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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斯是永世

“你瘦了,为什么?”胤禩牢牢挽了玉沁的腰,玉沁只觉得他臂力奇大,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一眼看到胤禩眼下的浮肿和略有下陷的双腮心里又忽然一酸,终是忍耐不住道,“八爷是说我么?我瞧着八爷也是一样的。”胤禩不想她看得如此仔细,毕竟还是心里一震,有些失意,缓缓道,“你眼里是有我,心里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又是为谁?”玉沁轻轻把头斜向一边,眼睛盯着脚下的清澈溪流。她的沉默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狮子园门口的小厮远远便看到了十三阿哥胤祥驾着浑身乌亮的“乌云翻墨”奔腾而来。但是真正让他惊得差点掉出眼珠的还是这位向来极为低调不事张扬的十三爷居然与一女子共乘一马。这女子固然美得倾国倾城,但是十三爷公然与她如此亲密才更让人吃惊。不过胤祥倒是极为坦然,扶着年雪诺下了马,将“乌云翻墨”的缰绳递给小厮,一边问道,“四爷好些了吗?”

小厮知道“乌云翻墨”是十三爷的爱马,不敢怠慢,用手轻轻抚着它,同时回答胤祥,“王爷说皇上马上就要回銮了,他还要亲自扈驾,到时候顾不得福晋等内眷,所以今天先遣了博尔多长史护送了福晋带着侧福晋和几位格格头前儿先走。王爷今天大概是心里不太受用,药也没服,此刻还在书房里呢。”

胤祥听了这话便把别的事都忘了,提步便向园子里走去。雪诺也只好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观赏这园子里的景致。胤祥带着雪诺穿廊过户,雪诺一路留意这园子里种了不少的竹子,房舍也不像行宫里那样朱红碧绿般耀眼,倒是一片粉白黛青更显得清幽、宁静又雅致。

直到进了一重院子,院子里青石漫地,上面是小小三间青砖房舍,挂着湘竹帘子,真是质朴到了极点。房子前面有抱厦,通着左右的抄手游廓。胤祥在这儿停下脚步,想必这就是四阿哥胤禛的书房了。这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多的装饰,只在书房外面两侧各植了一株白皮松,树干真是一片银白,这倒挺稀罕的。

胤祥上了房前石阶在报厦处停下,雪诺稍一犹豫却仍站在院中未动,只是也瞧着那书房门口。忽然觉得就这么冒失地跟着胤祥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当。胤祥自不用说,来找胤禛是从来不需特别通报的,但是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合适。不过现在再想这个也晚了,既来之,则安之,只有静待其变了。

胤祥在书房外面隔着竹帘子轻轻唤了一声,“四哥……”原本没指望胤禛能回答,想着他也许在书房里歇中觉也说不准。谁想就这一声,忽然竹帘子被挑开了,四阿哥胤禛竟然亲自掀帘子走了出来。这下倒让还站在院子里的雪诺惊讶得一时反映不过来。

惊讶不是因为出来的是胤禛,而是因为出来的胤禛与她平时看到的真是太不同了。平日里胤禛着朝服、吉服或是皇子亲王的礼服自不用说是一丝不乱极有威仪,既便是常服也极修边幅处处严整,让人挑不出一处轻浮不当之处。但是此刻掀帘子出来的胤禛竟然只着了白绫子斜襟系带的里衣和同质料的阔腿裤子,竟像是夜来就寝时的样子。雪诺瞪大了眼睛,一时都忘了行礼。而且胤禛连辫子都未梳,散着的头发只用带子揽总一系而已,更兼还赤足趿鞋。连胤祥都诧得说不出话来,他虽与胤禛亲近,但是四哥随便在无人处也不会如此散漫不羁,这样子连他都是第一回见。

胤禛挑帘子出来先看到胤祥,略有不自在倒也没什么。好巧不巧,无意中一扫就看到了院子中间的雪诺,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人,不想胤祥会带了雪诺擅闯了进来,这下倒受了大惊,接着便是大窘。哪里料到自己这副样子会给雪诺瞧见,这下出来也不是,回去也不是,便怔在当地。偏是胤祥竟一眼瞧见一向性情严厉、刻薄的四哥此时竟脸上飞红,又窘又气又怒的样子倒生出了几分腼腆,这下心里真是极为好笑。雪诺也瞧见了胤禛脸红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如同鹿撞一般,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己也窘了。

