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诞节当天,她定了去西安的机票。
下了飞机,她直接拨通了方浩的手机,说:圣诞快乐二郎神。
方浩已经很久没听到过陆小熙在电话里喊他二郎神了,他有点意外,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说:怎么了呀?圣诞快乐,过的挺开心吧?
当然啦,昨天我睡得特香,昨天没把你累到吧?
方浩被陆小熙噎了一下,显然他不知道昨天陆小熙接到他女朋友电话的事情。
陆小熙说:瞧你心虚的,我不跟你闹了,怎么着?接接我吧。我在你们机场呐!
电话那头直接传来一声意外的,大大的:啊?
啊什么啊,我来找你过圣诞节。
方浩说你等着啊,我半小时内到。陆小熙爽快挂了电话。
机场的天空总是很舒坦,抬头看到一大片蔚蓝的天。
方浩到的时候正好和打电话的时间相差42分钟,陆小熙拿着电话给他看,说:你瞧,你迟到了整整十二分。
方浩说今天没有堵车,我都已经太感激了。对了,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
陆小熙只是笑着往前走,摇摇头不说话。方浩揪住陆小熙地帽子,把她扯到自己身边,说:小样,还玩突然袭击。
陆小熙说: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啊?
方浩点点头。
就为了来跟你过一个圣诞节。
怎么听你这口气跟永别似的。
方浩这陆小熙拉着手,走在机场宽阔的马路上,只有陆小熙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真的和表现出来的这般开心吗?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心的,倒是看到方浩自然会笑是真的,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她会怀疑身边这个男子,他离奇的过往。她拉着方浩的手,从她手心里一点点的感受,他失去过恋人的痛苦,还有他现在无缘由的薄情和欺骗。
方浩说:我得想一想带你去玩什么。
陆小熙说:什么都不用完,酒店开间上房,呆一天睡一天觉就是了。
方浩的惊讶写在脸上,陆小熙说:你想歪了?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
陆小熙笑了笑,随便你怎么想,先吃饭倒是大事。我这一年别的没干什么,倒有了吃的口服了,天南地北的菜,差不多都吃齐了。她想起乔先生,去年的此时,深圳的机场天空也有同样的蔚蓝。
他们找了一家意大利餐馆,环境不错。陆小熙放下包,看着方浩的脸。
方浩看着她一直笑,陆小熙说:我觉得我不该瞒你的,我知道了一点关于你……从前的事,你第一个女朋友。陆小熙说的平静,方浩的表情却微微不自然。
陆小熙说:你不用觉得有什么。
方浩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他说:这些太久了,早都过去了。
当然。陆小熙说,我当然相信你觉得这些全都过去了。
我是很喜欢你的。方浩看着右手边的窗户夹层中的小鱼,失神地说:我喜欢你,和她没有什么联系。我喜欢你也不是最近,或者上次见面就喜欢你的。我喜欢你很久了,可我真的不能……