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水涟漪淡漠一笑,看向跪着的婢女,“你说手帕是本宫送给逍逸王的?”
“······是······”婢女小声答话,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众人怎么看皆像是皇后娘娘威胁小婢女。
“你说,本宫的茶泼到了衣服上?”
婢女不答话,水涟漪也不恼,依旧淡淡道:“你说,本宫同逍逸王并排坐在亭子中?”
婢女此时大声抽泣,肩膀一颤一颤地,众人看了皆觉于心不忍,君离殇依旧淡淡的,君离墨则是担忧地望着水涟漪。
“皇上可否给臣妾一个还清自己清白的机会?”水涟漪看向君离殇。
“那便遂了皇后之意。”君离殇回视水涟漪。
“谢皇上。”随即,水涟漪转向婢女,冷漠地说:“谁指使你污蔑本宫?”
“······”婢女不答话。
“罢了。”语罢,水涟漪轻叹一声,“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罢了。”水涟漪注视着婢女,接着说:“你的话却是漏洞百出,第一,你说本宫与逍逸王并坐在亭子中,这便是错,因为本宫在各千金才艺表演后一直与慕容小姐在一起,若是不信即可询问慕容小姐和将她们从湖中救起的侍卫。”
听完水涟漪的话众人才发现慕容姐妹确实换了衣服,又暗暗猜测水涟漪能否将局势扭转。
“是的,皇后娘娘一直同我们一起,多亏了皇后娘娘在我们姐妹两落水时去寻侍卫来帮忙,我们姐妹才捡得一条命。”慕容芷卿柔声回答,向水涟漪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水涟漪略微点头,接着道:“第二个错是:你说本宫的茶水打湿了本宫的衣裳,如若本宫的衣裳被茶水打湿,那为何不见本宫更换衣裳,即便是天气燥热使湿处便干,那为何本宫的衣裙上没有茶水的印子。”
众人看向水涟漪,只见水涟漪的衣物仍是原来那套,而且衣物干净如新哪有什么茶水留下的印子。
水涟漪见众人收回打量的眼光,又道:“第三个错误便是你说那手帕是本宫送予逍逸王,因为那手帕并不是本宫的!”语罢,水涟漪看向君离墨,“逍逸王能否将手帕借给本宫一下。”
君离墨心中苦涩,本是你的手帕又何来借?但仍淡定将手帕递给水涟漪。
水涟漪接过手帕,思绪万千,没想到自己年少时送给君离墨的手帕竟会在现今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水涟漪将手帕递给君离殇,道:“皇上能否帮臣妾闻闻这手帕是何味道?”
君离殇闻着,手帕透着一股淡淡的木兰花香,君离殇刚想开口,水涟漪便止住了,水涟漪将手帕递给众人,“各位,帮本宫闻闻这手帕是何味道?”
待众人闻过之后,水涟漪对君离殇说:“皇上可以说了。”
“木兰花的味道。”
“对吗?诸位?”
“是木兰花的味道!”、“对,就是!”众人纷纷开口。
“那么,诸位闻闻本宫身上的味道。”
水涟漪走向众人,“是梨花香!”、“梨花香!”
“再闻闻逍逸王身上的味道。”
“酒味,逍逸王身上只有酒味。”
水涟漪回到那个婢女的面前,“若那手帕为本宫送予逍逸王,那为何手帕的味道与本宫的味道不一样,为何在本宫身上放了那么久的手帕会没有本宫的味道?”
“······”宫女沉默不语。
“来人,将这个婢女打入天牢。”君离殇沉声道。
“是!”待侍卫作势拉起婢女之时,婢女哄然倒下,鲜血从她嘴角流出。
见此,君离殇面色变沉,水涟漪则淡漠地望着,君离墨眉头紧皱,淑嘉太妃则闪过报仇的快意。
“禀皇上,她已服毒自尽。”侍卫探了探婢女的鼻息。
“退下。”君离殇摆了摆手。
水涟漪转眼注视着众人,缓缓说道:“本宫相信在这的诸位皆知本宫与逍逸王自**好,但那只是幼时之事,如今本宫已为皇后,乃为逍逸王的皇嫂,有些话该不该说相信诸位心里定是明白,今日之事本宫不再追究,若是日后仍有类似之事发生,本宫必将追究到底!”
“明白了吗?”君离殇望向众人。
“明白。”众人回答。
“回宫吧。”君离殇握住水涟漪的纤纤玉手。
“嗯。”水涟漪回握住君离殇,相携向外走去。
君离墨看着远去的两人,想起今日的种种,想起水涟漪和君离殇今日的表现,心底闪过一丝的落差感。
马车上,水涟漪闭目养神,君离殇仍握住她的手,她也不挣脱,只是由着他握着,君离殇也不询问水涟漪今日发生的事,马车静默地驶向皇宫。
晚上未央宫中,水涟漪躺在摇椅上,知画欲言又止,水涟漪瞟了瞟知画,朱唇轻启:“问吧。”
“娘娘怎能确定慕容姐妹会帮娘娘?”
“因为这个。”水涟漪从怀中拿出一枚耳环,“这是慕容芸荟的,她们可不敢担起谋害皇后的罪名。”
“哦·····”知画似是懂了,“那娘娘为何不将厢房的衣物处理掉。”
“今夜君离墨定会去厢房。”
“娘娘为何不向皇上解释?”
“清者自清。”语罢,水涟漪闭上双眸。
知画本想再说些,但见闭幕养神的水涟漪只能作罢。
水涟漪静静沉思,今日真是多亏了梨花味的衣裙,想到君离墨,水涟漪心底不再苦涩,反倒有些释然,或许,自己真的开始放下了。
御书房,君离殇对着满园的月光,轻念‘清者自清’,随即向暗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