胤祥先反映过来,推了推胤禛,“四哥可好些了?进屋子里去吧。”说着回头瞧了雪诺一眼,雪诺触上胤祥的目光才明白过来,这下又是大窘,低头福了一福,立刻便起来转过身去背向胤禛,口里轻轻道,“给四阿哥请安。”胤禛余怒未消地盯了胤祥一眼,自己便先退回屋内去,“啪”地一声放下了竹帘。胤祥又回头瞧了瞧雪诺的背影跟在胤禛身后自己打帘子进去。想起刚才胤禛和雪诺两个人心情各异,表情相类的样子,瞬间心里却漫上隐痛。他原没想到胤禛为了清静将书房内外服侍的人都撤了去。

康熙皇帝回銮的日子已定了,算起来也不远了。今天额伦特的军报送了来,青海的战事现在无功无过,皇帝心里另有了想法,他要派一个身份贵重的皇子然后亲自面授了机宜派到军前去坐镇。议了这事忽然又想起来这次到行宫来避暑,还未去过梨花伴月。那里环境清幽康熙帝一直都极为喜欢。以前来行宫的时候总爱在那里读书。这次单是指给惠妃暂住,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去梨花伴月那里逛逛,然后再去看看惠妃。这么想着便带着人往梨花伴月方向来了。

“八爷既这么说我,我也想问问八爷,又究竟是为了谁?”玉沁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竟抬起眼睛直瞧着胤禩。此时眼里的胤禩早就不是原来她心里的胤禩了。

在胤禩看来她的眼睛就和脚下欢腾的溪水一样清澈、透明。“这话你是问我么?你若是这么问,我也无言以对,没什么可说的。”胤禩竟有些赌气,他不相信玉沁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他迟迟拖着不肯想法子让皇帝下旨把年雪诺嫁给他做侧福晋难道不是为了眼前这人吗?再想到她几度的若寄若离,几度的显出琵琶别抱之意忽然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恨意。“我今儿就去向汗阿玛请旨,你是我的人。”胤禩心里涌上冲动和无休无止的不甘心,“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说着便要低头吻下去。玉沁忙不迭地想推开他。

“什么都不要?说的好。朕倒不知道你都想要些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不焦不躁的笑语。胤禩和玉沁都是一怔,如遭了雷击般木然不动。过了好半天才敢回头去瞧,一身常服的康熙皇帝已经背着手笑吟吟地站在只距离他们三尺之外的地方。康熙帝好像仍然是一个宽仁的皇帝和一个慈爱的父亲,他对于眼前的情景没有一丁点儿的怒意和恨意,平静得不正常,甚至带着鼓励的笑容。胤禩身上一寒,便已经浑身都是冷汗了。玉沁倒是又气又急,心里非常想做出解释,但是一时又百口莫辨,她轻轻推开了仍然抱着她的胤禩。

康熙皇帝是先上了山眺望了一会儿然后又顺着溪水一路走下来的。正想着去梨花伴月看看惠妃并歇息一会儿,恰巧就看到了胤禩和玉沁。皇帝眼神极好,借故打发了跟着的人,自己一路走下来。偏是胤禩和玉沁竟然一点查觉都没有康熙帝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胤禩好像被玉沁的动作提醒了,硬着头皮请个安,然后跪下来叩头。康熙帝笑道,“朕可不敢受你的头。你此刻给朕叩头,真不知道你心里会不会在咒朕。”这话说得已经实在是很严重了,并且相疑甚深。

胤禩心里更寒,重重又叩首道,“汗阿玛若是这么说,倒不如现在就赐子臣一死,子臣实在是受不得汗阿玛的话,真是无地自容。”

康熙帝走近两步已收了笑容,静静盯着胤禩,别有深意地道,“朕只说了几句话你就受不了?那你做没做过让朕受不起的事?”

