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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拨开云雾见青天

“啪、啪……”连续几鞭抽得那财主跌倒在地,只觉脸上、前胸一阵火辣地疼痛,连呼带骂地嚷道:“饭桶,你……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去将那婆娘拿下!”

“哦……”曹虎的几个手下回过神来向着树上的蚕豆豆冲去,没跑出几步,那空中翻滚的金鞭又向那几个手下飞去,只闻“啪啪啪”脆耳的鞭子抽肉之声不绝于耳,“哎哟……哎哟”片刻功夫,那几人便纷纷倒在地上翻滚哀号。众人见状,无不拍手叫好。连刚哭丧着脸的孟凌天也顿时笑开了花。“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连续不断的求饶声才让空中四处翻腾的金鞭缓缓停下。

“怎么样,刚才你们不是还挺得瑟的吗?现在也尝尝被鞭子抽的滋味,感觉如何?”蚕豆豆从六米高的柏树上跃下对着地面上翻滚的几个汉子怒喝道。

“这位姑娘真是好身手啊……”一片赞叹之声由人群里发出。而挥鞭的蚕豆豆,站在众人之间英姿飒爽。十年光阴过去,早已从一个小巧可爱的少女变成为一位落落大方、螓首蛾眉的美艳姑娘。脸上虽有着岁月流逝的痕迹,可紫色的沙衣加上勒紧细腰的金黄绸丝腰带也托显出她那天生的仙姿玉貌、亭亭玉立。

“姨娘!”孟凌天也不顾身上的伤向蚕豆豆扑去。

“天儿……”蚕豆豆抱紧扑过来的孟凌天,然后心痛地看着他身上一道道被鞭子划过的血痕,泪珠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

“天儿还疼吗?”蚕豆豆抚摩着他身上数条血痕的伤口轻声问道。

“不疼,天儿不疼,姨娘来了我好开心,不疼!”孟凌天坚强的摇头道。而蚕豆豆心里却如刀割一般疼痛,又一恨念升起,松开孟凌天,指着财主曹虎及那几个手下骂道:“你们这群畜生给我听好了,倘若以后再敢碰我们天儿一根汗毛,本姑娘决不会让你们像今天这样好过!”那几人闻后连连点头称是便再不敢哼出一个字来。蚕豆豆说完便拉着孟凌天的手腕与孟姓夫妇在众人一片喝彩声中离去。仅留下那几个仍趴在地上面露惊讶与惧色的手下。

日薄西山,夜色渐渐明显,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地传几声狗吠鸡鸣。玉水县丰谷村一直以来都是夜晚渐临便只感受到宁静,而今夜却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原因是以前探访从来就不多留一日的蚕豆豆今晚却破天荒在孟姓二老家住了一晚。村民数十人围在了孟长恩房子的外面有说有笑。而中间的蚕豆豆却是面呈忧郁,异常安静,湿润的眼在人群中间火堆焰光的映照下更是明艳动人。

“今日蚕姑娘对曹虎那伙人的教训真是替咱们穷人出了一口恶气啊……”

“蚕姑娘一身好武功,真是女中豪杰,以后可得多来我们村啊!”

“是啊,是啊,就怕曹恶霸试图报复,那我们可就不得安宁了……”

“若是咱们也有这样的功夫那该多好啊……”

整个夜晚就被这样激动、赞誉的语言充溢,让静夜在喧闹的火光下突显异样的气氛,直至午夜,人都纷纷离去归家之后,蚕豆豆与孟长恩夫妇三人仍静坐屋外,月色下仅余三具忧郁的身影。

“孟大娘,凌天虽才十岁,可有着别的孩子没有的性子与正义,我想是时候了……”沉默已久的蚕豆豆忽然开口道。

“什么是时候了?”孟大娘不解地望着蚕豆豆。

“你们是否还愿看到凌天像今天这样被恶徒任人宰割?”蚕豆豆说到。

“当然不!”孟长恩捏紧拳头愤恨喝道:“若是有人再动凌天一下,我孟长恩定与他们拼命!”

“孟大叔您能保住天儿一时,可能否保住他一世?”蚕豆豆回答道。

“豆豆你是指……?”孟长恩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娘!”忽然一呼声传出,孟凌天睡意惺忪的揉着双眼站在门边。蚕豆豆回转头直视孟凌天,突然严肃的口吻说道:“天儿你过来!”

“哦!姨娘。”孟凌天走近蚕豆豆靠在她身上。见蚕豆豆指着正前方十几米开外立在田边的一块花岗石继续说道:“天儿你看见那块石头了吗?”

