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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茅小方的处事原则

左手边微凉的晨露沾湿了他灰色的道服,右手边石板上的雾磕绊着他前进的脚步,“师尊!”少年微颤的开了口,左眼满满的全是慌张,右眼沉沉的溢出忧虑,整张稚气未脱的脸上依稀可见祸事临头的担忧,“师尊!”他是翻山越岭啊拔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师尊面前。

“启禀师尊!”少年冲着面前的一个正在给三清道尊上香的高大威武的身影跪了下去,“启禀师尊!”少年本来挽了一个发髻儿,由于快速奔跑头发都跑散了,此刻披头散发的说不出多狼狈,“门外,”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小脸涨的通红,“门外刘家两位少爷来访,和门卫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少年面前高大威武的身影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在给三清道尊上香。

少年尽管很是害怕自家师尊,但是更怕门口的冲突扩大,觉得有必要给师尊讲清楚。“师尊!他们只有两个人!却把十个门卫打趴下了!他们~~”

少年面前高大威武的身影停止了上香的动作,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少年的讲话,“风子,你,着相了。”缓缓转过身,正对着慌乱的少年。果然不愧为一代宗师,只见此人一身白色道袍,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一双丹凤三角眼,两道浓眉如卧蚕,悬胆白鼻七分红唇,天生一副不怒自威相,人就一身修仙练道体。光就是面貌也当真称的上宗师之尊。

被唤作风子的少年瞪圆了眼睛,下巴堪堪张大到了极限,他努力的想辩解些什么:“可是师尊,他们是刘家的两位少爷,他们~”

“够了!”

一声叱喝让少年赶紧趴到地上,动也不敢动,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他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害怕师尊一个不高兴,倒霉的可是自己。“风子,你可知道,我在给冰儿祈福?嗯?(三声,鼻音,升调)”

“咝!”被唤作风子的少年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才想起这茬来。

三天前院子里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据当时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后来摆龙门阵,好像是小姐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院子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当时师尊正在给一帮市里的知名人士成功人士摆坛论讲道家养生,刚好说至热烈之处,那当真称的上“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听消息直接跳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好像后面有条狗在追着他屁股咬,抛下一帮市里的知名人士成功人士面面相觑,他当时也不明白为何平时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师尊会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了,当天深夜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据管事儿的来福叔回忆,师尊当时带了整整二百个师兄弟,开了整整十辆东风牌吉普车,每辆车里都载满了要人命三千的家伙,从北京一路风尘仆仆的杀向黄河岸边上把小姐接了回来。

据当时参加行动全程在场的三师兄讲,师尊当时一见小姐浑身的鲜血,哭的红肿的眼睛,二话没说转身抄起了家伙带上师兄弟冲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活活在深夜里五分钟之内把人家全村子的人全部集吅合在了河岸边。当时那村子里的人大半早已睡下,不用猜被唤作风子的少年都知道,按照师尊的脾气,肯定是一发肩扛式火箭炮开路,然后让清脆的AK打出了一首满江红,就是睡的雷打不动的人也得被吵得跳起来,他老人家才懒的和谁谁谁废半句话,特别是小姐在这个村子附近出了事。

集合在河边以后,师尊登到高处大手一挥,颇有一代名门正派武林盟主风范,威风堂堂的只说了一句话:“全他娘给我绑老!”

其实三师兄心里清楚得很,师尊平时绝对称的上慈眉善目,对待同辈后生都是和和气气有说有笑,虽然对待道术学问是那么严肃了一点点,但是师徒之间开开小玩笑还是常有的事,不是一个动不动就着相的人。

