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所有的人都亢奋到了极点,一直在抢歌唱、抢酒喝,仿佛平日里的辛苦工作就是为了换取这几个小时的欢乐。
记不清要了多少次啤酒和冰块,也不清楚被阿明和Win拉起来跳了几次昏头昏脑的“恰恰”。这可是第一次看见阿明和Win跳舞,两个大男生的舞姿实在有够差劲,但他们却高兴得手舞足蹈。阿明和Win还一起疯狂地合吼了一首《友情岁月》:“来忘掉过去,过去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唱完后,阿明又疯疯癫癫地和Win相互比赛,看谁的吐烟吐得圆,和King比谁喝酒喝得快……直到最后离开KTV时,所有人都已经没办法开车,只能相互扶持着去搭计程车。
阿明已经完全喝醉了,躺在沙发上,全无意识。幸亏Win还没有趴下,我们俩一起把阿明扶上计程车的后座,我负责坐在后面照顾他,Win则坐在前面,然后匆匆与其他人告别,送阿明回家。
为了怕阿明酒后晕车,我尽量扶着他的腰,让他保持坐立的姿态。他却昏头昏脑地干脆把脑袋一偏,就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谁了起来。
车厢里此时很安静,只听见汽车行动时发出的与地面的摩擦声,电台里正隐约播放着老歌《天黑黑》。望着靠在我肩上的阿明,他浓密的头发和俊朗的面孔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和阿明靠得这么近,一种温柔而感动的情绪盈满了心房……我忍不住把头也往他的头上小心翼翼地靠了靠,亲密的感觉令我无比沉醉。
顺手摇下了一点车窗,窗外已经下起了一阵夜雨,其中几丝雨调皮地飘了进来,温柔地洒落在我脸上,凉丝丝的,很惬意。我从心底绽放了一个开心笑容,面对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灯光和建筑物。
“Coco,不要走。”阿明突然低低地模糊地囔了一句。
我一惊,回头才发现是他在梦呓,瞬间把我从短暂的沉醉中拉回到现实。
我忙恢复正常的坐姿,想将车窗摇上,心里有种想流泪的强烈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想流泪?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我有点慌乱地在心里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