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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时之明人,见此论无不称叹。秘书监刘毅录此《崇有》、《钱神》二论,进帝视之,又反复详解,劝帝行之。奈乎晋惠帝索性庸騃,虽有贤臣明言其情,亦不能允行其事,凡百所为,悉要询咨贾后,是以不能保终其位。又举惠帝之愚庸梗概言之:一日朝暇,与数臣入华林园闲玩,忽听得草茵中虾蟆声闹,乃问众曰:“此鸣者,为官乎,为私乎?”诸臣子皆不敢妄对,左右侍从者见帝问此,皆忍笑不住,谬应之曰:“在官地上叫者为官,在私地上叫者为私。”帝亦不知其讥己,乃点首而出。及再御殿,只见大司农出班奏道:“今天下郡县有本数十馀处,言其境内有大旱者、大蝗者、大淹者,乞宜发诏赈济,免致为盗。”遂将诸本呈上与看罢,与众言曰:“这本上称言无水,那本上称言大水,何为荒?百姓既云饿死,何不食肉糜乎?那有许多钱粮赈济他们?”众臣子皆冷笑而退。自是郭章、贾谧等皆不以帝为意,愈肆欺罔。而王戎、何曾等又皆日肆宴乐,一费动至万钱,并不以大政关心,而皇纲渐至凌替矣。后人有诗叹惠帝问蟆并食肉糜之庸曰:

晋惠庸顗帝内稀,闻蛙不省问官私。饥餐糜肉真堪笑,俯首金墉似亦宜。

第三十二回 赵王伦谋废贾后

再题孙秀设奸说赵王伦谮贾后害死太子司马遹,乃劝赵王起兵以除贾后、张华。赵王曰:“吾亦日夜筹思此事,但恐诸王不服,计尚未决耳!”孙秀曰:“今贾后前杀太后,又杀太子,张华与王宫计杀楚王,此恶极天,臣民皆恨,况宗室乎?大王若兴问罪之师,人皆喜悦,何所虑乎?”赵王遂决,乃集召将佐许超、士猗、张泓、殷浑、路始、闾和、司马雅、骆休等大议,又使人密请张衡、张林至府,设宴与之定盟。席间,张林进言曰:“前朝吕后谋危汉祚,得亲王刘肥、刘章并绛、灌之助,剪除产、禄,汉以不亡。今齐王冏密迩王京,五日可达,部下兵容甚盛;淮南王允勇冠三军,部下亦有江淮劲卒万馀,昨者欲要上朝辨白太子之冤,被贾后矫诏阻于城外,欲遣回镇,心中甚怀不忿。何不请入城作饯,共与谋之?则诸亲王再有谁可为畏乎?”赵王曰:“张卫督之言亦可免孤擅专之议,甚是大理。”乃密问孙秀曰:“此事吾当从之,但恐成功之后,二王难制,不能遂尔我之志耳!”秀曰:“有何难哉?事成之日,以大王子司马夸亲典禁兵,二王子司马馥为侍中大司农典护军,三王子司马处为京兆尹督三部司马,四王子司马诩为抚军将军掌京营,各处兵马悉居掌握,谁敢有他?”赵王听言大喜,一面差大司务闾和去请齐王,再使郎中令游颢密请淮南王入城,又自入宫去见贾后,言齐王与淮南王昨日有书来至,言欲申明太子无罪贬死,请行赠葬并封王妃王子,娘娘宜待其来,以善言慰之,始见亲亲之义。贾后不知是计,即允其言。赵王自是日夕于府中密谋其事,只等齐王一到,即便举发。

