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京都城数一数二的青楼。
第一个原因是,楼里的姑娘生得比其他青楼的姑娘标致。第二个原因是,万花楼的后台很硬,据说是朝中的要员。因此能到楼里**作乐的,要么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要么是有钱有势的富商,总之都是些不好得罪的主。
“海棠,芙蓉,牡丹你们三个全过来,替妈妈好好伺候着这位公子!”
已有几分醉意的夏宇昂被一群妖精似的女人拉进楼后,立刻就被鸨母安排在了贵宾席,并且打破楼里的规矩,一下子就为他叫来了八朵金花中的三朵。
按理说像鸨母这样见钱眼开的人,不应给一个新来的客人这样好的待遇,何况夏宇昂根本就没有给一分赏银,相比于刚才出手千两的王殷,他可是逊色太多了。
不过阅人无数,已几乎练出一双火眼金睛的鸨母,这样做固然是有她的道理。
即使夏宇昂没穿上象征皇子身份的明黄衣衫,但他天之骄子的独特气质在任何时空,任何场合都无法改变。也正因如此,势力的鸨母才丝毫不敢怠慢眼前这位一身酒气,看似普通却时刻散发着逼人英气的青衣男子。
然而鸨母的做法却引来了多数客人的不满,尤其是同样被安排在贵宾席的陈氏官员和那位名为王殷的副统领。
“如花,你这是何意?”
看着以往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海棠也被鸨母叫去服侍夏宇昂,陈氏官员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凭什么他一人就独占三朵金花?”
一见老主顾不自在,鸨母立刻满脸谄媚地为他倒酒,赔笑着道:“陈大人,刚才如花不是说了吗?今天特意为您留了楼里最好的姑娘,所以您别只顾着恼,先喝了这杯酒养养精神。”
“是吗?”
听了鸨母的话,陈氏官员不规矩的摸了她一把,浪笑两声后方才不作声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过让鸨母意想不到的是,陈氏官员这边刚住了口,青衣男子那边就莫名地诗性大发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无视身旁立着的三朵金花,夏宇昂自顾自地饮酒赋诗,此时此刻,他的眼里除了诗酒,早已容不下其他。
“安静点!”陈氏官员最先抗议。
可夏宇昂并没因为他的叫嚣就放弃自己的快乐,仍大笑着赞叹,“哈哈,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诗,好诗,果然是好诗!”
早看不惯他的陈氏官员哪里许他这样放肆,正准备起身时,武官王殷已快他一步走到了夏宇昂的面前。
用力地一拍桌子,朝他狂吼道:“好个屁,你最好给老子安静点。”
微醉的夏宇昂没有动弹,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不喜欢你打招呼的方式!”说完不再理会,依然独自饮酒。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这种地方装大爷?”王殷本就是个粗人,见男子爱理不理的样子,知道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的无名火不由烧得更旺。
听清对方叫嚣的内容,夏宇昂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笑了几声,冷冷的说:“只怕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知道。”在这个时空,没有了夏宇轩的存在,还会有人知道香港这个地方吗?
一想到此,夏宇昂的心猛地一痛,眼中也多了几分蒙胧。
王殷见他目中无人,顿时一声炸吼:“臭小子,你今天来是专门找不痛快的吧?”
“王统领,我们今天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以后怕是更不知天高地厚了!”说完,陈氏官员朝着楼下一招手,二十几名护卫立既就冲到了楼上。
眼看着局面一发不可收拾,鸨母忙将身后名唤杜鹃的姑娘塞在王殷怀里,含笑着叫道:“二位大人吆,这里可经不起折腾,给个面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嘛!”边说边搂抱住陈氏官员,“我决定了,新来的美人今晚交由您处置,如花这就送二位去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