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回到帐中,李寰宇微笑着附上她的肩膀,柔声问道:“手还痛么?”
琉璃淡淡道:“不痛了。”
李寰宇蛾眉微挑:“江惘夜帮你上的药?”
琉璃心底没来由的咯噔一声:“不,不是,你也知道,他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个样子罢了。”
李寰宇笑意更浓:“既是这样,脸红什么?”
琉璃抬起手背轻轻搵了搵面颊,果真烫得吓人,支支吾吾解释道:“许是帐中太热了……撤掉几个火盆吧。”琉璃慌张吩咐帐外的守卫,李寰宇依然一脸意趣,捉狎的神情。
撤掉了火盆帐中顿时阴冷了许多,琉璃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心痛得感觉渐次退去。
李寰宇半倚锦榻,似在沉思,琉璃鲜少看见他如此深沉的模样,淡淡问道:“在想什么。”
李寰宇笑道:“没什么,只是今天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那个肖依姑娘,身世来历不清不楚,娘子以后需防着她些才好。”
琉璃一想到肖依那极尽美艳的模样,心头就一阵阵地犯堵。
“怎么,她有什么不对劲么?”琉璃看似无状,淡淡问。
李寰宇将一绺青丝绕在细长的手指上,笑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你要小心,身在这里,事事都要小心。”
琉璃点点头,笑容明快如花。
慕容飞花端坐在贵妃榻上,刚抄过一整卷的般若经,手腕发酸,胀得很,便搁了笔,坐到榻上诵经。
匀儿捧了一碗酸籽汤奉于慕容飞花面前:“娘娘,歇歇吧,奴婢熬了您最爱喝的酸籽汤,上次熬的您嫌不够酸,这次奴婢特意熬得浓了些,也没搁糖,娘娘尝尝看。”
慕容飞花睁开眼睛,接过调羹,就着匀儿的手喝了几口,笑道:“真不错呢,喝了这酸的,心里也畅快多了,再不那样憋闷了。”
“娘娘近来特别喜酸呢。”匀儿嘻嘻笑道。
慕容飞花一愣,故意板起脸孔,道:“莫要胡言乱语。”
“是,奴婢退下了。”匀儿笑吟吟地退至门口,一回身,竟碰上了皇上。
“皇……”
“嘘……”**衣示意匀儿不要出声,匀儿也是极伶俐的丫头,当下便不再说话,退到一边去了。
**衣近来来飞花殿都是自己一个人,一来声势浩大地来只会惹来后宫那些女人们更多的非议,二来他很喜欢看慕容飞花诵经礼佛的样子,静静地,一个人,超脱世间的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