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悲看着Calvin的脸有几分失神,从没人这样宠溺的对她说过,为什么不找我呢,打个电话就好。她总以为人生就是在等待中度过的,等人走上前与她说话,等工作分配到任务然后去完成。为什么从没想过去争取些什么呢?
打电话在常人眼中如此正常的方式她却怯怯着不敢去试。打了电话说些什么呢?质问人家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还是懦弱的问问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人家不接电话怎么办?是讨厌她了么?是另有新欢了么?是背叛了自己么?
是不是自己太多疑?她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每每她对自己说一定是自己太不信任别人了然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现实却是,怀疑过的一切都发生过了。
不得不说,莫悲真的是个典型的悲观者。
总比盲目乐观来的容易些吧,傻乐着,希望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过去。然后一切都会背叛你的希望,无边的的痛苦与失望袭来的时候,连一点承接的能力也没有。她说。
你以为现在的莫悲原先就是这样的么?
都是成长改变了一切。她说。她不怨谁,事情的发展不是个人所能操控的,今天的结果不是任何人独自造成的。她只想有一天,自己还能够看见幸福的影子。她笑着说,只希望这一天不要来得太晚。
悲观者也是有好处的,Calvin说,做一个悲观者,想到所有不好的发展方向,提前改变说不定就永远也走不到最坏的那一天。虽然他不是个悲观者,可是想来他也并不乐观。
他的故事,又何曾少过心酸。只是他不曾说起,也不从说起。
Calvin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莫悲说,打认识起就他就独立存在于这个世间,没见过亲人,没见过朋友。吃饭是同合作伙伴,下班是回家独处。就连他们俩之间都有着一道明显的隔离带。她看不出问题在哪,就这极不稳定的感情关系而言,一个挥手可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感情破裂也还可以做朋友嘛,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破裂原因,和平分手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Calvin说,莫悲是个好姑娘,受了再多的伤都自己扛,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一直都很难走出来。
和平分手这个词汇她听到过,但从没见过。莫悲说,总之,和平分手也好,怎样分手也罢,分手的两个人重新做回朋友?这种鬼话可能么?再说,Calvin压根就没有朋友,或者说是,他的心里没有朋友。
她有精神洁癖,他也知道。Calvin说,莫悲会纠结一辈子的。
“Calvin,我想休息几天。”莫悲从沙发上起身,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10点10分。
“去哪?”
“出门走走,最近有些烦躁了。”
“我陪你去。”
“不用。”
“你打算今天走?”
“今天应该有11点的航班,立刻出发还不算晚。”
“卡你拿着,没有密码。”
“我走了。”
她没有接过卡来,留Calvin举着信用卡一人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