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心忽然一愣，赶紧把齐念生推开了。
“念……念生……”艾心急急忙忙地说着，这时候忽然发现齐念生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啊！？自己这是做了什么？艾心忽然慌了，她怎么推开了齐念生。
齐念生也是一愣，艾心怎么会忽然推开了自己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受伤……”艾心极力地解释着，心中忽然很纠结，以前的齐念生怎么会忽然这么主动呢？面前的这个人果然还是有点奇怪啊。
齐念生很配合地笑了笑，紧接着眯着眼睛像是猫咪一样眯着眼睛，“只是看一下下嘛。”
听着这样诡异的语气还有这么稚嫩的声音，艾心一下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处热热的。
“念……念生……”艾心说话时齐念生忽然在靠近着。
两人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艾心已经放弃了抵抗。
反正面对的是齐念生个，只要是齐念生的话，他想要自己的话，那么随时都可以给他。
“艾心。”齐念生的声音刚落下，紧接着艾心便感觉到了一阵十分温暖的怀抱。
艾心睁开眼睛，只能看见面前的墙壁，齐念生现在整个身子都钻进了她的怀中，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
刚刚还是很活跃的气氛，从此刻开始莫名地沉静了。
“怎么了？”艾心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侧脸。
齐念生从从前就这样，只要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变得色色的，然后就在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又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
艾心很了解齐念生，也正因为很了解他，所以更加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就好像失去了一个妹妹一样。”齐念生轻声说着。
艾心的心一震，齐念生说的是许苛？
“念生……”艾心的脑子里面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杀了许苛的过程，当时完全没有脑子去思考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要活下来，才杀了她。
说来也奇怪，当初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杀人这件事情，然而这次把许苛之后，自己竟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生活着，唯独只是有一些觉得对不起齐念生。
许苛从小到大都跟齐念生一起长大，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兄妹一样，在没有自己出现之前，他们更像是一对小情侣……那天如果不是许苛故意找上门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两人打起来最后自己逼不得已杀了她的事情……
“对不起……”艾心说着低下了头，“如果不是我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艾心知道是自己杀了许苛，想必……齐念生也知道吧……
那天是齐念生去哪里把自己救走了，听说她还叫了救护车，只是那个时候许苛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已经学会杀人这件事情了吗？”齐念生紧紧抱住艾心，说话的语气很阴冷。
艾心心中一紧，原本想安慰着齐念生，可现在自己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自从杀了狗耳朵少女之后，艾心就觉得杀人好像不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杀了别人的话，那么别人就会来把自己杀了，这就好像人类和牲畜一样。
人类不杀了牲畜不吃肉就无法存活。
“我……我去自首……”艾心睁着眼睛看着齐念生，“我对许苛没有任何亏欠，她毁坏了我的高中和大学的生活，还想要放火杀了我，一直霸占你的遗物不给我，害我被游戏淘汰……最后还想要杀了我……”
艾心说着眼泪不断往下落着。
“那天如果不是我杀了她，那么死的人就是我。”艾心说着不停地摇头，她不敢想自己死了以后会怎么样。
许苛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就算自己死了……
让许苛杀了自己以后然后掩盖事实，那么还不如自己把她杀了，最后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还能把游戏方的事情都讲出来，自己的一条命可以换来剩下的体验者们的生命，那么也是值得了。
“我知道……”齐念生说完了之后拍了拍艾心的背，“我要你隐藏着这个秘密，一直活下去。”
这个回答让艾心彻底惊住了，这是齐念生以前会有的反应吗？
“你……”艾心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你真的是念生吗？”
艾心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齐念生。
此刻齐念生的脸上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就连眼睛都没有一丝丝红色的血丝，可是他刚刚的声音明明听起来就很难过啊，伪装的？为什么？
齐念生皱着眉头，原本他就是按照程序里面设定的那样做着一些动作而已，关于难过或者是不难过之类的，在他的脑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识，也没有任何的概念，不过要硬把自己伪装成人类的模样去装作很难过的样子之类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那倒不如不用伪装了吧。
“念生……”艾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念生。
面前的人依然是那天从医院里醒来的那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面目温柔，从他的眼睛里仿佛能够看见整片星辰，让人的心里觉得既宁静，又温柔。
可是为什么他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事情？
为什么突然表现的很难过，可却觉得这种难过很假，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怎么了？”
齐念生的笑容很机械，让艾心觉得很恐惧，好像是面对着一具毫无感情的肉体一样。
艾心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眼睛。
无论怎么看，面前的这个人都是齐念生不会有错，可是为什么他会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呢？
“没什么事情……没事……”艾心说完之后晃了晃脑袋。
齐念生就是齐念生啊，他又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的，这张脸也没有任何动过任何手术之类的痕迹，应该是真的没错啊。
艾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开始胡思乱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