数日,齐王带兵到城外,赵王使人迎入。相见礼毕,设宴相款,请淮南王一同叙饮。酒至数巡,赵王伦开言曰:“今贾后弄权,轻侮朝廷,诛汝南王、卫太保,又族杨骏、珧,害皇太后,鸩皇太子,意在谋危晋室。贾谧、贾模不日有吕禄、吕产之事矣。二王英名盖世,岂可坐视晋室之亡而不救乎?”齐王曰:“吾见贾后所为,心怀不忿久矣,奈兵力单弱,权在他人,徒自悒怏,无可如彼之何。”赵王曰:“若然,吾宣、武二帝费尽多少心力,得此基业以予子孙,今至我等,一朝拱手为他姓所得,岂不愧乎?淮南王曰:“今我三人在此,同是一般帝胄,举此有何难处?但有一件,只是未曾奉诏,擅入京城,恐彼生疑,早为预备,反遭其算,难在此间行计耳!”赵王曰:“我曾已启贾后,言二王欲为太子请葬并封王子之事。明早可先上一本,请封皇孙,并乞将太后、太子附葬山陵。准与不准,我等可以在京共议矣。”本上,张林知齐王到,乃合殿中侍御杨珍、左卫督副李俨、右卫督副蔡璜,私到赵府参见三王,言与张衡、殷浑俱已约定齐整,乞大王速发,免使迟则有泄。齐王曰:“得诸贤相助,称孤忠心,但不得朝廷诏旨以为执证,兵权尚在郭章之手,倘见我等无故举兵入朝,必定勒兵阻拒,那时两家不伏,致成仇杀,胜负未可逆料,又得反乱之名矣。”赵王曰:“待吾遣人密见张华,令其书诏付出。”闾和曰:“张司空亦非刚烈之人,必不敢主此大事。臣有一计,来日大王入宫,先见贾后,诈言东安王司马繇被废,心怀深恨,今闻皇太子冤死,纠集旧属并楚王故将,欲兴兵入朝,伸冤报仇,又有东宫卫士亦与为助。贾后听言,必然惊信,问计大王,大王即奏使添兵镇压东安,乘机保举齐王将兵监镇,以压东安。待其允出,齐王故意带众入朝门称言谢恩,那时即便行移,彼则无所措其手矣。”赵王从之,密地进宫将此情与贾后说知。后惊曰:“若此,必先预以防之,不可使其谋成,临期难制。卿可谓忧君爱国公忠,更为转奏圣上,我自有处。”赵王遂密奏惠帝,帝呻吟。贾后至,伪问其因,帝言如此如此。后曰:“此事实然有之。吾亦闻有人言,东安王怨恨有功被削,汝南、楚王皆以罪戮,彼心虑患,故乘太子之故纠众谋乱耳。且未可即治,宜速遣忠义之人,督一兵以镇压之,使制其不敢为乱,亦可见陛下能尽亲亲之道也。”帝曰:“若然,当使何人可镇压彼?”赵王曰:“只有齐王司马冏素多忠正,昨日来京为皇太孙乞封,何不就着他们带兵镇靖东安,自然万无一失。”帝、后允奏,即拨禁兵五千以益齐王,兼大司马,镇守东城。赵王出外,即使齐王领兵上朝谢恩,差司马雅会张华协助。雅至华第,谓曰:“今赵王、齐王使小将来会司空,共匡王室,扫除君侧之患,以伸太子之冤。公为师保,可代请一密诏,庶不失为元忠矣。”张华曰:“今天下澄平,百僚奉职。贾后虽然干政,模、谧任贤,未常罔上。太子之废,是自寻其祸,有甚患除?子何妄乎?”司马雅曰:“贾氏专权,虐杀诸王,害杨氏珧、济忠良而戕太后,计废太子而鸩枉其命,黔黎亦知其冤。公为卿相,欲助桀为虐耶?”华曰:“诸王皆乃自相戕杀,与后何干?据子之言,是欲造事耳?”司马雅见华摭拒,不顾而出,怒谓其下曰:“刃将加颈而老贼犹为是言也。”乃直以华意回报赵王。赵王大怒,即纠齐王将兵把住云龙门,阻拒外兵,许超、司马雅、士猗、闾和率兵以防贾党,张泓、孟平等随淮南王率兵入内,使骆休往约张衡、张林、卞粹、路始等为内应。乃矫诏敕三部司马曰:“中宫怀妒,与贾谧等谋害太后,枉杀太子。今奉圣上密旨,使淮南王允、齐王冏等入宫,废出贾后,以安社稷。有能从令者赐爵关内侯,逆沼者诛及三族。”朝中内外痛念太子枉死、贾后残忍,一闻赵、齐、淮南三王举事,尽皆踊跃开门,放众带兵入内。淮南王司马允亲自向前,三军鼓噪。赵王见贾党无备,命许超等皆入相助。由是众将大喊竞进,排闼而入。尚书郎师景恐有诈伪,不敢直开露板以伺,赵王怪其阻抗亲王,不容分辨,立执斩之以徇。诸值门者悉皆奔散,径入无碍。

贾后闻变,急敕禁兵出护。张林、卞粹、蔡璜、李俨带兵涌出,大呼曰:“奉帝密诏收贾模、贾谧,众皆随吾入宫。”收后玺绶,遂拥齐王而进。齐王宣言曰:“贾后何在?汝为正宫,当循妇道,何得妄干朝政,擅假君威?皇太后何辜而见废,皇太子何罪而见诛?汝亡贞德,淫乱宫阃,污秽朝廷,招置朋党,勾结奸佞,危我晋室。今圣上有密诏在此,言汝罪贯盈,合当典刑。姑念六礼之谊,赦以不死,废为庶人。可速出宫,往金墉城居止,毋得迟延,以干圣怒。”贾后曰:“圣上日夕与我同事起居,旨意皆从我出,此诏从何而来?众军不可被哄,乃假言也。”张林、卞粹曰:“昔日杀太傅、汝南王,遣太后,宣太子,赐药酒,亦皆皇上所出之诏乎?今何得言真假?自宜详之。”贾后无言可答,急忙逃入宫后,登景楼阁,望金銮殿大叫曰:“万岁皇帝,汝为一国之主,有一妇而不能保全,使人假诏妄废,今日及我,不日即将及汝也,可念结发之情速来相救!”众军将寻之不见,二王听见在阁上喊叫,命张林催兵士上楼擒下,军人不敢动,淮南王大怒,亲自登楼,喝军士拖之而行。贾后叱之。淮南王曰:“都是你这贼妒泼妇坏我家事,以致害了许多忠臣国戚,汝楚二王、太后、太子尽遭枉害,妇道母德悉皆亡没,尚容多言乎?”立命推上车舆,使尚书和郁持节送往金墉城旧宫而去。遣兵守把,不许闲人出入,恐生计策。三王乃请帝御正殿,召诸大臣皆集,上贾后十恶之本,令军士搜捕党与,贾谧、贾模、贾午、韩谏、董猛、郭章、程据、孙虑、赵灿、解结、霍谦等,俱押赴东市听令。又差张林、卞粹去捉张华、裴頠。