所谓着相,乃是旧时说法,很有点儿出家人不打诳语,出家人不犯嗔戒,不存贪欲不怒不燥的意思。

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龙有逆鳞,人有痛处,谁要是惹到了茅冰大小姐一个不顺心,嘿嘿,那师尊可算是变了个人似的,若是自己人轻者挨打吃板子,院子大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不给管饭,重者发配边疆,一通电话送去伊犁(新疆一个偏僻小角落)开发大西部,从此人间一切荣华富贵与他是不带半分半毛关系。若是外人敢欺负茅冰大小姐,嘿嘿,乐子大了。反正,三师兄当时说老实话根本就没担心大小姐哪里哪里受伤了,凭他三十几年道行修为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小姐虽然衣服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却是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个二十几岁长得跟朱时茂一个德行的小伙子染红的。

三师兄当时更担心的是,眼前的师尊盛怒之下会对这些个村民做出什么事来,屠村两个字在他心里晃晃悠悠了半天,好悬没把心脏压的跳动不能。

“小三儿!”师尊突发一声喊,被唤作小三儿的三师兄马上屁颠颠的跑了过去,“你去把冰儿带过来,叫她认认,”师尊挥手一指被绑在一起的村民,“哪个王八蛋那么不长眼敢动老子的宝贝孙女!”

当天老刘头很早就睡下了,经过一天的惊吓,他只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要在凄厉的寒风中随风飘散了,翻了半夜身,满脑都是肖宇那狗犊子搬起石头砸手的样子,“哪个狗曰的敢动她一根毛!老子杀他全家!”肖宇朝着众人怒吼的亡命暴徒模样还在老刘头心里挥之不去,他现在是万分后悔惹上这么一个煞星,一万个后怕还好当时没把那闺女咋样,不然那狗犊子非要整出几条人命不可。

“嘣!”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老刘头才迷糊了一阵,直接就吓的摔下了床,连忙披上衣服打开门,想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儿啊,就是当年黄河发大水淹到自己家门口也没这么大动静儿啊,门开了个缝探出个脑袋,老刘头那叫一个莫名其妙,晃晃悠悠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闹哪样啊这是?他只瞅到十来个头挽发髪身穿灰色道服酷似道士的人,每人手持一把AK47,散发着死亡气息黑洞洞的枪口就不偏不倚地对着村民,逼迫他们往一个地方集结,打劫啊?哪有道士打劫?说是道士吧,哪有这么多道士人手一把一水儿的AK?可看那样不是打劫又是搞哪样?还好没当场杀人。

一个小道士阴沉着个脸裹着一身寒风走了过来,“走!”很简单的一个字,用的却是不能违背的祈使句语气。老刘头菊花一紧,“去哪儿呀这是?”他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回答他的是小道士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堪堪没插进老刘头嘴里。“走不走?!”小道士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旧社会渣滓洞里逼供的刽子手语气:说不说?!不过只有威逼,没有利诱。小道士脸上的表情好像一句话,老刘头就是个瞎子也读出来了,那就是:牙缝里敢蹦出半个不字儿,只管杀不管埋!

可怜老刘头在黄河岸边老实巴交的种了大半辈子地,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好拿起拐杖魏颠颠的跟着小道士出了门,忍不住在心里想俺这是作了哪门子的孽哟。

跟随大部队集结到了河岸,他一拍脑袋,遭了,这下真真儿要下去团聚了,还不是一家团聚,是一村团聚。

三师兄马上小跑过去俯身对着茅冰一阵轻声细语,接过了茅冰手里的那个长得跟朱时茂一个德行的小伙子。茅冰站起来摇摇欲坠,实在是有些头晕脑胀,慢慢地向师尊走去。

三师兄当时隔得远,没听见大小姐和师尊谈了些什么,只觉得屠村的预感慢慢地正要变为现实,因为他看见师尊听了大小姐的什么什么话以后,一言不发的钻进一辆吉普车,虎臂抱出一个汽油桶。我的天!那可是满满的一桶汽油!整整一百单八斤!整整半把个人高!他觉得心脏都好像抽筋了一下,嘴巴动了动,想叫住师尊,想了想还是做罢,师尊正在气头上,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直接一巴掌,先看看师尊要干嘛。

