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不知老板中了什么邪,每天让他三更半夜的爬起来,就为开车到K大校外的拐角处经过一下。总裁看来要转性了。他认定。
习桁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卜乙乙。每次送她回去,都见她在拐角的信号灯前十分谨慎的张望。他知道她等待的目的。便想出了让林风“代班”的主意。
最近,他好像真的投入其中了。能推的应酬他都尽量推托,只为在老时间,老地点,见着同样的一个人,再重复着几乎同样的事。可他居然没有厌烦,尽管在卜乙乙看来,他的忍耐全只是缘于那微薄的酬劳。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在各自忙碌之后,有一段中途休息的时间。这时,卜乙乙便总是从书包里拿出各种零食便当。虽然每次,她买的不过是超市里的成品饭菜,可面对刚从微波炉里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八宝饭拉,各式炒饭炒面之类,两个人还是吃的不亦乐乎。然后,一人一个水果,再聊聊当日的事。
习桁很久没有这样规律的吃晚饭了,尽管吃的不太好。虽然是总裁,可因公务繁忙,他还真是经常饿肚子。而卜乙乙显然在那日听到他肚子的反应时,同情他吃不上饭了。
她是特意每次多带一份饭菜。
不完全是同情。自从那天他来看望自己后,卜乙乙有种很感动的滋味。一直以来,她的事情只和陈妍说,也只有她的舍友在为她鸣不平。其他同学,虽然熟稔,却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远离家乡,交流到这里,她习惯了将不悦藏于心底,不告人知。习桁一定是特地的,还提出了最后的要求,话语中的关心让她温暖的羞怯着。帮他带饭,是有心也是无意,好像那么自然的就发生了,尤其看到,他没有再次板起自尊的面孔,让她放下心来。
每次,吃吃聊聊。他很喜欢她的话题,很广很深,可见她是一个喜欢读书思考的女孩;他也想听听她说实验室的事情,但她往往只言及他人,没有自己。而且,她从来不过问他的情况。这让他很好奇。她是不想问还是不屑一问?这样的态度,让他感到疏离的不安。
“乙乙!”在休息室里见到正在埋头苦干快餐的卜乙乙习桁二人。
自从那日习桁找过卜乙乙之后,爆牙妹文敏便关注起她来,通过她一定能见到他的。尤其是她就在卜乙乙隔壁,不管是实验室还是宿舍,自然近水楼台的得知最近,习桁可是每天都送她回宿舍的。
她虽然容貌不佳,有的却是人前的满满自信。不同于卜乙乙的处处躲避不愿惹人注意,她总是生化系最高调的一个:声音尖锐,举止夸张。的确,虽然不同于陆雅莉的魅力魅惑,她的存在,也总是大家围在中心的人物。卜乙乙和实验室任何人的交往都只限于君子之交,包括和这个风风火火的爆牙妹。但一码归一码,若不是那天她将习桁带到宿舍,他们也就不一定会有现在的和谐相处了。
而文敏也是很了解这一点,更时不时以恩人的身份介入其中——课题之外的业余爱好,就是打探别人的隐私。现下,她可是以第一见证人的身份看见了习桁和卜乙乙单独在一起的状况。
“哎,你好。吃过了吗?”卜乙乙随手递给她一根香蕉。
“谢谢。”
“你们在干什么?”文敏这话问的,好像他们干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卜乙乙一下僵住,不知做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