时张华正与男张韪讲论赵王约废贾后之事,韪曰:“父亲不从吾劝乞归,今又拂逆赵王,祸事不远矣。”道犹未已,张林带兵而至,谓华曰:“请司空上肘械。”华曰:“卿欲枉害忠臣耶?”林曰:“有诏责公,公为宰相,太后之废不能谏保,太子之死不能伸理,贾后之妒不能规止,食君之禄无一敢言,朝皆幸位虚诞尸职,渺若不闻,何以为忠?”华曰:“前皇上会议于式乾殿之日,惟我一人挺身争辨,其如帝后恼怒不允,我将奈何?既退,我又上表章,极言皇嗣国之根本,不可轻动,宜查笔迹,书从何来,帝苦不听。表章尚存,何为不谏?”林曰:“公言是矣。既谏而不从则当去之,何不避位以效蓬萌之洁、屈原之清?何乃阿党固秩之若是乎?”华无言可答,被缚而入。赵王乃宣言于殿上曰:“今贾后凶悍,污浊内庭;虐废太后,无母之礼;枉杀太子,无母之仁;谋害诸王,矫行帝命;欲灭司马氏,以立贾午怀妊之伪胎,情同吕后,事类汉惠。今孤痛念祖宗创业之艰,虑思树蠹枝摧之义,故此核其的实,奋起不平。今吾等非敢欺君擅为,实为国家宗社之计,不得已而行耳,并无别议。但贾后所为,皆是一班逆党唆诳侮惑,以致坏法。乞众八座大臣详拟定夺,请旨将贾谧、郭章等正以国法,警戒奸邪。”惠帝见赵、齐、淮南三王皆戎装披挂,诸武士皆明盔明甲,刀枪凛凛,戈甲森森,唬得心惊胆战,如坐针毡,乃谓赵王曰:“卿等是王室至亲,即朕一体。今为国干功,以除恶逆,依法施行,何须请旨?”于是拿到郭、贾等一班,尽皆斩首号令,夷其三族。张华二子三孙皆死,惟张韪长子张舆字公安往川中取药获免。裴頠斩,众臣上保以为裴秀有大功于朝,頠亦寡过,宜免其族。赵王、孙秀以其与己无恶,乃从之,徙二子于远方,共一十四口得不死。赵王又收所不悦者四家:散骑常侍韩豫、雍州刺史解系、司户杜斌、兵曹掾赵浚等。解系见收,遣使持书将罄有珍宝,尽献梁王,乞求分解。书曰:

臣雍州刺史解系,稽颡上言:臣自幼蒙录用,叨秩三十有六年矣。勤劳王事,夙夜兢业,惟恐有负知遇豢养之恩,粗未尝敢毫忽旷职、害民慢上之尤也。弟结在朝,虽为贾皇后、张司空之所任信,亦守名职,非赵灿、孙虑等附会为奸罪恶稔者,即本身之诛,或可原者,况臣在数千里外,而得连坐于无辜之箓乎?第以扶风失律于齐万年之事,怪臣直言上本,以干孙长史之怒故耳!及后臣事驾下,获除万年和退剧寇,致生不忿,今乘灭贾之威,欲累忠义之士,臣之心惟于殿下相从有日,万祈哀之。

梁王司马肜见书,即自亲诣赵王,劝免解系之罪,言解结虽有附贾之奸,系居外任,尽忠卫国,实无相干。赵王曰:“吾自雍州回,见水中有蟹皆遏心胆,若不诛之,必以解结之故构奸为乱,可自遗祸于后乎?”遂族诛之。奏复太后、太子位号,立皇孙司马臧为临淮王,封楚王之子司马范为襄阳王,以继祀司马玮。赵王伦自为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孙秀为侍中,兼中书令,许超等心腹将士一十二人,皆封将军,赐县子之秩。封齐王为车骑大将军兼司徒,淮南王为骠骑大将军兼司寇。赵王与孙秀欲大买朝士之心,例论诛贾氏之功赐爵加秩者,共计七百馀人。赵王自秉大政,见无人敢议,乃以世子司马夸为仆射,复置相府官属,选用名士皆隶幕下。以王堪、刘模为左右司马,束晢为记室,荀菘等十人为中郎,陆机等十人为参军,蔡璜等二十人为掾簿,选衙兵万人,以张泓掌之,擢荀组、李重为赵府长史。李重知赵王有不臣之心,辞不就职。赵王遣使以威勒之,重忧愤成疾,复以毡车征之,重扶病拜受,月馀不食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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