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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自己的封地生活一过就是六年,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在封地直到老死,没想到宫里传来圣旨,父皇病情恶化,急召我与母妃即可回宫,母妃听闻后晕厥了好几次,母妃自上次生产后身体也一直不好,本来是想让她休息几天后再走,可她执意要回宫,没办法,于是我们又踏上了回宫路程,我和母妃都深知这一次回去代表了什么。”他很淡定地说了这一切,似乎这一切尽在那时的他意料之中。

还是那片小树林,那场厮杀的痕迹随着岁月早已抹去了。莫燃的车队在此驻足休息,下了马车的萧妃一直忧心忡忡的,而莫燃挥舞着一根树枝,无聊地与树杆“对抗”。此时,另一辆马车朝他们驶来,停下。马车下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还从马车抱下了一个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咦,这个中年男子有点像那个,容我想想在哪里见过,啊,是那个少将军燕顾思,哇塞,人真是到中年是越有魅力啊,怪不得现在都流行大叔颜值,这要放到现代,也是最具有魅力的大叔了。

莫燃停下手中挥舞的树枝,看着燕顾思两个人朝着自己的母妃方向去了。

既然燕顾思是我的父亲,燕顾思手中牵着的小女孩不就是我了,那不就是莫燃的妻子?我挑眉示意对错,他眨眼默认。诶,那我小时候长的怪可爱的,还好还好,希望长大可别长残喽。

“臣参见萧妃娘娘。”燕顾思对萧氏行礼,身边的小女孩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行礼。

萧氏拉起了那个小女孩,慈祥地打量:“这就是溪玲吧,尚水那地方养人,还好没把你养成你父亲那样,此次回京我就让皇把你们都留在京城了吧。”

燕顾思低声说道:“我也是接到皇的圣旨,才带着家眷马不停蹄进京。”

萧氏抬头与燕顾思对视:“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两个神秘地走到了小河畔,神情略显凝重。

听莫燃解释燕顾思因上次立太子之事令支持皇的老臣不满,他们上书要求皇将燕顾思罢免,可皇惜才,就把燕顾思贬到了尚水这个地方。

我瞧着小溪玲倒不认生,直接走到莫燃的身边,两个人站在一起最萌身高差啊。小溪玲先开的口与莫燃搭讪,可那莫燃高冷的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臭小子,你未来的媳妇,你就这样对待她,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当初我要是小溪玲,真想敲醒莫燃的脑门,让他知道本大小姐不是你爱理不理的。

小溪玲在小包里吃力地翻腾,嘟着一个小嘴巴,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滑了下来,她擦了擦后又继续翻腾,小莫燃看着那小姑娘半天愣是没找到什么,舟车劳顿的缘故,没形象地就坐在了草坪上。

这时,小溪玲塞给莫燃一颗山楂糕:“好吃吧。”

小莫燃在口中回味后,才点了点头,小溪玲高兴地一蹦而起。

小孩子的世界还真是单纯,就一块山楂糕,两个小家伙回京的一路上玩的可开心了,而且离别的时候还依依不舍,我也好想回到小时候,至少不会像现在苦于生计。

画面中,与六年前一样,萧妃的马车还是停在了原来的地方,偌大的台阶群臣相迎,与往昔不同,原本皇站的位置已被莫云代替。一切礼毕,又恢复到了平日宁静。萧氏心急如焚地去看望皇。而莫燃与莫云两兄弟多年不见,莫云便让他到寝宫讲诉莫燃封地的风土人情。

还是自个的窝好,很是拘谨,莫燃寻了一个理由,早早地脱离了那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地方。傍晚,在自幼待的寝宫等候萧氏回来。左等右盼,萧氏被宫人搀扶下回来了。莫燃一个鲤鱼跃龙门下地飞奔到萧氏身旁,却见萧氏泪已纵横。莫燃的笑容从我的脸上消失了,整座寝宫静的死寂沉沉。”

“之后,我睡在母妃的怀里,模糊地听到寝宫外吵杂声,我并不在意,这种吵杂声已见惯不惯,我想又是哪个宫的妃子又在大闹。我还在昏昏沉沉地入睡,母妃慌张地拍醒了我,我还一脸迷茫就已被乳母强行拉进了暗道,透过暗道的缝隙我看见江氏和燕顾思带着官兵将寝宫围住,我亲眼看见我的母妃在我的眼前倒下。当然,我和乳母很快被燕顾思搜查了出来,当他把我拽到江氏面前,我还是一直不敢相信一路上那个和蔼的燕叔叔居然和江氏是一伙的。乳母忠烈,誓死反抗就被江氏杀害了,我强忍着泪水,恶狠狠地盯着在场所有的人,情绪过为激动我就昏倒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情十分沉重,我还以为能有个快乐的团聚,十几岁的孩子应该还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的年龄,怎想就这样失去了母亲和父亲实在很可怜。

“之后,那你不是和你妻子的关系很微妙。”我有点尴尬,怎么说我也是他所谓的“妻子”,“那怎么就会在一起呢,接下来你们怎么相处?面对杀母仇人的女儿始终心里不好受吧?”

