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走吧。”欧阳俊贤心头也是一惊,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一声令下,率先打马进了林子。
这边苏倾禄和那个黑衣人早已上了马,看着这边的互动,看着那女子依恋的动作,心下更不信那会是如故,凭如故哪般出尘的心性,是断然不会对崇阳王青眼相看,更不用说做出那样依赖一般的举动。但是先生的话,他也信,所以就在欧阳慕华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林子越往里树木越见茂密,而横生出来的枝桠也越见多了,但因为常年都有贵族子弟来此狩猎,因此枝桠也会经常修剪,因此行人走马都不是问题。正在如故边发呆边享受人肉垫子的时候,前面一直獐子就那么大咧咧的窜了过去,直接从路边上就那么一跳一跃之间,然后如故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被一个大力按倒,再抬起来的时候瞬间就天光目明看东西都不用隔层纱了!因为纱帽被高高的挂在了某个突然伸出来的枝桠之上,白纱还在风中招展飘摇。
“……”如故转头,迅速的用袖子掩了脸。当然没忘记自己现在扮的是个哑女。
“可有伤着哪里?”欧阳慕华拉下如故挡住脸的袖子,慌张的扭过如故的脸似要检查是否刮伤。
“刚才伊儿姑娘可有伤着?在下这里有带着伤药。”苏倾禄趁机近前,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子,递了过去,在看到对方脸的瞬间愣了一下。
“无事,伊儿应只是受了点惊吓。”欧阳慕华对苏倾禄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就从怀中抽出一方纱绢给如故小心系上。
如故等欧阳慕华给她系上纱绢之后,转头,朝苏倾禄颔首,算是道谢。
“无事便好。”苏倾禄收回手中瓷瓶,在对上如故的眼睛时失神了,那眼睛如明珠一般清亮而暗含秋水,就那么淡淡的看过来便已让人失了魂。这一眼让他几乎怀疑如故是否能如这双眼一样含千般言语。
苏倾禄回神之时,欧阳慕华已经带着人走远,而他立于马上,摇了摇头,想着那女子的那双眼,叹一句,若不是那样一张几乎全毁的脸,那必定也是个倾城绝色……
“刚才暗卫传来消息说,如故姑娘不在怡春楼。”此时黑衣人从树林间钻了出来,到苏倾禄旁边停下来,看着欧阳慕华离开的方向,声音平淡的说。
“想必是去了别的地方,刚才那姑娘的脸,我看见了,必定不是如故。”苏倾禄皱了下眉,紧抿着唇,觉得自己对于如故也不甚了解,在这种时候甚至不知道她可能去哪。
“若是易容呢?”黑衣人声音依旧平整,听不出语气。
“不会,我刚才近距离看了,而且,必定不是。”苏倾禄转头看向欧阳慕华离开的方向,想起那双眼睛,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树林里动手脚?”待两人走远之后,如故回头看了眼身后确定没人跟着才小声问欧阳慕华。
“我不知道,以防万一而已。”欧阳慕华声音带笑,听着似乎很是畅快。
“别人都说你是胭脂堆里的烟花王爷,未曾想也是这般心思缜密。”听着欧阳慕华略得意的声音,不知是夸还是贬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