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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人还小

洛沧海的日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没有因为手里有一笔巨款而肆意腐败。只是想着怎样把这笔钱能以一个正当的理由交到奶奶手里,一时也没找到契机。听奶奶说自己三岁之前是一直跟着父母的,隔三差五的就要搬家,居无定所。可能是自己父亲受够了寄人篱下的冷眼,毅然决然的把小沧海丢给爷爷奶奶照顾,头两年春节时还会回来过个春节,给洛沧海带上很多好吃的,可把洛沧海高兴坏了,第二年照样,第三年没来,第四年没来,洛沧海盼着父母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他没见过的,没尝过的,只有父母每次过年才能给他带来,再也没盼到过,慢慢的也没有了盼头。奶奶曾试图托人去寻,有人说在SZ见过洛沧海父母,有人说洛沧海父母离婚了,洛沧海的母亲跟一个HN佬走了,有人说洛沧海父亲死在了外边,多的是噩耗,总之最后奶奶也没了期盼。洛沧海没多大感触,他只是感恩爷爷奶奶把他抚养成人,没有多大的经济来源,时常靠左邻右舍的接济。洛沧海从小身体偏瘦,面黄肌瘦,毫无半点营养可供其吸收,温饱能解决已是极限了。年龄的增长,洛沧海身高没落下,只是身材依旧偏瘦,脸色也不至于像小时候一样整天蜡黄蜡黄的。虽然一年四季下来就几件衣服换洗,但是胜在干净整洁,浓密整齐的两道剑眉下狭长的眼睛,不时透露着坚毅与隐忍。略显偏瘦的脸庞,不似面若桃花,却颇有一番男子狡黠阴沉的黑暗气质。

高子敏没有如洛沧海所说当上体育主任,倒是谢辉出人意料的升上教导主任的位置,在谢辉给他们上最后一堂课间,免不了一番语重心长,言词里尽是表达对班上同学依依不舍之情,只是在洛沧海眼里,多的是讽刺,你眼里明明盛满了笑意却还一定要装作一副其实不想走,其实你想留的无奈之举,惺惺作态。爬在桌上继续跟周公手谈,自然也瞧不见谢辉临出门前若有似无的朝洛沧海位置上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谢辉不再担任洛沧海的班主任,会有新的老师替任,这也预示着洛沧海舒服日子要大打折扣了。

几日后洛沧海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他的舒服日子不是大打折扣,是完全没有了,新来的班主任几乎一双眼睛就盯着洛沧海,才上任几天不到,洛沧海被请进办公室喝喝茶的次数已经是双位了。每周一次的班会总结上,也是以害群之马之首,做自我反省。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刻意为之,洛沧海心里一清二楚,只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报复,谢辉你的手段也太拙劣太幼稚了吧。洛沧海对此也是苦笑无奈,不予理会没有故意的针尖对麦芒,大不了老实点好了,又不会少块肉。慢慢的新来的班主任也没了刻意针对,难道真的只是这新班主任立一下威,洛沧海没有多想,日子相安无事。

“二年三班洛沧海同学与校外不良社会青年寻滋闹事,打架斗殴,逞凶斗狠,双方甚至械斗,导致对方其中一人轻度脑震荡,自身也是受伤住院,影响极其恶劣。作为学生你们是来学校好好读书的.。。最后,鉴于洛沧海同学的行为给学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名誉受损以及不良影响,经学校领导一致决定,给予洛沧海同学劝其退学的处分,望同学们以儆效尤”

每周一升旗大会上,仓河中学校长义正言辞痛心疾首的念完了上星期五在学校放学后发生的打架斗殴的处分,劝其退学跟开除的区别就在于初中还属于九年义务教育,学校没有权利剥夺一个学生的教育资格,但是劝其退学的模糊概念基本上已经宣布了洛沧海被开除的事实,我就剥夺了,你能怎么样呢?只是现在还躺在医院的洛沧海并不知道学校对他是这样的惩罚。

每次看到奶奶来给他送饭时的泪眼婆娑,心里无名火起,暴戾异常。那张贼眉鼠眼的脸,深深的刻在脑海当中,咬牙切齿。只是他一时还弄不明白为何平白无故的有社会上的人打他,当时他心里的第一人选就是谢辉,他只跟谢辉有过节,随后被否定,谢辉再怎么也只能是在学校里面整整他,毕竟他是老师,不至于为了三万块钱把自己往死里弄啊,那可真是往死里打啊,想起当时情形,洛沧海也是一阵心悸。若不是谢辉,还有谁跟自己有这么深仇大恨,实在想不清楚,开始慢慢回忆当时的情形,每个细节。

如往常一样,每个星期五下午放学,是学校人最多的时候,不仅是走读生,住读生这时候也是回家,路上异常拥挤,不仅仅是学生,还有一些推着摊子的各种小贩,所以每次星期五回家的道路是异常堵塞,洛沧海刚出校门不久,就有一群人冲上来二话不说对他就是拳打脚踢,当时洛沧海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肯定是打错人,再看这些人,都是黄头绿发的,一脸凶狠样,典型的社会不良青年啊,肯定是对方打错人,赶紧错开身位,朝着打他的人大喊,你们打错人了吧,这时候人群攒动,走出来一个一脸奸笑,贼眉鼠眼,个头小小,背略微弯曲的青年,点燃一根烟,吸了起来,洛沧海看他走来,知道这估计是这班人的小头目,洛沧海揉着酸痛的肩膀道:“大哥,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这时候周围已经围起了一圈,多的是看热闹的人,正当洛沧海以为面前这位猥琐至极的青年待认清自己后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有一丝愧疚神色时,却发现出现在他眼中的是阴笑狠辣,说时迟那时快,青年二话不说,从身旁人手中操起一根钢管,对着洛沧海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洛沧海后背发凉,顿时侧身一闪,左肩一疼,弯了下腰,终于明白眼前这群人就是要下自己狠手的,要是被刚那一钢管打中,头破血流跑不了,搞不好落下什么脑袋后遗症就是白痴了。洛沧海吃了一棍,知道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冲自己来的,人多势众,走为上计,来不及多考虑,就是往人堆里面扎。试图穿过人群赶紧跑路,奈何人围观人太多,不一会洛沧海后背有吃了还几棍和夹杂着各种拳打脚踢。洛沧海被打的几乎失去知觉,一时间也是血气上涌,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上来就是几棍,以为老子好欺负。身材瘦小但并不算矮小的洛沧海反身一手抓一人,夺下一人手里器械,那人也是大意,以为眼前被打之人只有被打之分,掉以轻心被洛沧海反手抢夺了手中铁棍,当头就是一棒,顿时血流如注,见了血,周围人有的惊叫,有的高呼,总之就是没人上来帮忙,社会就是这样,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更何况是象牙塔里还懵懂无知的一些学生呢。见到血,本就已经吓的远远了,生怕是殃及池鱼。反而是洛沧海越发凶横,不再一味躲避,见人就是几棍,那群社会青年见此景,也是凶横起来,顿时独木难支,洛沧海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人群中有一些人见此,也是于心不忍,想冲上去做一回英雄好汉,奈何热血抵不过胆怯,始终迈不动步,唯有几人高呼:“老师来了,老师来了!”试图想以此拯救下洛沧海,躺在地上的洛沧海已经逐渐失去意识了,那几位青年对于有人高呼老师来了并没有多大惧怕感,看着倒在地上的洛沧海又是补了几脚才趾高气扬的走了。而那位高呼老师来了的同学真没有撒谎试图吓走社会青年,是真有老师来了,好几位,其中还有洛沧海的班主任,以及那位高升的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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