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看着闫巳变幻成了鸣蛇的模样,芣苡瞬间懂了闫巳的心思,忙着将自己变小藏在闫巳的翅膀当中。
闫巳便扇着翅膀朝着鲜山的山顶上飞去。
待到了山顶出,闫巳才从着空中落下,化成人形,却不是闫巳本来的模样,而是像是一个妖物一样,浑身都是绿色的,芣苡也变得和闫巳一般,小心的跟在闫巳的身后朝着前方走去。
前方有一小殿,殿前站着诸多的和闫巳一样的妖物,来来往往的走来走去。
闫巳侧着头对芣苡道:“你在这等我,不要出声。”
“啊?”芣苡疑惑的看了一眼闫巳,却也只能看一眼,随后就见着闫巳从她的身前消失,速度异常之快的朝着四处变幻而去,一边变幻一边倒下那妖物。
芣苡此时才知,闫巳为何要让她在原地等他,因为她去纯粹就是捣乱的,不多会这四周来来往往的妖物竟是都倒下了,时间仅就在那一瞬之间,连着反手或者痛呼的多余时间也是不够有的。
她张着下巴,看着这发生的一切,有些难以消化。
眼前一闪,闫巳回了她的身前,身上的衣物已褪去了那绿色的皮囊而换成了最初似的纯白,芣苡便也跟着一起变幻了回来。
随后跟着闫巳一同进入到那小殿里头去。
那小殿在外头看起来很小,在里头看起来倒也是不大,不过是够站人而已。
四周空旷,看起来像是早为今日做足了准备。
前方挂着一个藤绕似的秋千,秋千上坐着的是今日的目标。
芣苡看着那东西,脑海中竟满是不可思议。
一个小孩大小的人很是安详的坐在秋千上,墨色带紫的长发,脸颊两旁盘旋着两条银蛇,好似能动,那蛇信子一吞一吐的,看起来甚是慑人,身后长着翅膀却是由着骷髅头所制,穿着一身的紫色短裳,光着一双小脚丫只管在空中悠闲的晃荡着。
墨紫色发下是一张童颜,紫色的眸子镶在大大的眼睛里,那紫色却是占满了眼睛丝毫没有眼白的部分,长长的黑色睫毛下流淌着几滴鲜红的血迹,殷红的薄唇向上勾起,舌头伸出却是与蛇信子无异。
脸上散着嗜血的笑意,连着一分的纯真也全都变成了残忍。
他看着芣苡的目光,嘴唇轻启:“怎么,就派你们两个来抓我?”那蛇信子猛地吐出,又忽然的收回去,脸颊边的银蛇也在不断的摇摆着脑袋。
“足矣。”闫巳淡淡的道出两字,脚步轻抬将芣苡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啊哈哈哈……”他大声的发笑,好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笑声很大、很张扬也很有穿透性,芣苡伸手捂着耳朵,才刚侧头脑袋就突地听到身前传来声响。
她忙转过头去,就看到那妖物从着秋千上飞了过来一掌就打在了闫巳的身上,两人战斗开始拉起。
不过才过了两招那妖物又飞了回去,继续安稳的坐在秋千上,看着闫巳轻笑两声道:“你的能力好像还不足以能杀了我。”
芣苡不知该不该说话,只是抓着闫巳的袖子小声的唤了一声:“师父。”
“莫怕。”闫巳只是回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莫名的就让芣苡觉得心安,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自己害怕的了。
突地一阵疾风朝着芣苡的面门上飞去,芣苡忙回了神,就见着那妖物直直的朝着她冲过来,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嗜血笑意,还有那两条银蛇竟是让芣苡吓的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妖物直直的朝着她冲来。
“师父!”芣苡本能的叫了闫巳,可这叫声才刚出口,一道疾风就从着另一侧刮来,直接就将她抱离了刚才的地方,一系列的快速举动,让芣苡有些害怕。
直到一股清冷的暗香传进她的鼻子里头,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才觉得自己是完好的,害怕的心思、紧张的心思在这一刻也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满满的信任。
遂,芣苡小心的稳定下自己的情绪,小心的抬头,果真看到是闫巳在环着她的身体。
她再看向另一边,那个妖物站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眼睛里满是愤怒之色,芣苡转头,还未开口,身体便被闫巳扔到了身后:“在这等我。”
芣苡回头就见着那妖物与闫巳已经打起来了。
这一场战斗打的异常激烈,电光火石只见,纯属仙妖之气的光芒大放,伴随着的是到处纷飞的短光。
芣苡站在一侧,眼里是满满的担忧,可自己又丝毫的帮不上忙,只能自己一人的站在原地干着急。
那妖物竟是呈着冰属性,散发出来的东西都带着寒冰,闫巳只要一触碰到那碰到的地方就立马会被冰冻起来,但这与闫巳而言实在不是难事,那刚动着,闫巳便就用火让他消融了。
两人打来打去,却终是分不出输赢。
两人突然分散至一边,闫巳口中念决、手中作势,不多会就见着一团浓烈的火焰在闫巳的手掌中呈现,一瞬之间,悉数朝着那妖物打去。
妖物躲闪不及,被着这火焰打个正着。
随后就闻的妖物痛苦的嘶吼,紧接着那妖物就趴在地上变回了原身,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芣苡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妖物动弹,几步走近闫巳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见闫巳摇头,芣苡走向那妖物,却见那妖物是一只蛇的模样,不过是在背上长了两双翅膀而已,确实与鸣蛇长的很是相似。
但这东西死都死了,该是没多大用处了吧,芣苡伸手指着那妖物的身体看向闫巳:“师父,我们不若将她埋了吧,毕竟——”
“小心!”芣苡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闫巳朝着自己快速奔来,他的长手越过她的身体环上她的背,一个华丽的转身后就停了下来。
“砰。”听的一个响声芣苡朝那出看去,却见着那本该死绝了的妖物竟换了一个地方倒下去。
她知道刚刚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怪物定是起来过,而自己也定是要遭受什么磨难过,但肯定是师父帮她挡去了。
她能感觉到身前人的重量,以前的时候,她的师父是绝不会将重量放在她的身上的,可如今,这重量是实打实的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