“恩!”孟凌天疑惑地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一边说话一边提手运气的蚕豆豆,忽见她推掌向前,掌心一股气流飞出,“嘣”的一声巨响传出,瞬间眼前那半人身子大的花岗石爆裂为数块,这情状将孟长恩夫妇、孟凌天三人都惊呆了。

“哇!!姨娘好棒,姨娘好棒!!”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的孟凌天连续拍手叫道。

“天儿想学吗?”蚕豆豆笑着对孟凌天说到。

“想想,我想学,想学!姨娘,你教我、教我!”孟凌天闹到。

“天儿为什么想学?”蚕豆豆故意考验孟凌天。

“我不要再被人欺负,我不要老爷爷再被人欺负,我要将天下的坏人都打趴下。”孟凌天不加思索的这句话让蚕豆豆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才缓过神来的孟长恩忽然道出:“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若我们天儿有这身武艺,还有谁敢欺负他!”

“可……可是。”孟大娘似乎还有些担虑。

“孟大娘您放心!”蚕豆豆似乎早已看出孟大娘的心思说道:“以后我会严加管教凌天,若他学艺有成后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他!”

“是啊,是啊,天儿我最清楚,不会是那样的人!”孟长恩激动说道,又看着孟凌天开怀而出:“天儿还愣着干嘛?还不拜你姨娘为师父?”

“不!”蚕豆豆一口打断继续道:“在‘玄云剑庄’只有我师父才能传授武功。”说完又坚定地望着孟凌天!

“‘玄云剑庄’?这么说我们天儿……”孟大娘也不舍地望着孟凌天。

“哎,真是慈母多败儿,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守着家算是个怎么回事?”孟长恩果断打断到。

“孟大娘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天儿。我们整个剑庄的人就像家人一样相互照顾!而且目前也可以防范曹虎那帮人再来骚扰!”蚕豆豆这席话终于让思虑再三的孟大娘郑重地点下了头。后又不舍地拉着孟凌天说道:“天儿,以后要好好听你姨娘的话,知道吗?”孟凌天好似知道自己要离开家了,眼睛也湿润了,扑在了孟大娘怀里像大人似的一个劲点着头。而孟长恩仿佛有着更多的话藏在心里,虽无言语却也不舍地看着孟凌天。

次日午时,蚕豆豆带着孟凌天已离开家多时。步往‘玄云剑庄’的路上,也不顾他多次的哭闹和回家的要求,硬是拖着孟凌天步步向前。步出村庄,又渡河,又翻山,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行。眼看累得实在走不动耍赖躺在地上的孟凌天,蚕豆豆却是一反亲切的常态,喝道:“若是你现在不走,以后就别走了。将你扔在这里喂狼,好过让别人用鞭子将你抽死,我也落得个轻松自在。走不走?”闻此言的孟凌天满腹委屈,嘟着嘴。可又不敢顶撞,只得吃力起身跟随蚕豆豆继续步行。而蚕豆豆对他走破皮淌着血的那双脚硬是装着没看见。

二人沿着长满草的小路上山,周旁怪石嶙峋,青山重峦叠嶂,好似有着无止尽的路程。直至低头能看见云层,山下一片模糊的时候,蚕豆豆也没有丝毫停下步伐的意思。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直至仿佛能看到远处的一个山洞时,蚕豆豆才停下步伐对孟凌天说道:“在这里等我!”好不容易听到可以休憩的命令,早已累坏了的孟凌天便不顾一切的趴在了地上。可离开还没到一弹指的功夫,蚕豆豆的身形又出现在孟凌天身前,又闻一喝声道:“起来,继续走!”孟凌天没法,又只得挣扎着起身,拖着疲惫的步伐继续跟随着。

山体奇形怪状,然而山洞却巧夺天工,整齐的边延一看便是人力所为,由于隐藏于山林之间,不仔细便很难发现此洞的位置所在,见洞外顶上方,刻着“一缘洞”三字,字的下方又刻着几行小字,仔细辨认,才能隐约看清,见上方写着:“凡入此洞,天地与共。在凡不凡,在圣任重!”一字不识的孟凌天诧异地望着洞上方,又好奇的看着蚕豆豆。许久后才问道:“姨娘,这是什么地方,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啊?”

蚕豆豆低下头静静地注视着孟凌天,许久后才自言自语道:“这难道真的是天意?”

“姨娘!”孟凌天再次喊道。

“恩!”走神的蚕豆豆许久后才应道:“此洞名‘一缘洞’,下面的小字因人所现,随将入洞人的命缘而变换呈现!”又思十岁大的孟凌天对这些却是一知半解,便不作具体解释,又道:“天儿,今日我们进入山洞,会到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与你以前所见不一样,答应姨娘,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知道吗?”

“哦!”孟凌天也是一知半解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姨娘!”

“好吧,既然你命该如此,便随我进洞吧!”蚕豆豆说完,破天荒的牵住孟凌天的手,二人缓慢地步伐最终还是迈进了那幽深寂静的‘一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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