胤禩不敢抬头,声音从地上传来,“子臣不敢,子臣也没做过任何让汗阿玛生气的事。”

“你还不敢?”康熙帝声音突然一高,眼神也跟着凌厉起来。“朕看没有你不敢做的。你比你大哥、二哥更心思阴狠、歹毒。”

胤禩听了这话蓦然抬起头来跪直了身子,仰望着康熙帝,他不敢相信这就是父亲对他的评价,脱口叫了一声,“阿玛……”

不料话音未落康熙帝忽然走上前来提起脚来便向胤禩一踹,正中胤禩肩头。“孽子,朕真是恨啊。”这一脚可不轻,不过幸好在肩上,不在要害部位,胤禩立时扑倒在地。玉沁忽然身子一软也跪倒在地,惊得脸色煞白。

“滚!”康熙帝大喝一声。“滚回京里去,别让朕在这儿看着你心里不痛快。等朕想好了再好好处置你。”说着皇帝又看了看玉沁,“你也滚,朕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到这儿声音已经低缓下来,像是累极了。说完便向山下走去。

胤禩缓缓从地上支起身子来目送着皇帝的背影,玉沁也瞧着康熙帝。当三个人的目光都向山下望去时,这才发现,不远处的通向梨花伴月的青石阶上,十三阿哥胤祥和年雪诺正站在半山腰向这里瞧,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偏是他们站着的地方又毫无遮蔽。

康熙帝先是一惊,然后便向青石阶走去。当他走到近前,胤祥和雪诺双双跪下来请安。康熙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忽然厉声向胤祥道,“老十三,你做的好事。朕真是对你失望透顶。”说罢便不再理会这二人,提步向山下走去。胤祥和雪诺心里都不是滋味,跪送皇帝走下了山,心里都有些悲凉,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玉沁回到双松书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隐隐打着闷雷。她一进双松书屋的院子太监王泰便迎上来拦住了她,略有些为难地低语道,“小主,万岁爷吩咐了,不许小主再进双松书屋。万岁爷今天议事累极了,晚膳都没传。回来了又心绪不好,在寝殿内待好久不许人进去,然后就传了口谕说不许小主再进双松书屋。此刻万岁爷传了尹常在,常在马上就到了,小主先……”王泰话未说完玉沁便提步向内闯去。王泰不料玉沁竟敢违旨,一急之下又不敢大声唤她,生怕惊了圣驾。只得随后跟上来,急急低语,“小主,您给奴才留条活路吧,您不能抗旨不遵哪。”玉沁并不听他说话,已经快要上殿前的汉白玉石阶,王泰这才下了决心伸手来扯玉沁,一定不能让她上去。别说惊了圣驾,就是总管汪慎行或是首领太监雅图看到这情景也得罚他办事不力。

不料王泰这一扯倒提醒了玉沁。若是惹得一干太监都来拉她,那她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御前。反正事已至此,玉沁横下心来,干脆放声一呼,“皇上,奴婢瓜尔佳氏求见皇上。”这一喊不要紧,惊得王泰不再顾忌,拖了她便往外走。雅图也从里面急急地出来,还有别的太监、宫女。玉沁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又放声而呼。

其实寝殿内的康熙帝已经听到了玉沁的声音,此刻他正侧卧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听到玉沁的声音康熙帝闭上眼睛没出声儿,全当没听到,他知道外面的太监会把她弄走。然后只要他想不起来她,他们就再也不会见面,哪怕是她红颜变白发老死在宫中他们也不会再见面。偏是外面的呼声连绵不绝,就是不肯退去。康熙帝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靠枕上正要叫人来吩咐把玉沁拖出去送到附近的空房子里,忽然窗外“咔嚓”一声巨响,霎时殿内殿外都安静下来,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康熙帝心里一紧,正要起身从榻上下来,外面又传来由疏到密的“沙沙”声,是雨点敲打在窗子上。外面再没有玉沁的声音,大概是已经被拖走。康熙帝微微松了口气,刚要唤人进来问问尹常在怎么还没到,忽然外面又是呼声大作,“皇上,奴婢瓜尔佳氏求见皇上。”

