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心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齐念生时，他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你真的会为我保密吗？”艾心胆怯地看着齐念生。
齐念生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
从齐念生答应的这一秒开始，艾心就几乎可以确定，他一定不是齐念生。
可是不是齐念生到底是谁？到底是……艾心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久以前的名字……
宗一生……
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宗一生与齐念生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还知道他所有的记忆，能够复刻出他所有的情绪和动态，可他只是一个程序而已啊，一个游戏里面的NPC罢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面前呢？
面前的齐念生，不管怎么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可是再仔细想想，好像也不一定是不可能的的事情。
刘秀泽几乎可以说是一个IT的天才了，能够设计“神仆”这样的系统出来，那么让神仆出现在也应该是可以实现的事情吧。
这些也都只是艾心的推测而已，除了自己的感觉和怀疑之外，别的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不是齐念生。
“谢谢。”艾心犹豫了一下之后笑了笑，“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话音落下之后，艾心躺回了床上，没多久之后便睡着了。
再睡醒的时候齐念生已经不见了，她起床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推开了房门，出去了以后她直接朝着许家走去了。
为了不在路上的时候被人发现，艾心特地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并且还戴上了一个鸭舌帽。
一路上都很冷，路边的花悄悄绽放，连树木都长出了新芽，这些生命都非常脆弱，但也非常顽强，就算冬天枯萎了，在春天也能够重新来过。
可是人不一样……人一旦死去了以后，就不可能再重新来过了……
许家只有这三个女儿了，然而她们现在都已经死了，许父一定很难过吧。
艾心仰头一看，一阵清风席卷而来，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再走过几个路口，艾心看见了两只白色的灯笼挂在大门口，旁边还摆着很多花圈，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里面还是能够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以及一阵阵可怜的哭声。
艾心捂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这个游戏已经把每个人都变成了杀人的工具……虽然大家都不想这样，可却唯独只有杀人能够让自己活下来……
艾心也不想这样，可却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对不起……”艾心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朝着灵堂里面走进去时，忽然感觉到一股重力在将自己往后拉着。
仰头看着后面，是李熠琛正拉着她往旁边走着。
艾心一惊，李熠琛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解决过他要加入神秘商人了吗？
“嘘……”李熠琛拉着艾心在旁边的草丛里躲着，双眼盯着灵堂的门口看着。
从灵堂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齐念生。
原来他下午离开了以后，来灵堂了，这也可以理解，许苛死了，他肯定要过来露个脸。
艾心正想说话的时候，李熠琛直接把她的嘴巴捂住了，紧接着更加认真地看着齐念生。
齐念生从口袋里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正往眼睛里面滴着，低头晃了晃头之后，又朝着里面走进去了。
“眼药水？”艾心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念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许苛的死应该对他来说打击很大才对，就算不用眼药水他也应该难过到哭才对，可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他变了，还是他真的不是齐念生。
“你都看见了？”李熠琛这个时候把艾心的嘴巴松开了。
艾心点点头，忽然又反应过来，李熠琛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好像很清楚这件事一样，不然怎么会拉着自己躲在这里看着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艾心问着。
李熠琛指了指旁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跑车。
“上车再说。”李熠琛说完之后把艾心带回了车上。
艾心上车以后一直都看着李熠琛，等着他解释这件事情。
“其实很简单啊，我这几天都在注意着齐念生，我感觉他好像不是人……”李熠琛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只是自己的感觉是这样的。
不是人？艾心彻底懵了，齐念生这样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而且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怎么可能会不是人呢？难不成还能是鬼吗？
“你是体验者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植物人了，你都被游戏淘汰了，那么他怎么会醒？难道是自己醒过来的？那么为什么一点点消息都没有？而且还这么巧，你被游戏淘汰，他就醒了。”李熠琛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但是这猜测在艾心这里太片面了。
齐念生已经昏迷了这么久，就算是自己醒过来了，那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如果植物人自己醒过来的话，那么就和游戏方没有关系，没有通知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个理由在艾心这里不成立……
“而且我观察了他几天了，他好像没有感情……他每次要哭的时候都是依靠眼药水，而且有的时候他的行动会突然僵硬住，表情也很假……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是齐念生，我想你的齐念生还在游戏方哪里吧……”李熠琛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跟艾心解释，只能够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她。
艾心斟酌了一会，连不了解齐念生的李熠琛都有了这样的感觉，难道说他真的不是人吗？不对……不是人的话也不可能是鬼啊，那能是什么？
如果这个齐念生不是齐念生的话，那么是敌是友也分不清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艾心愣了几秒钟，问着李熠琛。
李熠琛笑着，“你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算你问到点子上了。”
艾心无语，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问出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