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些必要的家当,东方雅歌就带着妙玉离开了。其实破庙里也根本没有多少的家当,只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锅碗瓢盆什么的。东方雅歌什么都没有拿,全是妙玉背着。她本来是打算什么都不要拿的,可是,妙玉却说“不行,主上要是肚子饿了,妙云一定会责罚我的。”她这么一说,又加大了东方雅歌对妙云的好奇心。
她愿意背就背吧,随她去好了。毕竟是逃跑,而逃跑就该有逃跑的样子,饿肚子什么的最讨厌了。要是身上备着口锅啊什么的,还能煮煮野菜什么的。
她们是向着北边离去的,路过一片湖泊的时候,东方雅歌再也忍受不了浑身的痒了,她立马跳下去。这倒是差点惊呆了妙玉。不过,当她看到东方雅歌从湖面上探出的脑袋的时候,她就笑了。嘴里一个劲的只叫“主上,我也要来。”
两个女子在湖面上游来游去,不亦乐乎。
当她两在湖中打闹嘻戏完了之后,她两就来到岸上,正好四周没人,太阳也辣,她两就脱光了在湖泊旁边的草丛上歇着。衣服呢,就平铺在草地上晒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嘻戏让东方雅歌很愉快,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记得以前,只要是不打仗,不回宫,她的心情就很好,但即便再好,也没有这样愉快。
原来,自己已经想不起有多久没有过这样好好享受时光了。
只是,一抬起头,就看到天上的云,这让她有些不悦。她只能转过头去,不看天。
越泽,总有一天,我会跟你算清这笔总账的。
也不知道她们走过好远的路,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她们终于从原始过度到城镇,从乡下,来到了集市上。街上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都在向她们招手。东方雅歌一看,眼睛都直了。
“好香啊。”东方雅歌一看到那么多的吃的,就直咽口水,以往的主上的形象,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可她哪管得了这些?她赶忙转过身来,找妙玉。她在人群中叫喊“妙玉。”
“我在这呢,主上。”妙玉长得本来也就比她矮上许多,她看不见也是正常的。她转过身来,低下头,把手伸给妙玉。妙玉假装没看到。
“给钱,快给钱,我要去买吃的。”那模样像极了小孩子找大人要钱。可她又是主上,对于妙玉来说,这感觉要怎么怪,就怎么怪。
“主上,能不能不吃?”她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这还是找人要钱就被人拒绝的呢。第一次被人这么拒绝,东方雅歌也有些尴尬。记得以前和手下一起去逛街,就没几个愿意的,但是,只要和她去逛街的,也没人会拒绝她的要求,不过,印象中好像问天跟自己出来的次数比较多一些。
“主上,我们要是再不省省,就撑不过明天。”妙玉虽然不愿意说出这个事实,但是,她毕竟心思单纯,不回拐弯抹角的说这个事实。
“我们还有多少钱?”
“三文。”妙玉生怕她不相信,急忙把橘色破钱袋逃出来给她看。
“真的就只有这么一点了?”说实话,东方雅歌是真的不敢相信啊,她从来都不管钱的,钱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基本上没什么概念。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挣钱。
“真的。”妙玉差点对天发誓。
“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
“主上,我突然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了。”妙玉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那你以前觉得我是一个什么人。”东方雅歌以为她在夸自己呢,心里一阵小激动。
“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现在觉得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好吧,虽然东方雅歌很喜欢听真话,但是这一句真话,她并不想听。
清晨的时候,街角的地方,有两个穿着粗麻布的褐色衣服的小乞丐在那里讨论,虽然生的漂亮,但是,脸长得比较脏,所以没人愿意搭理他们,但是,即便这样,他们的面前还是摆着不少的铜钱。
“主上,可是我不会胸口碎大石啊。”妙玉有些问难。
“谁告诉你?卖艺就一定要胸口碎大石啊?”东方雅歌也不会胸口碎大石的,好吗?
“可是,要是不碎大石,谁愿意来看啊?”
“看脸啊,傻妞。”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好么?
“我不傻,我只是有点纯。”妙云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是挺蠢的。”东方雅歌看着她的脸这样总结。
“就是,就是。”这时,就在妙玉的面前,又有一个人给她丢来了一个铜子,妙玉在那里细数了一下,一,二,三,四。哇,有十文钱了呢。她想伸出手去捡。
“不准捡。”东方雅歌呵斥,她瞪了她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就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妙玉冲着一个悄悄过来捡钱的脏乞丐说着。脏乞丐对她微微一笑,露出那一口标准的黄牙“就是就是,我没出息,就你有出息。”妙玉听了这话更不舒服她骂了他一句“怂人一个。”这话铁定是刺激到他的小心肝了,只见那人丢下铜钱,撂下狠话“什么世道?太欺负人了。”
妙玉才不会极点口德呢,眼前可是有十文钱呢,够她买好几个肉包子了。她说“欺负的就是你,死变态。”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找我娘。”说着还一边哭,一边在那里左右摇摆身子,接着东方雅歌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一阵地动山摇。
东方雅歌第一次见识到了妙玉的毒舌,她伸出大拇指,不由得赞叹“高人哪。”
“嘿嘿,过奖,过奖。”妙玉乘着东方雅歌在那边出神的机会,急忙弯下腰几下就把钱给捡了,当东方雅歌把身子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只是抬起头无语望天,一副沉思的模样。心里想着今晚给主上买点什么好吃的呢?是买肉包子?还是多买两个素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