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他直来直去，一点面子都不给老人家。但习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他没有幼稚到在杨教授面前说沈汝简的是非。至于后者，他会找机会农明白的。
见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他笑着要拿过论文来。
“不给！”
“好好好，您留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小子有话快说！”
“我想，今年硕士答辩论文提交流程可不可以稍加变动？”
“嗯？”
“往年的审稿人都是导师指定的，对吧。”老人点点头。
“这其中可能会有人情的嫌疑。”
“这倒是。大家也往往会卖我个人情。你还怕这么好的文章找不到审稿人？”
要是沈汝简真不放，这篇文章怕真要通过杨伯伯之手送出，然而，这不是他要的方式。他不希望让人觉得卜乙乙是凭借关系才在这件事上胜出，他需要的，是给她一个公平的机会把论文投出去。
“这样当然最好。但我的意思是，能让各种文章都公平竞争，匿名审稿，如何？”
“匿名审稿？”
“就事将所有的论文提交后，再审稿前，掩去论文的姓名题目，以数字代替。审稿人以抓阄的方式，抽到哪本算那本。这样，不会更公平些？”
既然卜乙乙的文章真的日老教授说的那么好，那么，他也不担心会被沈汝简抽到她的论文。而且，这样便可以公开的将论文集体上交，而不必通过沈汝简。
“你小子拿来的鬼点子？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您是专家，又是泰斗。这样的建议应该有您跟学办提的比较好。”
“小子，你在求我？”
“您是大学者，不用一口一个‘小子’的。”被他这么一喊，他老是不自禁的想到还穿开裆裤的儿时。
“不过，距离论文提交之有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是要经过商讨的。”
“不能等！您一定得说服大家，实现这次公平审稿。”习桁耍起赖来。
“哎哟哟，那我有什么好处啊？”
“论文不是给您了？”
“可我还有一些疑问，不得不问清楚啊。”
“您去找她就是。”
“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走不动了。你带她到家里来，如何？”
那怎么可以，这样身份不穿帮了？可老人家志在必得的样子，让他终于答应下来。
“只是，您也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哎，真麻烦。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像你。”
可是，等他听完习桁的条件之后，一边猛点头，一边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哈哈哈！”
“您老小心闪着哪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