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婕妤母家的地位很高,本以为她这次能够诞下龙子,成为皇长子的母亲,再合适不过。一来化解宫里没有皇子的危机,这二来,也能够打破左右两相朝中独大的局面,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瑞郡王没有刻意回避我,只是这样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几句,便端起茶杯喝茶。
宣澈点点头,表情也有些凝重,道:“是啊,宫里期盼这个孩子确实很长时间了。只是发生这样的事,也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不需要太过担心。皇兄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你呀,就是太乐观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瑞郡王笑着放下茶杯,带着一些嗔怪,“这朝中也就是你了,闲云野鹤,不问朝政,过得跟神仙似的!现下自己建了王府,我看要不了多久,估计就要你去封地魏国了!”
“那更好,我不在京城,更是眼不见心不烦。”宣澈打趣道。
瑞郡王似是半开玩笑,又说:“想离开京城,还差一步呢!差了这一步,你想走都走不了!”
宣澈满满都是负担似的,抱怨道:“九哥,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怎么是开玩笑呢?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瑞郡王说着说着来了兴致,眉飞色舞,“你说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若是你不成亲,皇弟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京城?自然是要为你挑选一门好亲事,才能放你走。”
“我才十七,成亲还早呢,九哥别替我着急了。”宣澈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想岔开话题。
“作为皇室的男子,十七岁还早吗?皇弟就是十七岁大婚,迎娶了陶皇后。你九哥我呢,十六岁便娶了你嫂子,十七岁呢,便有了清儿。你看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瑞郡王的一席话,引得我不由发笑。这壬煦说话还真是直接,尤其配合着他的表情,简直是一副着急把女儿嫁出去的老汉模样。见我掩口笑了,瑞郡王也跟着我笑,边笑还边说:“你看,连韦姑娘都认同我的话,是不是?”
我收敛笑容,忙说:“是是是。”
宣澈只是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支着下巴看着我和瑞郡王一唱一和。
“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和韦姑娘就挺合适,又是表兄妹,年龄也相仿。”瑞郡王突然把矛头转向了我,搞得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韦姑娘,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嘉和十二年十月初五。”我傻愣愣地回答。
瑞郡王略一沉吟,道:“那就是比宣澈稍微大一些了?我记得宣澈是嘉和十二年十二月初一的生辰,是不是宣澈?”
“是……”宣澈已经彻底无语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只大两个月而已,都是同龄人。韦姑娘,他若是欺负你,你告诉我就是了,看我不收拾他!”
看着瑞郡王认真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宣澈无语的表情,更是好笑。
这个壬煦实在是太好笑了,完全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分明是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说话办事却像个老大爷似的。我转身看站在身侧的留玉,也是想笑不敢笑,捂着嘴偷着乐的表情。
“是,以后有什么事,我就来找瑞王爷。”我强忍住笑容,好歹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