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走进屋内,看贵妃榻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碗汤,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悄无声息地端起碗,喝了一口,刚一入口,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酸倒了,不由攒鼻皱眉,满脸纠结。
慕容飞花一惊,睁开眼,只看见**衣的怪样子,忍住笑道:“皇上,那是臣妾刚用过的,皇上喜欢,臣妾这就叫匀儿再盛一碗新的来。”
**衣连连摆手:“不必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酸……”
慕容飞花盈盈有礼,笑着答道:“这是后花园里一种无名野花结的籽,因其极酸,臣妾就叫它酸籽,近来臣妾总是想吃些酸物,便叫匀儿采了这酸籽熬成汤。”
**衣皱眉,道:“怎么胡乱吃东西,这酸籽要是有毒怎么办。”
“没事的,臣妾喝了这些日子也没见有中毒的迹象,还是好好的。”
“想吃酸物怎么不叫御膳房做?朕听说最近御膳房新进了山西的密醋,味道很是不错,明日朕叫他们送些过来。”
慕容飞花闻言低下头去:“谢皇上记挂,臣妾打发匀儿去问过了,御膳房的公公们说宜嫔甚喜酸食,那密醋都被静宜苑的丫鬟打走了。”
**衣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岂有此理,朕的妃子不过是想吃些酸的,这都不能如愿么?派人把御膳房的人给我叫来!”
一声令下,门外的匀儿应声,不大一会,御膳房的公公便匆匆赶来。
**衣看着跪在地上的公公,冷声吩咐道:“日后有新鲜的玩意都要紧着飞花殿,慕容妃想吃酸的,你们御膳房现在有没有酸甜的小点心。”
小公公不敢怠慢,忙答道:“回皇上,有贵州新贡的酸角,话梅等果脯。”
“还不去端上来!”**衣冷目横眉。
慕容飞花看着一桌子热热闹闹的点心果脯,伸手捡了颗梅子放入口中,梅子刚入口,就觉得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连呕了几下。
**衣见状忙唤太医,慕容飞花忙跪下,求道:“求皇上不要惊动太医了,今皇上能来看臣妾,于臣妾已是莫大的荣宠,万不要再惊动他人了,臣妾代罪之身,皇上这样厚待已是为众人所不容了。”
**衣审视着慕容飞花,问道:“你……莫不是有喜了?”
慕容飞花心下一惊,月事已有二月没来,近来自己又吃什么吐什么,只想吃酸,这些确是害喜的症状。
可是,不能,她万万不能在这个关头怀上他的孩子,自己已是失宠之人不说,就是李寰宇也定然不会放过这孩子。
慕容飞花笑道:“皇上多心了,臣妾前几天还经了月事……”说着,脸颊绯红一片,再不抬头。
**衣若有所思,再不便多问什么。
慕容飞花手轻轻搭在小腹上,那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神奇的小生命,孩子,你怎么来得如此不是时候,你的父亲已经不爱你的母亲了,或许他从来也没爱过,而且,妈妈现在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能保护你顺利的来到人间,孩子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