“呵,你心中一定有很多问题,答案都在接下来的画面了。”他又是一个挥袖,画面转到了凤朝殿。

****结束后,整座皇宫跟变了天一样,宫内皇驾崩了,王朝易主了,江氏坐上了太后之位,宫外诸侯国倒还安分守己,没因宫内斗乱而趁机起兵。

燕顾思神态及其沉重:“太后,溪玲在你宫中抚养不符合规矩,我怕打扰了您……”

“怎么会打扰。”江氏打断了燕顾思的话,“自从溪玲到了宫中,哀家这做事情啊每每顺心,她就是哀家的福星。哀家还要认她为干女儿,既然是女儿那有不留在哀家身边的道理。”

“这……。”

“放心,我不会让溪玲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你大可放心。”江氏将“放心”两字说的非常重。

这只老狐狸明白人都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想把溪玲当人质来威胁燕顾思,现在我都有点同情燕顾思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燕顾思当帮凶杀了莫燃的母亲。

崇芳殿--当初萧氏所住的宫殿,现在分外的冷清。昏睡了三天的小莫燃总算是醒了,他的眼角滑落了泪水,紧紧拽着床单一声不吭。这时候江氏听闻莫燃醒了就急忙赶了过来,小莫燃赶紧擦掉眼泪。江氏不安地走到床边,死死的盯着他看。

小莫燃倒是冷静,见江氏过来,虚弱的他吃力地坐了起来:语气略有稚嫩“你是谁啊?”

江氏表示很惊讶,她瞪大了眼睛:“你不认识我了?”

小莫燃摇了摇头,江氏不死心再问:“那你记不记的之前发生的事?”

江氏得到的答案居然还是不知道:“那你叫什么?”

“李公公,这个女好烦啊。”小莫燃边指着江氏边扯着当初伺候皇的李公公的衣袖说道。

李公公原本是要告老还乡,却见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二皇子没人照顾实在可怜,于是就恳请江氏让自己留下照顾二皇子。江氏起先是不同意的,毕竟是先皇身边的人而且还知晓些事情,最后还是想想既然快进棺材的人激不起什么风浪,便让李公公发了毒誓,才放心便遂了他的心愿。

江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看了李公公:“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清楚,二皇子醒来后就这样了,刚才国医来看过,说是受到刺激惊吓过度就这样疯疯癫癫了,也许终身疯癫。”李公公将终身说的及其重。

江氏突然大笑,身边的江白说道:“天助我也,不过还是得小心一点,到时候让皇封他个王爷,他就一直留在京城,我们也好方便监视。”江氏余光瞄向江白,两人都不怀好意地奸笑起来。

待江氏和江白走了后,小莫燃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李公公心疼,抱着他安慰道:“我的小皇子,别哭了啊,你这一哭啊,老奴这心也跟着碎了,我们要学会忍耐,以后啊前方的路再艰难,老奴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大力地拍了他的背:“好啊你,小子,我以为你真傻了,差点被你的演技所骗了啊。不错嘛,小小年纪装傻还有一套,可造之才,是块影帝的料。”

他被我拍的直咳嗽:“没,咳…没想到,咳…你力气这么,咳…大。”

小莫燃醒后就一直在宫中修养,莫云时不时都来看望他,每次莫云都带着失望离开,现在陪他玩的弟弟已经成了傻子,他心中也说不出的好受。

这天莫燃一人在后花园玩耍,几名略大的孩子在那欺负他:“傻子。”说完就朝莫燃身上扔小石子,小莫燃就抱着头蜷曲在原地任他们砸。

“我去,几个熊孩子,这么欺负人。”我火冒三丈,“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你到是还手啊,不是现在没人,你可以不用装傻吧。”

他倒一副淡定地坐在那说道:“他们是诸侯国的长世子,经过那次叛乱,父皇就规定,诸侯国要将长世子送到皇宫做人质约束他们,这样各诸侯国才有所顾忌。我只所以不反抗,是宫中每个角落都有江氏的耳目,要是不小心就会被察觉,所以我不能不装。”

“那你任他们欺负你啊。”我说完话,一个声音就响起了。

“不准欺负他!”画面中,小溪玲挡在了莫燃的前面,“你们这群坏蛋,你们以多欺少,我要告诉太后去。”

其中一个较大的世子站了出来,朝溪玲做鬼脸:“告状精,你去告啊,我们怕你啊。”说完继续朝溪玲他们方向扔小石子。

溪玲只能用自己较小的身躯护在小莫燃身上,脸憋的通红。

我知道被砸的滋味肯定疼的不得了,溪玲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保护别人并且痛忍着不说,实在好样的。他也说道其实现在看到这一幕,他的内心也为溪玲感到心疼,她很勇敢。

“都给我住手。”莫云及时地过来救场。

那几个小毛孩见是皇,吓得灰溜溜地跑走了,莫云十分气愤,但又看到莫燃和溪玲,心疼地安慰自己的弟弟和溪玲,可莫燃大力地将溪玲推到在地后跑走了,莫云和溪玲在原地还不知所云。

他告诉我,自那次被欺负后,莫云始终不放心他,每次下完朝就会到他的宫殿里看他,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对莫云坦白自己是装的,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莫云是江氏那边的人。溪玲也会去瞧他,他总是闭门不见,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时间久了,就算再恨也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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