“说不说?!”真真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刘头在寒冷的夜风中抱着膀子瑟瑟发抖,刚才那小道士已经让他菊花一紧了,这个看上去很名门正派很光明正大的臭牛鼻子老道士,更是一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指着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村子里哪谁谁谁如何如何得罪了他。

“说不说?!”师尊一看没有人吱声,“我只给你们两次机会,”抬起一脚踹翻了汽油桶,转身从一个小道士手里夺过一把五四手枪,“再没人吱声我就让你们永远无法吱声!”眨眼之间子弹就上了膛开了保险,汽油桶轱辘轱辘的就滚到了村民的面前。

老刘头脚下一软就瘫坐了下去,作孽啊作孽,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他刚才还在想肖宇那个狗犊子,只觉得是个亡命暴徒,现在和这个牛鼻子老道士一笔完全就是最可爱的人!生在新中国沐浴在改革开放春风里的一些后生已经蒙了,二狗子做梦也没料到自己会摊上鬼子进村一样的事情,他以前老和人吹恨不早生三十年,那时候鬼子进村也能地道战游击战杀鬼子为国争光,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只觉得裤裆里湿湿的。

三师兄拍了拍脑袋,我的天!师尊这是为了大小姐要坠入魔道大开杀戒啊!!

“我知道!”刘狗剩怯生生的把手举了起来,神情委屈的就好像是一个被迫卖身的青楼女子被调戏的时还不得不应一声奴家愿意。

“说!”师尊一向不喜欢废话,“是麻婆!麻婆说惹了河神,是麻婆说要绑她下水祭奠河神!”刘狗剩此刻好像得了莫大的鼓励,一手指向了一个老太婆。

麻婆早就吓的浑浑噩噩。

三师兄当时就悠悠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最多死一个,要真没人吱声,只要师尊小手轻轻地那么一抠扳机,面前这上上下下百八十来个村民就得轰的一声烟消云散。他倒不是怕杀人,只是觉得太过于残忍了,师尊真这样做不异于坠入他平生所不耻的魔道。

师尊走到老太婆面前,“麻烦你了,”没有众人想象中的一样上去就是一巴掌,神色温柔得像是见到了战火中失散了几十年的旧情人,“帮我给河神带个话儿,”师尊轻轻的牵起了老太婆的手,扯下了一块红布,在老太婆乱糟糟的头发上打了个蝴蝶结,“就说是我茅小方说的,”师尊冲着老太婆咧起大嘴笑了一笑,当真可谓茅宗师一笑,黄河水滔滔,三师兄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一句流行的词:人家的闺女有花带,我的闺女没花戴,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的喜儿扎起来。

“就说是我茅小方说的!再敢发大水老子炸了他龙宫!”师尊抬起一脚就把麻婆踹下了河,动作之干净利落简直如同积年老土匪。

三师兄拍了拍脑袋,仰起头无语问苍天。

“每家发一万块慰劳费!搬师回京!”师尊挥了挥手,很是潇洒的做了个乡亲们辛苦了的手势,一转身钻进了一辆路虎。

一直到两天后,三师兄才知道,原来那汽油桶里装的全部都是纯净水。三师兄算是服了,做人的差距,就是那么大。

“风子,你起来吧。”师尊缓缓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少年拉了起来,“我教了你多少次,”师尊拍掉了一根风子道服上的杂草,“修道之人,”师尊牵起了少年的手,“要戒骄戒躁,凡事不要大惊小怪,你,着相了。”一起步出房门。

“师尊教训得极是,”风子低眉顺眼地说:“谢师尊教诲。弟子记住了。”

“不就是姓刘的两个小子嘛,”师尊笑眯眯的走出了大门,“来人!”师尊缓缓步下阶梯,风子此刻只觉得朝阳下迎风招展着一身白色道服的师尊,是那么的仙风道骨,是那么的飘渺脱俗。

“来人!与我关门放狗!”师尊一把撸起了袖子,迎着微凉的晨风,吐了一口又白又浓的吐沫星子,爆了一句粗口:“操他俩狗曰的去!”

风子一脸表情全是:“果然帅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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