寒钰铃欢快的对李醇风说道:“怎么样,风哥,比起杀人来,我的手段要略高一筹吧!”

李醇风微微笑了一下,道:“不错,如此杀人于无形,手段还真是挺高明,不过铃儿,万一那秦亭虎不喝你那瓶劳什子圣水,你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寒钰铃调皮的皱皱可爱的鼻头,道:“风哥,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他喝不喝我那瓶水,结果都是一样,如果他喝了那瓶水运气好点儿兴许还能活个半年一年的,如果他不喝,他就最多还能活三天。”

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了寒钰铃肩头,鸽子腿上还绑有一个纸团,寒钰铃惊喜的叫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吧,竟然是真的耶。”她取出信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李醇风自认识她以来就很少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关切的问道:“铃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寒钰铃道:“唐文生跑了,还杀了好几个唐门弟子。唐门现在已是人心惶惶,唐三少爷已经罩不住了。”

李醇风道:“那事不宜迟,你赶紧回唐门,安抚好唐门弟子的心,我马上以我的名义发出武林追魂令,追捕唐文生。”

寒钰铃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李醇风拍了拍她的头,道:“我当然会哪你一起走啦,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承担呢,更何况唐文生精于用毒,如果让他流落江湖和黑道勾结起来,后果是不堪设想,我这个武林盟主也是难逃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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