此刻的玉沁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也许这是她唯一的生机了。虽然对双松书屋心里还是压抑和不快,但是也强似红颜未老恩先断老死宫中的结局。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宫闱之中,处处都是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她不过一个小小秀女,哪里有能力扭转乾坤,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更别提她后半生的未来日子了。一念之差也许就从此为天地之别。而如今看来她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结局呢?她思念的不是真心的,眷爱她的也不是真心的。除了所剩不多的一点点所谓天子恩宠,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随着玉沁那泣血般的喊声,康熙帝身子一颤,脱口厉声道,“来人。”随着唤声汪慎行带着人进来,忐忑不安地行了礼问道,“皇上有何吩咐?”康熙伸臂向外面一指,“朕有什么吩咐?还有没有规矩?让不让朕安生一会儿?”汪慎行忙回道,“奴才这就命人把她叉出去。”说着便转身要走。“站住。”康熙帝一声断喝,汪慎行立刻驻了足,返回身来不解地瞧着皇帝。康熙帝却沉默下来。过了好半天才吩咐道,“让她进来吧。”皇帝的声音低缓下来,显然已是心软了。

一会儿功夫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康熙帝立刻挣着在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以尽量显示出自己精神比较好的状态。外面脚步声嘈杂,不像是一个人的。听到外面的太监禀报,“启禀万岁爷,尹常在来给皇上侍寝了。”紧接着便看到盛妆打扮的尹常在被两个宫女簇拥着,面上含笑地走进来。

尹常在很年轻,年纪和玉沁差不多,大概是第一次得宠幸,所以情绪有点紧张,又是掩不住的兴奋。身上穿了极其华丽繁复的桃红金丝百蝶旗装,旗头上带着大朵的红色绒花和金灿灿的花钿,走起路来连耳朵上都金光闪闪的耀人眼目。康熙见进来的是尹常在,先是一怔,这才想起来是自己命人传了她来侍寝的。此时已全无兴致,正想着先把尹常在打发走,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又有太监在外面禀告,“皇上,秀女瓜尔佳氏传到了。”康熙帝双眉不易察觉地一跳便看到玉沁走了进来。

玉沁站在尹常在身边真是极其鲜明的对比。身上穿的一件月白绫子袄被雨一淋已经是湿透了粘在身上。而且显然刚才是和强行拖她的太监争执过,衣裳还有些皱巴巴的。头上本来也没戴什么过于显眼的首饰,现在头发更是又毛又乱。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也隐隐都是痕迹。不过尽管如此越显得纤纤弱质惹人怜爱,素面尽显仍是清秀可人。在康熙帝看来更是可堪怜悯。

康熙帝沉默了片刻吩咐道,“出去。”声音还算是和蔼。尹常在忍不住看了看站在她身边淋得如落汤鸡般的玉沁。玉沁既然进来了自然是打定了主意决不肯出去的。尹常在看她并不动作,忍不住又抬头看看皇帝。哪想到皇帝正看着自己,“快出去,没听到朕的话吗?”康熙帝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尹常在心里一腔怨气只好给皇帝行了礼退了出去。

玉沁这才颤颤地抬起头来,皇帝并没有她想像中的盛怒,甚至于也失去了往日在她眼里的威仪。仔细地瞧,他的发丝略有些凌乱,身上的那件酱色夹袍好像显得有些肥大,不是那么合体,原来皇帝很瘦的。皇帝眼里的神情颇为耐人寻味,既有陌生又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既有疏远又有淡淡的恋恋难舍。皇帝并不主动说什么做什么,但是他又完全处在一个主动的位置。

玉沁无耐只有先肃了一肃,然后跪下来叩头,“奴婢给皇上请安。”然后便伏地不起。康熙帝看着她倒身下拜,然后便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慢慢踱到玉沁面前,吩咐了一声,“你起来。”玉沁慢慢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地仰面看了看皇帝,确信是真的这才站起身子来。

康熙帝慢慢抬起手向玉沁伸来。玉沁一时心里竟极为恐惧,想起皇帝重重地踢在胤禩身上的那一脚,真怀疑皇帝好像会重重地打自己一耳光。微微低了头半闭了眼睛,忽然觉得脸上轻轻一触。但是那只手并没有在自己脸上过久地停留,康熙帝轻轻抚了抚玉沁半湿的发髻。很快皇帝又缩了手回来,紧接着便又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在康熙帝是很少见的,玉沁从来没见过皇帝会有这么颓唐的样子,她忍不住又好奇地抬起头来。然而康熙帝的眼睛仍然专注地盯在她脸上,皇帝唇边似乎还有似笑非笑的表情。玉沁没有再低下头来,皇帝的目光吸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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